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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带一夜,雨烟他们煎熬着,他同样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先生请……”门外有小厮的声音传来。秦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几步就迎了出去。
“先生,那边如何了?”秦月行了一礼,掩饰不住脸上的焦急之色。
“那位姑娘我并没有救治,而是大姑娘救治的;”大夫皱着眉头摇头说道。
“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秦月接过下人手中的茶盏亲自递给大夫,沉声问道。
“这也是在下来此见秦先生的原因,今日在下与另一位大夫可否居住府上?以防病人出现意外,我等可及时救治。”大夫站起身,躬身说道。
“当然可以,在下求之不得。来人那!将两位先生带到厢房去休息。”秦月闻言心中一喜,这样谁出点意外都不用太过担心了。
门外立刻有小厮走进来,一脸谦卑的领路去了。
大夫离开后,秦月想了想,便向内宅的厢房行去。
他不知道乐正黎昕究竟受伤如何,但从暗影到现在都不让他见雨烟他们,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受伤不轻。
若不是平春情况危急,又是姑娘家,暗影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张口请大夫的。
第七一回 年华锦绣秦月的选择
乐正黎昕躺在床上,听暗影将雨烟亲自动手救治平春的事情听完,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丫头,本事到还不小。”他极其欣慰,同时也很心酸。
才八岁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小小的她学会保护自己?都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早点去找她呢?
“主公。”暗影低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乐正黎昕知道,暗影是在安慰他;可是,他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就难免会自责,毕竟他始终是哥哥。
“我与家中十年都未联系,若不是此番听到家族被诛,怕是都忘了自己是青溪郡苏家的长公子。”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从刚出生就被送出到现在,他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坚狠。
很小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被放弃的孩子,只留给他一个管家跟侍卫,就将他扔在陌生的家族中独自生存。
那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是在夹缝中生存。
他的身份是乐正家的嫡长孙,乐正族是个千人大族,有多少人惦记着乐正家庞大的财产,就有多少人想至他于死地。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冷狠的豹子,平日里将自己的利爪都收好装猫,但豹子始终都是豹子。
为了生存,他记事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伪装好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而不是一只攻击性很强的豹子。
所以,他有能力开始,就知道训练自己的死士,只有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睡觉才能安心。
只是他此次千算万算,算漏了雨烟这边。
没想到苏府的人竟然容不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此事必须要给苏府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有些人可以欺负,但产生的后果必须要自己承担。
“主公,秦月先生来了。”暗影动了动耳朵,低声说道。
暗影的这个功夫是值得赞赏的,只要听过一次人的脚步声,下次这人再来的时候,很远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的功夫,门外就传来叩门声。
暗影走上前将门打开,秦月走进来时,乐正黎昕已经一脸沉稳的坐在椅子上,丝毫看不出受伤很重的样子。
“身体如何了?”秦月微微一笑,眉宇间虽然还有些忧虑,不过却无损他脱俗的气质。
“已经无妨了,还没见过烟儿吧?”乐正黎昕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他平日里,根本就是一个已经及冠的少年。
秦月跟他见面第一次,就果断的以平辈相交。
乐正黎昕是他秦月这一生,可以说最佩服的一个人。
秦月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极其郑重的行了一礼道:“此番真是抱歉了!”
“秦兄这是为何?在下跟舍妹都是以诚心相待秦兄,秦兄如此,可是有些见外了。”乐正黎昕将他扶起来,两人坐到一边。
“苏姑娘身体如何了?”他一直放心不下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现在估计正寸步不离的守着平春,放心,晚些我回去看她的。秦兄日后想去哪里?”乐正黎昕不着痕迹的将雨烟给护在身后,他自己要先探一探秦月的心思。
他既然发誓要好好照顾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去帮助她做任何事,挡住任何灾难。
虽然此次是雨烟为了解救铺子危机才救的他全家,但雨烟最开始应该是真心相待他秦月的,况且,在任何人眼中,雨烟都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她之所以能相遇秦月,然后又救下秦月一家,以此来解救铺子危机;且说是缘分使然,到不如说,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我?”秦月闻言站起身走到窗前,眼神迷离而悠远,这样的他,倒是染上些俗世的味道。
他知道秦月已经猜出他问这句话的目的,他想,就算是他不说,以秦月的性格,一定会主动开口的,不过,他还是想先知道他的想法。
“若是秦兄为难,在下自然不会予以勉强。”乐正黎昕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强行将秦月留下,那雨烟说不定不会乐意?
雨烟对于秦月的事情一直没有说,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在他看来,雨烟应该是很向往在山水间的生活,不然她为什么一下就能看出秦月的不同?
“没有的事……”秦月的声音很轻,好像是怕扰了别人一样。
“若是以前,我会觉得,自己就像所有文人雅士一样,游山踏水而行;自从我被迫入俗世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就像苏姑娘所说早已经世俗了,因为太过世俗,所以才感觉自己脱俗,不被世事所染。”秦月轻叹一声,目光怅然。
“看来,你们还是需要见一面。平春那里,怎么说也要两天才能度过危险期,所以,这两天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吧!有需要的,跟小四说一声就行。”他已经知道了秦月的选择,当然这个选择是他乐意见到的。
秦月没有多说便离开了,乐正黎昕知道,秦月虽然嘴上如此说,心中多半还是希望自己不被束缚。
而趁平春养伤这几日,秦月也将父母安排一下。谁也不知道苏夫人从佛堂出来之后,还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况且,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在虎视眈眈。
秦月离开之后,乐正黎昕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小几上。
暗影急忙将他扶到床上躺着,倒不是乐正黎昕不相信秦月,而是他一直以来的性格。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一点失误,所以就算是再相信的人,他也会本能的去伪装。
但雨烟是个例外,他相信血缘的力量,能将他们两个紧紧的栓在一起。
平春的身体情况就如雨烟所说,到夜里果真发起了高烧。雨烟便跟新月两个人轮流用冰块给她降温。
平春因为难受而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声,脸色因为发烧而异样的潮红。
这一夜似乎过的特别漫长,直到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平春的烧才算真正退了下去。而雨烟跟新月两个人也因为近乎一夜没睡而体力透支。
新月因为是练武之人,身体自然要比雨烟好很多。而雨烟因为身体本就有伤在身,现在又拖着疲惫的身体照顾了平春一个晚上,几乎是在平春退烧后的一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新月又将雨烟送回房间休息,她自己在一边照顾平春。
第七二回 年华锦绣遇见徐二爷
雨烟是傍晚醒过来的,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她先去看了乐正黎昕。
因为用药及时,伤药又是极好,加上乐正黎昕体质一直很好,再见时到是生龙活虎。丝毫也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
“哥哥的身体真变态。”她笑眯眯的说。
“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乐正黎昕大感无奈,这丫头怎么用这样的形容词说他。
“当然是褒义啦!你是我哥哥,我说的话当然都是好话。”雨烟跟乐正黎昕说了一会儿子话,就赶紧去看平春了。
从她早上睡到现在都没人打扰她,她就知道,平春已经过了危险期了。
那就等着养好身体就成了。
到平春房间的时候,昨天那两个中年大夫也在那里。
见到雨烟走进来,两个大夫齐齐站起了身。
雨烟先是极为知礼的给二人见了礼,她心系平春的身体,见过礼之后就直奔里间而去。
“姑娘请稍等……”大夫用手拦住雨烟,示意她莫要急行。
“什么事?”雨烟的有些恼怒,还好平春现在已经没事,若不然她说不定就会迁怒,谁让那大夫昨日左拦右拦的。
雨烟的口气不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可是两个大夫就好像没有听出来一样,做出了一个让雨烟目瞪口呆的举动。
“昨日的事情,在下在这里给予姑娘道歉,希望求的姑娘原谅。”大夫说着,领着自己的徒弟大礼拜了下去。
雨烟几乎是一下就跳开了,开什么玩笑,让一个什么事都以病人为第一位的大夫给自己行礼?
她生气的是,是要以病人为重,但是首要的不得是在无人能为的情况下才这样选择么?虽然她只是个孩子,但请不要无视,因为她会让整个结果都改变。
这就像那部美国电影,别惹小孩;
“先生无须多礼,你我都是在为平春着想。”新月听见声音走出来,就见雨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赶紧走过去扶起大夫道:“我家姑娘乃神人也……”她估计还想说什么,就被雨烟一个威胁的眼神打断。
新月笑嘻嘻的住了口,就请雨烟进里间去了。
平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一片,不过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均匀了。
可能是听见屋里有走路的脚步声,平春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侧头看过去。
“原来你已经醒过来了。”雨烟调皮的跳到床前,今天所有人都好多了的样子,连她的身体也不怎么疼了。
这首先要感谢的是哥哥,他送了一瓶好药给她,让她身上的淤青都消了好多。
她并没有张口去为平春跟哥哥要伤药,虽然知道哥哥一定会给她,但是在他心中,潜意识那些好东西都要给哥哥备着。
到不是说平春不重要,可能她知道,好东西都来之不易吧!
“我没事,姑娘可是伤到了哪里?”平春挣扎的要起身,她心中一直念念的就是一定要知道姑娘的安危,不然她怕是挺不过来了。
“我现在很好,你看……”雨烟说着,就走到一边又是跳又是蹦的,逗的平春掩口娇笑。
雨烟跟平春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平春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她也要见秦月一面了。
在她心中并没有怪秦月,因为她知道,秦月的心中一定也很不好受。
秦月在外院的大厅里喝着茶,因为心中有事,他拿出一部分银钱在城外置办了一个庄子给父母住,然后又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都交给了母亲。
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他极其疲倦的坐在大厅喝着茶,虽然极累,但他还是不想休息。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坚持什么?
“在想什么呢?”雨烟的声音极轻的响起,像是怕吓着了他一样。
秦月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雨烟,呼吸都有些急促。
“苏、苏姑娘。”秦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噗
雨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秦月一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他突然间就放开了。
他的红颜知己。
“让你见笑了。”秦月不好意思一笑,他自从雨烟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将她当小孩子看过。
“没有没有,你父母没事吧?”
“没事,我在这附近给他们买了庄子,还将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也给了他们。以后我可就是身无分文,一个穷光蛋了。”秦月摊了摊手,嘴唇一抿说道。
雨烟的脑袋就有片刻的短路,什么意思?
秦月看雨烟呆呆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平时看上去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怎么到关键时候,大脑就短路了呢?
“你……你什么意思?”他不是事后要逍遥在山水间的谪仙么?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没有了钱,我就不能再畅游了,所以我要找个能容的下我的地方,不知姑娘可否帮在下,寻一个容身之所呢?”秦月微笑说道。
“你……”她一时间有些摸不清秦月的出牌套路,连话语也说不清楚了。
“行不行啊!”秦月努力展示自己最温和的笑容,到底行不行啊!这个大脑迟钝的家伙。
“当然、当然,我是求之不得啊!”雨烟终于不负秦月希望的清醒过来,她狂喜道。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想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