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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双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药名,原本就冷的脸又冷了几分,“太医!”
“是!”两名太医赶忙过来,接过那药方,对头研究了半晌,其中一个便躬身说道,“姑奶奶,没错,这的确是鸳鸯散的药方!”
银双眉眼凛然,伸手一指郁子宁,“来啊,把这个妖女拿下!”
“是!”几名侍卫得令,扑上来就要拿人。
“慢着!”百里川挡在郁子宁身前,“朕看谁敢动她!”
被他这么一喝,几名侍卫顿时停住了脚步,迟疑地望向银双。
“皇上,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妖女?”银双一双冰冷眸子中显出簇簇怒火。
百里川两条长眉紧拧着,“皇姑母,你突然带人来微澜宫,又是搜查,又是抓人的,还口口声声叫子宁妖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你死到临头了还被蒙在鼓里!”银双冷笑一声,看向太医,“你们告诉皇上,那妖女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是!”太医应了,对百里川躬了躬身,“皇上,这鸳鸯散是一种慢性毒药,是以身体为媒介进行下毒的。
多数是下在女子身上,当其与男子合欢之时,那毒就转移到了男子的身上,达到下毒的目的……”
(今天更完 4。8)
证据确凿!
“中此毒者一开始觉不出什么,不过慢慢就会精神萎靡,茶饭不思,最终虚耗而死……”
听太医啰哩啰嗦说了一通,百里川也明白了八九分,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皇姑母,你不会怀疑子宁服用了什么鸳鸯散,对我下毒了吧?”
“不是怀疑,是证据确凿!”银双一把扯过太医手中的药方,举着晃了一晃,目光冷厉地看向郁子宁,“本宫虽然对你心存怀疑,可也没想到,你竟然歹毒至此!”
郁子宁虽然早就料到会给她安个不小的罪名,没想到竟扯出这样一种不得了的药来,看来是存了心要给她安上谋害皇上,置她于死地。
心中坦然,面色从容,“两位太医,我能问个问题吗?”
两个太医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来问他们,迟疑地看了银双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才应道:“您问!”
“你们说那鸳鸯散以身渡毒的,那下毒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她可是直接服用毒药的。”
“这鸳鸯散毒如其名,有雄雌之分。女子服下同性的鸯毒,毒性骤减,只需在十二个时辰内服用鸳毒,便可解毒,然而转移到男子体内之后,毒性则不减,累积不去;男子服下鸳毒,亦是同理。”
郁子宁淡淡地勾起唇角,“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竟然还有这么奇妙的毒药,今天我还真是开眼了!”
她本是由衷感慨,不过听在别人耳里,却充满了遮掩推脱的意味。
“哼,铁证如山,你还装什么无辜?”窦心琼忿忿地开了口,“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却处心积虑地害他,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听了她的指责,郁子宁眼眸一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皇上了?”
窦心琼被她清冽的目光扫得后脑一凉,微微愣怔了一下,又语气咄咄地道:“不要以为你在药渣之中掺了别的药材,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你以研究医术为幌子,暗中配制鸳鸯散,每天就寝之前服用。如今药方和药材都从你宫里搜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诊脉不灵?!
郁子宁听了她这一番话,不觉暗暗佩服起柳婉枼来。
这位皇后娘娘果然心机深沉,做好了背后的功夫,把一个孕妇推出来当枪使,自己却坐山观虎斗。
这样无论她和窦心琼哪一边落败,她都是赢家,好一只黄雀,够谨慎,好算计,真是低估了这位皇后娘娘!
银双见她微眯着眸子不语,以为她默认了,当下一挥手,“给本宫拿下!”
“朕看谁敢?!”百里川挡在郁子宁身前,巍然如山。
“皇上,她这般害你,你还护着她?莫非除了鸳鸯散,她还给你灌了迷魂汤不成?”银双又急又怒,若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上前来扇他几个耳光,把他打醒。
“子宁不会害我!”
郁子宁听他语气里没有丝毫动摇,心中涌动着浓浓的暖意。还有什么比他的信任更珍贵的呢?有他这一句话,足矣!
压下微扬的思绪,从他身后闪了出来,淡笑地对上银双的眼眸,“公主,单凭一个药方和这些药材,就断定我给皇上下毒,还算不得铁证如山吧?就让两位太医给皇上诊诊脉如何?”
窦心琼见她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心头不由闪过一抹慌乱,有些紧张地看向银双。
银双冷眸一凛,“太医,给皇上诊脉!”
“这……”两名太医面露迟疑。
银双蹙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禀姑奶奶,靠诊脉是无法断定一个人是否中了鸳鸯散的毒的!”
“什么?!”银双甚是吃惊。
郁子宁也没想到这个鸳鸯散如此邪门,竟然无法通过号脉诊断出来,不觉暗暗吃惊。
窦心琼把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看在眼里,又底气十足了起来,“哼,你早就知道这毒不能诊断出来,所以才故意让太医给皇上诊脉,企图蒙混过关吧?”
郁子宁不理会她,浅笑地看向太医,“两位大人,诊脉不行,总有别的办法可以判定皇上是不是中了毒吧?”
太医眼神晃了一下,“的确有别的法子!”
窦心琼一惊,“什么法子?”
查验龙精
“呃……这个……”太医支吾着。
银双不耐烦起来,“到底是什么办法,还不快说?”
“是!”太医无奈,只好低垂着眼答道,“要想确认是否中毒,唯一的办法就是取皇上的龙精来查验!”
他话一出口,银双神色顿时不自在起来。窦心琼和一干宫女也都微红了脸,垂下头去。
郁子宁是思想开放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这样一个词儿扭捏。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把皇上的阳精视为神圣之物,不是能随便查看的。
抬眸看了百里川一眼,果然见他拧着眉,表情绷得紧紧的。
一时间整个厅里寂静下来,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尴尬。
“要怎么做?”百里川开口打破了沉静。
“啊?”太医一时没反应过来。
“朕问你们,要怎么做,不是要查验吗?”百里川声音沉沉的,带着一丝恼怒。
太医赶忙答道:“需要臣为皇上施针……”
“那就来吧!”百里川转身往里走去。
两名太医不敢怠慢,赶忙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了言语。
窦心琼见郁子宁至始至终神色从容,刚刚压下的不安又升腾起来,左边眼皮一跳一跳的,让她恨不得一拳打上去,让它消停下来!
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百里川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两名太医。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三人脸上,想要提前看出点什么端倪来。无奈百里川面沉如水,两个太医低头垂目,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窦心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要问问,却又不好开口。
“怎么样?”银双也很想知道结果,沉声地问道。
太医身子一躬,“禀姑奶奶,臣等仔细查验了皇上的龙精,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银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神冷怒地看向窦心琼,“贤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心琼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直直地盯着郁子宁,满眼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奴才是替您办事的
“本宫在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心琼被她蓦然提高的语调吓了一个激灵,急急地辩解,“就算皇上没中毒,她也定然有下毒的企图……”
“住口!”百里川冷声喝断她,“不许你再污蔑子宁!”
窦心琼眼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便冷笑起来,“皇上说臣妾污蔑她?她若是没有企图,为什么会有鸳鸯散的配方?还有,这些药材又怎么说?”
郁子宁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有人或许能说清楚!”言罢扬声喊道,“小喜!”
“是!”一个沉静的女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手里半提半拖着一个太监,径直走到银双跟前,手一松,那太监就瘫软在跪伏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银双不解地蹙了眉。
就连百里川也眼带疑惑地看了看郁子宁,郁子宁却浅笑不语。
小喜伸脚踢了那太监一下,“皇上和姑奶奶在此,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皇上饶命,姑奶奶饶命。”那小太监浑身发抖,连声音都颤抖着不成调了,“奴才并非是有意陷害皇贵妃娘娘,实在是……是主子有命,不敢不从啊!”
“你说什么?”银双一张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你的主子是谁?让你做了什么事情?”
小太监不答她的话,突然手脚并用朝窦心琼爬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娘娘救命啊,奴才替您办事的,您得救奴才啊……”
“啊,你干什么?”窦心琼被他猛然抱住,吓得花容失色。
朱红和绿萝也吓得不轻,一个扶住窦心琼,一个就去拉那小太监。
小太监死死抱住窦心琼的腿,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娘娘,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把那药方放进皇贵妃娘娘的首饰盒,还把您给的那些药材掺进了皇贵妃娘娘的药材里。
奴才对您可是尽心尽力,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娘娘……”
窦心琼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吩咐你做过这等事情?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样你都容不下我吗?
“娘娘,您怎么能说不认识奴才呢?分明是您的人来找奴才,吩咐奴才做那些事情的,还说只要奴才效忠于娘娘,把事情办成了,定会让奴才做锦萍宫的管事公公。
不止如此,说若是娘娘诞下龙子,那就是皇长子,将来是要做太子,继大统的,奴才跟着娘娘绝对不会吃亏,只会想尽荣华富贵……”
窦心琼听他这帽子越扣越大了,怒从心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脚就将他踹翻出去。
“娘娘,当心身子!”朱红和绿萝齐齐扶住她。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窦心琼一张俏脸苍白如雪,指着那小太监手直发抖,“你……你……本宫何时派人找过你?又何时吩咐你做那些事情了?你竟敢如此污蔑本宫?”
朱红感觉主子情况不妙,也顾不得许多了,瞪着那小太监,“你说娘娘派人找你,你倒是说说看,是哪个人找的你?”
“娘娘,您要救奴才啊,娘娘……”那小太监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任朱红怎么盘问,嘴里只是反复地念叨着救命。
看了一出闹剧,百里川早就怒不可遏了,“来人,把这奴才拉下去砍了!”
“皇上,不可!”郁子宁赶忙阻止他,“事情还没有问清楚……”
“哈哈哈……”她话还没说,就被一阵刺耳的尖笑打断了。
循声望来,就见窦心琼双眼怨毒地盯着她,“原来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你给朕住嘴!”
窦心琼对百里川的怒喝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向郁子宁走了过来,“我放弃了一切来奔赴皇上,已经一无所有了,就连皇上的爱也一并失去了。
如今我别无所求,只求平安生下孩子,安安分分过日子。这样你都容不下我吗?非要把我逼得一尸两命才甘心吗?
你已经得尽了皇宠,还想怎样?”
郁子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看着她微微地眯起眼睛,“我想你误会了……”
窦心琼盯着她森冷一笑,猛地抬起手来……
谁设计谁?
百里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皇上以为臣妾要打她吗?”窦心琼看着他凄然一笑,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来,拔下头上一枚长长的金簪,“你不想我死吗?就用这个杀了我吧。
这是我入宫之后,皇上第一次赐给我的东西,我当定情信物般一直戴着。死在你的手里,死在这东西下,我也算了无怨言了!”
百里川听了她着凄婉的话,眼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