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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吵过一架……单凭这两点她的嫌疑确实很大。”王腾摸着胡子轻声道。
“那警方后来对她的调查结果是什么?”萧然问道。
“警方当初有对贺小蕊进行过盘问,但贺小蕊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最后她的嫌疑被洗脱,而张新洁最终被认为是自杀。”
“能够带我们去楼顶看看么?”萧然仰头看了看宿舍楼。
“可以。”
石城艺术学院的顶楼是按照西方哥特式风格建造的,在顶楼的边缘有一圈铁栅栏,栅栏主要是为了保护同学们在观光时的安全问题。
当年张新洁从楼上摔下来的地点位于楼梯口右侧,那里是顺着风向的,夜晚的话确实是不错的观景地点。
萧然围着栅栏走了一圈,发现绝大部分栅栏都已生锈,而张新洁坠楼的那个地方栅栏却是空的。
“这块栅栏一直是空的么?”萧然指着空白处问道。
“不是,三年前才成这样的。”孙正阳想了想,眯起眼睛道:“学校这批宿舍都是十年前建的,这些年学校的经费不是很充裕,所以顶楼的这些安全措施一直没有维护。这些栅栏在几年前就已经腐蚀生锈了,学校曾发通知让同学们不要倚靠栅栏,以免发生意外。
张新洁坠落那晚,栅栏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所以警方认为,张新洁之所以会坠楼,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太过大意了。”
“这样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王腾摸着下巴说道。
“事发当晚,贺小蕊在哪里?”萧然问道。
“她有个朋友生日,在艺术院外面的一个酒吧唱通宵,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孙正阳说道。
“一直都在?中途从没离开过?”
“从未离开,这是当年警方多次调查的结果。”
萧然闭上眼睛,眉头无意识的皱在一块。如果按照孙正阳说的,那贺小蕊确实可以排除嫌疑,但他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鬼脸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绑架她。
他脑海里构建起一个画面:张新洁站在楼顶远眺,夜晚的风微凉,就在她享受清风拂面的时候,所趴着的栏杆却突然倾倒,然后她就坠落下去。
“年久失修,严重腐蚀,栏杆……”萧然喃喃的念道。
“你在说什么?”王腾奇怪的看一眼萧然,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萧然却没理会他,而是问孙正阳道:“能够找到当年贺小蕊和张新洁的同学么?”
“这个倒是可以,我们学院正好有一个,她叫刘雨晴,当年毕业后留在学院任职了,我现在就去找她过来。”
刘雨晴戴副眼镜,看起来很文弱。她来到天台之后,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很斯文。
“你好,请问你还记得贺小蕊和张新洁么?”萧然直接开门见山。
刘雨晴点点头,闭上眼睛回想一阵,脸上时而难过时而高兴,“她们俩以前都是我的室友,不过在大二之后就分到别的宿舍去了。”
萧然眼睛一亮,“那你能说说她两人的关系么?”
“我记得以前她们俩关系挺好的,吃饭上课都在一起,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变得形同水火。后面我才知道,好像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
“张新洁出事那天,贺小蕊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萧然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吧。”刘雨晴的声音有点不确定,过了会儿她又说,“但似乎在张新洁出事前一天她们曾经很激烈的吵了一架,整个宿舍楼的人都听到了。后来她们俩谁都不理谁,自那之后,我就见贺小蕊整天早出晚归,有一天我还看到她上天台,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看不开想做傻事,我还劝了她几句。”
“你说什么?贺小蕊曾经上过天台?”萧然蓦然打断刘雨晴。
“是啊,那天她还带了一瓶白酒上去。我就是看她带白酒所以才认为她想不开的,其实贺小蕊人没那么坏,她以前对我们也挺好的。”
刘雨晴说完,用左手的食指推了推眼镜。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萧然注意到她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疤。
萧然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蹲下身子,然后伏在张新洁跳楼的地方闻了闻。
王腾看着他奇怪的动作,问道:“你在做什么?”
萧然却不理他,自顾自的闻着。
王腾看的莫名其妙,这小子越来越神经了,不知道为什么上头要他来参与这个案件。
过了大概一分钟,萧然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长出一口气。他面带微笑,自信的道:“我想我知道张新洁是怎么出事的了。”
第八章 求救
2015…05…06 17:00:00
“这是最后的机会,你最好希望孔森会接电话。”
贺小蕊被绑在椅子上,此刻她的一只手被松开。她的神情很憔悴,以往总是很在乎容貌的她此刻面色苍白惊恐,嘴唇一直在哆嗦。
她颤抖着手接过一款手机,迫不及待的开机,然后迅速的按下一串数字,那是她和孔森联系的秘密方式,世上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电话里响起等待的提示声,贺小蕊被这声音煎熬着,她的手颤抖个不停,看样子随时都会把手机掉落。但她不敢让手机掉下,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掉落,失去的将是生命。
她不想死,她有大好的青春,二十六岁,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虽然被包养,但她依然期待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恋,最后穿着白色婚纱步入神圣的教堂,听着牧师的祝福……
“喂。”
电话接通了,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沉稳阴厉。
“孔森,救,救,救救我,我,呜呜呜……”
贺小蕊的声音陡然增高,她的情绪几近崩溃,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孔森并未说话,他始终沉默着。
戴着鬼脸面具的人弯腰拿过贺小蕊手里的手机,将之放在耳边,同样没有说话。
沉默,漫长的沉默。除了贺小蕊压抑不住的哭泣声,白色的近乎刺眼的房间里再没任何声音了。
“放了她,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孔森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
鬼脸嗤笑一声,没有说话,显然她对孔森的话不满意。
“她是无辜的人,你杀了她对你没任何好处。”
鬼脸依然在沉默。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我死。但我不会死,而且我的命比她值钱太多。”孔森说的“她”是指贺小蕊,他的话音逐渐转冷。
“嗤——值钱?这就是孔家家主的嘴脸。”鬼脸嘲讽一句,接着说,“我不要你死,她也可以不死。”
孔森的呼吸加快了几分,“那你要什么?”
“证据,当年孔家灭门案的证据。不要和我装糊涂,我知道你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那个女人和我无关了,如何处置随你。”孔森的声音里在这一刻充满慌乱,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鬼脸可以听出他紊乱的气息。
鬼脸转过身面对贺小蕊,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声音平静的道:“他挂了电话,他说你的命不如他值钱;他说他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他还说,你任由我处置。”
说完,静静地看着她。
贺小蕊呆呆的看着前方,眼球无意识的转动,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被最后一丝希望抛弃的滋味并不好,这种感觉更加绝望。
鬼脸一步步靠近她。
贺小蕊拼命的摇着头,歇斯底里,“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不用害怕,当年被你杀的那四个女孩可不像你那么疯癫。”
第九章 诡计
2015…05…07 18:00:00
“你疯了?地上多脏,你竟然拿舌头去尝这些泥土!”王腾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然,看怪物一样看他。
原来,萧然说完自己知道张新洁的死亡原因后,就弯腰在张新洁坠楼的位置那里取了一点泥土,然后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般动作,自然让王腾感到惊异。不止王腾,孙正阳和刘雨晴也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呸呸呸。”萧然朝地上吐了几个唾沫,笑了起来,“有点酸,有点涩。”
“喂,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老是这个样子,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向你爸交代?”王腾被萧然快搞抓狂了。
萧然耸耸肩,指了指地下,“你去去尝一尝那些泥巴,就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王腾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疯,我才不跟你疯。快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说过了啊,张新洁死亡的原因。”萧然一脸无辜的看着王腾,见他快暴走了,才说道:“如果你尝了这些泥土,你就会发现它们很酸很涩。但据我所知,石城位于北方,城市的前身是碱性土地。碱的味道辛辣带点苦涩,而我刚尝的味道却是酸和涩,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听他这么一说,王腾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泥土曾被泼过酸性溶液?”
萧然点点头:“在翻看案件卷宗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张新洁并非死于自杀,而是他杀。”
“为什么?”王腾不解地问道。
“因为眼镜。”
“眼镜?”
“案件报告中,明确注明案发现场留有一支破碎的眼镜,按照一般情况来讲,自杀者自杀前都会特别注意自身的仪容,更何况是年轻的女孩子,你想她会戴着眼镜去自杀吗?”
王腾默然。
“另外,还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张新洁平常照片上的仪容就是不戴眼镜的,换句话说,能够不戴,她就尽量不戴。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很注意自己相貌的女孩,如此在意自己的相貌,就更不可能戴着眼镜自杀了。”
“可是,也有可能是发生了意外啊?”
“怎么可能,刚才你不是也说泥土曾被泼过酸性溶液吗?”萧然有些可笑地看着王腾。
“可如果是他杀,凶手又是如何让张新洁来到指定地点,又是如何让她自己从楼顶摔下去的呢?”刘雨晴这时却突然问道。
萧然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继续解释道:“贺小蕊事先打电话给张新洁,大概是说‘是时候做个了断了’,然后约定时间,地点则为这个屋顶。然而张新洁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屋顶的时候,却并未发现贺小蕊本人,很自然地,她四处张望起来,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楼下有什么人,近视的她在屋顶上,为了看清那个人,戴上了眼镜。这里就是关键所在。”
众人的神情越发紧张起来,而刘雨晴却显得更为害怕一些。
“如果眼镜被人换成高出原有度数好几倍的眼镜会怎么样呢?她马上会失去平衡,想找个依靠,于是就会抓住身前的围栏,只是,围栏已经事先被人动过手脚了,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和栏杆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等一下,”王腾这时突然打断了萧然的推理,“若真如你所说,那么站在楼下的那个人应该是贺小蕊才对,可是贺小蕊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对,问题就在于此,贺小蕊明明一直呆在朋友身边,根本没有外出的时间,那么站在楼下的那个人又是谁呢?很显然,贺小蕊有共犯。而那个共犯,刘雨晴,就是你吧。”
虽然萧然粗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推理,可这些话语却给站在一旁的刘雨晴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证据就是位于你右手食指上的伤疤。当时,你在看到张新洁坠楼后,立刻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将高度数的眼镜进行了替换,只是,运气不好,替换的过程中被碎玻璃片割伤了手指。虽然我很不明白,张新洁为什么不用树脂镜片,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帮助了我发现你犯案的证据。”
刘雨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可是,王腾却早已出现在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说道:“麻烦您来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看见僵直住的刘雨晴,萧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而另一项证据,则是证明贺小蕊是凶手的铁证。顶楼的栅栏本来就已经腐蚀严重,如果再往上浇点强酸,则会让栅栏腐蚀的更厉害。张新洁死前一天,她和贺小蕊大吵一架。吵架过后,贺小蕊便对张新洁动了杀机,于是去买了强酸溶液。刚才刘雨晴说她看到贺小蕊曾经拿着白酒上天台,其实她拿的不是白酒,而是强酸!至于过了那么久都没有挥发掉,我猜,是浓硫酸的几率应该很大。”
萧然的语气中充满自信,眼神闪着睿智的光芒。
王腾听完却提出疑问,“你怎么确定那是强酸而不是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