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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础?”
“有何不对?”
“便是恩爱缱绻了……”语中竟有涩涩之音。
夕颜故作不察:“三嫂不叫三哥名字吗?”
贺术砥略垂目:“只有颜儿曾经叫过一次,我责了她,她便不敢再叫……”这般说着,眉间恍有怀念之意。
“哦……”夕颜见之,忍不住出言讥讽:“因为她不配吗?”
贺术础忽抬眼:“颜儿丧命时腹中有子之事并无外人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脸上表情的变化一如问题一般的突然而突兀。
夕颜却只笑不答。
贺术砥看着夕颜唇边笑靥:“你如何不肯承认?如今你已是父王承认的儿媳、伏家的女儿伏夕颜,于我承认又能如何?”
夕颜抬眼望向贺术砥俊目,言语轻挑,眼中分明一抹嘲弄:“三哥为何定要夕颜是那宣于氏呢?三哥是惧伏家会扶植础与三哥争位吗?这般假借那宣于氏之名接近夕颜,三哥莫不是想坏夕颜名节?还是想拉拢夕颜投向三哥呢?”
“颜儿从无你这般利嘴,更无你这般放肆。”
“那么三哥总算是认清夕颜不是那宣于氏了。”
“你……比她耀眼。”贺术砥眼中有抹着迷,只不知是真是假。
“哦?”夕颜却是甜笑了:“三哥,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不好这般夸我的……三哥是醉了。”
“你已爱他?”
“如何不当爱?”
“颜儿,从未说过爱我。”
夕颜挑眉:“或以那是她的幸运。”言罢,旋身欲走。
贺术砥伸臂一牵,欲拉夕颜衣袖。
人影一闪,伏晟突然从旁出现,挡在贺术砥面前。
夕颜回头一笑,自往殿内而回。
伏晟对着贺术砥,面无表情。待夕颜足音淡去,才是唇一抿,冷了目色:“你休想再伤她。”
☆、第二十八章 还不是会紧张我?
回程的马车上,夕颜依偎着贺术础臂膀,合着眼睛休息。
“……你们做了什么?”
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问话,夕颜睁开眼抬头茫然的望向贺术础的脸:“什么?”
贺术础避开夕颜的视线:“宴席的中途你们一起离开……去做了什么?”
夕颜又愣了半刻,反应过来,不觉心中莞尔——原来他这么在意吗?假装没听懂,又问他道:“一起离开?谁?我没有和谁一起离开过啊……”
贺术础回头,皱眉道:“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我都看见了……你前脚离殿,贺术砥后脚就跟了出去,然后你们又差不多同时回来,之后贺术砥的眼睛就一直在你身上打转!那种眼神……”贺术础再次从夕颜脸上别开眼睛,脸色羞忿发红,“你别把我当傻子……”
看见贺术础这种反应,夕颜更是想笑。拼命忍住了,一面伸出纤手想要转回贺术础的脸。不料刚刚接触到,贺术础便一下打开她的手,愠怒道:“别碰我!”
夕颜顿时一愣,随即又明白过了:没有想到他对贺术砥的排斥这么严重……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便是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出来立即又觉得不好,抬眼果然见到贺术础神情更是难看,立即就推开她然后往车门移去:“停车!停——”
夕颜见贺术础较了真,连忙一把拉回贺术础:“础!”
贺术础回身只甩衣袖,一脸厌恶的道:“你放手!你要跟那个人旧情复燃就去吧!我不会妨碍你,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础!你听我说,我没有——”
“放手——”
夕颜没有想到贺术础一向瘦弱多病的身体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不仅一挥手就甩开了她,还将她远远推跌在座上,后脑‘咚’一声撞上马车后隔板,立时眼前一阵晕眩!
这一下贺术础自己也吓了一跳,见夕颜跌在座上好似晕了过去,一愣之下忙两步过去扶起,慌道:“夕颜,夕颜!”
夕颜还在晕着,只觉浑身无力,扶着头没有回答。
贺术础立时更慌,也不记得先前还不让人碰自己了,一手搂了夕颜在胸前另一手就紧张的轻拍夕颜面颊:“颜儿?颜儿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颜儿你怎么样了?”
其实夕颜并无大事,只是那一下突然的冲击脑袋晕了一会儿,这会儿慢慢缓过劲儿来,便是恢复了神志。
贺术础看见夕颜睁开眼睛,这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哪里痛?”
夕颜迎着贺术础紧张的眼睛:“心里痛!”
贺术础一愣,反应了一下立即又想推开夕颜。刚撒手,夕颜一副摇摇欲坠,贺术础心里一紧,忙又搂回胸膛。
夕颜软软靠在贺术础胸口,咬唇忍住笑:“头好晕……撞到的地方好痛……”
贺术础闻言,更加紧张:“那、那我叫他们停车……要不,我们掉头回宫找太医……”
夕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贺术础再一愣,低头便看到夕颜靠在自己胸口的笑脸。贺术础忍不住气上心头,又是一把拉开夕颜。
“你轻点儿,真的晕……”夕颜一面笑一面又皱眉揉着两边颧骨。
贺术础瞪着夕颜,见她神色确不似作假,这才缓了脸色。
夕颜笑语贺术础:“还不是会紧张我?那干嘛解释都不听?”
贺术础不悦的别开头:“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不是你们旧情复燃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们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不是我早有预谋,是贺术砥想要从我这边套话而已。”
“你们没有……”
“我连衣角儿都没有跟他碰到。”
“……”
“不信你可以问伏晟啊,他可是一直都在旁边偷听的。”
贺术础回过头:“偷听?”
夕颜白了贺术础一眼:“不然你以为伏家会让我离开他们的视线吗?平日府中有冬儿和娜塔,出门也时时有暗哨监视……和贺术砥旧情复燃?就是你同意伏家也不会准啊!”
贺术础立时脸色又是一冷:“这么说并非是你不想了。”
“你——”夕颜顿觉无奈,“贺术础!”
“干嘛?我说错了吗……”
“怎么我每见贺术砥一次你就要跟我闹一次别扭?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爱他,况且他都已经杀了我一次了,我跟他还有哪门子的‘情’可以‘复’?”
“……”
“还有,我那天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什、什么话?”
“少装糊涂。那次在浴池,我说的什么?”
想起那日浴池中的情形,贺术础蓦地脸红。垂了眼不敢看夕颜:“我……我不记得了。”
夕颜眯眼:“那你是要我再说一次吗?”
贺术础不敢抬眼,脸孔更红。
夕颜见状,一把扯过贺术础襟口贴近自己强迫他迎向自己的眼睛:“那你就听好了:我喜欢你,贺术础!”
贺术础心里一慌,薄唇已被夕颜红唇覆上!
似乎是身体已经有了记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接触,贺术础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吮着夕颜的唇的!下一刻,唇舌便自然的纠缠在了一起!
贺术础惊觉自己竟然有些怀念这种接触,意识似乎舍不得从这种缠绵中清醒过来……
马车还是在慢慢的前进着,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板地面的声音掩盖了车内的声响。不仅先前的撞击声车夫没有听见,此时内里两个人渐重的呼吸声更是被掩盖在了马蹄下。
贺术础捧着夕颜的面颊忘情的亲吻,心,跳得激烈。
夕颜原本没有准备这样深吻,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贺术础一直都只是接受的一方。可是今天贺术础的反应却不一样,没有往常那种勉强或是内心挣扎犹豫的感觉,这一次,很快便是他占了主动。
就在她因意外而一愣神儿的功夫,已陷入了贺术础缠绵悱恻的亲吻之中,未察觉之时,心里竟隐隐有些发慌……
原本以为已经抛弃了作为女人的感觉,未料,却是这么容易又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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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渐入佳境?
有种害怕,有种恐惧,却又不舍得推开。
今日本是贺术础生日,作为主角的两个人在酒宴上都喝得不少。酒壮人胆,也降低人的防备之心。所以两个人这一吻,吻得热烈,吻得真心,谁也不愿意松开彼此……
若没有受过情 欲便不会轻易被挑起。可夕颜和贺术础都不是,所以便是自然而然而生……外袍已不知不觉滑落,中衣亦是凌乱……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呼吸都是发烫!相互紧搂着对方的身体,又相互都想要接触得更深!
并不宽的空间内,开始充斥着情 欲的味道,贺术础已覆在夕颜身上,夕颜亦紧搂贺术础——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门扉传来轻敲:
“……主子,到府了……”
车内两人同时惊醒!
分开的唇上还有着彼此的温度,就那般彼此望着彼此,愣着神儿。
终究是夕颜先反应过来,珊瑚般艳丽的红唇边漾出一朵微笑,戏谑笑道:“要不,不管他们,我们继续?”
贺术础乍然回神儿,立时从夕颜身上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被脚边的衣袍一绊,差点儿摔倒,忙忙用手撑住对面车壁才稳住身体。
外面车夫和侍者等听见几声异响,担心的朝车上:“主子?”
贺术础慌忙回答:“没、没事!”
夕颜看贺术础手忙脚乱的急急整理衣服,那慌张的样子反倒让她心里的那丝慌乱平稳了下来。夕颜上前握住贺术础的双手让他停止了毫无条理的动作,然后便自然的跪在他的身前,替他整理好了内衣和中衣,又将外袍给他披上。
贺术础开始还不敢看夕颜,渐渐的,也能将眼睛注视在夕颜脸上。两人目光相接的时候,夕颜总是对他温柔一笑……心里一股暖流,贺术础伸手握住夕颜右手。
夕颜看向贺术础,微微的笑:“别担心,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本无需有负担。”
“颜儿……”
替贺术础正好了腰带,夕颜抬头又看了看贺术础的脸,然后展臂轻轻拉下脖颈,在唇上一吻:“去吧。”
贺术础先下了车,在一众人暧昧的视线下快步进了府门。车中夕颜轻叹一声,慢慢整理好了自己,才是落车。回复了往常刁蛮的神态,扫了候着的众下人一眼:“看什么看?别这么少见多怪!”
呃?少见多怪?众人连忙屏气肃目——咱家主子原是这么豪放来的?刚刚看六王子进府时脸上尚有慌张神色,这女主子却是一脸泰然……啧啧,都说伏家的女人强势,嗯,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夕颜回到房中果然没有见到贺术础,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如果他在,那他们要做什么?继续之前的事吗?
贺术础本决意不碰她,她亦不是定要与他做真夫妻。一年多来,两人说是夫妻更像朋友,或者说姐弟……她照顾他一应周全,他亦对她有所依赖。偶尔当她感觉烦闷或是累了倦了,才是故意去靠近逗弄,本意不过是想汲取一点儿温暖。
两个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过着日子,却是都无察觉自己何时对对方真正动了意……
她并不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十分清楚贺术础和贺术砥绝不一样。可是,一旦交付身体……许多都会改变。伏家的野心绝不只是压垮封家那么简单而已,现在她尚是站在贺术础与伏家之间,那么当她交付身心与贺术础,她又该如何?伏家能成贺术础亦能毁了他,一旦她背伏家而择贺术础,不仅贺术础难保,她亦心愿落空。可若背贺术础而择伏家,她又真的……狠不下心……
伏家命她要与贺术础做真夫妻,不过是期望她能生下贺术础的孩子而又手上多一枚棋子,那么到时她与贺术础便都可有可无。可她从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亦不会那么乖乖的任人将自己完全掌控,所以她将计就计的用贺术础对她的排斥来堵伏家的嘴。
所以,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与贺术础之间再一个动情便将捅破,是迎?是拒?
过了元宵便算是春天了,可是凉鄍依旧很冷,尤其是夜里……只穿绣鞋走在院子里,薄薄的鞋底丝毫挡不住地上的冷意。夕颜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还是觉得冷风一个劲儿从领口袖口裙摆往里钻。
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贺术础屋前。夕颜心里稍稍发了会儿怔——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低头看着裙裾下自己的足尖,忽而歪头笑了。笑着摇了摇头,便要转身离开,忽看到那屋角隐隐灯光。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吗?夕颜犹豫了一下,又往廊下走去。
近得窗前,听见模糊的声响。夕颜听真切了,唇角一勾便要转身离开——
“……础……础你今天是怎么了?”女人一面喘息一面疑问的声音让夕颜不觉收住了脚。
“你在说什么……兰音……”同样喘息的男声回答。
“可是础,你今天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兰音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