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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施东一吗?”百里川不以为然,“就算我不反对,可是等他心甘情愿来娶皇姑母,怕是也要十年后了。那时候皇姑母已经老了,还怎么嫁人?”
郁子宁也知道让施东一马上娶银双是不可能的,可是缘分的事强求不来的。
“算了,还是我找个时间跟皇姑母好好谈谈吧!”
“你跟她谈,她只会说你的不是罢了!”百里川对她的主意也不怎么看好。
改日来,银双将郁子宁叫到慈瀚宫,拿出了厚厚的一叠画像来,“这是朝臣家中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子的画像,皇后,你来选几个品貌端正的,择个吉日,将她们召进宫来,让皇上见见!”
郁子宁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简单地翻看了一下,足有二十多个女子,环肥燕瘦,倒是很养眼,只是让她一个脑袋三个大。
银双见她看完了画像一脸的凝重,出声问道:“怎么?难道没有你中意的吗?还是说,你不愿意给皇上纳妃啊?”
“皇姑母!”郁子宁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谈谈吧!”
银双眼神一晃,“你想谈什么?”
“皇姑母,纳妃的事……”
“皇姑母!”郁子宁刚一开口,百里川便一脚闯了进来。
银双见他一脸匆忙之色,有些诧异,“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皇姑母,你跟我来,有些人我想让你见见!”百里川几步跨过来,不由分说拉了她往外就走……
你现在是在给我挑男人吗?
“皇上,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啊?”银双被百里川一路拉到了地泽殿来,满心的疑惑。
百里川笑而不答,带着她来到前殿的侧门,挑开门帘,示意她自己看。
银双依言望过去,就见殿里站着五六个男人,有的面熟,有的面生,她疑惑地蹙了一下眉头,“皇上,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们见他们?”
“这几个人是我从朝臣和朝臣的家眷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都跟您年龄相当且并未娶妻……”
“所以呢?”
“皇姑母,您仔细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若是没有,我再派人去找……”
“皇上!”银双满眼惊愕地盯着他,“你现在是在给我挑男人吗?”
百里川点了点头,“是啊,皇姑母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
“啪——”银双一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冷笑道,“你还真孝顺,竟然替你皇姑母做起媒来了!”
百里川被打得有些着恼,皱起眉头来,“皇姑母不是也张罗着给我纳妃吗?为什么我就不能给皇姑母选驸马?”
“你……”银双气得脸色煞白,眼中泛着泪光,“好啊,原来你是对我给你纳妃的事情不满,想要把我打发出去,免得我碍了你的事啊……”
百里川见她这样有些慌了,“皇姑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骗我了,你可别忘了,是我把你带大的,你的那点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哈,好,既然你嫌我碍事,我走就是了!”银双转身疾步而去。
百里川赶忙追了上来,“皇姑母,侄儿怎么会嫌弃您呢?侄儿只是想给您找个好的归宿……”
“闭嘴,我不是你皇姑母,你也不是我侄子!”
“皇姑母……”
“缨儿,马上去收拾东西,准备车驾,我要去太庙给各位祖先守灵!”
缨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准去!”百里川急了,喝住缨儿,跑过来跪在银双跟前,“皇姑母息怒,是侄儿错了,侄儿跟您请罪了……”
是不是……宣王?
百里川出门之前对她眨了一下眼睛,郁子宁便猜到他要干什么了,越想越不放心,便随后赶了来。
此时见百里川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哀求着银双,便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赶忙上前来跟他一道劝说银双。
“皇姑母,你不要生气,皇上他也是一片好心……”
“你也闭嘴!”她一开口,就被银双喝断了,“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串通好了,想要把我赶出宫去。缨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缨儿目光闪了闪,便应着去了。
百里川和郁子宁苦求了许久,银双还是执意要去太庙守灵。两个人劝不住,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我真是个猪脑子!”百里川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
“你啊,太不了解女人心了!”郁子宁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忍心苛责他,“你也别太难过了,就让皇姑母去太庙静静心,等过两天她消了气,我们再去把她接回来吧!”
百里川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小榛子亲自带人去太庙保护银双,并且随时汇报银双的情况。
可是一连过了七八天,也不见银双有消气的迹象,他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天是例行休朝的日子,他便打算和郁子宁一起到太庙去接银双回宫。
车驾准备停当,刚要出发,便有人飞奔而来,“皇上,边疆急报!”
百里川接过竹筒,除去封泥,将急报抽出来细细看了一遍,脸色便凝重了起来。
“皇上,怎么了?”郁子宁赶忙问道。
“西隅大军再次犯边,一夜之间已经攻下了两座城池!”
郁子宁闻言眼色沉了沉,“是不是……宣王?”
百里川看了她一眼,“急报上说,敌人军中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使用一张一人高的铁弓,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果然,百里云逃到西隅国去了,还鼓动已经退军的西隅国,再次出兵攻打东宸国,企图做最后一搏……
就让他去收拾吧!
东宸国刚刚(炫)经(书)历(网)动乱,彭水一带又闹水灾,再加上之前的雪灾,与西隅国交战,国力已经损耗十分严重了,此时再兴兵灾,真可谓雪上加霜!
百里川仰天苦笑,云弟啊云弟,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为何非要逼得我跟你做生死之斗?你心里应该清楚,下次再见面,我们两个就彻底变成敌人了?
郁子宁能了解他的心情,伸手按了按他的手臂,“皇上,宣王文才武略都十分了得,那个杜老大更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最可怕的是,他们两个对东宸国的一切了如指掌。西隅军有了他们,当真是如虎添翼。我们要尽快挑选良将,带兵前往支援西疆才是啊!”
“是啊!”百里川长出了一口气,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子宁,你替我去接皇姑母回来吧,我要去召集朝臣议事!”
郁子宁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皇姑母好好地接回来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后院起火。
“好,路上当心!”百里川匆匆地叮嘱了她一句,便赶着去前殿了。
郁子宁也带着小喜和巧蕙上了马车,出了皇宫,一路往太庙而来。
银双已经得知了西隅国入侵的消息,一双秀眉深深地蹙了起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云儿走,竟然惹下这样的大麻烦!”
“姑奶奶,我们还是赶快回皇宫去吧!”缨儿趁机劝说道,“您别忘了,金屏大长公主手中握有先皇的玉玺,一旦她给了宣王,宣王用那个来号召群臣,那么皇上就危险了!”
银双眼神晃了晃,似有迟疑,半晌才又将佛卷拿了起来,“我回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如今皇上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在他背后指点了。他放走的人惹下的烂摊子,就让他去收拾吧!”
“可是,姑奶奶……”缨儿还想再劝,却见她闭上眼睛开始诵经了,只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候有人匆匆地进门来,附在她耳边低声地道:“缨姑姑,皇后娘娘来了!”
缨儿眼睛一亮,“是吗?”
跟尼姑没什么区别!
“娘娘,您来了?”缨儿快步地迎了出来。
“嗯!”郁子宁点了一下头,也顾不得跟她多招呼,便问道,“皇姑母呢?”
“在佛堂,奴婢带您去!”缨儿一路引着郁子宁进了佛堂。
郁子宁站在门口略作打量,便走进来,在银双身边的团毡上跪了下来,“皇姑母,这些日子您过得还好吧?”
“你来干什么?”银双也不睁眼,冷冷地道。
“我来接皇姑母回去!”郁子宁微笑地答,“本来皇上也要一起来的,可是临出发的时候,接到了西疆的快报,我只好一个人来了!”
银双冷哼了一声,继续默诵她的佛经。
郁子宁见她反应冷淡,便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西隅国入侵的消息,便也不再累述。
“皇姑母,你知道吗?在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女人不是这么早结婚的,三十岁左右结婚是很平常的。用我一个朋友的话来说,三十岁的女人青春才刚刚开始……”
银双飞快地睁了一下眼睛,“那又如何?”
“在我看来,皇姑母还年轻得很,如果就这样,在这里守一辈子灵,孤独终老,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没谈过恋爱,没有结婚生子,她的人生就太枯燥,也太不完整了……”
“你是来劝我嫁人的吗?”银双恼了,“难道我在太庙也碍你们的眼了吗?莫非你们想让我出家做尼姑?”
郁子宁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不过是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跟皇姑母说几句心里话罢了。皇姑母非要这么曲解我,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我有句话想要送给皇姑母,如果你总是这样,为了隐藏心事,把自己的心层层武装起来,连自己的亲侄儿都不能走近,那么你就算不出家做尼姑,也跟尼姑没什么区别了!”
银双眼神不自在地晃了两下,“我哪里隐藏了什么心事?”
“没有吗?”郁子宁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我怎么觉得皇姑母心里记挂着一个人呢?”
不是一味去劝就行得通的!
“在佛祖面前,你胡说什么呢?”银双面现恼怒,“马上给我出去!”
虽是一闪即逝,郁子宁还是捕捉到她脸上那一抹羞色,于是站起身来,“我今天晚上会留在太庙的,如果皇姑母想找人谈心,只管来找我好了!”
“赶快出去!”银双蹙起眉头来。
“是,那我先出去了!”郁子宁微笑地退了出来。
缨儿见她出来,赶忙凑过来问道:“娘娘,怎么样?姑奶奶答应回宫了吗?”
“没有!”郁子宁摇了一下头,银双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要一辈子守灵,自然不能这么简单就回去,除非有让她心动的理由,和足够挽回她面子的台阶。
要先帮她找到理由,才能给她搭台阶!
“缨儿,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过夜!”
缨儿见她神情从容,心里有些好奇,不过她不是喜欢打听的人,应了一声,便去做事了。
没有了后宫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郁子宁在太庙的这一天算是过得很清闲了。将太庙当旅游景点四下参观了一番,吃过午饭之后甚至小睡了一会儿,下午便坐在桌前写写画画。
这期间不断有宫里的消息传来,分别入了她和银双的耳朵,然而两个人就像佛堂里的佛像一样,都表现得无动于衷。
到了晚饭时分,巧蕙终于忍不住了,“娘娘,您不是来接姑奶奶回宫的吗?您这么悠闲可以吗?这会儿宫里怕是已经忙翻天了!”
郁子宁眼色微沉,“当然不可以!”
事实上她也很着急,很想回去陪在百里川身边。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定银双,带她回宫去,不然百里川操心战事,又操心银双,一定会累垮的!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他分担的事情!
“那您为什么不去劝姑奶奶呢?”
“不是一味去劝就行得通的!”郁子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越劝,只会让人越下不来台罢了!”
巧蕙没听懂,迷惑地抓了一下脑袋,“什么意思啊?”
正适合谈吐心事……
吃过晚饭,郁子宁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银双来,心情便忐忑起来。
如果不把她的心结打开,要带她回宫怕是不太可能。按理来说,白天的那些话,足以让她心事重重,忍不住想要倾诉了。莫非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倾诉的欲望?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她来,郁子宁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出门去找她,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