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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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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苦有怨有恐慌,别说她不够洒脱,是老天一次次的玩笑让她怕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他们的思想规步的如同一潭死水,她再也没想天真的改变,再也不敢妄想还能在封建男人身上找到心心相惜的爱情。

于是她接过兔子放生了,回头告诉他兔子炖了喁。

当时看到陆白惊愣微白的脸,她立时觉得心里痛快,可她没想到陆白这样不肯放手,竟然把挂馆搬到了凤祥楼斜对面,每日上午给人解心疑,一到下午就来她这儿闲聊,许是发现她不爱搭理,他便陪她安静的坐着,有多少个午后,两人或靠窗或在院子的葡萄架下静坐,谁也不说话,有时候她恍惚的看他独自捧着书卷看,会误以为回了陆家,那感觉让她既心酸又难受。

久而久之她改变了策略,不仅主动攀谈,而且面带微笑,坚持以客服式亲切又疏离的相处方式对他,他来的更勤快了,可越来越多的时候就说那么几句话,比起安静,沉默才伤人。

就在去年夏天,他连续一个多月没曾露面,她又开始心慌了,没来由的,明明知道他若放手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可突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不见了人,她又莫名的手足无措,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竟带着玉云去了三清观,到了才知道,老观主病了,他在床边伺疾。

老观主亦是熹颜国人,江湖中有名的神医,这便更应了医者不能自医的话,不过她去的时候老观主病已经好了大半,还热切的为她把脉瞧病,事后一语点破她并非宫寒,只是有点血寒,这个毛病大多女子也都有,当时她想起了陆礼下药的事,看陆白的表情似也在想,估计都没想到陆礼没有想象中那样狠绝。

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扰乱了她的一些思绪,就在观主为她调理身子的时候她又知道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原来老观主是陆昭的父亲,不过是不是生父不清楚,与柳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倒是真的。

怪不得陆白自来入的佛道,到了伊娜却落脚在了一家道观。

上一辈的事她不想掺入,特别还是陆家上一辈的事,她应观主要求在三清观住了七日,七日后便执意下山回酒楼了,不过因为要服药的关系,自此与三清观有了联系,她让玉云取了银子为三清观从新装裱门面,为殿上老君从新粉彩,算是对老观主的回报。

陆白待老观主病愈,又回复到以前,下午就在她这儿静坐。

记得蝉鸣扰眠,她不过是随意说了句,‘它们不觉累,我却听的烦躁。’

没想到翌日陆白就带了蜘蛛网来,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如临水皎燕,腾空飞来飞去的把蝉都粘了走,大夏日的午后,一声蝉鸣都听不到,她当时已经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到了晚上,她心里恐慌的厉害,翻来覆去的反而比有蝉鸣的时候睡的更不踏实了。

好,他对她真好,好到无微不至,事无巨细。

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忐忑,实想不出她对于他们陆家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于是,越是想不明白就越不安,而越是不安,她面上表现的反而越淡然疏离,那种客服式的微笑,几乎从脸上揭不下去了。

可这回,他是真的放弃了吧。

添香借着低头喝茶,头帘下的秀眉轻轻蹙了蹙,可捏紧杯子的手却一刻也没放松,她保养极好的手指积压出红晕来,陆白突然倾身,拿走了她的杯子,还道:“看你的手都被杯子烫红……。”话没说完,许是感觉到这个杯子并不怎么热,陆白狠狠的怔了一下。

随即清泠泠的眼眸霍然一亮,呆傻了般的望向她。

添香被瞅的浑身起了痱子般搔痒难耐,挪着身子就想起开,陆白的手就在这一刹那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挤压出红印子的小手裹在他的手掌里,笑容明亮,却是什么都不说。

她有些薄怒的瞪了他一眼,却在他清波浩渺的眸底看到了无尽的喜悦,这喜悦还夹着聪明人的狡黠之光,只一眼,添香突然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诗句。

明明看着是一朵出尘脱俗的白莲,可别忘了,他下面还藏着黑呢。

添香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陆白今儿就是吃准了她,说什么也不放手。

正在她犹豫、纠结还有一点别的,好像脸有点热,就在这时,珠帘晃动,澹台潇摇着扇子信步晃了出来,添香一见他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个男人,心一下拎到嗓子眼,转了一圈又簌簌的掉了下去,也好,两个男人碰头,她便不用单独面对一个,这样才安全。

她再抽手,陆白也就松了。

澹台潇笑的一脸狐狸相,耸动了一下臂膀,故意打着哈欠,精光闪亮的眼眸偏露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懒洋洋道:“睡了一阵,觉着口渴就起来了,怎么,小白来了有一会儿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陆白是来寻他的,再琢磨,又好像他才是这家的男主人。

陆白闻言修竹的眉毛皱了皱,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要走。澹台潇懒懒的甩了紫罗兰的锦缎下摆坐到添香坐过的地方,一把拉过她的手,添香一愣,却见他一脸心疼的抵到自己唇边吹了吹,声音不高不低,恰好深情却不腻人,恰好走到门口的陆白能听见,“怎么自己也不小心点,我会心疼的。”

添香只觉得由里到外的一抖颤,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腹黑的家伙,平日两人倒也说说笑笑,可澹台潇甚少这样无所顾忌的对她动手动脚,毕竟两年前的事在两人之间横了无形的沟壑,他也是有分寸的。

“没事。”她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淡淡的让人品不出什么。

“不成,得上药。”澹台潇煞有其事的郑重道。

看来老狐狸就是比小妖道行深,陆白还真就回头了,怕添香真是伤了自己没瞧清。

眼见陆白转身,澹台潇意味深长的勾起一侧嘴角,对陆白急切中夹着亲厚道:“小白啊,叔记得前年给过你一瓶白雪凝烟膏,对外伤的疗效极好,不知你带在身上了没有?”

陆白的脸刹那间猪肝色,一阵红后一阵紫红。

添香仿若无意的扫了他一眼,陆白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仿佛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拉直的唇,干巴巴的回道:“没带。”

“哎……”澹台潇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端起添香放凉的茶,百无禁忌的抿了她抿过的地方,还脸皮贼厚的深深嗅了一下,这下连添香的面皮也有点发热了。

“我给你煮一壶暖的来。”添香转身掩去羞臊的神态,没等挪动脚步,澹台潇扯住她的衣袖,青天色的水云锦袖被他轻佻的捏在修长的手指间,她不好使劲扯,只得回头瞅他。

澹台潇笑了笑,道:“不如拎两坛花间醉来,我与小侄饮几樽。”

添香终于忍不住抿嘴无声的笑了,陆烨亭与陆白可不就是叔侄关系吗?也难怪陆白一张发作不得的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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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表急,说k是龟速的简直太抬爱了,k明明是蜗速来着

第246章 一声长叹

第246章一声长叹文/k金女人

添香终于忍不住抿嘴无声的笑了,陆烨亭与陆白可不就是叔侄关系吗?也难怪陆白一张发作不得的苦瓜脸。。

他们是叔侄,具体从哪攀论的世人都不清楚。

澹台潇在西北的另一个名字叫陆烨亭,自打陆烨亭十二岁开始就接触陆家生意,逐渐上手打理,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有些隐晦的关系,澹台潇一直在质疑自己的身世,认为当年姚贵妃是带着遗腹子改嫁给临武帝的,自己本应该是西北陆家的子孙,而这一点认同正与雒阳陆家有关。

雒阳陆家嫡脉陆白这一支,早年陆白父亲说是与陆烨亭是结拜兄弟,其实不然,陆家藏有一幅画,画上男子神情容貌与其相类,陆烨亭打听到画上人正是姚贵妃入宫前的其中一个丈夫,使他疑心加重,虽说之后再也没查到别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西北陆家人,可单从陆白之父对他的关爱程度来看,已经是昭然若揭。

先不说几百年前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本是同宗,却说半个世纪前,两陆家人进行过一次为了利益的联姻,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各出子孙联为姻亲,而陆白之父曾是西北陆家人阈。

十几年前知实情人已是死的死,散的散,查无实据,转眼又是数年,澹台潇已经放弃查证,特别是在临武帝驾崩之后,他心里的疙瘩算是解了,再不用满心别扭的叫一个父亲身份模棱两可的人作父亲,自己也成功避开了争位这趟浑水,如何还放不下?

若还放不下,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对那个位置不甘心。

他一直的行事作风,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拿走,不是自己的看一眼都属多余喁。

对皇位如此,对他第一次动了真心的女子亦是如此。

澹台潇自斟自满,举杯等了半天不见陆白有动静,抬眼懒懒的看了眼,道:“装什么纯情小白兔,这些年你骗了陆家所有的人,骗了女帝,还想骗我吗?”

陆白拉直的唇抿出深深的弧度,一言不发的转身回来坐下,端起酒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一盏,不等澹台潇再开口,仰脖灌了下去。

添香一愣,暗暗蹙了蹙眉,想说这酒不能喝的这么急,可又觉得两男人之间气流涌动,非比寻常,她不进反退的向后靠了靠,微笑道:“二位爷聊着,我前面还有事。”说完转身出门,她身姿清丽,背影干脆,虽没有往昔的直爽自信,却也没了萎靡依附之态,了然淡定,仿若随风般轻袅。

身影已无迹可寻,两个男人的目光就都定格在了那还微微扇动的帘子上,沉默的各自又喝了一杯。

“照理说,我是你叔,你认不?”澹台潇一抹轻佻挂在嘴角,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

陆白躲了这人两年,看意思今儿是躲不过去了,澹台潇与添香的情义纠葛他多少知道点,可那不是他能帮得了的忙,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爷。”他一开口就尊称了一声王爷,碰上澹台潇闪烁嘲讽的眸光,陆白眼角一抽,故意装看不见的慢声道:“王爷不过是个尊称,叫王爷还是叫叔叔,这对陆白来说都没什么打紧,想必对王爷来说如今也已经无所谓了。”

澹台潇挑高眉骨,嗤笑的撇了一下唇,“你撇那么干净做什么?王爷也好,叔叔也罢,我想要她,这些虚名阻止不了。”

闻言陆白先是皱了一下眉,慢慢抿了杯里的酒,酒似乎还没下肚,他就释怀的舒展了眉宇,轻而又轻的扯了扯唇,又兀自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说的对,什么都没干系,重点是她,她怎么想。”

两个都是聪明人,用不着直来直去的说,澹台潇的意思是不论添香怎么选择他都不会撒手,就算一妻多夫也无所谓,王爷和叔叔的身份都代表不了什么。陆白转瞬释然,也是因为添香,若她忘不了情,他还做他的四郎又如何?

澹台潇恣意无谓的神色终于变了变,空了的酒盏在他手指间把玩,瓷器细腻的莹白缓缓流转,突然手指一顿,带着一种萧索的语气从他唇畔飘出,“两年前的事,不是妩娘的错,是我不够在意添香,未曾想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会让她如此决绝,那时我不仅是怨,还有点恨,半年后妩娘病逝,我突然就……茫然了,后来我有一次见她与你同坐在葡萄架下,那种流年静好的安宁才让我明白,我失去的是什么。”

陆白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澹台潇,更意外的是澹台潇眼底那股惆怅、自嘲、痛苦还有不明的闪烁光芒,似在追忆往昔,又似在期翼未来,让他这张妖异的脸透出几分孩子气来。陆白奇特的微张了张嘴,而后快速的抿上,把差点溜出嘴边的安慰人的话咕隆咽了下去,他不过是尊重添香的想法,绝对没义务同情怜悯情敌。

澹台潇没等来知音,喟然一叹,倒酒,喝酒,把一个寂寥、悔意深沉的男人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陆白忍不住又张了张嘴,就听澹台潇萎靡道:“悔不当初,倘若时光能倒流,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受委屈。”这也恰是陆白的心里话,想不产生共鸣都不行,当下举杯与澹台潇对碰,极为感慨的道:“我何尝不是如此想。”

“哎……”两人不由的一起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陆白试探的问,“你与妩娘的孩子……。”

澹台潇一愣,随即眸光沉郁,往日的潇洒倜傥全没了踪影,带着几分不舍与无奈道:“孩子……,总之我对不起她。”

陆白斜睨他捏着酒盅的手指,青白一片,也不知他这句对不起,是对妩娘说的,还是对孩子说的,或许只是对添香,哎……,不由的也是幽幽一叹。

*

酒楼柜台前,穿了蝴蝶兰襦裙的玉云正吃力的抱了一摞子账本往案上撂,才松一口气就道:“主子也真是的,不待见就让他们走得了,何必累自己看账本,等天暗了,眼睛哪里受得了。”

添香懒懒的靠着柜台,软绵一笑,“事情都让你做了,我这个甩手掌柜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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