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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喜欢,我都成全他……”
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淑慧对爱的态度,让李金桂感到万分的震撼。
是啊,淑慧作为结发妻子,跟着胤禛身边十多年,必然十分的了解胤禛,而且,很明显,她对胤禛的爱比自己更加深沉,更加无私。
她爱他,而且愿意与他并肩,无怨无悔的做他身后坚实的支柱。而自己只是不断的从胤禛哪里索取,关心、疼爱。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学是学过的一首舒婷的诗中的句子:
爱你,不但爱他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脚下的土地。
难怪胤禛在说到淑慧时,更多是敬佩。
可是,作为女人,难道她不想得到丈夫的疼爱吗?她心里真的不苦吗?她真的快乐吗?她这样做,值得吗?!
这些问题,只有淑慧自己才能够回答。
李金桂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定然是做不到的。
她甚至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试图叫胤禛离开的情形,那时候,她嘴里说要胤禛离开,可是,心里却是万分的不愿,所以才会忍不住、止不住的流泪。
爱他就成全他
她甚至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试图叫胤禛离开的情形,那时候,她嘴里说要胤禛离开,可是,心里却是万分的不愿,所以才会忍不住、止不住的流泪。
胤禛没有走,她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所以第二天,她就假装从来没有听到过秀兰的话。
她就像一只鸵鸟一样,想象这将头伸进沙子里,希望能躲开风雨。
可是,那首歌唱的:没有风雨躲得过。
淑慧的到来,让她的心里再次的掀起了波澜。
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甚至想起秀兰先前的话:
“……,这府里,爷只有一个,有人笑了,自然就会有人哭。我刚刚嫁进来的时候,爷只有我一个;后来弘历的额娘来了,我一个人守着清晖室,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委屈的要哭……,可是,我熬过来了。
秀兰来的时候,弘时的额娘也哭,熬不住了,最后就没了!爷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下去,若是只能哭,恐怕这府里,大家的眼睛早就瞎了,所以,妹妹也该学着看开点……”
我真的应该想淑慧说的那样,让大家“雨露均沾”吗?!
她想,淑慧能够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当年肯定也是经历了锥心的痛,最后才慢慢的开解开的,可是,这其中的苦与痛,自己能承受得了吗?!
自从淑慧走了,李金桂的心就沉甸甸的,心情也闷闷的。
胤禛回来,见到她不高兴,问她,她也不说,问多了,见她仍然闷闷的,加上这段时间朝中事情诸多不顺,他自己心里也有些郁闷,便不再多问。
有时候李金桂情绪十分低落的时候,他实在劝不了,便自己到书房去坐坐,他想,或许李金桂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会好了。
可是,越是这样,李金桂的情绪越坏:
见到胤禛不再对自己嘘寒问暖,李金桂心里本来就别扭起来。
后来见到胤禛干脆不来自己房里,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更兼郁闷。
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里
见到胤禛不再对自己嘘寒问暖,李金桂心里本来就别扭起来。
后来见到胤禛干脆不来自己房里,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更兼郁闷。
“看来,淑慧说的竟然是真的,我进来才没多少日子,他就厌倦了……”这样想着,她的心更加的悲伤,每天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这天胤禛早早的托人带了话来,说是自己晚上要在宫里处理些事情,估计回来比较晚,叫李金桂不要等他了。
晚膳后,李金桂坐在屋里百无聊赖,准备早早上床睡觉。
可是,躺倒床上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习惯了胤禛每天来看看自己,哪怕是看到他的时候,跟他说几句气话也是好的啊。
这一天没有看到他,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过的很。
她蓦然惊觉,什么时候对胤禛的依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就如同他在她的身上生了根,发了芽,再也不能拔出来了,若是扒出来,必然是血肉模糊,甚至哪怕是扯一扯,都扯的生疼。
问题是,他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占有不了他。
这话是淑慧说给她的听的,不知道怎的竟然给她记到心里去了。
所以她心里特别的不踏实,每日每夜都那样惊慌:仿佛一不留神,胤禛就不见了。而自己却不能阻止不能防范这种不见,甚至还要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
所以她才纠结。
不见胤禛的时候,心里想的慌,见到胤禛的时候,却又忍不在的伤悲,忍不住的发脾气。
等到胤禛终于走了,再忍不住的shenshen深深后悔。
她毕竟不是淑慧。
甚至,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成不了淑慧。
夜,静悄悄的。
只有屋外的风在光秃秃的树梢见彷徨。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声细细的琴声随着风四散开来。
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声细细的琴声随着风四散开来。
初始很低沉、柔婉,后来渐渐激昂,直到一个高高的音符上去之后,忽然是一阵停顿,就像一个人将满心的激情喷薄而出后短暂的凝滞。
“是谁在弹琴?”李金桂心里暗暗的想。
从进了这王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弹琴。
而且是在这样寂寞清冷的夜里。
这时,琴声忽然再次响起,不过这回的琴声却是如泣如诉,如同一位思春的少女正在向自己的心上人倾诉一般。
李金桂听到不觉痴了。
于是她悄悄的披衣起身。
“格格要去做什么?”
惊动了的小荷搂着惺忪的睡眼,拿了一只烛台过来问。
“嘘,别说话,你听,有人在弹琴……”
李金桂赶紧制止小荷。
小荷细细听了一阵。
“嗯,的确是有人在弹琴,好像就在这院子里呢。不过,这大冷的天,谁这么有雅兴?”
她有点不解。
“冬夜漫长,睡不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金桂淡淡的说。
“我想去看看……”
“天冷,外边又这么黑,算了吧。”小荷劝道。
“反正也睡不着……,去看看谁这么有雅兴也好啊,就当是消磨时间……。”李金桂苦笑着说。
“那,那我们就在这门口听听看,若是看不清就回来?!”小荷有些松动。
“也好。”李金桂并不反驳。
其实,她也只是因为无聊加上几分好奇罢了。
于是主仆二人也不惊动别人,换了厚厚的衣裳,悄悄走到门口,找一个背风处站着。
“格格,你听,好像是从咱们东厢这边传来的……,莫非是如意居在弹琴?!”
小荷听了一下才说。
这会儿,曲子忽然换了,好像是一首十分抒情的曲子,听起来让人立感心旷神怡。
“格格你看,好像是爷回来了呢。”
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里
“格格你看,好像是爷回来了呢。”
李金桂正在凝神听曲,忽然间,小荷指着门口说。
李金桂抬头一看,在廊檐下朦朦胧胧的灯笼洒下的光晕中,一个伟岸的人影正从外边进来。
真的是胤禛。
“胤……”
李金桂刚要开口叫,忽然愣住了。
只见一个灰衣男子来到胤禛跟前,低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胤禛似乎往李金桂住的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往如意居的方向去了。
隐隐约约中,李金桂甚至感到胤禛的脸上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她楞楞的看着他。
很快如意居的们“吱呀”一声开了,胤禛闪身就去。
李金桂的眼泪掉下来。
“格格,我们回屋去吧。”
小荷在一边叹了口气说。
“小荷,他到如意居去了,他真的到如意居去了!”
李金桂拉住小荷的手,心痛不能自抑。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可是,格格,如意居的主子也是爷的女人,爷偶然去她那边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骗我!他骗我,他说今天要在宫里处理事情到很晚!”
李金桂压抑着哭声小声说。
“现在已经很晚了……”小荷小声提醒。
“格格,回去吧。别想这么多了。”
小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李金桂,或者她根本就不理解李金桂的痛。
李金桂靠在墙上,泪流满面,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着,甚至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梦游般的回到屋里去的。
……
如意居。
“四爷吉祥!”胤禛一进门,侍女们便纷纷行礼问安。
“是谁在弹琴?!”胤禛温和的问。
“四爷,臣妾惶恐!”秀兰立即上前行礼:“冬夜漫长,臣妾听说臣妾家新进从杭州买了几个会歌舞弹唱的戏子,便招到府里来陪陪臣妾,不想惊扰了爷……”
她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里
她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原来如此。”胤禛呵呵笑了。“本王也不是怪你!也怪本王,这段时间忙着照顾金桂,忽略了你们。”
今天虽然熬到很晚,但是因为终于敲定了西南干旱的救助方案,他的心里很高兴。
“爷真的不怪臣妾吗?!”
秀兰抬起头,看着胤禛,盈盈双眼中,又期盼,也有哀怨。
“当然。要说他们刚才弹的曲子不错,名字叫什么?从前好像没怎么听过?”胤禛坐下来,饶有兴趣的问。
“这是一首江南小调,叫做《采莲曲》,乡野见的东西,爷当然没听过,让爷见笑了。”
秀兰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夜深了,弹一会就早点安歇吧。”胤禛听了,起身欲走。
“爷,爷已经深了。妹妹那边,想来已经安歇了。爷若是有兴致,臣妾叫他们将新学的曲子再谈一首来给爷听,都是写十分清丽的,爷听了保证喜欢。”
见到胤禛欲走,秀兰笑着上前劝道。
她费尽心思才想到这个办法引得胤禛来自己房里,哪里能轻易让他离开。
“这……”胤禛有点沉吟。
“爷难道就连多陪臣妾一会儿也不愿意吗?!”秀兰有些哀怨的看着胤禛。“爷从热河回来这些日子,可是连跟臣妾说句体己话的时间都没有呢。”
今夜的秀兰,显然是经过了细致的装扮,秀眉如黛,双眸泛波,一片红唇在烛光下润泽生辉。
胤禛看得有点微微失神。
心里竟然有些微微的悸动。
他毕竟正值盛年,因为李金桂怀孕,已经强忍着陪了好些日子,本来也有些按捺不住,哪里经得起秀兰这样的撩拨?
“好,那本王就先来欣赏你的妙曲……”
他有些暧昧的笑了。
于是秀兰挥手处,一首琴曲轻轻响起。
“来,拿点酒来。爷,臣妾陪你共饮几杯!”
秀兰笑吟吟的双手奉上一杯温好的酒。
心病
秀兰笑吟吟的双手奉上一杯温好的酒。
“好!”美人美酒,还有美乐,一切是那样的美好而和谐。
胤禛也不推辞,接过酒,一口饮下。
秀兰也拿起一杯酒陪饮。
二人笑盈盈的一对视。
“来人,在上酒!”
氤氲的琴声中,秀兰举起第二杯。
三杯过后,胤禛上前,伸手环住秀兰的腰。
……
回屋后,她默默的上床,也不流泪了,但却一言不发。
小荷为她盖好被子,在一边守着。
“格格,不要这么想不开。不管怎么样,爷心里还是有格格的,这几个月,爷不都是一直陪着格格的么?就算偶然间去了其他人的屋里,格格还是爷心里最疼惜的那一个。”
她不得要领的劝说着。
李金桂根本就听不见。
她这阵眼里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胤禛去了别的女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