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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啦。于是,当天晚上,凌云下班回到家中,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他的老婆正在把衣柜里的衣服,往旁边的小旅行箱里转移。他不禁俊眉一拢,“你要出差?”
“嗯”,乐曦边(www。87book。com)整 理行李边说:“杂志社要我去杭城开个会,大概三天吧。”主编的想法是,她在那里做过记者,人脉比较广。
“你一个人去吗?”凌云对她的工作,一般不多加干涉,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基本情况还是要掌握的。
“当然不是了,还有小梅啊,一共四个人。”乐曦如实汇报。
“那好,明天我送你。”
凌云说完先帮她把行李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确认都带齐了,再径自去了浴室,等乐曦也冲完澡出来,便见他懒懒地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乐曦过去拍拍他,“哎!你别没精打采啦,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大不了补偿你嘛,说到做到,她凑到他跟前,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凌云一笑,反手抱紧了她,深深地吻了回去,就在乐曦刚准备解他衣服时,凌云蓦地从深吻中惊醒过来,抓住她的手。
“等等,明天坐飞机很累,不如我们早点休息,等你回来再……嗯?”他真能替她着想,乐曦摇头不干,就今晚。
“乖啦!”
凌云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把她抱进怀里,盖好被子,然后关灯睡觉。乐曦的头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却怎么也睡不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的理由是行不通的。其实,早在两个多月前,她就发现,只要到了她的“危险期”,哪怕做足了措施,他都不太情愿跟她在一起,或者说,他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小的愤懑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她拒绝了他的好意,独自打的前往机场。
两个小时的飞行,航班顺利抵达杭城。乐曦想一个人静静,便把随身的行李交与同事,自己则去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呷了一口香气宜人的咖啡,转头望向窗外满目熟悉的风景,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大概有三年没来这里,会变的都变了,不变的应该始终还在原地驻守着,就仿佛街边无人问津的行道树,寒来暑往永远默默伫立,从来不会在意他是翠绿或者凋零。
“请问,是乐曦小姐吗?”Waiter打断了她游走的思绪,乐曦冲他点点头。
“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乐曦接过信封端详了一阵,再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认识的人,连忙问Waiter :“那位先生在哪,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已经走了,什么也没说。”
“先生长什么样……”刚要开口,Waiter被领班的叫走了。
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地址,只是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她的名字,薄薄的,似乎里面只有一张纸,这年头用这种传统方式传递信息的还真是少见,乐曦把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清河路13号,苏晨风!看到这,乐曦惊住了!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这三年里她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努力想去淡忘的名字,似乎已经慢慢在记忆里模糊的名字,势不可挡的迸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年前的车祸他不是已经……怎么会给她写信呢?难道?不会、不会,世界是物质的,乐曦每每害怕的时候都会念叨着这句马克思的名言来减轻心理压力。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冒用他的名字来找她,这个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一连串的问号反复敲打着乐曦,她的第一反应是,要不要打给凌云?她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最后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清河路13号。
乐曦拿着那张条子询问着来到了清河路,却没有找到她要找的13号。
这里是一片居民区,纵横两条公路从前面十字路□叉穿过,小区内矗立着一栋栋年代久远的房子,墙壁的水泥几近剥落,露出红色的砖块,房与房之间本就狭窄,加之两边住户不断往路上堆积杂物,渐渐地变得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径。
“请问,这里是清河路吧,13号在哪?”乐曦无数次重复这个问题,但被问到的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13号。眼见耗了大半天的功夫,并无半点收获,明天还有作者约稿见面会,她决定先到此为止,正要往回走时,手机响了。
“到了吗?”早上赌气出门的,又迟迟没个信,凌云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担心。
“唔,早就到了。”乐曦没什么底气地回答。
“到了也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对方埋怨道。
……
呃!她真的忘了,一到就出来逛,连住的地方都没去看……隐约间,她听到电话那端无奈地叹气声,下意识地嘟了下嘴巴,这是理亏时跟随了她多年的小表情。“算了,平安就好”,凌云趁这会有空赶紧交待两句,“董事局马上有个会要开,你早点回去休息,返程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哦。”
乐曦做了个鬼脸,刚把电话放进包里,却又不识时务的响起,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没有立刻接,因为很多时候,这种电话都会非(提供下载…87book)常自觉的在铃声响起不到10秒钟自动挂断,而你哪怕能百度到他的归属地,也永远不知道对方是谁,究竟想干什么,这么想着乐曦也没有太在意。不料事与愿违,铃声那端的人似乎坚持一定要听到她的声音为止。
“喂,哪位?”
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几分凌厉与挑衅,“怎么走到门口都不进去看看吗?苏晨风这三个字如今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他认识苏晨风?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又说:“转左第二栋房子,有兴趣就进去看看,不奉陪了!”嘟……嘟……嘟……电话的收线了,乐曦重新陷入莫名的紧张。
左边第二,门上并没有门牌号,一扇旧式的栓门,正中贴着一张倒挂的福字,上面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他说的是这个地方吗?
“请问有人没有?”乐曦连着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举手推门,咯吱一响门开了,徐一鸣定定地站在门口,像是专门在此等她。
“徐总,您怎么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来的杭城?”乐曦表现得十分诧异,反而徐一鸣平静很多。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乐小姐,哦,不对,应该叫凌太太才是,我特意在此恭候大驾,幸会幸会!”
乐曦对他的近况知之不详,她只听说,此人乃天一集团的元老之一,早在凌云受聘公司执行总裁前,就有近20年的工龄,按常理,他应该出现在凌云所说的董事局的会议上,而不是距离公司数千公里之外的杭城。
“您费这么大周折请我过来究竟为了什么?”乐曦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不解的看着徐一鸣。
“苏晨风!凌太太应该记得这个人吧。”
怎么会不记得呢?过去的几年里,那个脑海中不可磨灭的回忆,不都是这三个字填满的吗,在她人生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苏晨风,人如其名,一股晨风般为她吹散所有阴霾,以至于乐曦每每想起他,总觉得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就好像和煦的阳光,有时偶尔捉迷藏似的躲起来,却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她从往事中抽离,忍住了即将滑出眼眶的泪水,对徐一鸣说:“我觉得让逝者安息,是对他最好的尊重和爱护!您费心了。”
见她头也不回,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徐一鸣语出惊人:“如果他还活着呢?”
这怎么可能,那次车祸的情景,乐曦这辈子也忘不了。当她赶到医院救护中心的时候,空旷的走道散发的阵阵寒气,面无表情的医生无奈地冲她摇了摇手,冰冷的病床上依然英俊的阳光男孩,只是再也不会围在她身边,亲切的叫她曦曦,吵着要吃她做的这个那个,再也不会每年生日为她庆祝,想着心思送各式各样的礼物哄她开心,也让乐曦第一次亲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死别。
“徐总,这个玩笑您未免开大了些!”
乐曦的不满情绪随着徐一鸣推开房门的刹那凝固了。苏晨风,午后的阳光打在那张熟悉的脸上,乐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在同一秒冲进房门却又放慢了脚步,直到确定无疑就是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她吃力地伸出颤抖的手,在他的脸上停留,抚过发端、眉梢再到唇边,温暖的呼吸告诉她,他的确还活着,乐曦摇了摇他,没有反应,握住他的手,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想再一次奢望与那双明亮的眸子对视。
“他可能明天就能醒,也许永远也醒不了!”徐一鸣轻描谈写地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边的护工回避。
“这到底怎么回事?”乐曦再也没有耐心听他绕弯子了。
“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回去问问凌总吧,你的丈夫凌云!他最了解整个过程。”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乐曦不可置信的摇头。
“不信?听听这个你就明白了!”
徐一鸣按了手机上的一个电话键,凌云磁性的声音响起:“老徐,小苏的事情就拜托您处理,不要留任何后患,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乐曦知道,我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那么,还有一样东西你一定没见过”,他边说边抖开了一个大信封,一张张照片从里面滑落,雪片般在她面前飞舞。乐曦随意拾起了其中一张,深深地怔住了,在心底竭力的否认,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骗我!
与此同时,天一集团内部会议结束后,接下来便是程式化的晚宴,由于前段时间的“内乱”,令到一些大的合作商军心不稳,这次宴请他们,一方面是礼尚往来,当然最重要还是给他们吃下定心丸,让他们对公司雄厚的实力坚信无疑。这类应酬凌云必须到场,喝酒自然难免,轮番敬来敬去,饶是再好的酒量,也被折腾得够呛。忙到晚上十一点,在还算清醒的情况下,他开车回到住处,倚着电梯,脑子里还盘旋着宴会上谈起的一些合作细节。
“叮”的一声,十一楼到了。凌云边找钥匙边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的瞬间僵住。她还是穿着早上的那件衬衣,抱膝坐在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通红,脸上挂着泪痕。
“乐曦,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凌云迅速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匆忙地拧开门锁,把她抱进房里,倒了杯热茶。乐曦没有接过杯子,继续默默地流泪,看着她这副样子,凌云心里煎熬又难受,他耐心地蹲下身,想握着她的手再次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却被她有力地挣脱。
“你说句话啊!”凌云焦急难耐。
半晌,乐曦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微弱,可凌云听得异常清晰,“我今天见到了苏晨风”,她顿了顿,补充道,“是徐一鸣带我去见他的。”
又是徐一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乐曦机械地复述着整个见面过程,凌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联想起收到装有苏晨风手机的包裹,没多久查出他在美国治病,继而无缘由地转院,再到徐一鸣和他探讨“下一次的运气”,所有疑团全部解开。
“你是特意赶回来质问我的?”凌云灼热的视线盯着她不容回避。
乐曦扪心自问,是这样吗?其实她也不清楚,只依稀记得,听完徐一鸣口中的真相后,她的所有举动似乎都不受控制。她愕然地走出那间房子,泪流满面地奔到机场,甚至没跟同事打声招呼,就搭上最晚的班机回宁城,到家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只好在门口傻坐着,直到他出现。这一路上,她头脑一片混沌,完全丧失辨别能力,明明心里是相信他,可又忍不住想见到他,向他求证。
“我、我……”
凌云打断了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这种事如果搁平时,他往往不屑于辩解,人家爱怎么想他无所谓。但这次是他老婆,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辩几句:“乐曦,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没有做过。”证据可以伪造,但我对你的感情,伪造不出来。
“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对不对?”乐曦看着他,真心地希望他说不是,这件事他一无所知,然而,凌云没有给她期望的答案。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还是不信我?”凌云反诘道。
乐曦没有做声,直到他说出是三个月前。“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不是说好有他父母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吗?或许她内心真正介意的是他的隐瞒。
“那时候你刚刚流…产,你要我怎么告诉你?”他的苦衷又有谁懂,她为失去孩子伤心欲望的时候,他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