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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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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恩舒服地舒展开双手,使劲伸了个懒腰:“时光要是往回倒退个十年八年,那个年岁,嘿嘿,几个晚上不合眼,跑前跑后的伺候主子,几乎就觉不到疲乏,今日才几个时辰,便感觉身体如灌了铅一般,人是不服老不行啊。牢里面关着的,谁是黑谁是白,我们没有火眼金睛,也分辨不出来,仕元,我们到外面歇一会儿吧。”

    柳仕元道:“公公,东厂的人会来这里?来的人会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吗?”

    怀恩神秘地一笑,道:“我在这里面追查凶手,万贵妃那里能坐得住?按照我对皇上的了解,今夜必在九华宫中。万贵妃是走不开了,不过怎么着,也得让尚铭打探消息,可是这尚铭最是眼热我这司礼监太监之职,横竖看我不顺眼,能不和我待在一起就不待在一起,有我在的地方,他都会派别人来,明里暗里让别人看着我比他矮上一阶,不过他却为我创造了个机会,他每次派出的自以为对他俯首帖耳的,正是那位眼热东厂厂督宝座的人。小兔崽子们,都在哪里躲懒,有喘气的过来一个。”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冲着牢房尽头的。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轻的狱卒半眯着依然惺忪的眼睛,跑了过来,道:“怀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怀恩道:“都睡啦?”

    狱卒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夜到了这个时辰,是最困的时候,不经意,打了个盹儿。”

    怀恩没有接他的话茬,却道:“这里就你资历最浅吧?”

    “公公你怎么知道的?”

    “我让你们中,有喘气的过来一个,结果就你过来了。想必,平时经常受他们指派做事儿吧?”

    “公公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儿,无论什么,一眼便看得透透的。”

    怀恩从钱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扔向狱卒,道:“喘气得花钱,不喘气的要了银子也没用。既然就你喘气,那么这点银子,就你一人得了去吧。”

    狱卒见光亮一闪,忙伸手接住,喜不自禁,道:“谢公公,谢公公。”

    怀恩道:“醒盹儿了吧?”

    狱卒道:“醒了醒了。银子的光亮晃眼,小的想不行都难。”

    怀恩道:“嘿,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说俏皮话的孩子。醒了的话,就给咱爷俩儿泡两盏浓浓的茶来,也让我们精神精神。”

    狱卒道:“公公,您是知道的,咱们这儿的茶,可是几十文钱便买上一斤的粗茶,不知道您能不能喝得惯。魏大人死了,要不然我就能给您泡他那好茶。他的茶叶,都是他藏着的,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找不到。”

    怀恩照着狱卒的屁股便是一脚,笑道:“瞧你罗里吧嗦地在那说什么玩意儿,有这闲工夫,茶早泡来了。混蛋东西,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是最好打发的,我什么时候穷讲究摆谱过?”

 第四十七章 草草结案(二)



    狱卒夸张地弯了一下腰,道:“好嘞,公公您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给您泡茶。”

    说完,他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柳仕元瞧着刚才的一幕,道:“公公,我算是服了。”

    怀恩眨了眨眼睛,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柳仕元道:“在来京的这一路上,干爹每当提起您,总是敬佩有加,今日跟您出来办差,真是见识了,您在京里面,太监的位置也算是做到顶了,可是您依然能够平易近人,难怪那么多人都向您看齐。”

    怀恩道:“其实这没什么,只要大家一心向善,一心为善,少一些贪嗔痴欲,这世上便能少了很多是是非非。”

    柳仕元道:“可是,像您说的这种境界,世人,十之八九都做不到。”

    怀恩道:“在这点上,我对你倒是充满了期望,我希望你能够做到。”

    柳仕元道:“公公请放心,我一定会成为您那样有能力、有责任心,去保护身边每一位需要保护的人。”

    怀恩道:“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边说,边向狱卒们休息的地方而去。

    当怀恩他们到了地儿的时候,所有的狱卒都精神抖擞地“坚守”着岗位。

    看得怀恩是哭笑不得:“你们在我面前还装个什么劲儿,这大半夜的,谁不困,想睡就眯一会儿,别误了事儿就成。”

    顿时,一片“谢谢公公,谢谢公公”的“感激涕零”声。

    在这个当口,那名年轻的狱卒把两杯茶端到了怀恩和柳仕元面前。

    “公公,您的茶。”

    怀恩接过一杯,向柳仕元道:“在这种地方。喝茶根本就不是什么文雅的事儿,喝它只有一个作用,醒目提神,仕元,试一试。”

    柳仕元也从狱卒那里接过茶盏,掀开杯盖,划了一下盖口漂浮的茶叶末,用鼻子嗅了一下,一股劣质茶叶味传了过来。柳仕元抿了一口,苦涩入胃。味道冲得厉害,不过,下口之后。昏昏欲睡的状态果然一扫而光。

    怀恩哈哈笑道:“像这种茶,小口是喝不出味道来的,必须大口大口才行。”说完,怀恩一昂头,半杯茶水便下了腹。

    门外一人接着怀恩的话。道:“怀公公,好兴致啊,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您,都是如此的洒脱。”

    怀恩道:“这声音,我听着耳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官大人。”

    门外的人道:“怀公公真是玲珑心,只见过小人两面便记住了小的。”

    怀恩道:“别在外面杵着。进来吧。”

    “那我们便打扰公公的雅兴了。”话毕,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怀恩冷冷道:“怎么,你们家尚公公怕我处理不好,特地来看看的吗?”

    两名锦衣卫道:“哪里哪里,厂督大人怕公公您操劳辛苦。命我等前来协助。”

    怀恩指着几名狱卒道:“你们出去一会儿,我倒要向两位锦衣卫小哥讨教讨教。你们厂督大人是如何来协助我的。”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怀恩似乎压制着怒气。

    看到宫中位阶最高的司礼监大太监要发货,狱卒们便乖巧的应声,脚底抹油,溜得远远的。

    年轻的狱卒边走,边向身边的狱卒问道:“怀公公不是挺容易相处的吗,也不摆架子,为什么东厂的人一来,他就脸色大变了呢?”

    旁边那人道:“嗨,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东厂厂督尚铭,老是和怀公公过不去,时不时会给怀公公点难堪,这一来二去的,怀公公怎么着也得以牙还牙,久了,就是这场面了。别说了,我们躲远点,离得远,是是非非也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待狱卒们走了后,怀恩道:“我这人虽然向来客气随和,不过,这里闲杂人等众多,我也不能给你们多少好脸色,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两名锦衣卫道:“小的们明白。”

    “那就坐吧。”

    两名锦衣卫依言坐下。

    “怎么样?我让你们公公帮忙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怀恩所说的公公显然绝非尚铭。

    两名锦衣卫道:“回公公的话,我们公公让我们来,就是向公公您禀报那几件事情的调查结果。”

    怀恩很是满意,大口吞了一口茶,“噗……”地把茶叶梗吐了出来,远远看去,好像很不屑他对面两名锦衣卫的存在一般,表现得极为粗俗。

    “很好,锦衣卫果然名不虚传,只要你们想掌握一个人近来的动向,易如反掌啊。”

    两名锦衣卫道:“谢公公夸奖。”

    “跟我说说,都查出些什么秘密来。”

    “回禀公公,情况跟您猜测的差不多。商太医家中确实出现了状况。商太医膝下有四女一儿,这名小儿子是他年近中旬的时候才得的,所以宠爱有加。也就因为对他太过放纵,导致商公子成了纨绔子弟,虽无大错,但是小恶不断。就在几个月前,商公子沉迷上了赌博,不但败光了家中的积蓄,还在赌场里和别人大打出手,失手将对方打瘫,对方家人要上衙门状告他,事情就要闹将起来的时候,有人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谁人有这个能耐,可曾查出来?”

    “公公,这个人离你我只在咫尺之间。”

    “谁?”

    “就是这座监牢的司狱司,姓魏的一位大人。”

    怀恩笑了笑:“好嘛,线索果然断了。”

    两名锦衣卫愣了下,道:“公公,何出此言?”

    怀恩道:“你们口中的这位魏大人,在不久之前,杀了商太医,而后自戕。”

    两名锦衣卫道:“他的举动,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怀恩道:“怎么说?”

    “在查到魏忠谋,也就是这位司狱司大人后。我们便把精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公公您还别说,我们在他的身上查到了些他会为报答救命恩人铤而走险的可能。”

    “哦,说来听听。”

    “这魏忠谋身世极为坎坷,他幼年时便父母双亡,是他那位年长他七岁的哥哥讨百家饭、做苦力把他拉扯大的。前年,他的兄长因为贩卖私盐被抓,本来是要秋后处决的,但是就在问斩的当日,被一名神通广大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

    怀恩眉毛一挑。道:“居然敢在死囚身上动手脚,这人不光胆子不小,能耐也大得很呢。说说。是谁?”

    “是王敬,王公公。他不光救下了魏忠谋的兄长,还让他跟着自己,由私盐贩子变成了拿着官方盐引买盐卖盐的大盐枭。”

    怀恩道:“魏忠谋这也算是士为知己者死啦。”

    “公公,还需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吗?”

    怀恩道:“不啦。王敬都已经死了,还查什么,待天一亮,我就回禀了皇上,尽快把这件事情了结算了。”

    两名锦衣卫道:“公公,那您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

    怀恩道:“据实以奏罢了。按照目前的情形,只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商太医和魏忠谋二人身上。”

    “公公,在这件案件上。还有诸多疑点,就这么草草结案的话,恐怕公公会遭到斥责。”

    怀恩道:“没想到你们还会替我着想。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现在这个结果是大多数人都愿意看到的结果。我呢,无非就落得个无能的训斥罢了。案子能查到这里。也算是功德圆满,你们回去吧。”

    “是,公公。”

    柳仕元道:“公公,这不是太委屈了你吗?”

    怀恩道:“如果我连这么小小的委屈都承担不下来的话,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怀恩说得轻松,但是柳仕元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小的委屈,死了一个皇子,查不出幕后的真凶,怀恩有可能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处。不过,看来这替罪羔羊,是必须得扛着了。

    见柳仕元沉默地端着茶盏出神,怀恩道:“你心里面也别多想什么,在宫里面,像这样的不得已多着呢,以后你会一一经历的。走,你我都累了一宿,能眯一会儿算一会儿,明儿个,哦不,今儿个,是你们这批从大藤峡而来的俘虏们净身的日子。”

    柳仕元听得一头雾水,心道,“我的下身不是已经在数月前……难道还要挨上一刀不成?”

    他咳嗽了一下,毕竟,这种彻底消除男人最明显特征的事情显得既残忍又让当事人羞于出口,柳仕元尴尬地道:“怀公公,您忘啦,我已经……”

    怀恩道:“我没有忘,当然,你已经不需要净身,但是,你还得去净身房一趟。”

    “为什么?”

    怀恩反问道:“你说呢。”

    柳仕元想了想,恍悟道:“公公,您是不是想让我亲眼去看一看这人世间最惨无人道的一幕,置身于血淋淋的罗刹地狱,把这一滩滩血隐入脑海之中,时时刻刻让自己清醒,提醒着自己,后宫之中步步危机,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不起害人之意,但是不得不有防人之心。”

    怀恩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怪不得侯大苟视你为左膀右臂,卢永和韩雍也极力向我推荐你。”

    话还没说完,怀恩便看到柳仕元苦着一张脸。

    怀恩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仕元道:“公公,你的良苦用心我是深有体会,但是,我真的要去那里吗?去或者不去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怀恩道:“去与不去,当然有很大的区别,就向把兵法读得滚瓜烂熟的赵括一样,不上战场,他永远不知道兵法与现实的区别与残酷,你的这双眼,只有看到净身房的绝望、无助、悲愤后,才能把危机感真真切切埋到心里的最深处,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柳仕元勉强回答道:“好,好吧。”

    怀恩道:“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们也该动身回宫了,到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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