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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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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柔眼睛一亮,“姑娘可是想通了?”
  我无奈地叹气,“有些事情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谈。铺开了谈反而更好些。”
  “是。”萦柔的声音有些过分的响亮,看来这几日宋征舆的形象在她眼里塑造的不错,见我终于肯见他,她心底竟也有些喜悦的。 
  我让人唤来徐拂和一干平日比较要好的姐妹,很快萦柔也回来传了话,说是宋征舆听了我的话,欣喜过了头,满口应着跑回家过年去了。萦柔边说边学着宋征舆同她对话的模样,模仿地惟妙惟肖,惹来众人一片笑声。
  “那宋征舆还真是一个用心的人。”说话的是清瑶,她笑着看着我,“只是我们如是心比常人要更冷些。”
  “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我们姑娘与宋。。。”
  “萦柔。”徐拂忙阻止口快的萦柔,“今日可是长了一岁了,可怎么没长性子?做事还那么毛毛躁躁的。”
  “我。。。” 萦柔有些委屈,垂下头,不再说话。
  我见气氛有些冷清,忙道,“这大过年的,姐姐也别和萦柔较真。既然姐姐早早摆上这一宴席,不若妹妹就借花献佛给各位姐妹一同贺年了。”
  徐拂这才笑道,“没料到我一大早开始张罗的东西没料到竟让你做了人情。”
  我见她有些嗔怪的意思,连忙说,“如是知道姐姐不会怪罪如是的,难得一年的除夕,我们姐妹自然要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清瑶也应着,“如是说的对,更何况如是这个怪性子可不是姐姐你惯的。”
  徐拂摇头,“你们倒好,如今都撇下我成一条心了。”
  清瑶急忙拉住徐拂的手,说,“姐姐可别误会了,若当初没有姐姐收留我们,我们又今天能这样快意逍遥呢?”
  众人听了也都连声应和,齐齐拉着徐拂谢长谢短的。我看了此景也不由地有些感慨,徐拂曾说过,青楼皆为义气妓,英雄尽是屠狗辈,如今看来这话说的极对。
  
                  丐人石达
  “姑娘,清瑶姑娘说已经到云间了。” 萦柔走过来,“姑娘可是要马上命人去通知宋公子?”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们不如先上街逛逛,晚些时候让人告诉他明日再过来吧。”
  萦柔下去吩咐好事情后又走了进来,问,“姑娘可是想先出去走走?”
  我点头,“难得来一次云间,总不能成天在这画舫里耗时间吧?”
  萦柔也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姑娘可算说出我的心里话了,我来之前就听人说这云间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
  云间街头巷尾仍未摆脱刚过完年的一丝喜气。其实,云间就是旧时的上海松江,现代的繁华昌荣在此刻也微显端倪。比起秦淮和吴江,这里的书院明显更多了些,四处可见风度翩翩的才子集聚一堂谈诗论画。萦柔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一路上东张西望的,看什么都新鲜。
  我笑着看向她,“还没看够呢?又不是从未出过门的大家闺秀。”
  萦柔嘟着嘴,不乐意道,“姑娘是在取笑我了吧,这里和金陵自然不一样。就这样看,我还看不够呢。”
  “有些什么不一样呢?”我问她,“南京并未比不上云间啊?”
  萦柔想了想道,“秦淮河四处弥漫的是香香的脂粉气,可在云间,姑娘你看,四处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有的可是书香气。”
  我打趣道,“我看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这气息,是喜 欢'炫。书。网'这里的才子吧。”
  萦柔脸一红,急道,“就知道姑娘不会理解,光会取笑我。”
  我笑着看她一眼,视线突然被街旁的一个人给吸引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萦柔好奇地看着我,催促道,“姑娘,前边就是徐妈妈和我说过凝香阁了,听说这里的东西最地道了。”
  我对着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走到那阁身影面前。
  那是一个衣着破烂,发丝凌乱的乞丐。他正懒懒地斜靠在墙边,一副极为逍遥乐哉的模样。他的面前虽然放着一个乞讨的破碗,但他显然并不致心与此,即便是有人心怜施舍他一些钱时,他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大概是感觉到我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慢悠悠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姑娘,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他的身体魁梧,声若洪钟,不似一般所见的凄凄惨惨的乞丐模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也会对这样一个乞丐产生兴趣,开口问他,“你以何为生?”
  他懒洋洋地答,“乞讨。”
  我笑着,“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乞丐,不求不屈,别人给你钱你却是一副受之不愧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道,“我乞讨,别人施舍,本就是一个规矩,一个愿给,一个愿受,我又不欠别人什么,我心知感恩,但并不亏欠他人。”
  这倒是一个挺现代的想法,我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起来,又问,“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为何要做一个乞丐呢?化些力气去讨生活脚踏实地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他头一偏,没有搭理我。
  萦柔在一边忍受不住,冲着他嚷,“姑娘问你话呢,你怎么这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那个乞丐轻笑,道,“乞儿一天未进食,浑身乏力,姑娘与我非亲非故,乞儿为何要用尽全力回答姑娘的话呢?”
  “你。。。” 萦柔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看我,“姑娘,我们走吧,这个乞丐又脏又臭的,还不识好歹。。。姑娘你。。。”
  乞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我见状,忙打断萦柔的话,对着乞丐说,“是我无理了。不知道公子是否赏脸,小女子做东,以酒食延请公子?”
  “姑娘。。。” 萦柔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的眼神制止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乞丐斜眼看着我们,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道,“这还差不多。”
  凝香阁二楼的一个雅间内。我见那乞丐虽然饥饿且食量惊人但吃饭并未狼吞虎咽,对他的好奇又增添了一番。
  好容易他才吃饱了,一抚肚皮,打了一个饱嗝,道,“姑娘有什么尽管问吧。”
  我一笑,“不知公子的名字是?”
  “石达。”他回答,“姑娘就别称我公子了,这般虚伪的名号我承受不起。”
  我一笑,接着说,“我见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为何会沦落至此呢?不知你是否也有想过立功名于万里之外。”
  石达一愣,眼里多了些无奈,“姑娘说得石达都有想过,只是这年头举荐都要银子,我有了这些喂饱那些文人名士的银子,还不如把自己伺候得舒坦来得划算。”
  听他这般回答,我知道他其实还是有心从仕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我平素也算认识些人,说不定这其中能有人为你举荐。”
  石达眼睛一亮,道,“若真是如此,石达先谢过姑娘了。对了,聊了那么久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一笑,道,“柳如是。”
  “柳如是?”他看着我,“原来是柳姑娘。石达真的是冒昧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了吗?”
  石达呵呵大笑,“我成日偎在那些茶楼酒馆门外,听那些文人骚客们议论多了,就自然听说过了。”
  我有些自嘲地道,“石达莫非要看不起如是了。”
  石达摆手,“自然不会,姑娘才情,直叫那些才子都自愧不如了,石达又怎么敢小瞧。”
  我笑了笑,望向窗外,夜色正暗。于是忙站起身来,道,“不知不觉也聊了那么久,若是石达不嫌弃,不如先与我们回金陵?”
  萦柔又想开口,“姑娘,他毕竟是男的,带回画舫恐有不便吧。”
  石达难得也应和萦柔的话说,“这位姑娘说得是。”
  我略思,道,“既然如此,我写一封信给你,你送去给江阴的黄毓祺黄公子,他自会为你举荐他人的。”
  黄毓祺是“月城黄氏”第九世孙,是义士黄銮的曾孙。他自幼好学,此刻已负有盛名,我与他其实也并不算十分相熟,只是从徐拂那里认识,见过几面,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石达先在这里谢过姑娘了。”
  石达说着就想跪下,我见状连忙拦住他,“等你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再来这一套吧,现在的我可承受不起。”
  石达憨憨一笑,道,“今日的遭遇说给别人听都未必相信。姑娘且放心,石达一定不负姑娘厚望。”
  回去的时候,萦柔问我,“姑娘,你为何会帮那个石达?”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就当冥冥之中有一个力量让我走过去,与他相谈,帮助他引荐。”
  萦柔笑着说,“姑娘今日竟讲玄幻的东西来,萦柔可搞不懂了。不过那个石达要是日后真出了头地,恐怕就要对姑娘感激涕零了。”
  说着说着已走回画舫。门前候着清瑶的替身丫鬟金欑,她见我们回来忙迎上来,“柳姑娘,萦柔你们可回来了。宋公子一听说我们来了,在这等了一下午了。”
  我忙看向萦柔,道,“不是和你说让他明日再来的吗?”
  萦柔也摇头,“我是这么说的,怕是宋公子一时按耐不住直接来了吧。”
  “那柳姑娘见不见宋公子?”金欑问道。
  我一看天色,说,“不了,你让他回去吧,我今个儿也累了,让他明早再来。”
  “是。”金欑说着便退下了。
  萦柔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姑娘的心真硬,人家可等了一下午了。”
  我也没精神与她再辩解什么,径自回了房。
  
  
                  重修旧好(上)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肉麻小情侣重归与好了。。。  第二日清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偏听萦柔又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姑娘,宋公子来了。”
  来就来了,用得着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我转了身,不理睬她。
  萦柔急了,竟上前来掀我被子,“姑娘,今日可不是嗜睡的时候。你昨日已让人家干等一下午了,今天怎么还好意思自己睡得那么香?”
  我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怒声道,“我可没让他来这么早。他要是真那么有心,你就遣人让他且勿登舟,他若真是有情的人,那么就请跃入水中等待。”
  “姑娘。。。”我听见萦柔咬牙切齿地呼叫声,头一栽,继续与周公做梦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回笼觉睡得异常安稳,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我慢条斯理地起床,唤来萦柔为我妆扮,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该不是今日你又想去外边逛了吧?”
  萦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姑娘,你可是忘记了早晨发生过什么事?你说过些什么话吗?”
  早晨?我一拍脑袋,宋征舆!
  “宋公子可是回去了?”我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说过些什么,却总记不真切。
  “我的好姑娘。”这回萦柔真是欲哭无泪了,“你让宋公子下水等你。今天可还是冬天呢,这么寒的天气,宋公子居然还真傻愣愣地下水去了。”
  什么?我这才恍然大悟,忙问,“那他现在仍在水中吗?”
  “当然是的。” 萦柔回道,“我看宋公子快支撑不住了。”
  “那还不让人把他拉上来。”我有些气恼地看着萦柔,“你为何不唤醒我,或者阻止他,却让他干站在水里?”
  萦柔有些气恼地说,“姑娘我可没本事唤醒,至于那宋公子也是一个没脑子的,我和金欑劝了半天,他死活不肯上来,非得等你醒了再上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忙说,“你还在这里为他不平什么,还不快让人把他请进来,对了,再请一个大夫。”
  萦柔这才应着跑了出去。不多会儿,众人扶着一脸灰青的宋征舆走了进来。他见我,只说了一声,“如是,你可算愿见我了。”然后就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我这才开始慌乱起来,招呼着人把他扶上床榻,替他换了衣服,盖上厚被子。
  他依旧昏迷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我看着他这样,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怀。此情此景似乎在周府也曾发生过,依旧是病着的他,和照料他的我。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与那时有什么不同或者相同,但久违的情绪似乎也在这一刹那都回来了。
  他不自觉地蜷着身子,安静地睡着,时不时地发出呢喃,“如是,原谅我。”
  宋征舆,你还真是一个傻瓜。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有些说不出的痛, 而握住他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大夫很快也请了过来,他仔细探了病,说道,“公子并未有大碍,只是略有风寒而已,休息几日就会恢复了,这两天注意保暖。”
  听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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