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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墙壁,我的目光一顿,那是—
一行稚嫩的小字歪歪扭扭地刻在墙壁上,因时间久远而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楚—
莎拉&达利亚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不知为何,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望了眼阴霾笼罩的天空和飘落的雪花一样的灰烬,扭头跟着reborn走了,再没看刻字一眼。
“从左边这条巷子可以直接回到大街上。”自从看过那段记忆以后,仿佛尘封已久的回忆忽然被打开,这段路在我脑海中清楚地如同走过几百上千遍一样。
但是,看回忆时一直若隐若现的违和感,到底是为什么?
我低着头走神,冷不丁重重撞在某人背上,我捂着酸痛的鼻子,泪眼婆娑地瞅着他绷紧的背脊,“reborn?”
但很快,不用reborn回答忽然停下脚步满身戒备的原因,我也知道了。因为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小巷的前方和后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睛,“我们不会遭遇前后夹击了吧?”
有没有那么倒霉啊!还是那句话,大马路上遇到一群硫酸怪打不过还可以跑,在这么窄的巷子里,除了枪械之类的远程武器,谁敢靠近一个试试?喷你一脸血信不信!
话音未落,前面和后面都出现了步履蹒跚的人影—
“我去!!!”看清楚敌人的瞬间我震惊了,尼玛啊,之前是一只,现在可是一群!几十上百只密密麻麻的挤在巷子两边,而且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reborn速度抬枪秒射了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怪物,然而实在太多,“……reborn你有带弹夹吗?”我满怀希望地望着他,“怎么可能”仿佛嘲笑我异想天开一样,他嗤笑一声,我心情瞬间低落谷底,他抬高火光四周一扫,不知道注意到什么了一顿,身上戒备和危险气息顿时消散,居然还有心情回头戏谑我,“小沙,有没有人说你是乌鸦嘴?”
我瞬间回想起刚才那句“不会是遭遇前后夹击吧”以及过往我说什么来什么的幸运E属性
……
……
我捂脸,内心泪流满面,“你绝对不是第一个!!!”
他轻笑一声,把我往靠墙的一侧推了推,“上去。”
因着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本焦急害怕的我也受到影响,稍微松了口气才敢开玩笑,然而我一抬头,看到一根锈迹斑斑的管道沿着旁边一栋破旧的楼房外墙垂下时,一口气顿时没卡在喉咙里—这么摇摇欲坠的管道怎么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然而容不得我迟疑,眼看着怪物越来越近,reborn手中的枪子弹告罄,我把斧柄往嘴里一塞死死咬住,双手抱住管子脚下踩在固定管道的支架上,就着他手中微弱的火光,尽力快速地往上攀爬。
身体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轻盈敏捷一些,迅速地爬到二层楼的高度时,我往下扫了一眼,他还举着打火机给我照明根本没有爬上来,硫酸怪喷出的液体几乎都要溅到他脚下!
“哐当!”
一手抱着管道,一手拿下斧头重重几下砸在二楼房间的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大洞,我一把抓住窗框,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翻进房间顺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狼狈地爬起来,人还没站稳就整个飞扑向窗户,“reborn!”
听见我心急如焚的呼喊,他抬头,正好四目相对,飘摇火光的照映下,我恍惚看见他似乎勾起嘴角冲我笑了笑,然而下一秒—
火光一闪,整个世界重归于一片恐怖的黑暗。
第五章 以真相之名
远处金属撞击发出铿锵的声响带起阵阵惊心的回音,楼下怪物凄厉的嘶嚎中夹杂着物品被腐蚀时发出的特有的“嗤嗤”声,有那么瞬间我脑袋中一片空白,reborn他……
不,怎么可能。
一个声音坚定地在心底响起,他可是reborn啊,一直在我心中无所不能的男人,而且他还说他是杀手呢,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死了?
“死”字仿佛一根针猛然戳痛了我的神经,我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屏息已久,连忙大口大口喘息缓解缺氧的症状,咬牙忍住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目光一扫,眼睛因为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视物,能勉强看见我所在的房间正是厨房—
我转身扑向燃气灶,试图拧开已是锈铁一般的燃气借火照明,然而这里早已断气断电,哪里有气?
明白过来这是徒劳,我立刻发疯似地翻开每个抽屉,双手颤抖地搜寻蜡烛打火机之类一切可以照明的东西,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冷静点小沙!reborn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小沙?”
身后传来低沉而磁性的男声,熟悉到令人几乎想哭的地步。我一僵,飞快抬头望向窗户那边,那里站着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影—即使是身影,我也绝对不会弄错的人!
“reborn!”
我听见自己嘶哑带着哭腔的呼唤,在我理智回过神阻止前,整个人已经激动地扑向了那个人张开的怀抱。
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听见他胸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此时此刻,我心口刚才剜心刺骨的疼痛仿佛错觉一般再不留一丝痕迹,手脚也不再无法控制地颤抖不已,然而,我却觉得更加悲哀—
无论怎么告诉自己会喜欢reborn是当时年少无知,无论我平时表现的多么若无其事仿佛那已是过去的事,可是刚才的生死一线,彻彻底底地打破了我竭尽全力做出来的伪装,依然会因为他对待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而窃喜,想到他的时候就算是埋怨也是嘴角带笑,会担忧他的安危到忘记呼吸的地步……
就算是现在,我还贪恋着他的温暖怀抱,他安抚地在我背上的轻拍,还有热气吹拂过耳边的柔声劝慰,“乖孩子,别怕,我没事。”
比什么时候都清晰地认识到,我到现在……都还这么地喜欢着这个人。
一缕光线忽然从破碎的窗户投进来,而且还在逐渐变亮中,地上红黑色的血迹渐渐消隐,墙纸的碎片升起粘回到原来的位置,墙壁恢复如初,我意识到现在已经切换到了表世界,连忙收起失态的表情,从他怀抱里退开,转身去捡扔在地上的斧头。
手腕一紧,我下意识地回头,正撞入他闪过一抹复杂情愫的漆黑瞳仁里,他语气里似乎都有丝诧异,“小沙,你哭了?”
我一怔,摸了摸脸上,结果一手的水—
“我说风沙太大迷了眼你信么?”果不其然,他脸上又恢复到我惯常见到的鄙夷表情,我无奈摊手,“我也不信,所以刚才我确实是太激动了所以哭了。那是理所当然的吧,第一关就那么难的话,你要不在,我一个人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
“我还想夸奖你真的成长了,”reborn扬了扬眉,忽然目光一顿,落在他抓着我的左手上,翻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大概是攀住窗框的时候不小心扎进了一块玻璃,左手掌被划得鲜血淋漓的。
“嘶,好痛!”
迟到的撕裂般的痛楚一下子袭来,顿时痛的我倒吸了口凉气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reborn皱眉看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到洗漱台,我刚想跟他说没水,结果已经响起哗哗水声,才想起现在是表世界。
放开手让我自己冲洗,我看他径直走出厨房,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结果只找到把生锈的小刀。我把视线转移回自己插着块玻璃的手掌,默默叹了口气,好吧,可怜的左手,回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你!”
包含着怒气的惊诧声似乎想要阻止我,然而我右手已经抓住玻璃,咬牙使劲往外一拉,鲜血飞溅,还有些喷到了我脸上,我在胳膊上把血迹蹭干净,皮开肉绽的左手痛得我直哆嗦,脸色苍白地冲他笑笑,“借你领带用一下,回去我就买条新的还给你行吧。”
一瞬间,reborn面无表情的阴沉脸色,我几乎以为他要抽我TAT
我捂着血流如注的左手,茫然地望着他,“怎么了?”既然都是拔,他拔我拔有什么区别吗?
仿佛是克制怒火似的,他深深吸了口气,走过来利落地抽下领带,动作熟练地帮把我左手包扎好,然后转身就走,我拎着斧头连忙跟上他,走出楼房来到大街上,因为我只对已经解锁的乱巷那里有记忆,reborn把叠放在他西服口袋里的地图拿了出来,我们便按着地图所指向学校走去。
“那个……”走在依然弥漫大雾的路上,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逐渐淡了下来,我想起之前乱巷里reborn答应陪我玩的游戏,现在又没有怪物绝对是谈心的好时候,绝对机不可失啊!我连忙快跑几步到他身边,一脸期待,“刚才是大冒险,现在该真心话了吧(^o^)/~”
“如果你的问题还是之前的,我可以回答你,”顿了顿,reborn淡淡道,“的确是你猜测的那样。”
原本以为他还要嘲笑我一番,结果没想到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我一怔,望着他的俊朗的侧脸试图找寻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不过很明显是徒劳。
“是吗”我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我一点也不意外,前两年我有心查阅旧新闻,发现reborn到香港来那一段时间的前后,总会有一两个正好和干爹是竞争对手的家伙因意外/仇杀等各种原因死去,外界不会怀疑到reborn身上也是因为干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说reborn是他给我请来的家庭教师。reborn几乎每年都会到家里做客一段时间,因此我还一直以为他是百忙之中抽空特地到香港来看望我,那多少还是对我有点挂心的吧,结果……真相大白后,嗯果然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哈哈。
话说,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很傻很天真的存在啊?
……不对,比起少不更事的时候,现在依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我不是更加死蠢么?
低头默默捂脸,却不知正好错过他投过来的深暗晦涩的一瞥。
“轮到我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点探究地看向我,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磁性,却让我心口一紧,顿时升起股不详的预感,不会是—
“—这几年,你和你干爹之间出什么事了?”
……
……
我果然是乌鸦嘴,我勒个去!
懊恼地在心里扇自己一耳光,我嘴角抽了抽,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妄想挣扎那么两下,“……咱换个问题行不?”
回答我的是他一声冷笑和面无表情的脸,我立刻举手投降,好吧,坦诚就坦诚,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寂静岭是死局的话,那么这是最后一次的真心话了。不过……
“不用第一人称行不行?”我别过脸,满心挠墙,“因为太丢脸了!!”
“m—嗯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父亲的好友好心收养了她,对她非常好,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m就这样快快乐乐地长大十六岁,然后在生日宴当天遇到了一个干爹亲信,姑且称为甲吧。甲告诉m一个惊天秘密—”
瞄见reborn认真听着没有半点叫停的意思,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原来m一直以为的父亲出车祸而死,母亲抑郁自杀都是假的,是那个被m认作干爹的人一手捏造的。干爹称为A吧,a年轻时和m的父亲关系非常好,两人是结拜的兄弟,一起开创了社团并将他发展壮大,后来两人对于社团发展的理念有些不合,一人想彻底洗白,而A野心勃勃,妄图染指黑白两道,而且”
我脸色扭曲了下,几乎牙痛般艰难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对m的母亲肖想已久。总之,就是很多原因在一起,他最后痛下杀手,杀死了m的父亲并伪造成车祸事故。m的母亲和她父亲非常恩爱,受此打击郁郁不振,此时已经是社团老大的a对她威逼利诱,m的母亲抵死不从,最后无奈丢下年幼的m,被逼跳楼自杀。”
看reborn面不改色似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我摸摸鼻子,苦笑了下,“是不是很像八点档的狗血剧?还有更狗血的。”
“a发觉m长得很像她母亲,所以收养了她,百般宠爱,m也视他如父。而随着m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像她母亲,m把对她母亲的感情寄寓在m身上,一直未娶等着m成年……”
“你相信?”reborn忽然皱眉打断了我的话,我迟疑道,“你是问哪件事我相不相信?”
“全部”
我摇头,“乍听之下肯定不信啊,可是那个甲,咳,他叫林叔,他说他是我父亲的亲信,父亲死后他们自然归顺于干爹,干爹起初也没对他们怎样,后来大概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