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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方法。。长相守是西疆血咒的一种,只要有邪情的血,再由西疆得道法师来解毒,虽然没有原来的那个成功率高,倒也可勉强一试。”
“那邪情呢?车裂还是坑杀?”
“你还真舍得阿,古代的酷刑都搬出来了,亏了人家还爱的你死去活来。”
“有区别吗?你们会因为我的不舍而放过他?”一个明摆着的事实,没人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而冒险的放虎归山。
“皇家的人都这么冷漠么?”轻声呢喃,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使劲的摇着头想把这个问题抛出脑海,心底却止不住的发凉。
“这就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了。”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眼里有少许落寞。“下次见面,就是涵碧宫垮台之时。”
“垮台之时么?”我有些恍惚的重复着,突然冒出一句,“芷辛怎么办?你会照顾他吗?”
炎彬一愣,正要拉开房门的手僵在那里。也许是惊讶与自己的心意被轻易看穿,显得有些尴尬。“会的。他是我的责任。”
“我说的是一心一意的呵护,他值得最好的。”
“你怀疑我的感情?”看着我深究的眼神,他了然一笑,“放心,我上面还有个哥哥,用不着我来继承王位。等事情了结,我就带他离开,到远离王都的地方去生活。这样你放心了吧!”
我点点头,笑若云开。
这点我相信。
因为我知道,只有在面对芷辛的时候,烂桃花才会舍弃花花公子的嘴脸,然后,发自真心的微笑。
芷辛,希望你能幸福。
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自从那天炎彬走后,许久不见得邪情倒是回来了。
他每天早出晚归。也许是太忙了,不再逼着我解毒,只是嘱咐芷辛小心照顾我。
每天傍晚,他会和我一起吃晚饭,然后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和我同榻而眠。
他不说原因,我也不逼问。反正他也算中规中举,我又何必小器于分享一张床榻。
师傅的药,倒是吊着我的一条小命。虽然不见好转,但也总算没有恶化下去。
只是,我变得失眠多梦,常常会在半夜惊醒。
摸摸身旁的床铺,还是温的,人却不见踪影。
不久,他就会回到床上,小心的搂过我,疲惫的睡去。
而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潮湿,却总也遮不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又有人死了么?我呆呆的躺在黑暗中,努力的不去回想刚刚听到的,细微的打斗声。
真不知道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日子,如流水穿过指缝。摸得到,却抓不住。
炎露两国终于决定派兵了。消息传来的那天,邪情很早就回到房里。没有颓废的糜烂,反而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他拉着我的手,许久不见的严肃表情。
我笑了,不摇头,也不点头,反而问他。
“有区别吗?”淡淡的语气,没有怒气,只是陈述。
他也笑了,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释然。
“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所以,我只是在通知你 ,而不是询问。”
40(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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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国)6621/6621/87195。htm
(这首歌,一定要听~~~~~~~~~)
明明已是初春,思夜居中的迎春花也早就悠然绽放,在这山野之中,却依然是一幅春寒料峭。
寒风刮在脸上,刀子一般的锋利,隐隐生疼。我费力的伸出手,拽过滑落到颈间的披风重新遮住脸。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我发出一阵满足的清叹,不由揉了揉僵直的后背,心里第一百零一次咒骂跨下疾驰的破马。还号称什么千里神驹呢,一身骨头,硌死我了。
“累了吧,再支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一只手臂圈了过来,将我拥入背后温热的怀抱。不顾我的白眼,邪情快速的在我耳边偷了个吻。“等到了青岩崖,他们就追不到我们了。”
“随便。”我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呵欠,缩在披风中闭目养神。
邪情似乎有些不满我的冷漠,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挥鞭策马,加速向青岩崖驶去。
七天前,在吃完了最后一粒师傅给的药后,我的病情开始恶化。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四肢发软,到后来只能躺在床上,无聊的数绵羊玩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能怪他们没有尽力,只是,他们低估了邪情的实力。
七天七夜的苦战。虽然战场被控制在涵碧宫百里以外,我却依然能从空气中那股浓的散不开的血腥味,体会到战场上的激烈厮杀。
今早邪情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就将我抱上马背。
我晕晕乎乎与他一起飞驰,恍惚中,只听到“青岩崖”三个字。
青岩崖的对面,是一座飞耸入云的山峰,名叫无忧,是从前邪情师傅的住所。无忧峰与青岩崖之间有一条天涧,常年缭绕着云雾,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无忧峰与青岩崖之间距离千米,只有一条不知年代的铁索将两端相连。
“等到了无忧峰,我就将铁索震断,到时任由他有百万大军,也无法再飞跃天涧。”说这话的时候,邪情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搞不懂他的想法,明明可以脱身离去,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去深山隐居。也许是他已经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也许是别的,我不想弄明白。答案触手可得,我却懦弱的不敢去看。太过害怕与这个固执的人有所纠葛,现在这样身体疲惫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无力周旋,只能小心的避开了。
“夜儿,别睡了。”有些兴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们马上就到青岩崖了。”
邪情紧搂着有些迷茫的夜魅,眼眶开始有点发热。看着幸福就在眼前,居然兴奋的像个孩子。低头抚过夜魅苍白的面颊,心头滑过一丝痛楚。再坚持一下夜儿,等我们到了无忧峰,第一件事就是治好你的病。
在离青岩崖不远的大树旁,邪情下了马,小心的抱起夜魅向崖边走去。
“到了么?”感到邪情突然停下,我费劲的正开双眼,却意外的看到他两眼呆滞的望向前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顺着他的眼光,我看到了,那条只剩一截断链的铁索,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远处的无忧崖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却永远,不可触及。
“哈哈哈~~~~~~~~”邪情癫狂的笑着,听得我心中猛然一震。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放弃了一切!!你们却非要如此逼我不可!!!”邪肆的笑容褪却,凄清的神情中带著绝然,浓密的眼睫下,是浓重的阴影。邪情慢慢的转身,看着那些不知何时聚集的兵士,冷厉严肃的如同修罗降世。
“师兄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只是想请您去做客而已。”炎彬端坐在马上,粲然微笑的看向邪情。“做客而已,有何来逼迫之说。”
“居然会是你!!呵呵,居然会败在自家人手里。师弟的演技还真是好啊。”邪情回以微笑,晶亮的眼睛却化为了两点冰晶。暖暖的阳光映入他乌亮的眼中,却融化不了里面彻骨的寒冷与肆虐的杀机。
“芸柘。”我痴痴的望向炎彬身边那个明黄|色的熟悉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却被邪情几近疯狂的巴掌扇倒在地。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我连忙望向对面已然狂怒的芸柘,冲他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我们都不是沉浸在天真童话中的孩子,我不要他为了救我再次铤而走险。
“你敢伤他!!”曲芸柘看向那个瘦弱的身影,无力的匍匐在地,止不住的咳声在静谧的林中格外清晰,猛烈地痛楚几乎冲破胸膛。猛然策马上前,却在看到夜魅担忧的眼神后停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定,一定要冷静下来!!曲芸柘深吸了口气,紧紧地握住双拳,毫不在意,那尖锐的指甲,划破的涓涓鲜红。
不能意气用事!!总不能让夜夜再救自己一回吧!
“宫主不愿,我们也不便勉强。”曲芸柘看似温文尔雅的开口,只是话中的僵硬暴露了他的愤怒。“放下夜魅,就放你离开。”
“夜儿啊,我听到了一个多好笑的笑话。”邪情抱起微弱挣扎的夜魅,走到树下,从怀中掏出一方黑帕,遮住夜魅的眼睛。低下头,吻上他脸颊的红痕。
“你身体不好,不要看这些血腥的镜头。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起身走向空地中央,抽出腰中的软剑,剑尖点地,傲然挺立在寒风中。“你们是一个一个得来,还是一齐上。”
耳边,是漫天的厮杀声,以及刀刃割开皮肤的刺啦声。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血腥味,与泥土的土腥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焦急的坐在那里,却无力冲破被封的|穴道。黑色的布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敏锐的听力却忠实地传达捕捉到的一切。我狠狠咬上嘴唇,让锐利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哀号声越来越大,物体倒地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我坐在那里,瑟瑟的发抖,却控制不了那些声音钻入耳中,在脑海中缭绕不绝。
惨笑着,带着几分哀怨与无奈,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冷。
过了一会儿,耳边的厮杀似乎渐渐远离,神智逐渐涣散。
我坐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期望着他们俩都能平平安安。
是的,他们俩。
你也许会嘲笑我的贪心,其实,我也不只一次的唾弃自己的不知好歹。
可是,动心了就是动心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
对于芸柘,他的温柔他的狡猾,他的呵护他的包容,就像一张密密的网,早在最初相遇的时候,就已将我牢牢网住,我来不及逃脱,更是不愿逃脱,甘愿落网做只笨笨的猎物。但他的身份和称霸的愿望,却一直是我心头盘恒不去的阴影。对我这样一个出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来说,在没有王权的空气下呼吸惯了,根本理解不了他对权力的渴望。
而邪情,我曾固执的认为,对他的心动,根本是来自夜魅的记忆。现在回想一下,自己果然是个懦夫。在享受着他的呵护的同时,却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已逝的亡灵。拼命的找出他虐待我折磨我的理由,就是怕自己仇恨的心会动摇。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个强势的男人不可能给你一直期盼的自由。他的爱太有压迫感,散漫如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他们两个,一个好象和我隔着一层戳不破的纱,永远让我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另一个却直白的让人害怕,深怕被浓烈的爱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是太过冷静,生怕自己受到一丁点得伤害,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使诈耍泼,固执的不愿去看他们的一片真心。
说到底,我们都爱得太理智,活得也太有责任感了。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再笨一点,洒脱一点,就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了。
干脆放弃挣扎,我一脸的平和。
老天阿,你还是来惩罚我了啊。
惩罚我这个早该不存在的亡魂,因为贪恋人世间的美好,不但固执的侵占别人的身体扰乱这个世界,还一直强求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放弃,把这一切都还给夜魅。您是否可以,不再折磨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眼上的黑布终于被解开,映入眼帘的是尸横遍野的修罗地域,邪情满身血光,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胳膊上累累的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抬起头望过去,芸柘虽然不至于像他一样狼狈,但也已是发髻凌乱,左胸上方,一道深深的伤口。
最后看了芸柘一眼,顺从的让邪情抱起,一步步的向悬崖走去。
不是没看到芸柘眼中的惊恐与无措,我冲炎彬使了个眼色,让他拉住要冲过来的芸柘。
反正我也要死了,根本不在乎被心理失衡的邪情拉去当垫背的,可你不同。
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和未实现的抱负,何必来趟这摊浑水呢?
回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邪情,我笑了,第一次主动偎向他的怀抱。
“我为你们唱首歌吧。”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唱起来。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何处?
情之至!
走到悬崖边上,邪情将我放下,扶我站好,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我:“不挣扎么?是觉得没希望才放弃抵抗的么?还是真的决定了?”
“你希望是哪一种?” 长长的一声叹息,落尽尘世浮华。
这十年的生命已是我赚到了,在强求下去,真的会天怒人怨。如果我的消失可以解开三个人的心结,那就让我在临死前做一回善事吧,全当是废物利用了。
“我说你还跳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