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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笑着,满是宠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凌乱的发迹歪插着朱钗,散落的碎发粘黏在她耳鬓处,脸蛋因着刚才的鱼水欢还透着粉红色,带着汗星白里透红的肌肤,着实够勾人的。
陆昭摸着她发髻的手一顿,不觉的舔了舔发干的唇,岂料一回神就在添香眼里烟道一阵腾腾上卷的火焰,“啊!”她口下发狠了,疼的整个手臂一麻。
陆昭呲牙咧嘴的丝丝抽气,哑着嗓子求饶道:“轻点轻点……别皮糙肉厚的别铬了香儿的牙……。”
“噗……”添香连窝火带憋笑的,这一笑便松了口。
陆昭趁机往旁边一侧,然后翻了个身将她搂在臂弯里,伸手刮了一下她皱皱的小鼻头,低笑道:“几年不见,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夫君。”
添香才松了口气又拱起火来,手肘重重的顶了男人精赤的腋窝一下,趁着男人缩身子的功夫倏然坐起身,随即一脚踹出去,没想到陆昭这么不顶事,竟然被她一下就踹下了地。
就听砰的一声,壮实的身子卷走床被,她被连累的差点一起滚下去。
添香手里紧紧拽着一角被,一条光洁的大腿已然伸出床幔外面去。
“马添香,你什么意思?”陆昭暴躁的把缠在身上的被子扯开,赤条条站起来,长长的手臂一把拉开帷幔,抓住添香裸露在外的脚踝,气的要跳脚。
添香早就火的不行,也顾不上自己也光着身子,气冲冲喊回去,“你说怎么了?你好意思吼,四年不见你人,你可倒好,遇上我第一件事是……是……”她脸上冒出可疑的红晕,到底说不出口,一瘪嘴,抱屈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陆昭比她理直气壮,“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什么当什么了?你们女人心思就是奇怪,该想的不该想的总要胡思乱想一通,我要不是当你是我的女人,我能让它上吗?”
“什么?”添香一愣,就见男人光溜溜的屁股向前一挺,那个男人引以为傲的东西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朝着她抖了抖。
添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顿时气的两手乱抓头发,高声尖叫,“啊!陆昭,你混蛋!”声音冲破屋宇,差点震破陆昭的耳膜。
夜色悠悠,雒阳的春夜总是这样温和,微凉的风是如此烫贴着心,甭管女主角怎么愤怒咆哮,男主角始终满眼无害和委屈,待她稍稍缓和情绪,男主角立即一脸讨好的笑容送过去,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也是,夫妻之间能有多大的事,无非是赌一口气罢了。
这边夫妻四年重逢,自是有两人相处的模式,别人管不着,然另外几个院子的男主得来的消息就不是这么回事,听说两人几度***,顿时都不甚愉悦了。
翌日一大早,绽香苑的门就被陆烨亭踹开了,一进去见房门紧闭,瞪圆了通红的眼睛,诡异的眼仁周围尽是血丝,也不知是昨夜一宿没睡好,还是这会儿突然脑充血造成的。
“香儿,香儿!”他犹豫了一下,忍住上前踹门,改为立在门口大喊。
他这一大早的亮嗓子,旁人哪个还能睡好,有负责洒扫的仆从揉着惺忪的眼睛钻出来,不认识他,愣了半晌才猜出是跟着少夫人一起回府的五爷,逐上前请安,“五爷起的早,主子这会儿还没醒呢。”
陆烨亭一听脸唰的沉了下来,转身一脚踹到这人的心窝子上,看着人翻倒在地,冷声斥道:“吓了狗眼的东西,谁是你五爷?”
那人捂着胸口连忙跪到地上,有些发怔的抬头,“贵客,您息怒,奴才真不知道您是哪位?”
陆烨亭一听更是气的不轻,若是戴着佩剑指不定一剑结果了他,手指着这人直哆嗦,“谁……谁是客?你仗的谁的势,满嘴喷粪!”
这时一圈仆从都懵了,都猜不准陆烨亭是哪路神仙,一个个屏息静气的不敢搭茬。
屋里添香与陆昭已经听着动静,添香要起身,陆昭不让,自己则只搭了一件真丝的中衣,敞着怀就往房门去,添香在后面用被子裹着身子,探出脑袋急的不行,别人不知道陆烨亭的脾气她岂能不知?那是普通人家的爷吗,那人在来雒阳之前还是位王爷呢,陆昭也是个火爆脾气,平时看起来待人直爽真诚,实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添香越想越不妥,陆昭前脚迈出房门去,她后脚就下了床,赤着脚捡起自己的衣裳,感觉像做贼似的心砰砰直跳。“怎么全撕坏了……。”手里一条条的衣衫哪还有个穿?
这下完蛋了,她皱皱小脸,像团包子似的急的直跺脚,忽然就听外面说话声传来,她立刻尖起耳朵听。
“呦,五郎这是何故?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这奴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陆昭一开口,语气光明磊落,细听却字字夹枪带棒。
呀,怎么感觉陆昭比陆烨亭火气还大?添香撬开窗户的一条细缝,眯眼看去,清早的天气还有点冷,陆昭却大刺刺的敞着怀,紧致的胸肌一览无遗的展现出他精壮的体魄。
再一瞥眼,对面的陆烨亭一身暗红长袍,玄色腰带,浑身散发着隐忍不发的煞气,而他亦是宽肩窄腰,身段颀长的好身材,此时双目赤红,盯着陆昭裸。露的上身一言不发。
陆烨亭一直是舌灿莲花鲜少被人问住,这会儿是怎么了?
陆昭嘴角挂着爽朗的笑,一双眼睛却黑沉黑沉的,望着陆烨亭,“五郎怕是昨儿夜里梦魇了,一大早的走错了地方,来人!送五爷回去。”
“是。”陆昭身侧站出来一人,却是瑾泷。
四年不见,瑾泷样子没怎么变,身量长了,肩很宽,已是魁梧青年。
添香看见瑾泷稍稍分神感慨了一下,随即又缩紧手指,一瞬不瞬的看向陆烨亭,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总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果然,陆烨亭突然笑了,笑的时候狭长的眼睛挑起一条细纹,像极了妖精,诡秘妖冶,他嗓子清冷中夹着性感的低沉道:“如果我没记错,四年前陆二爷离开北国是坐马车走的,时至今日我都还在疑惑,与陆二爷同坐车厢里的女子是何人 ?'…87book'不知今日陆二爷可否告之,省的我那傻娘子禁不得别人一两句好话便心软的辨不清君子小人。”
第261章 安排离开
“五郎也是家里人,我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日车里还有春儿,香儿的妹子,听说此番香儿回来,春儿也曾到北国相迎,五郎应当见过了吧。”陆昭毫不迟疑的说道。
陆烨亭微怔,说实话,他对陆家兄弟的了解仅在陆白与陆礼身上,陆白是从小便相熟的,陆礼是陆家的顶梁柱,也是西北陆家最强劲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其余的兄弟,陆乔与陆昭他也只是略有耳闻,他一直以为陆昭常年在幽州守卫,武夫一个,谋略一般,粗鄙有余,没想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番话听进耳中,便对陆昭有了几分好感,当年的事也算明白了。可欣赏这个人和要不要与这个人结交就是另一码事了。
眼角的余光看向陆昭身后紧闭的房门,陆烨亭冷哼了一声,“话说的简单,据我所知春儿妹子今年芳龄亦占双十了,当年也不是小姑娘,难道就因为是小姨子,你就不为她的名誉考虑,独处一室,心何安?”
在古代生活久了,添香也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听到这话,不由的把脖子往外伸了伸,想看看陆昭的表情,关于春儿与陆昭曾同在一个车厢的事她可是今天才听说呢。
就见陆昭几乎是鼻孔朝天的哼了哼,极为不屑的道:“你也别把事左一下右一下的转弯弯了,不就是想提醒我当年是你周。旋才救我出来的吗?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你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当年事,你以为你能轻易让我们陆家兄弟喊你一声五郎吗?你以为我们陆家没有你就不能与女帝斡旋吗?”说到这陆昭的眼神蓦然一暗,撇了撇嘴,闷声道:“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香儿是个好女子,能与她做夫妻便是缘分,难道你就不盼着丈夫们都对她好吗?若你明白,就不应该大清早的过来闹!说句不中听的……”他的话顿了顿,略微压低声音,“你那儿子是怎么来的?和我们香儿有关系吗?你是行商之人,心里应该再有数不过,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去思量吧。惚”
陆昭最后说的话声音不大,添香只断断续续听到儿子思量,直把她绕的一头雾水,然后再看陆烨亭,那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紧抿着唇角,绷的直直的长眉,眸色闪烁不定,好像真应了陆昭的话,正细细思量着什么,没一会儿,陆烨亭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冲着陆昭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哎?”添香愣住,这人还真被陆昭三言两语的说走了啊?奇哉,怪哉!
再见陆昭望着陆烨亭颀长的背影驻足了一会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身子一动,就要转身回屋温。
添香连忙把头缩回来,蹑手蹑脚的把窗户推上,在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一纵身上了床,被子一拉,露出凝白的香肩一块,微喘着气看着踏进来的英俊男子。
男子进来在床前站住,眯了眼睛盯着她那块雪白的肌肤瞧,也不说话,看的人心慌意乱。
她只得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挡住了那道灼灼目光。
陆昭嘴角不可抑制的翘了翘,一转身把衣服拎到手里,喊了侍从给他穿衣,添香终究没沉住气,一手搂着棉被,一手撩开床帐,试探的问,“去哪?”许是一大早的就被另一个‘外来’的男人打搅,心里上觉得对不住丈夫,语气便有着讨好的意味。
陆昭扭头,一摆手让侍从退下,自己边整着领子边漫不经心的道:“既然上头放咱们一马,咱们还不赶紧知情识趣的走为上策,东盛宅也要着手卖了,我去上房与大郎几个商量商量。”说着走到添香跟前,戏谑性的勾了她的下颌,低下身子凑上去亲亲热热的裹了一口,“吧嗒”。
添香红着脸带笑不笑,别别扭扭的往旁边偏了偏头,陆昭也不在意,在她脸颊上吹着热气,低低道:“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再睡会儿,醒了让人端饭菜来用,千万别不吃,对身子不好,为夫的还等着你给生个大胖小子呢。”
“滚!没一句正经的。”待陆昭站直了身子,添香才觉出他态度暧昧,花拳绣腿的想上去也已经晚了,陆昭笑咪咪的望着她,眼底眉梢全是暖意。
怎么办,她和陆昭真是前世今生的冤家,很多事,只要与他缠在一起,就是想理出个头绪都不成,那股子在年少时尝过的甜蜜又在心头层层漾起,陆昭的笑容感染了她的心情,不觉间也笑意盈盈起来。
陆昭去找陆礼等人商量举族迁徙的事,女帝的意思很明确,不允许他们去北国落脚,那就要另找地方,陆昭一想起女帝的话,眼底翻腾起莫测来,脚步不由的加快。
东盛宅?前厅。
“你是说你故意提了提北国,女帝果真未应允?”陆乔重复着陆昭给出的信息,本来听说能举族离开略略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早几年他们陆家就往北国伊娜城打理人脉关系,重组陆家商业网,可如今女帝一句话就给断了,怎么办好?
陆烨亭阴沉着脸,鼻端轻轻哼了一声,并不插言。
陆礼手里掐着白瓷茶盏,手指似无意的摩挲着细瓷的细腻,眉头轻蹙,深邃清冽的眼隐隐藏着汹涌之色,转瞬,显出破釜沉舟之意,就见他把手里的杯盏往桌案上一放,站起身道:“既然二郎试了女帝的意思,咱们只能往西域去,中原不能留了。”
“说的不错,只是咱们这么大一家子,谁走谁不走,当初要把生意之重挪到伊娜城去,族里的几个长辈已经很不悦了,这次干脆要到完全没有根据的西域去,不知道要怎么闹呢?”陆乔也站了起来,额角上蹦跳的血管能看出他很头痛。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几人扭头,老观主与柳氏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柳氏笑的有些腼腆,她一向是落落大方的人,不免让人诧异,几人见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都自觉地挪开视线,只看老观主。老观主笑着拍了拍柳氏挽着她的手,柳氏脸一红,松了手,走到主位旁边的座坐下,老观主理所应当做了主位,下首是陆礼、陆烨亭等人。几人再度坐好,老观主笑呵呵的开口道:“想当初陆家祖先也是借着开国太祖的恩泽挣下后世家业,你们不缺手不断脚,且个顶个的都是人尖子,何愁陆家辉煌不再起?”
虽说是安慰的话,不过几个人毕竟都是有真本事的,倒不担心别的,隐隐的,都防着女帝留有后手,老观主岂会不知,遂道:“给她国玺,还想怎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个瑾乐。”
“瑾乐那小子呢?”陆昭早就想问了。
陆礼接话道:“我把他安置在密室了。”瞥了陆昭一眼,“如今正是众志成城之际,有些事,你……你要懂轻重。”
话音一落,其余众人都朝着陆昭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