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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宫的。”幽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他不是坐在那屋顶上的,自己还没来得及闪他就下来了。
“我不是哪个宫的。”千羽尽量用楚楚可怜的声音答道,明显感觉到对方有股冷气散播出来,冻死人。
少年皱眉,“染病的都是宫女,你是谁!”
“我……我是半路被他们强押来的,因为不小心撞了病患……”千羽心里早没把这人骂了八百遍,臭屁孩,怎么说自己也是十七八岁的心智比你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还大几岁呢,动不动就凶得要命真想扁他,忍!现在就是得想办法如何逃离。
“原来不是宫内的。”少年眼内生寒,浮出嗜血的芒光,单手掐住了千羽的脖子。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千羽想要呼吸手指紧紧的掐在他手腕上。
“说,谁派你来的。”少年邪魅的勾笑。
“没……”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个字。事情不像她看到的如此简单,听素心说疾病是从太后宫内散播,难道这人是……
她真是笨怎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素心是粗使的宫婢没有见过太后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却没有想到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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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玩味看着这个小女孩,那灵慧的目光泄露了她,真不像个普遍的小孩,这回他到是想看到皇叔们会玩什么把戏。
失趣的甩手一扔,人命在他的眼里本不算什么,却不想此时他认为的一条贱命,在以后的人生成了他致使的武器。
千羽毕竟只有九岁赢弱的身体被呈抛物线甩了出去,眼看就要落入那一池塘水中,白影快速的掠过水面掠起那下坠的身体,千羽紧张抓着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
淡漠的俊脸直视着那黑衣少年,这两个人,一个冷厉邪魅,嗜血凶残,而另一个白衣少年有股凛然正气,泰然稳重。
“公子下手重了点,她还只是个孩子。”月奕轩不悦的道。
虽说师傅已经下令不许他们管这公子的事,可是看到这么对这个小女孩自己实在看不下去!
“不过是条贱婢的命,值得你这恒松阳的高徒出手吗?”黑衣少主不以为意扫过他们,把玩着大拇指上的墨曜石扳指笑得讽刺。
“救我。”千羽抓紧月奕轩的手臂不放,那晶莹的眸子充满了恳求,那人做最坏的打算不会是传闻中的暴君吧,想起就恐怖,早脱身早超生。
月奕轩也不知为何,这女孩很普通,普通到像根草如果不去注意很容易忽视掉,可是为何那双眼睛,复杂到让他想救下她!
“看来你是似乎很想管这闲事。”黑衣少年一步一步逼近。
“哎呀,一大清早就这么热闹!”身着灰袍拿着酒葫芦的老头从树上跃,朝他们走来。
“师叔。”月奕轩有礼唤道。
老头摆摆手喝了一口酒,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少年,侃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御少爷啊,老头我粗人一个就不向你行礼了。”
“原来是万俟生神医,不必多礼。”黑衣少年轻笑道。这万俟生是恒松阳的师弟,听说武功平平但却是当世的神医,人称鬼见愁。
“这小丫头挺可爱的,正好我那里还缺个帮我磨药的,御少爷能不能割爱呢。”万俟生将千羽拉过说道。
“不过是个奴婢,万神医开口想要多少都有。”御颢炎哼声道。
“那……”千羽还是鼓起勇气不怕死的说道:“能让素心也留下来吗?”她可不能这么没有义气的把素心丢下,这个暴虐狂发做起来不一下子就捏死她了。
“贱婢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份!”御颢炎冰冷的声音怒诉。
“何必跟小孩子动气呢。”万俟生抿口酒,道:“御少爷金口一开,当然不会反悔,老夫就要这两个女孩留下在药房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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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御颢炎咽下心中的怒火,“你最好能完完全全让我母后康复,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甩袖离去。
看着那恶魔走远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人给人有种压抑窒息的感觉,真像地狱里的魔啊。
“小丫头叫什么。”万俟生拍拍千羽头慈祥笑道,这孩子看上去鬼灵鬼灵的,想他一个徒弟也没有,这回可有送上门的了。
“云千羽。”千羽抬头幼稚的回答道。心内就怪怪的,怎么觉得这老头笑得这么阴,恶寒。
两日后那贵妇人也基本痊愈,她本不想去送行,但是又怕他们到时不放素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一直都是站在人群中,看着那冷厉的黑衣少年扶着贵妇上马车,完美的侧脸就如同梦魇,有种让人想要屏住呼吸的恐怖。
在心底她是无比怕这个人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么深刻怕个人,连自己也不懂那复杂的感觉。
直到看到他们车辆消失,千羽暗叫不好。“素心呢?”
“羽儿你别急。”月奕轩将她拉回来,安抚的说道:“你的朋友被师傅安排下山了。”
“谁让你们送走她的!”千羽冷冷咬牙道。
月奕轩不由怔了怔,他想不到她会突然发脾气,这个一连几日都有着纯真笑容的孩子,此刻脸上竟不符合九岁孩子的寒霜。
“是我送她下山的。”身着道袍的恒松阳掌门泰然走到她面前说道,有些严肃。
“你!”千羽咽下气,可怜兮兮隐下怒气,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扯住在一旁拿着葫芦的万俟生。
“师傅你不是说拜你为师你就会留素心下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师弟!你怎能私自收徒!”
“师兄啊,这小女娃绝对会是练武奇才,很难见的。”万俟生抿口酒不以为然道。况且这小孩有点意思,留着好玩。
恒松阳扣起千羽的手腕,骨骼的确是难得一见,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给我进来。”恒松阳一脸凝重将大堂的门关闭,只留下万俟生、月奕轩与千羽几人。
千羽纳闷,这掌门还真有点莫明奇妙,拿出一个龟壳类的东西给她就叫她扔。
“这做什么用啊。”叫她扔也得先告诉她什么事吗。
万俟生那张也严肃起来,“师兄你不是十几年不为人占卦了吗?”
恒松阳捡起千羽她刚扔的龟壳便再执上一卦,脸端时僵硬,这个女孩的命,怎么会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了。”看着恒松阳看着卦象没有开口,一旁的万俟生着急道。
“师弟既然你已经收她为徒,为兄也不再干涉,但是谁也不能教她习武,可以吗?”
“师兄这不是浪费了吗。”
“如果你不能保证,那我只能将她赶下山!”
“下山就下山。”说走就走,千羽没好气的道,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从这里回煜都快马也要五六天,她一个小孩恐怕没到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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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别走。”月奕轩将她拉住,他也不明白,只是心内慌乱,他不想看她离开。
“好吧师兄。”万俟生无奈的答应。
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师兄有此有求,但是掌门师兄做事向来都很有原则。罢了罢了,本来收她为徒其实也是想她跟师兄学武艺,他虽是祁门中人,但是对武功向来不感兴趣也只懂点轻功,平日里都去专研医术之类的。
*
转眼来到天山也有几个月了,千羽就知道万俟生这臭老头收她当徒弟准不是什么好事,还美其名约当他医圣的内室弟子,早知道她宁愿下山饿死,也不要受此折磨。
美滋滋吃饭时吃出条小蜈蚣,吓得她冷汗直流,他竟然还说这是给她补身体的!更恶心他还叫她天天捉蜈蚣跟毒蛇来帮他泡药酒,每次整完那些毒物就让她恶心得连饭都不想吃。
幸好还有个帅帅的美男师兄可看,天天会帮你送好吃的糕点。想着擦擦汗,站在山腰上挖着珍稀药草放入背蒌,顺带没有把酒鬼师傅骂了个几千遍,咒人反累已,一个不小心踩偏还扭到脚,痛苦不堪的一拐一拐回到祁门后院里。
“羽儿。”老远看到她,月奕轩微笑着朝这边走来。
“月师兄。”实在是痛得不想说话。
“怎么了?扭到脚了?”月奕轩着急的将她抱到石板凳子上坐来,揉了揉她扭到的脚踝。
“痛死我了,臭师傅又不知道上哪里找酒喝,竟然把苦力活全扔我!”气死她了。如果她会武功就好了,三两下就能凌空踏上,采药哪会这般费力。对了,掌门说不让师傅叫她武功,可又没说不让月师兄不教啊。
这回有了……
月奕轩心内也不知为何,可能自己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兄弟姐妹,不然为何这般在意小羽儿呢。
“月师兄?”千羽俯下身来与他平视道,眼睛里闪着狡猾的目光。
“想要什么?”相处几个月了,月奕轩对千羽的心智也了解几分,不是有事相求不会叫得如此的甜。
“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充满祈求的眼神,很可怜的样子。
月奕轩站起,佯装咳嗽。不是他不想,可是师傅都不让师叔教千羽的武功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又怎能违背。
“月师兄,好师兄,千羽最喜欢月师兄了。”千羽算是发挥无敌缠功了,拼命的撒娇。
“羽儿真这么喜欢我吗?”月奕轩含笑蹲下来,眼睛里闪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星光,是被那句最喜欢所触动了吗。
“当然。”这祁门对她最好的就是师兄了。
“那好我教你,以后每天夜里我们就在小树林里练武。”月奕轩点点她鼻头笑得灿烂。
千羽高兴的直拍手,欣喜的抱住他,让月奕轩不由一愣,很多年后他依然会怀念当时的感觉,那个软如棉花的小羽爬在自己的怀中,便有拥得天下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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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天半夜千羽都是等师傅睡觉后便随着月奕轩一同练武,不知为何她好像对武学极有天赋,连她自己也不经惊了一跳,原来她不止对牌有着过目不忘呢。
其实她并不知道,师傅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小把戏只是没有拆穿,反而在背后帮助了她,比如那些难吃的药丸,师傅总是骗她帮他试药,但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武林中人都想夺得的灵药啊,可以助长几倍内力,连月奕轩都奇怪千羽功力增长的层度,不明其因只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
*
六年后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众中呀,飞呀,飞呀……”
“啪啪”
“啊啊”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众中呀,飞呀,飞呀……”
“啪啪”
“啊啊”
“错了错了,师傅你又输了!”梳着清爽的马尾,爽然的笑声荡漾,露出浅浅的梨涡,经过六年九岁的她已经锐变成亭亭少女,钟灵毓秀清俊的五官,嫩白如玉,耀眼得让人看痴。
“再来一盘,这盘不算不算。”万俟生仍不肯服输。
“月师兄你来评评理!”她可没打算罢休,“师傅愿赌服输,这午饭你得负责!”
因为师傅太过懒散,而且沉醉于医术,所以她跟他都是住在天山内的后山上,平常里一日三餐都是她负责,不过前几个月便用这游戏的输赢来决定谁做饭。
“好了你们俩就别争了,今天有下山帮羽儿拿信,顺便去酒楼买了卤肉蒸菜。”月奕轩将东西将在石桌上,“还有上好的女儿红。”
“还是奕轩乖。”师傅高兴的抱着女儿红喝着小调品着小菜悠哉的道。
“月师兄我有的信?”千羽迫不及待扯住他。
一定是娘亲,六年来每过几月她都会以书信向娘亲了解她的生活,毕竟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这么牵挂的人。
接过师兄手中的信封,有点紧张的拆开,因为娘亲这大半年都没有来信了,着实让她有些心焦。
“怎么会这样……”娘亲病危!
“羽儿怎么了。”月奕轩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着急问道。
“师傅……”对!师傅不是神医吗?
“怎么了?”万俟生也觉得她有点不对。
“师傅你是万能神医一定能治我娘的病!”她知道有些难为师傅,因为他十几年没有下过天山,因为武功不济,江湖又太多人想找他医病,也只有祁门才能为他挡过这腥风血雨。
“……”万俟生停下筷子,面色十分为难。
“师叔。”
“师傅。”
“好了好,你俩就别叫了,我陪你下山。”就这么一个徒弟,为她破例一次。
“耶,谢谢师傅,师傅最好了。”千羽换脸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煜都好吗?”月奕轩含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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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生拍拍他肩道:“你还是安分的待在天山,掌门师兄可不会放你的。”
“师兄放心,娘亲好了我会回来的。”不过也得等她玩遍天下再说,她八百年前就有想下山的冲动了,可师傅总是把她看得牢牢的。
“千羽不能下山。”飙风一刮从天空降下一道人影,身着灰色道袍的恒松阳突然出现,冷面寒霜道。
“凭什么!”千羽这些年早看这老头很不顺眼,如果不是他当年一句话,她要偷偷学武呢。而且平常一年到尾也难见几次面,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有闲心来管她的事。
“师兄!羽儿她娘亲病危,想下山也是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