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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守着的太监匆匆的推门而入,满屋子弥漫着刺鼻的酒,不禁让人掩鼻,看着正摔倒在地上的贵妃娘娘,小太监惊慌的想要将她扶起来:“娘娘你没有事吧,快从地上起来。”
“给我酒来,我要酒……”千羽像小孩子一般的喃喃着,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娘娘地上太凉,奴才还是扶您回榻上躺会可好?”如果让贵妃娘娘生了风寒,自己怕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光是徐公公也能把自己给弄死了。
“我要酒!再不拿酒我就杀了你!”云千羽抓着手中的酒壶砸了个稀巴烂,她好像真的醉了,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我的武功可是很好的……酒……我要酒……”
“好好好,奴才马上去给娘娘拿。”小太监是吓得魂飞魄散,刚才娘娘的眼神真的是好可怕,好像真的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要分家一般。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19
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出来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徐公公,顿时就像遇上救星一样,大喜的叫道:“徐公公!”
“怎么回事?”徐公公脸上的皱纹好像又增添了不少,年迈的脸上尽显憔悴,心内无比的沉痛。
小太监观察着徐公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贵妃娘娘她又要酒。”
“给她吧。”没有酒,清醒的羽丫头,看着更令人心疼,他真的很无能为力,就好像几年前,夜央殿被焚烧,皇上整夜整夜喝得烂醉如泥一般,这俩人,他实在没有法子。
“不准给!”御泽霖的声音突然从他们的背后响起。
俩人闻声转身,待看到来人均是下跪行礼道:“参见皇上。”
“起来吧,不准再给她酒了。”
“是!”小太监急忙应道,而徐公公并没吱声,对这御泽霖自己心里终归有几分的迁怒,如果不是他弟弟御浚昕,皇上也不会死,可是如今皇宗除了御泽霖有资格继承皇位,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御泽霖转身时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俩人行完礼退下时,徐公公双眸复杂的望了一眼推门而入的霖王,不,应该是现在的皇上……
这霖王多年前就对羽丫头一往情深,如果,哎,自己还是别操这份心了,今后她到底会何去何处,那个丫头向来自有主张,断是不可能仍他人摆布命运。
吱呀一声推开双门,跨过门槛,满室浓烈的酒气迎面扑鼻而来,地上到处是碎片的无数瓷片,还有一些东倒西歪没被摔碎的酒壳,看到爬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的白色身影,御泽霖立刻心惊的飞奔而去。
“羽儿,你怎么了?”御泽霖将她扶着倚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宽大的手掌碰触到她的指尖如冰寒般刺骨,怎么这么凉,他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抓住她的纤细的手掌极力地想要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心上。
蒙胧胧间好似又看到了紫色的龙袍,千羽迷离抬手抚上他的脸庞,哽咽着喃喃:“颢炎……颢炎……你回来了……”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20
“羽儿。”御泽霖心疼唤着,弯腰将她从地上抱回旁边的床榻之上,可是千羽却像极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双臂挂在他的颈间不肯松手,那双眸里迷蒙一片,如澄澈碧湖之上终年笼罩不散的雾气。
这种深情,却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羽儿,清醒一点,颢炎他已经死了!”
“不,颢炎没死,他没有死。”千羽松开缠在他颈间上的双臂,失魂落魄的喃喃着退缩到床榻角落,那模样似醉非醉,甚至带着几分的癫狂。
“羽儿,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这样的她,在千倍万倍的刺伤着他的心。
“你骗人,你骗人,你是颢炎。”那双迷离的眼睛里却异样执著的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紫色龙袍,她爬过去,如同迷路的小孩,找不到方向,她抓着他,好像只要抓着他自己便能找到所有丢失的东西,一切都可以找得回来。
“羽儿,到底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御泽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看着她渐渐的安稳下情绪,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怀中的千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着了,一切的痛都会消失……”你一直都这么坚强,相信这一关一定难不倒你,羽儿,别在痛,别在痛,求求你……
床边的透明的沙幔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寝宫门口一直僵直站着的蓝诗茵踉跄退了一口,嘴角啜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险些摔倒在地顺着墙壁而颓然滑下,宛如大豆的眼泪悄然从脸颊滚落。
明明知道尾随他而来,定会看到令自己难受的情景,可是,即使做好了无数遍心里准备,真当面对这一幕时,胸口窒息的快不能呼吸!
凤袍、东宫皇后之位!他给了她无上尊荣!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想要的从来都是最简单的东西,他一个眼神的停留,他一句关爱,他会将自己放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即使她知道他那颗心永远都被那一个人占据,但是她不贪心啊,她想要的真的很少很少……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21
木讷的走着,蓝诗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几时离开的夜央殿,穿过了多少个长廊拐道,头上凤冠随着走动极有规律的晃动着,脸色却难看得吓人的苍白,往来太监宫婢皆是默不出声的跪成一片,她轻轻的勾起那如樱花花瓣一般美丽的双唇,长长的裙摆拂过带雪的玉石阶梯,拾级而上,却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如幽魂一般飘荡的她。
“皇后娘娘。”
蓝诗茵转身,失神的望着站在雪地,一袭素衣,没有作任何粉饰的薜沁瑶,她的眼睛干净得如一泓的泉水,以往那种狠厉毒辣的双眸好似根本就已经不复存在。
而薜沁瑶旁边依旧站着那个不苟言笑的侍婢阿奴,她扶着蓝诗茵拾级而上,来到这位新皇后的跟前停住脚步。
蓝诗茵望着她,却一时哑言,这个女人,她有怨有过恨,可是经国安寺那一役后,她也明白她的那一份痴,与自己又是何尝不像呢,同是天涯沦落人,只因她们共同也是唯一爱的一个男人,御泽霖啊……
“娘娘。”薜沁瑶盈盈一拜,十足诚心。
“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奴婢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蓝诗茵露出不解,现在连太后也对薜沁瑶彻底的改观,准许她留在后宫,她还有什么事来求自己呢。“请讲。”
“奴婢想回国安寺。”
蓝诗茵听后怔了怔,这个能陪他左右的机会,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要就此放手。“为什么,现在待在皇宫不是很好吗?”
“后宫是个充满嫉妒与仇恨的地方,奴婢下半生只想长伴青灯古佛,于愿足以。”错了太多,她真的不想以后再错一次,人心是最难控制的东西,她爱泽霖,爱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怎能与他后宫嫔妃相安无事相处呢。
“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
见她这般的肯定也不再强求,蓝诗茵摇了摇头,叹气道:“那好吧。”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22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奴婢告退。”薜沁瑶磕头行礼后退下,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着一脸愁容还站在原处的蓝诗茵,不禁唤道:“皇后。”
“嗯?”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看到你的好。”
“希望如此吧。”蓝诗茵苦涩的笑了笑,垂下眼帘转身,继续拾级而上,淡淡如飘絮一般的雪花飘下,落在她的眼睫,滚热的泪瞬间将它融化。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诫着自己,不要去嫉妒,不要去恨,每个人的心都不能受自己的控制,他那么爱千羽,就如同自己这般爱他,拼命的想要逃开这层束缚,却怎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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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清晨醒来发现御泽霖拽着自己的手坐在床边守了一夜,千羽便不再酗酒,她开始好好吃饭,喝药,接受御医们一系列的医治,几天下来脸色也逐渐好转,虽然内伤并未痊愈到也能行动自如,她想,这是她应该离开的时候到了。
这个皇宫,从来就不是她的归宿……
“你真的要离开!”御泽霖从大殿高台疾步拾级而下,朝已经背好包袱的千羽走来。
“是。”她没有抬头看他眼里流露的那抹忧伤,脸上保持着惯上的冷淡,她不能心软,这个地方,早就应该跟它断得干干净净,如果她没有回来,是不是颢炎根本就不会死,一切都是因为她,果然,恒松阳当年的寓言果然没有错,自己就是天降的祸星。
“羽儿,别走,好不好。”御泽霖紧抓起她的双手,想要将她留住,如若今日她踏出宫门,怕永无再见之日了。
云千羽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脸上没有一丝的动摇,“泽霖,对不起,我一定要走。”
“难道我真的不可以吗?”御泽霖敛下的眼睫是难以细数的悲伤,“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23
“羽儿!”见她转身,御泽霖焦急的抓住她臂膀,眼里仍然带着一丝的期盼。
“我意已决,泽霖,不要再阻拦我,望自珍重!”云千羽扫视他一眼,将他的手掌掰开,不再留恋的转身跨出大殿门槛。
泽霖,再见了,也许永远也不会再相见……
重华门高台之上,御泽霖一人负手站在这风雪中,目送着她一路默默走出宫闱之门,脑里闪过无数片段,自己终究是留不住她,即使没有御颢炎,自己依旧输得如此彻底,她是他这一生的劫,却不曾让他有过丝毫的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站在原地的位置,等待着她的出现,但愿,下一世,老天可以让自己早一步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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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一路步行到煜都城内,千羽抬头望了望这仍旧飘雪不断的天空,已近天黑,街道上十分的热闹,大街小巷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人群拥挤,三三两两小孩更是结伴戏耍在大人周边,欢声笑语连绵不断。
千羽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看着这来往人潮突然忆起,今日好像是除夕,合家团圆的日子,难怪煜都会这般的热闹,只是在每张张笑脸的映衬下,才发觉自己这满身的落寞是多么不时宜。
一袭白衣如地上的白雪一样晃眼,三千墨发如瀑布一般飞溅而下,被一根白色松垮的绑着,额间落下的青丝被风吹起来,带着几分的飘逸,她的美不如温和旭日带着初生之气,却似幽中冷月泛着银华之光,即使面上积霜生寒,可令人退避三舍,街道来往中人眼神还是不由痴痴落在她的身上。
“羽儿……”
一声深沉暗哑的呼唤从她的背后传来,千羽身子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顿住脚下的步子,艰难的转过身来。
街道上串连着的灯笼底下,站着的是身着一袭暗紫色长袍的男子,面如冠如,冷魅削俊,星如黑海,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冲她勾唇一笑,唤道:“羽儿,我好想你。”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能说结束24
千羽右手捂着嘴巴几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泪顺流而下,湿了如玉一般的脸庞,让他看着心生生的疼起来,不待她向他走近,御颢炎已经迈出步子走到千羽的跟前,强劲有力的拉着她的手拥入怀中。
“颢炎……”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眼眶肿胀得酸涩,一股热泪倾涌而出,她好怕这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心生的幻觉罢了,一如这些日子她总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幻影,妄想抓住他,醒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嗯。”御颢炎下颌着她的头顶上,将她紧紧的搂住,好像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掉一般,执著而霸道,温柔的抬手替她拭掉脸颊滚露的泪痕。“小花猫,别哭了。”
“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千羽仍旧不敢相信的抬头,盈盈水光,一眼不眨的望着他,重复地开口问着。
“我真的没死。”
“为什么?那里不是万丈深渊吗?为什么你没死,却不来找我?”从他出事这十几日来,自己没有半天能睡得安稳,几乎就要崩溃,此时的千羽脑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他给自己答案。
“对不起羽儿。”御颢炎重新将她拉入怀内,深沉沙哑的声音响,细细道跟她破其中的玄机。
原来打从一开始御颢炎便做了从翠云峰顶摔下的准备,也许这龙煜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万丈深渊的底下是条川溪,也是因为年少时遭杀手追杀掉下去过一次,虽然险象环生,也自有一番奇遇结识云游四海的清虚老人。
从得知她被御浚昕所劫的那几日,便教他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再也不想让她卷入皇族夺位的是是非非中,若干年来,这类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就算他能躲过,但是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