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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不用把情敌之间的敌视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再说,她问她了么?
委屈地一扁朱唇,可怜巴巴地看着殷离寒的背影,弱弱道:“师叔,我饿了。”
“一起进去吧。”听似无奈的轻叹从轮椅上传来,却足以让尹子鱼情绪亢昂一整天,他没回绝她,证明刚才的冒犯他没放在心上,没有责怪之意,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对她也有感觉哦!
这么自恋地一想,尹子鱼顿觉豁然开朗,前途一片光明,狗腿地跟上轮椅,嘻嘻笑着也进了院子,至于紫风的漠视,她自动屏蔽,谁叫她这么无害可爱呢!
院内,传来一阵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
“蓝风,咱们又见面了!”
“主子,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紫风,你怎么回来了,咦?黑风大哥呢?走了么?”
“主子,你最近身子越来越弱,多吃点。”
“主子,多喝点粥,厨房还有。”
“哇!我也要喝!”
“吃完馒头快走!”难得,两个人同时回了她的话……
。
第三十八章 四军回京
自殷氏王朝北部边防回京城的官道上,骏马奔腾,马蹄声如雷灌耳,吓得沿途的百姓都家门紧闭,不敢出门半步,生怕成了马下的踏肉。
晨曦降至,惊天动地的马踏地声才稍稍平息,宽阔的官道上,是无穷无尽的人头,密密麻麻,声势浩大。
“停!”一声啸喝,本还在疾速奔行的士卒竟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训练有素地站立在了原地。
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清晨低低的鸟鸣声打破这肃杀的气氛。
“将军,再赶两天路程便可到达离京城三十里外的营地,尹五和尹七已经在那做好接应准备,只等将军回去。”一名身着铠甲的将领策马行至军队最前方,恭敬地对身披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报告道。
十万尹家军前,汗血宝马之上,一袭红袍铠甲的男子犀利的眼眸里寒星折射,虽已年过四十,却丝毫未在他俊朗的容颜上找到岁月留下的痕迹。
听到来人的回报,霸气的剑眉一挑,丝丝彻骨的寒气自他周身向四周泛开来,让本靠着他的一干将领都不自觉地将马匹往边上牵了牵,生怕自己被那无名的怒气牵连。
“尹一,传令下去,全军原地歇息一个时辰。”低沉浑厚的男音带着命令的不可违抗从尹刚口中吐出,尹一一刻不敢耽搁便策马去下达军令。
本该安静下来的地面再次响起震动的声响,引得刚放松下来的军队立刻严阵以待,执枪,拉弓对准声源处。
尹刚犀利的眼眸一敛,冷峻刚毅的唇线却是微微一弯,举手对着身后的一片防御言道:“放下。”
话音刚落,所有士卒几乎同时卸下武器,只是都警惕地望着那马蹄声响起的地方。
远远地,便见一名身着铠甲的将士策马朝着大军奔来,快到尹刚跟前时,疾速刹住,翻身而下,单膝跪地,朗声道:“卑职,慕容复将军营下启蒙参见尹将军。”
“起来吧。”尹刚淡淡地扫了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年轻将领,苍劲的大手抚着马鬃,目光眺望着远方,“你是从京城过来的?”虽是询问,实则早已肯定了这个猜测。
启蒙起身,对着尹刚回道:“回将军,卑职奉慕容将军之令,将配剑送至大内便赶来与将军会合,慕容将军和其他两位将军已到离京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望城。”
“虞妃娘娘可安好?”
启蒙顿时被问得语塞,犹豫片刻才喏喏开口:“回将军,娘娘还未回宫。”
尹刚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前方,眼眸中寒光扫逝,一勒马缰,一挥马鞭,在众人还未从那一声激烈的马嘶中回过神,骏马便已奔腾而去,徒留给众人一片尘土飞扬。
启蒙满眼疑惑地看看漫天的尘土,想问问那些跟随尹刚的尹家军,结果换来他们的仰天长叹:“唉,大事不妙啊!”
紧接着便是尹家将领的高声喝令:“全军启程!”
同一时间的京城碧云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尹子鱼就已充分把握了其中的奥妙和诀窍,腆着一张老脸,抬眼笑眯眯地看着堵在院子门口的蓝风,讨好地像只摇着尾巴的哈奇小狗。
蓝风百般无奈地揉着太阳穴,紧皱的剑眉看出他此刻极其地不悦,每天清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活活受气,迟早有一天他要英年早逝。
“不用找借口了,等会吃了馒头就走。”蓝风白眼一翻,用鼻子一嗔,高扬着下巴鄙视着某鱼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尹子鱼赔笑地哈腰点头,“一定一定,如果你主子不叫住我,我立马啃了馒头就走。”
“哼!主子会叫住你?你白日做梦吧?”蓝风边转身往里走边扫了眼笑弯了眼的尹子鱼,低声嘟囔:“真搞不懂,馒头有什么好吃的……”
迫不及待地小跑进院子,桃花眸迅速扫描,当看到石桌边那道青色身影时,一颗心稳稳落下,欣喜涌起,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甜蜜。
“早啊!”悻悻地跑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单单是他举手投足间的那股优雅就让她为他倾倒,失了心神。直到蓝风将一个硬邦邦的馒头掷于她跟前时,才回过神,囧囧地哈哈几声,便埋头闷声咬起馒头来。
才啃了一口,尹子鱼便停下了动作,小嘴还是张着,只是馒头被她拿了下来,眸光盯着堪比石头的馒头,食欲一下子没了,再看看对面喝着白粥的淡然如仙的男子,他舀粥的动作一派斯文儒雅,如一道春风拂面。
然后低头瞧瞧手里那硬邦邦的馒头,一股委屈油然而生,忽然想起武林外传里白展堂拿着馒头被拷上脚镣的模样,嘴里还唱着:“手握着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馒头不好吃么?”那如雪清润的嗓音在周围响起,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尹子鱼受宠若惊,一抬首,便看到他已停下舀粥的动作,一对黑色的漆眸正望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底没有丝毫情绪,原来,是她自恋了……也许人家只是想在尝一下馒头之前问问好不好吃,免得不好吃倒了胃口。
“呃……今天的馒头就是比以往的硬了一点点,当然,对牙好的人还是一样的。”礼貌地回复,希望不会让他不高兴,毕竟她吃人嘴短嘛。
殷离寒淡雅的眉宇间厉光一闪,在尹子鱼自以为看错的霎那,他已对着一旁的蓝风淡淡道:“去厨房盛碗粥。”
蓝风着实没料准自家主子会对这个不速之客这么好,本环胸的双臂指着一脸错愕的尹子鱼恨得牙痒痒,憋了半天愣是没有骂出一句话,纯因主子那看似淡然实则不悦的一眼。
“属下立刻去。”临走时当然不会忘记瞪上某鱼一眼。
当院子里只剩两个人,还是一个对另一个心怀不轨时,气氛自然变得灰常微妙。
捏着半个馒头,桃花眸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对面缓慢喝着粥的男子。正想偷偷瞄上一眼,正巧他也放下勺子,一抬眸,四目相接,一股热流袭上脸颊,染红了一片如玉容颜。
慌忙移开目光,子鱼干咳一声,黑溜溜的眼珠乱转,“今天的太阳又大又圆的,这不活活想把人烤死么?”
“今天是阴天。”
“呃?”尹子鱼一顿,没料到会被穿帮,看向那正不急不缓用锦帕擦着樱唇的男子,他神色未变,还是云淡风轻地淡然,倒让她觉得方才又出现幻觉了。
“今天可学琴?”
“啊?”
思维转变之快,非她个俗人能及,尹子鱼讪讪地点点头,“学……”那模样,准一小家碧玉害羞得红了脸。
“你进屋去把墙上的琴抱出来。”他将锦帕随意地置于石桌之上,看着尹子鱼呆愣的模样淡淡道。
“哦。”尹子鱼一应,便起身飞奔进屋子去找琴,身后,是那一道温润如春风的眸光含着微不可见的笑意默默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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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揩油
“咦?小尼姑人呢?”当蓝风端着一碗粥出来时,院子只剩主子一人,正望着屋子发呆,淡漠不变的神色有皲裂的趋势,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主子,一贯冷情不争,岂会为什么东西而烦恼。
悄无声息地收回目光,端坐在轮椅之上,殷离寒并未看蓝风,只是摆弄着桌上的佛经。
“我来了!”亢奋地一声高呼在院内响起,一身红衫的少女抱着一把古琴兴冲冲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乌发在身后飞扬,衬着红衣格外妖艳。
掠过一脸不敢置信的蓝风,径直奔到殷离寒身边,将琴小心轻放在他的面前,自己站在一旁,“二伯,琴来了。”
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一顿,清俊出尘的仙容上闪过一丝迷离,瞬即又是淡然与清雅,指尖微动,轻快悦耳的琴声便在空中悠扬飘荡,可是,站着的人有谁会看到他低垂的眼睑下黑玉眸子已蒙上淡淡的无奈和挣扎。
尹子鱼低首凝视着他的背影,如墨青丝洒在青衫之上,白净如玉的修长手指灵巧地拨动琴弦,这样的一个男子,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将他绑在自己身边。
轻幽的叹息从她唇间溢出,也入了他的耳,琴弦不动,乐声骤然消失,微微转过头,仰视着身侧无端叹息的少女,眉宇间是烦忧的愁绪。他清润的蚕眉一挑,温雅倾世的黑眸里褪去朦胧的思绪,“到你了。”
被这声邀请吓得口水噎在了咽喉间,猛咳起来,质疑地眨着桃花眸,“我?”纤细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结果看到的只是他轻轻的一颔首,除此,再无其他。
尹子鱼哭丧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对古乐器一窍不通,连摆放的手势都不会,更别提是把它弹出音来了,昨天在林间,他不是都知道了么?
想到院子里还有蓝风,这一弹面子准没有了,被他嘲讽也不是一会的事,她能不能不弹啊?哀怨地望着那面色无异的冷情男子,他还是静静抚摸着琴弦,好不理会她目光的祈求。
“我想起来了,小尼姑你是京城第一才女,据传琴技还是天下罕见呀。”蓝风一拍脑袋忽然插嘴道。“今天就和主子比比,到底谁才是不可超越的神话,我家主子在琴艺上的造诣不是我吹,可是……”
“蓝风……”不咸不淡的一声呼唤,却让蓝风顿时噤口,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一个劲地朝尹子鱼挑衅地仰着下巴。
尹子鱼在听到蓝风说她是京城第一才女时就已懵掉了,再听到琴技天下罕见整个人顿时被扑了一盆冷水,眼角抽搐地看看蓝风,再表情麻木地低头望望雷达不惊的殷离寒,心下直呼悲剧,穿帮了!
尹子鱼是当世才女,她却是一无是处的衰女,这要是明眼人,乍一眼就把她看穿了,这戏还怎么演,怕到时她会被那些个道士绑起来火烧吧。
“蓝风,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院子再次回复安静时,尹子鱼却是想和殷离寒保持远远的距离,生怕一不注意又被他窥去破绽。
尹子鱼缓慢挪动的步伐让本正抚琴的男子停下手中动作,回眸看着那张略显紧张的绝美小脸如常道:“过来。”
过去?让你再抓把柄?虽然你对我的诱惑力是一百分,但在自身生命没保障前,誓死不粗心大意。
看着尹子鱼提防的目光和不断往后腿地双脚,殷离寒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一扬,如清莲盛开,“不是要学琴么?”
狼狈怯弱的模样尽入他眼,他却未介意一分,还是一如平常地凝望着她,就差没想她伸出一只手,以表示自己的友好。
“你教我?”怀疑地望望那张清俊的脸,重复着他的话语,已寻求他的保证。
殷离寒眸光含笑地点点头,丝毫未现不耐烦,“对。”
她看错了么?他对她笑了,还是一天笑了两次,花痴绝对性战胜警惕,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某鱼咽着口水,双眼冒着绿光地挪向那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子。
“手不是放这里,要放琴上。”殷离寒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突然多出来的玉手,有点哭笑不得,清俊容颜竟盈上淡淡的红晕,樱唇微扬,柔声训斥道。
“可是,昨天你不是这样教我的么?”单纯地一歪脑袋,天真地眨着迷人的桃花美眸,憋屈地微撅着朱唇,无不在控诉那训斥她的人的错误。
被那无耻的狡辩顶得无言以对,殷离寒轻咳地别过脸,尴尬地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就别把我当女的好了。”某鱼厚颜无耻地喃喃低语,还不忘饿狼般盯着两只相触的手,心下痒痒,恶作剧地在他的手背上用指尖画着圈,在感觉到他身体的微颤后,才得逞地一笑。
“不教了么?师叔,徒儿可等着呢!”
不怀好意的贼笑让殷离寒无奈地轻叹一声,故意忽略手上传来的异样感觉,专心地将手放到琴上,至于某只狼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