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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好牌的爱情,运气不好的时候,满手的王牌往往是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
而倾诉委屈,想要温暖的呵护似乎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对的人却错过了对的时间,那满腔的痛楚像是长在了骨头里,沁满血液中,一想起那个才落地就失去的孩子,她对孩子的亲生父亲突然就有了陌生的排斥感。
曾心心念念的在无数梦中抱着他痛哭的场景如今在眼前却化作了一袅轻烟,哭?有用吗?怨?他连休弃之事都不知道,她怨得着吗?可为什么深究起来她面对他时会有如鲠在喉般的难受?她说不出‘休弃’二字,或许不仅仅是怕缘尽,曾想着在幽州城中远远的向城墙上的他望上一眼的念头就这么模糊了,泪噙在眼里,唇齿紧闭,一股怅然抵在舌根下,哑了般的哭也哭不出,怒也怒不出,恨也不得恨,如此,似乎,爱也冷了。
“怎么不说话?”陆昭扳动她的肩膀,想让她面向自己。
添香用尽全力抵抗,和往常那个与人置气的像个孩子似的她不同,陆昭终于发现不对劲,一把推她坐到床上,自己转了个身坐到她对面去。
女子尖尖的下巴,双眼颤动着水光,那副倔强的楚楚可怜,只一眼就让陆昭整个心都跟着疼起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若不相见便不相念,一旦碰触到这个男人关切的眸子,添香眼里的泪簌的就掉落下来,陆昭一慌,抬手就往她眼角抹,那粗糙的大掌,笨拙的手法,让她再没办法抑制住情绪,抬胳膊猛的挡下他的手,回手扯开床帐奔下去。
若想不相念,就此不相见。
她双手按住门板豁然打开,一阵夜风吹来,窣动着她鬓角的碎发,凌乱的思绪像是扎进如水的夜色中,让几近窒息的她大口大口的呼气,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恢复理智来看待自己与陆家二郎这段已经逝去的缘分。
休书就在她怀里,那上面的墨迹似乎还没干透,而她真的没用度量去祝福陆家男人们的再婚。
陆家男人们,这里面就有陆昭,想到这儿,她的心生生的抽紧,第一次对活着有了倦意。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澹台霁带着人,挑着灯笼走了过来。
添香的心咯噔一声,本能的想回头看陆昭,可澹台霁步履生风的转眼即到,她只得有些手抖的把门合在身后,迎上前去,“我赏月,都这时辰了,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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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我要表达的表达清楚没,添香不敢与陆昭倾述委屈和实情,大家能理解这种复杂的心情吗?
第214章 明珠落水
第214章明珠落水文/k金女人
她只得有些手抖的把门合在身后,迎上前去,“我赏月,都这时辰了,你怎么来了?”
赏月?澹台霁下意识的仰头看了看,添香顺着他的动作也仰头,随即她先噎住,今晚夜黑风静,别说月亮,就是星星也没半颗。。
而最让她感到不自在的是,她居然问他‘都这时辰了,你怎么来了?’不需仔细咀嚼,稍一反应就觉深深不妥,这里是六王子府的后宅,人家一个当家爷们,回后宅还需旁人多嘴吗?
她怎么紧张的一开口就把自己的立场弄混乱了,当即脸一热,也不知是为明晃晃的撒谎脸红还是为那句‘你怎么来了’的暧昧脸红,总之神色颇为尴尬的垂下头去。
她‘害羞’了?澹台霁看的心神一荡,这内宅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女人对他如此关心备至了,就算她掩饰感情的伎俩如此幼稚,可也是这份纯真已很难得饫。
澹台霁阴郁的心情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嘴角微弯的走到她身前,沉稳的带着男人特有的成熟嗓音问,“是不是换了地方住,不习惯?”
还好……他给她找了台阶下!添香小心翼翼的放松表情,心却紧紧拎着,轻声道:“我想明珠,睡不着,本想出来赏月,不想……”她嘴角含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声音越发柔和,“不想无风无月。”
澹台霁看着她,女子五官明晰,眉眼有几分水一样的妩媚,倔强的唇难能可贵的柔软下来,其实她的容貌并不十分精致,可这南方女子的柔美和北方女子的明媚偏偏在她脸上美妙的融合到了一处,让人越看越心动葙。
若她只有内宅妇人的见识,若她只是单纯良善,他想自己也不会在她身上动这么大的心思,能与自己共畅河山,又心地纯美的女人,错过岂不可惜?
等了一会儿不见澹台霁说话,本就神经紧绷的添香抬眼探看过去,却正对上朦胧灯火中一双幽深如夜空的星眸,那其中闪闪而动的仿佛涉猎的光芒让人她心头一抖,忙向一边偏去。
澹台霁低笑,一伸手,有侍卫将一件银鼠领子大氅递过来,虽是四月,北国的夜还带着春寒料峭的冷意,添香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看到大氅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冷透了,澹台霁亲手把大氅为她披上,不去管女子的怔愣,极温柔体贴的在领子处打了结,轻声道:“陪我走走。”
“啊?”添香本能的脚步往后退。
澹台霁故意露出挫败的表情,突然倾身在她耳边说道:“明珠在宫里出了点意外,皇上口谕,传你我进宫。”他说的极低声,若不是有侍卫严阵以待的立在那儿,任谁看到只怕都以为是恩爱男女之间的呢喃细语。
她后脊骨一僵,快速的扭头看他,探寻他说的真伪。
澹台霁平日就很少笑,刚才的愉悦敛起,朝她严肃的点了点头,只是语气依旧很轻,“也许一会儿便拨云见月,陪我走走吧。”
添香身后,一门之隔便是陆昭,她略一思付便点头,“也好,反正无心睡眠,不如走走。”
澹台霁这才又弯起唇角,他在前,添香错后一步,亦步亦趋的尾随,她始终明白自己的立场,他们没可能有并肩而行的一天。
两人身后跟着一队侍卫,离着两人又有两步远,走过门洞,添香忍不住问,“明珠怎么样?”
澹台霁抿着唇,露出阴沉的眸光,只做了个手势并未回答。
添香不敢再问,静默的跟在身后,两人很快出了府门,上马车,扬鞭向皇宫而去。
在车厢里,澹台霁主动提起道:“今儿有好多事都赶一起去了,又是维亲王来访,又是明珠在宫中失足落水,还有刺客夜探王子府……呵……。”他嘴角勾起一道讥讽的冷笑,听得添香胸口一阵紧促。
她挑了一个可持续话题道:“明珠怎么样?”
澹台霁眸光一闪,心头碾过一阵不舒服,她避而不谈澹台潇与刺客,有时候这种聪慧还真让人不安,不觉间唇角凝沉,“听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喊娘,所以皇上才令我带你进宫。”
添香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可能是落水的时候惊吓到了,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澹台霁又是一皱眉,她只关心明珠的身体,却不问明珠是怎么落水的,也不问皇上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身份有别不好问,还是本就不想参杂到这些无关她的事中去?
这一路上,澹台霁不住的揣摩着她的心思,而添香则是谨慎的把自己保护的风雨不透,到下车的时候,澹台霁对她甚至产生了气恼,却也激起了他想抓抓不到的猎取的斗志。
两人进了宫,一个去皇上的静和殿请安,一个则由内侍领着去了静和殿西的偏殿,明珠正在这里昏迷不醒,添香没看到明珠却先见了丽贵妃和姚贵妃。
两位贵妃冷艳的冷艳,明媚的明媚,添香虽心里焦急,却还是免不了露出惊艳的目光。
姚贵妃道:“起来吧,明珠一直喊着要娘,你进去好好侍候着。”
现在明珠不是那个得她半张饼就需讨好她的乞儿,而是身份尊贵的皇家嫡长孙,添香到明珠跟前,在这些高位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比较亲近的奴才。
添香心里不舒服,可这也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屈身行礼,点头应,“是”。
丽贵妃却与姚贵妃的态度不同,就见她显出爽快的亲和来,“别拘束,明珠喊你娘,那你在明珠心里就是亲近的人,你若拘束,待他醒了也是不自在,就当是平民百姓家,母子俩亲热些也不为过。”
添香才不舒服的心转而又是一哆嗦,忙垂下眼睑,依旧规矩的行礼,“是。”
看着添香由内侍领进去,丽贵妃笑着对姚贵妃道:“看着性情倒是个敦厚纯良的。”
姚贵妃笑而不语,端了茶把话岔过去,“姐姐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雪融红梅茶,雪是无根之水,梅是迎寒不败之物,两相放到一处尤感喉间清润,滋阴沁脾。”
丽贵妃闻弦歌而知雅意,转而笑着接话,“都说妹妹烹茶技艺高超,就连皇上都赞不绝口,我定细细品尝。”两位贵妃的话不轻不重,不远不近的都传到添香的耳朵,她低着头,轻蹙着眉尖,只觉得心头涌上了浑浊不清的负重感,这富丽堂皇的殿宇,顿时觉得处处荆棘,步步维艰。
明珠小小的身子卷缩着委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就是在双眼紧闭的昏迷中,依旧不时的抽蹙着身子,小手紧紧的抓着被角,那副样子与添香夭折的孩子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眼如出一辙,顿时把她吓的魂飞魄散,三步并两步的扑过来,一下将小明珠搂进自己怀里,急切的呼唤,“明珠,明珠,你醒醒!”
小明珠先是嗯哼了一声,好像是添香的声音起了反射性作用,明珠放开被子的手死命抓着她的衣襟,小脑袋扎在她怀里像找到安全的庇佑,不住的嗫嚅着嘴角,断断续续的叫着,“娘……娘……别卖我……娘啊!”
添香心疼的眼圈都红了,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心思去猜孩子叫的到底是哪个娘,也许是她,也许是哪个曾给过孩子温暖瞬间的女人,然而目的就更不愿去猜测了,毕竟他流落到自己身边后才算安定。
小明珠没有因她的抚摸而安稳,还是不住的抽搐着身体,像从冰柜里抬出的死人,身上冰凉一片,最后把她的心都抱凉了,渐渐的越来越惊怕,快天亮的时候她直觉这样不行,明珠的体温就好像细沙一点点的从指缝泄走,她眼前不住的重叠着那个青白的婴孩的脸,猛然的失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紧接着整个偏殿都惊惶起来,大约寅时末的时候连皇帝的静和殿也动了起来,皇帝马上宣了太医院的院士前来会诊,起初说是的失足落水不过受了惊吓而开的汤药这才发现全都灌不进明珠嘴里,殿堂中熏的安神香也一点作用都没有,几个御医齐齐跪地,院正亦是满头大汗,俯首时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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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
第215章 凤血煮羹-1
第215章凤血煮羹-1文/k金女人
几个御医齐齐跪地,院正亦是满头大汗,俯首时瑟瑟发抖,皇帝喘着粗重的气,就坐在明珠的床边,那胸腔回响着的浑浊响声一点也不妨碍他身上散发出的天子威势。。
添香就立在一边,紧张忧虑的望着床上渐渐没了抽搐,脸色却泛着青色的明珠,一颗心都要被煎熬掉,忽然听皇帝道;“要尔等何用,孤的身子败了是受了年纪的拖累,可孤的皇孙却是才初升的红日,你们也要袖手旁观吗?”
这话说的重了,治好治不好,这些御医的罪名都脱不了了,院正大人的头颅顿时不迭的磕向地面,身后跟着的一大帮子太医更不用说,磕的更重,添香第一次知道,原来磕头也能磕的这么壮观。
皇帝十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手臂好像很沉重,更显的他病重不虞的快要油尽灯枯,添香心中的伤感油然而生,死死咬住颤动的唇瓣,以防喉间的哽咽发出声响。
临武帝的余光瞥了眼帛添香,浑浊的眸子快速的一闪饫。
那些跪在地上的太医口中念着冤枉,微臣无能等声音跌荡在大殿中,忽然就听一宫中内侍上前禀奏,“皇上,要不,宣巫医来试试?”
若在平时,巫医与太医们水火不容,可此时院正大人也不敢独包独揽,忙跟着道:“还请皇上为皇长孙着想,让巫医来吧。”
巫医?添香一愣,就见皇帝无可奈何的点头,“让巫医来。葙”
巫医在北国就是不走正常医道的人,带了点上天赐予的神奇力量,百姓见了多是敬畏,而在皇帝手下讨饭吃的巫医们却是在灰暗的地方夹生,因为大部分宫中秘闻和这些巫医脱不了干系。
巫医的穿着打扮很是诡异,青蓝和朱红相间的上儒下裙,腰间系着一圈银色绣满月的宽腰带,两条袖子是菱角拼凑的花格子图案,裙不过膝,宽大的裤管仿佛卷着阴森森的风声来。
“圣上万安。”按规矩,仅有一个巫医上殿。
皇帝似不屑这种人的存在,只是在特殊时期却要用到这样特殊的人,不得不容忍他的存在,脸色肃容,清冷道:“来看看孤的皇孙。”
“是。”巫医自地上起身。
当巫医走到添香身边时,他猛然抬眼,那双如同猫头鹰般的眼睛直把添香看的惊退半步,身子抵靠在床栏上,巫医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