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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菲菲听到老公和公公婆婆的问话,最初还坚决否认,可是任老汉他们当然不相信,还解释说:任犇这孩子健健康康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种?这问题肯定是出在任菲菲身上!
老两口因为儿子结婚的问题,一直都没少操心过,谁料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头的委屈可实在不小,这时候一并朝儿媳妇发泄出来,也是激动地难以控制,声势很是吓人。
任菲菲当场就吓得有点傻了,想求救于老公,却发现老公也是一样的不相信自己,孤立无援之下,任菲菲再也没有说半句辩解的话。任老汉他们见她不说话了,就当她是默认了这一切,虽然心中恼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她能从此安守妇道,再替任犇生个儿子,倒也可以勉强将功补过,所以也就放过了她。
谁知道,就在这天半夜,任犇无意中醒了过来,发现身边没人,然后刚一抬头,就看到任菲菲上吊在了屋子的横梁上,双眼翻白、舌头半吐,显然早已死了多时了。
第四十四章
是因为羞愤难当,所以畏罪自杀?
还是想用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任菲菲死得有点糊里糊涂的,我把这疑问跟任老汉一说,任老汉竟然也答不上来,只管摇头叹气,然后才告诉我:“不管她干没干对不起犇儿的事,我们本来都不想追究了,可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早知道这样,我们也就不问她了……唉!”
任老汉说到这儿,满脸尽是悔恨之意,坐在一旁的任老太太,也忍不住开始抹起了眼泪,其实我本来已经对他们有所不满,毕竟这任菲菲究竟有没有对不起任犇,他们并不知道实情,只不过听到了一些流言,然后凭着自己的猜测,就向人兴师问罪,这未免太鲁莽了一些,可是凭心而论,任谁处在他们的位置上,都难免不起怀疑,说来说去,这一家也都是可怜人。
尤其是那个任犇,听到他爹娘再次说起往事,竟然跟傻了似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全身动也不动。
“可是既然这样,任犇为什么说任菲菲和那孩子都是妖孽害死的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他这是糊涂了啊!”任老汉痛心疾首地回答:“还老是想着要上吊自杀,两位师父,你们可得想办法救救我儿子!”
照这个说法,那任犇看来已经试图自杀了不止一回了,也难怪刚才老两口听到他又在外面上吊,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我想到了这个原因,刚刚有点迟疑,没来得及应声,那老汉却以为我不答应,居然离开了座位,就径直向老头和我跪了下来,一旁的老太太也跟着连连磕头,这两老的岁数加起来都比我爷爷还大了,我哪里当得起这个,连忙上前想扶住他们,却是管得了这个,管不住那个,正觉得为难之际,老头在后面发话了:“慢着!我们是看风水的,一般只管人死后之事,至于生前之事,虽然也可助人消灾避难,但也得当事之人自己配合才行,这小子一心想要寻死,我等却是无能为力。”
老头这话虽然说得实在,只是有点不近人情,我刚想插嘴,反过来一想,却觉得这样也好,因为这任老汉说话有些不尽不实,任犇虽然人有点不正常,但还不至于胡编乱造,他说是妖孽害死了他老婆和孩子,那事情就应该是另有隐情,而不会像任老汉夫妇说的那样简单,他们既要我们救任犇,又不肯说出实情,那却让我们如何救法?更何况,这所谓妖孽的状况,必然跟任家庄的风水有关,也正是我们急于了解的。
老头这么一激,任老汉倒还没怎么样,老太婆却先着急了:“我儿子想要上吊自杀,全都是因为受了鬼魂的迷惑,二位师父只要把鬼赶走了,犇儿自然就会好的。”
老头又问这鬼从何来?模样如何?老太太却先不回答,而是把我们领到了隔壁一间新盖的红砖屋子里,然后才跟我们详细说明了任犇被鬼缠身的经过。
原来,自从任菲菲死了之后,任犇一直就非常失常,整日里傻乎乎的,像一具行尸走肉,老两口怕他看不开,就经常留意着他,有一天夜里,老太太突然听到儿子房里有一些响动,于是就悄悄地走到门口来看,一看之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原来那横梁上又挂了一个吊死鬼,赶紧喊老伴过来,打开了灯,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儿子,老太太当场就晕了过去,任老汉也强忍着悲伤,手忙脚乱地把儿子放了下来,所幸发现得及时,任犇上吊还没有多久,因此立刻就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问他为什么自杀,他说刚才看到了菲菲,招呼他一起去呢!可是怎么去他却不知道,于是就想到了模仿菲菲,也来个上吊自杀,这样死后或许就能走同一条路了。
任老汉夫妇大骇之余,就追问儿子是在哪儿看到任菲菲的,任犇说就在这房里。老两口心里明白,自己这儿子虽然有些失常,但却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说谎,他说看到了任菲菲,那就是真有这回事,可任菲菲明明已经死了,于是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任菲菲的鬼魂不肯安息,又回家里来了,而且还不甘心一个人上路,想拉着老公一块儿走。
这一夜任家三口人再也没有睡觉,第二天晚上,老两口更不放心让儿子一个人睡,于是就拿了椅子坐着守在门口,但是一直等到了半夜,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俩人终于忍不住了,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就在这个时候,任犇房里有“嘶”的一声异响,老太婆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其实还没睡着呢,精神一直保持着警醒,一听到异响就立刻睁开眼来,透过门缝看去,整好看到有个女鬼坐在床上。
这女鬼显然就是任菲菲,老太太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她此时披头散发地挡住了大半边脸,但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睡衣却特别好认,一般村子里的人都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而任菲菲因为去城市里生活过,所以才带了这习惯回来。
老太太本来想大声叫唤的,但是忍住了,因为她很快又看到了躺在床上另半边的任犇,任犇正侧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熟睡着呢,她怕自己一旦叫起来,把儿子给吵醒了,儿子醒来之后,肯定会看到身边的女鬼,万一吓坏了怎么办?而另一方面,这女鬼要是听到了叫声,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急切之下,也有可能对任犇痛下毒手。总之,出于对宝贝儿子的关心,老太太虽然看到了女鬼,但是却不敢大声声张,甚至连叫醒老伴的胆子也没有。只要这鬼魂还没有做出危害任犇的事情来,老太太就打算一直这么看着。
任菲菲坐在床上,两只手却没有闲着,她正在专心撕着一张床单,撕成一长条一长条的,然后再把它们一根一根地扎在一起,每扎好一个结,还用力拉一下,试试够不够牢,最后,这床单就成了一根长长的绳子,老太太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儿媳妇用来上吊的家伙!
果然,任菲菲扎好了绳子,就站了起来,然后把其中的一头往横梁上扔,那绳子绕过了横梁,又掉了下来,任菲菲伸手接住了,把两边拉成一样长,然后又扎了一个容脑袋钻得进去的圆圈,最后才打上死结。
看到这里,老太太终于心惊胆战,想回头叫醒老伴,却发现他已经在躺椅上打鼾,不得已,只得再一个人看下去。
任菲菲打好了死结,就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大小刚刚好!她似乎又低头看了一眼任犇,然后又勉强回过头来,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太太以为她发现了自己,吓得根本就不敢动弹了,连躲也忘了躲,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任菲菲往前跨了一步,她本来已经站在床沿上了,这么一跨步,身子立刻就腾空了,直挺挺地吊在那里。
老太太看着吊在半空中的女鬼,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转眼看去,却发现任犇不知什么时候也坐了起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任菲菲看。
“啊……!”老太太终于经受不住这一幕,用尽全力地尖声惊叫。
第四十五章
任老太太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叫唤,终于把老伴给吵醒了,任老汉一睁眼,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这时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回头看看老伴,然后就用手指着屋子里边。任老汉走过去,直接推开了房门,却只看到儿子一个人坐在床上,其它什么东西也没有见着。
老太太一看不见了女鬼,心想或许是刚才自己那声尖叫把鬼给吓跑了,于是心里面一宽,不料儿子却突然说道:“娘,你也看见菲菲了吧?”
“看……看到了。”老太太颤声回答。
“菲菲就是这么走的,我也得这样跟着她去。”任犇认真地说。
“犇儿,你别傻了,刚才那个不是菲菲,是鬼啊!”老太太嘶声喊道。
任犇听了这话,既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反对,只是抬头傻傻地看着横梁,再也不说话了。
于是,任老汉就请了法师来驱鬼,据他老伴回忆,那法师身穿道袍,相貌威武,倒像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来了之后,先用稻草扎了一个小人放在案上,然后手持一柄木剑,脚踩九宫八卦步,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突然就拍出一张纸符来,说来也怪,那纸符一黏在小人身上,就自己着火烧起来了,并且连带着把小人也一起给烧毁了。按那法师的说法,这小人就是任犇,小人烧没了,就等于代任犇受了过,鬼魂就再也不会来找他。
法师走了之后,老两口还以为可以安心了,可是从此以后,任菲菲仍然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这屋子里,任犇也时不时地试图自杀,好在他是个死脑筋,就认定了上吊这一种法子,而上吊自杀既不方便隐蔽,死得又不是很快,所以几次都被人及时发现了。
后来,任老汉夫妇就把家里的绳子全都藏了起来,虽然也怕他学任菲菲的样子用床单做绳子,可是人总得睡觉吧,总不能把他的床单被单全给收了,所以只好在他屋里多搭了张床,整日整夜地看着他。
但是夫妻俩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一刻都不离开儿子,就像这回,要不是我们刚好经过那个土坡,要不是那棵老树恰好是枯死的,没准这任犇真已经跟任菲菲一块儿走了。
我们听完了任家的这段往事,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钟头,环顾四周,只见身处的这间屋子,窗户玻璃上还贴着两个残破的喜字,抬头一看,顶上刚好有一根横梁,整个房间里阴森森的,没错,这就该是闹鬼的地方了。
由于夜色已深,我跟老头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于是就在任老汉家先借住了下来,再加上刚才还蹭了两碗饭,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老头就答应了帮他们一回,看看这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老头让任老汉夫妇回自己屋里睡去,然后和我一起陪着任犇,三个人都待在闹鬼的屋子里,就等那女鬼现形。老两口本来还有点不肯走,想一起陪儿子守着,但看到屋子里实在是挤不下了,老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不得已离开。
是夜,任犇还是睡在自己床上,我和老头借了两张草席,直接铺在了地上,打算就这么过一宿。我想起了白毛僵尸王现身的经过,虽然只是幻象,但也足以令人信以为真,所以对任老汉夫妇所讲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这任菲菲的鬼魂随时都会光临。
可令人失望的是,我好不容易守到了后半夜,那女鬼却始终没有出现,再后来我就慢慢地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终于倒头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之后,发现任犇还是好好的,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任老汉夫妇似乎有些失望,说这女鬼昨晚虽然未曾现身,但以后还会再来,那时候两位师父都走了,岂不是再也救不了我们犇儿。
老头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就拍掌道:“也是我疏忽了!那东西发现有治它的人在屋里等它,如何还敢前来生事?不过二位无须担心,它虽然不来,我也有办法去找它,包管叫它服服帖帖,不敢再出来害人为止!”
老两口听了这话,顿时转忧为喜,高高兴兴地为我们做了一顿早饭,又看着我们饱腹之后,任老汉终于忍不住问了:“两位师父刚才说能找到那女鬼,不知道是怎么个找法?”
他这一问,也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这老小子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懂一些风水的盗墓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却成了一个能捉鬼画符的茅山道士,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是什么药?
谁知老头却答非所问:“我最初听说你任家闹鬼,还当是这屋子的风水有问题,后来仔细一看,却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