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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竭的老树傲立天地中,枝蔓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晶莹的白雪下一枝红梅调皮地伸出枝条,朵朵梅花绽放成少女开心的笑脸。与娇艳的牡丹相比,这枝傲雪红梅难得地多了一丝顽皮和灵气,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种不屈的品质更让人敬佩。我不由地在心里暗赞着。虽不怎么应景,但也算是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如何?”他掷下笔,有些傲气地说。
“还算可以。”我没有抬起,仍旧看着那幅画说。
“只能算可以吗?”他有些生气地问。
“卓兰公主是高贵的牡丹,可不是苦寒中绽放的红梅。公子,你跑题了。”我振振有词。
“什么跑题?”他不解地问。
我一怔,转过头看着他笑了,“公子,我的意思是你把卓兰公主喻为梅花不恰当。都说了她是高贵的牡丹,你怎么也得画一幅牡丹争艳图什么的吧?”
“我又没画她,你只说这幅梅好不好就行了。”他不屑地说。
“当然是非 常(炫…书…网)好喽!我明白了,公子画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吧?呵呵,看公子的画作便知她定是个灵动可爱的姑娘没错吧?”我呵呵笑着说。
他定定地看着我,静静地说:“没错,她给我的感觉便是虽然有些粗俗但却灵气十足,纯洁如雪,可爱如梅。”
听着他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不去细想,偷偷拿起笔,边写边说:“我就锦上添花,为公子的画题个词吧!”
“噢,你会写字?”他也非 常(炫…书…网)感兴趣地俯身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扁扁嘴没说话。小瞧人,乡下的粗丫头就该不识字吗?不能让他小看了,于是我仔细认真地写道: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象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淹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人间……”
漂亮的小隶工整地题在画上,顿觉皑皑白雪中仿佛有了一丝暖意。梅花传情,一颗真心跃然纸上。
我满意地放下手中笔,拿起画仔细端详。不料画突地从手中被抽走。刚才太过专注不曾想他动作那么快。
他拿着画,仔细端详,嘴角慢慢溢满笑意。眼中闪着惊讶又似透着惊喜。不等他回过神来,我一把抽出他手中画,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台交给廊台前站着的内侍。于是一幅红梅傲雪图便被递到了各位大人的手里。
我转过头呵呵笑地看着他,“公子莫生气,红梅虽不应景,但公子情真意切,卓兰公主定会明白公子的用心的。”话未说完,就见他一抬手,一个爆栗便敲在了头上。我苦着脸,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叫你多事。都说了那幅画不是为她。”他有些生气看着我说。
“那有什么关系?你既来了,若不交上任何东西的话,人家还以为你是草包呢!”话一说完,我便突地跑到一边,对着他作了个鬼脸。他一怔,随即泄气般地放下蓄意敲我的手。我一看,哈哈笑起来。他一怔,也苦笑不得地看着我笑,眼中有温柔的东西在流淌,温润如玉。
收起玩闹,他静坐在椅子上饮茶。我心有余悸,不敢靠前。“怎么还不过来?我能吃人吗?”他有些生气地对我说。
我摸摸脑袋,呵呵傻笑着,“公子不会吃人,但公子的爆栗还是比较痛的。千寻本就笨,你这一敲说不定我就更傻了。”
“扑哧……”他又喷茶了。我很无辜地看着他,更不敢上前。
“你到底过不过来?”他抬起头,冷着脸,眼里却是笑意。
我知道无害,故作夸张地叹口气,慢吞吞地走过去。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正待要说话,此时廊台上的内侍突然尖着嗓子大声地说:“请洛纪洛公子入内面圣。”
整个喧腾的牡丹苑顿时安静下来。我正四处乱看,不知叫的是哪位公子。既然是面圣那他必定是那个幸运儿了。
可是身边的他却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懊恼,阴沉着脸。盯着廊台迟迟不愿上去。“他便是洛纪,当今国相的独子,龙珏侧王妃的亲弟弟,人称‘玉面书生’的洛纪。”
我呆呆地看着他,本应恭喜他,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公子,叫你呢!皇上正等着呢!”我轻轻催促道。
他转过脸,深深地看着我说:“千寻,你能等我吗?”
我一怔,苦笑着说:“只要我不把自己弄丢,我便等你就是了。”
他蓦地一笑,“粗丫头,古千寻,我记住了。”说完非 常(炫…书…网)潇洒地走上廊台。
我望着他挺身的背影,心里泛不起一丝的喜悦。“洛纪,保重。”说完,我轻轻地绕过廊台小心地朝着对面走去。
第十七章 意 外
“原来卓兰公主选的是洛纪!这次洛相可又露脸了。女儿是四王爷的王妃,儿子又是皇上的附马。这次他可更得意了。”
“洛纪不就画了一幅‘寒梅傲雪图’吗?锦兰公主怎如此眼光?”
“你还别不服气,除了咱们的二王爷,洛纪的画也算得上是一绝了。别忘了他可是‘玉面书生’,他诗画的造诣并不低。别看这小子平时挺冷的,可绝不能小看他。他可是只玉老虎……”
“那我们就恭喜他吧!不过,他和锦兰公主倒是相配。一个娇美如花,一个温润如玉。”
“见到他小子,定要让他在‘搂香居’请酒,如今抱得美人归,害我们兄弟如此白忙活一场,怎么也得把他宰一两肉下来……”
“有道理,哈哈哈……”
短短的距离,我的耳边充斥的便是这样的话语。洛纪如今可是风流人物了。不过,趁此机会,我还是去找香云比较好,哥哥既然没参加,那他定是在别处了。还是尽快找到他为好,要不然连出苑子都困难了。总不能再回到相府的那些仆从当中吧?洛纪被皇上定为附马,他们不知道怎么高兴呢!哪还顾得上我们?
心里乱糟糟的,但脚下却不停。突然手被抓住,接着便被大力地拉着往一边走去。刚想大叫,转眼一看,“哥,你什么时候冒出来?”
哥哥也不看我,只是大力地拉着我往前走。但我看得出,哥哥非 常(炫…书…网)生气,脸都青了。
“哥,先别管我,香云还在相府仆从那边呢!”我不管哥哥的表情,急急地说道。
哥哥根本不理我,只顾拉着我到稍微僻静的地方。
我无奈,也不敢再说话,只由着他拉着我走。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廊台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我静下心来,往四周打量着,一看,心顿时放下,香云正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呢!
我心一喜,脱口道:“哥,你是怎么找到香云的?”
“还知道问?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混进来的吗?若不是我巡苑子看到香云,止不定你们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哥哥阴沉地说。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前他再生气也没用过这样的口气训斥我。
当时只是头脑一热就进来了,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到哥哥如此,可能是我们真的闯祸了。我自知理亏,便任由哥哥训斥也没再反驳。
不一会,我们走到了香云的身边。香云低着头慢腾腾地站起来。也不看我,只是低着头用手绞着衣襟,一副做错事悔恨任罚的样子。“哥,你对香云做了什么?她是因为……”
“好了,不管什么理由,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就不能随便进来。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哥哥竟有些气愤地说。
“香云都告诉你了?我们还不是关心你?”我嘟哝嘴说。
“哼,你们这是关心我吗?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我回到家再问吗?我什么事情瞒过你们?值得你们这么冒冒失失地混进苑子吗?幸亏是洛纪,若是别人,你们的小命早就没了。”哥哥厉声说。
“哥,你别生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走还不行吗?”我看着哥哥可怜巴巴地说。
“哼,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背着我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决不轻饶!”哥哥话虽狠,但语气好歹软下来了。
香云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我轻轻走过去,扶着她的肩头,轻声说:“香云,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也被哥哥骂。”
“小姐,没关系,我们错了,他骂是应该的……”香云抽噎着说。嘿,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维护哥哥。香云,你真行!我转过头,冲着哥哥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哥哥教导有方,香云会永远是乖宝宝。
哥哥的脸立马扭曲了,他肯定看懂了我的意思。
待香云的情绪稳定以后,哥哥领着我们抄着另一条路往门口走去。有哥哥在,我们心里踏实多了,再不敢造次,紧紧地跟在哥哥身后。
“哟,大哥,千寻,你们这么匆匆地是要到哪儿去呀?”一轻柔却恶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顿时咬了一下牙,“该死的小六姐,真是阴魂不散。我穿成这样她都能认出来。”
哥哥没吱声,依旧领着我们往前走。可是并不宽裕的小路已被五姐、六姐挡住了,我们三人根本过不去。
我们停下来,哥哥也不说话,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五姐、六姐,没有任何的表示。
六姐千依歪着头,看看哥哥身后的我,嘴里啧啧有声,象是嘲弄一般地说:“五姐,瞧瞧这是谁呀?我们的七妹千寻何时变成相府的下人了?大哥,咱们学士府的人何时变得这么低贱了?没看出来,七妹倒真能带给我们意外呀!”
六姐说完,五姐在一旁嗤嗤笑,那眼中的嘲笑和不屑是那么的明显。
我牙齿咬得嘎嘣响,相信眼光能杀人的话,她们早就碎尸万段了。哥哥没说话,我便咬牙不作声。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大哥,你是知道的,今天爹爹也在这苑子里,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成了相府的下人,不知会作何感想呢?”五姐有些得色地说。
哥哥依然看着她们俩作怪,不作声。
“爹爹今天也在这吗?真是好笑,听到‘爹爹’这两个字,我头脑中却没有任何的印象。相信我们走到对面,我也不会把他认出来。这两个字只是一个在别人看来有些象亲人的字眼罢了,对于我,娘亲的离世,荷花池的受辱,让我对这个人有了些莫名的怨恨。总觉得他一直在逃,象个胆小鬼不敢面对现实,他以为躲过了一场便能躲一辈子吗?若不是他寡情薄义,娘亲怎会含恨而死?而我们又怎会小姐不小姐,丫环不丫环地生活在学士府里?”想到这里,我顿时冷哼一声,“我没有爹爹,所以我成不成为相府的下人,跟他无关。”我冷默的言语,让前面的哥哥身子不由得一抖,转过身,皱着眉头意味地看着我。我一脸淡漠地回看着他。
“真是好笑了,你竟然不认爹?难得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这么不领情!真有意思,爹爹要是知道了……”
“那又怎样?那你便替我告诉他,不管他为我做了什么我也不稀罕!我娘死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哥哥和香云两个亲人,其他的人都与我无关。”我生硬地打断六姐的嘲讥。
“好个恶毒的丫头,你既然不稀罕,那就把自己还给他啊!他生了你,你不稀罕那就别在这个世上活的丢人现眼。”一声更加恶毒的声音在六姐身后不远处响起,大夫人不知何时已到了这里。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是吗?我不欠他,他生了我,既没养我,也没教导过我。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是吗?我算什么?还不如他养的一池荷花金贵呢!我有什么理由承他的情?”想起那天荷花池的受辱,我的心顿时冰冷。
哥哥依然看着我,似是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有疼惜、有茫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忧愁。哥哥对大夫人根本没看一眼,更没有向她行礼,我们本该是一家人,但现在却象仇人一样互相掐着。
也许我说的有道理,也许她根本无从反驳。大夫人一直用阴狠的目光看着我。这许多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她不知道吗?
高高地站在六姐身后,大夫人阴冷的目光越来越歹毒。相信眼光能杀人的话,我也早就魂飞魄散了!我无畏地迎上她的目光,相信她的目光有多狠,我的目光便有多冷。
“从今儿起,你便不再是学士府的人了。既然不屑他,那就连他的姓也一并还了他吧!”许久,大夫人收起了阴狠,弹弹自己的衣衫,轻描淡写地说。
哥哥一听,立马转过身,看着大夫人依然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