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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儿眼神黯了一黯,“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吧!”
秦裕见她转身要走,脱口喊道:“缨儿……”
缨儿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秦裕眼神闪烁地看了她一眼,“你要保重身体!”说完匆匆而去。
缨儿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这人突然怎么了?说话莫名其妙的,而且以前他似乎喊她缨姑姑的……
真伤心啊……
这念头不过在心底闪了一下而已,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转身穿过二门,突觉侧面气流微动,她飞速伸手,将那飞射而来的东西捞在手里,细软轻盈,并非什么暗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她急急放眼朝纸团飞来的方向扫去,却不见半个人影。目光闪了闪,将那纸团展开,对着宫灯细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独来浴池!
她的眼色不觉凛冽了起来,能将一个小小的纸团从那么远的地方准确地投射过来,那人的武功自当十分高强。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为何要邀她去浴池?是敌人还是朋友?
踌躇了半晌,她终究还是迈步往浴池而来。不管这个人是谁,有什么企图,出现在慈瀚宫,就不能放之任之。是朋友就以礼相待,是敌人就只有除掉了!
浴池在偏后殿,位置比较偏僻,时值深夜,更是无人走动,周边显得死一样寂静。
缨儿放轻了脚步,敛起周身的气息,慢慢地靠近过来。站在门边凝神细细感觉,并没有察觉里面有人的气息,更不知道里面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五感尽数打开,悄悄地拉开门,闪身走了进来。一股水汽扑面而来,还不等她适应里面的光线,便觉身侧气息大动,一只手朝她抓了过来。
她急忙抽身躲避,同时挥掌朝那人影拍了过去。那人不躲反而迎了上来,就在她手掌即将拍到胸口的瞬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多日不见,姑娘还是那么凶啊!”一个年轻男子调笑的声音。
这声音似曾相识,而且听他语气好像认识自己,缨儿眼神连闪,“你是什么人?”
“哦呀哦呀,真伤心啊,姑娘都不记得我了吗?在荛城的时候,你可是对我穷追不舍的,我还以为你迷上我了呢?”
荛城,还有这戏谑的语调,顿时将缨儿几近尘封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扯了出来,“你是掳走榛公公的那个,宁妃娘娘的那位朋友?”
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哦!
“姑娘总算是想起来了!”花狐狸放开她的手腕,饶是黑暗之中,亦能看出他眼中盈着点点笑意。
缨儿眼神连闪,“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况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语调冰冷,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我惦念姑娘,所以来看看你,不行吗?”
缨儿微微怔了一下,心弦似乎被一根无形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便羞恼起来,这个人分明在寻她开心,她竟然会因为他那没有半点正经的话走神,简直不可理喻。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她再次追问,语气冰冷了十分不止。
花狐狸微微一笑,“企图嘛,当然是有,不过可是不我的。”
缨儿蹙了一下眉头,“你说什么?”
“我是替人来送信的!”
“送信?”缨儿疑惑起来,“替谁送信?”
花狐狸笑了一笑,伸手往怀里一摸,摸出一物来,随手扔给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缨儿伸手接住,抓在手里细细感觉,这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羊皮袋子,瘪瘪的,一捏沙沙作响,里面装的应该是信了。
此处不是微澜宫的浴池,自然没有人事先准备烛火什么的,缨儿满心疑问,却又感觉这封信似乎能解开她的疑惑。迟疑了一下,便叮嘱道:“你待在这里不准动,我马上回来!”
“还没跟姑娘叙旧,我当然不会走了!”花狐狸语带笑意地对她挥了挥手,“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哦!”
缨儿听了他这暧昧不明的话,脸颊上竟微微发烫,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你最好别逃走,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哦呀哦呀,你这样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不用你管!”缨儿恼怒地扔下一句话,便飞快地出了浴池,一口气奔回自己房里。
点亮蜡烛,将那信从牛皮袋里拿出来,展开,满纸清秀而熟悉的字迹便映入眼帘。看了第一行字,她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张大了……
这天好像是要塌下来了!
“娘娘,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朱红脸色煞白,捧着药碗的手也微微地颤抖着。
“自然行得通,你赶快喝下去!”窦心琼催促着她。
朱红迟疑了一下,“可是……娘娘也没必要亲自去冒这个风险……”
“唯有这样,我才能全身而退!”窦心琼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亮,“只要过了今夜,旭儿就可以登上皇位,而我就是太后之尊,也不枉我之前忍辱偷生,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朱红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劝说也没用,却还是止不住地担心,“可是奴婢装作您躺在这里,会不会被太医看穿呢?”
“不会的,他们绝对想不到躺在这里的会是你,只要你不让他们看你的脸,他们定然不敢随便乱看。只要你拖延一盏茶的功夫就没事了!”
朱红一颗心紧张的砰砰乱跳,可是娘娘有命,她又不敢不从。只要一咬牙,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那药落入腹中,如同燃起了一把火,让肠胃顿时绞痛起来,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好了,娘娘她……她突然得了急症,痛得死去活来,几位大人,请你们快去看看我们娘娘吧!”绿萝急匆匆地闯进银双的寝房来,满面焦急。
那可是太子的亲娘,几个太医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奔了出来,跟着绿萝往西暖阁而去。寝房里顿时空落落的,只剩下昏迷不醒的银双独自躺在那里。
守在门口的几个宫人,注意力被西暖阁那边吸引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惶恐的议论着,“先是皇上驾崩,紧接着姑奶奶昏迷不醒,贤妃娘娘这又出事了,接二连三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我总觉得这天好像是要塌下来了!”
“哎呀,你们说这皇宫是不是中邪了?难道是有什么人冤死了,要索命?”
“快别说了,怪说模 �
她们只顾着八卦,谁也没发现,一个人影从窗口悄悄地爬了进来,朝床边摸了过去……
凤驾归天
“娘娘,请您让臣等把脉吧!”几个太医齐齐地围在床前,恳求道,可是床上那个人仿佛没听到一样,只是趴在床上痛苦呻吟。
太医苦劝半天无果,又着急又无奈,人家是娘娘,他们也不敢强拉过来诊脉,只能相对叹气!
绿萝也跟着劝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很痛苦,可是您也要让太医给您诊脉看看,这样才能知道您得的是什么病不是吗?只有知道是什么病,才能给您治病啊,您说是不是?”
床上的人依然不作回应,兀自痛苦地哼哼着,绿萝有些急了,爬到床上去拉她的手臂。谁知道手指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拍掉了。
绿萝不由愣住了,虽说娘娘一向跟朱红比较亲近,对她比较疏远一些,不过也从未对她使过脸子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感觉娘娘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
正疑惑间,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传来,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大……大人,不好了,姑奶奶她……她被人刺杀了!”
“什么?!”几个太医顿时惊得变了脸色,也顾不得那位“娘娘”了,齐齐往东暖阁奔来,跑得太急,一路磕磕碰碰的,有一个甚至跌了一跤。
几个宫人正六神无主地围在床边,见太医来了,赶忙让开一条路。
银双依然仰面躺在床上,薄被被掀开了一角,殷红的血迹从胸口蔓延而出,染红了大片中衣和身下的褥子!
太医见状几颗心齐齐地沉了下去,其中一个赶忙上齐去查看,抓住她的手腕,却感觉不到半点脉搏,整个人都僵住了。
另外一名太监见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地伸出手去,放到银双鼻孔边,半晌没有感觉到鼻息,双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姑……姑奶奶她……凤驾归……归天了……”
缨儿得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刚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眼前顿时黑了一黑,“什么?!”
蠢女人也有开窍的时候
百里云靠坐在凉亭,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旋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漩涡,却久久不见他喝上一口。
“王爷!”一个人影穿透黑暗而来,眨眼间便到了他身前,“姑奶奶……归天了!”
手中的酒杯倏忽顿住,半晌才缓缓地送到了嘴边,仰头一饮而尽,随手一扔,便听啪地一声,那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报信的人似乎被惊到了,偷眼打量,却见他眼眸幽深,看不出任何表情,不敢稍有动作,躬身立在那儿!
“刺客抓到了吗?”
“啊?”报信之人愣了。
百里云瞟了他一眼,语气森寒起来,“不是说有刺客潜入若水宫,企图对皇兄的遗体不利吗?那刺客还没有抓到吗?”
“是!”那人赶忙答道,“侍卫营和禁卫军搜遍了整个皇宫,也没发现那刺客的踪迹,怕是已经逃出去了!”
“是吗?”百里云语调里带着浓浓的不以为然。
比起姑奶奶归天的消息,王爷更关心一个小小的刺客吗?那人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心思,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王爷,朝中大臣都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夜赶进宫去了,您是否也要准备一下进宫去呢?”
“怎么死的?”
“啊?”那人愣了片刻,随即意识到他是在问银双是怎么死的,赶忙答道,“是被刺杀的!”
“怎么个情况,详细说来,一点细节都不要落下!”
那人赶忙把慈瀚宫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百里云听完冷笑起来,“那个蠢女人也有开窍的时候,真是难得啊。看样这次的戏不演足了,还真有些对不起她了!”
那人不知道他在发的什么感慨,眼神闪了闪,又提起之前的问题来,“那么王爷,您要不要进宫去?”
“要去!”百里云站起身来,“不过不是现在。”
“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去?”
“该去的时候本王自然会去!”百里云扔下一句话,自顾自地走了。
留下那人一头雾水,满心无奈,跟王爷说话太耗费生命力了,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下一句话会跳到哪里去,唉!
来的不会是她吧?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刘长运紧张地望着刘秉钧,等待他的答案。
刘秉钧慢条斯理地笑了一笑,“宣王还真是个人物,竟然下得去这样的狠手,看样我还是低估了他啊!”
刘长运急了,“父亲,现在可不是夸奖他的时候,姑奶奶已经归天了,咱们是不是还要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你啊,就是沉不住气!”刘秉钧瞟了他一眼,半是责怪半是叹息地道。
“可是……”
“姑奶奶活着也好,归天了也好,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
刘长运愣了一下,随即眼带惊喜,“父亲的意思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老爷……”不等刘秉钧答话,管家便匆匆地进门来,“有人在门外求见!”
刘长运并不感觉吃惊,毕竟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那不长眼色的沉不住气的,跑来寻风向。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见不见,不管是谁,都让他赶紧回去……”
“这……”管家迟疑。
“怎么?”刘长运皱起眉头来,“让你把人轰走你没听见吗?有什么好犹豫的,人家给你好处了是怎么的?”
管家赶忙摆手,“没有没有,老爷和少爷有严令,小的哪敢随便收人家的好处?不过这个人说非见老爷不可,还说,只要老爷听了他的名字,就一定会见他的!”
“哦?”刘秉钧感兴趣起来,“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郁子宁!”
刘秉钧脸色倏忽变了,“你说他叫什么?”
“回老爷,郁子宁!”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