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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专家咨询,最后帮查尔斯找来了一名名叫芬妮拉·戴维斯的年轻女子。她是个声名远播的年轻学者,美丽开朗,善于表达自我意见,并且对夜城的起源怀有浓厚的兴趣。没过多久,她就与查尔斯坠入爱河,然后闪电结婚。」
渥克看着眼前的空杯,不过没有继续倒茶。「可怜的查尔斯。他不知道自己只是对方利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查尔斯根本不是重点。约翰才是重点。」
「什么意思?」美丽毒药凑上前去问道。「为什么约翰这么重要?」
「我还记得他出生的时候。」渥克自顾自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查尔斯这么开心。他花在研究上面的时间越来越少,陪伴家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抛开了隐居的生活,重新拥抱生命。他接受全新的研究计划,在芬妮拉的帮助之下,再度建立起自己在学术界的名声。他和马克还有我终于言归于好,多年之后再次成为朋友。我们都老了,或许比以前睿智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找回了快乐。」
「我们都喜欢芬妮拉。她是个很棒的朋友。但是后来,查尔斯终于发现了爱妻的真实身分。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当面摊牌,只知道芬妮拉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她就这么遁入夜城里,尽管我们都动用所有资源寻访她的下落,但是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查尔斯再度回去疯狂地研究夜城的起源,不管我跟马克如何苦劝,他终究还是醉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们想要救他。我肯定我们用尽了一切方法,只是他根本不让我们接近他的世界。他无时无刻都在盯着约翰的一举一动,似乎一直在等待儿子背叛自己一样。之后的好几年里,马克跟我都隐身幕后看顾着约翰,在他成长的过程中,阻止了好几次来自痛苦使者的刺杀,直到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为止。」
「约翰知道吗?」
「我没问过。」
「但是……他母亲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有人知道。如果我们知道的话,我们一定会……采取行动……」
「阻止她的行动?」
「我不认为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她。苏菲亚,你为什么对这一切有这么大的兴趣?」
「因为我跟约翰合作想要找出夜城的起源。越接近真相,我们就越肯定约翰的母亲跟这一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不过我们遇见的人对于他母亲的身分都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如果我关心你的话,」渥克说。「我会叫你离约翰·泰勒远一点,为了你自己好。」
「你应该离我们远一点。」美丽毒药说。「我不想伤害你,亨利。」
渥克扬起眉毛。「你不想?真的吗?」
「说不定。我还在努力接受所谓的爱情这个观念。撤走你的手下,亨利,看在旧情的份上。」
「办不到。约翰太过分了,已经严重威胁到当权者的地位。我一定要阻止他。」
「你是说杀了他?」
「我会尽可能活捉他的。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
「喔,亨利……他到底哪里危险了?他母亲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们都吓成这个样子?」
「你都没在听我说话吗?」渥克大声说道。「我们在芭贝伦仪式里召唤出来的东西,就是约翰的母亲!」他突然转头对我看来。「我知道你在那里,约翰,你看得到也听得到我们的对话。我早该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为了上一代的错误而受苦。很抱歉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但是如果你执意要追查下去,不肯出面自首的话,我就只好下令杀了你。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绝对不要看到你变成你母亲的儿子。」
※※※※※※
①玛莉安·菲丝佛(Marianne Faithful),美国女乡村歌手。
②Mars Attacks,1962年Topps玩具公司发行的交换卡片,后来由提姆·波顿改编为电影《星战毁灭者》。
③出自H。P。Lovecraff的短篇故事,达刚是鱼神,故事中的创意曾被改编为电影「人鱼禁区」。
第十章 妻子
看完以上种种之后,我突然十分渴望一大杯烈酒。事实上,我渴望好几大杯烈酒,外加一杯超级烈酒作为醒酒剂;或许,喝完酒之后再去找个阴暗的角落安安静静地发一发抖。
美丽毒药燃起地狱之火,离开柳树茶馆,再度回到荆棘大君的水晶洞里。为了表示自己跟渥克没有未了的余情,她一回来立刻就扑入罪人的怀中。温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不太高兴地对我看来。
「渥克怎么会知道你在看?他应该不可能发现才对。」
我耸肩:「嘿,那个是渥克耶,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想这算是他的职责范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离开这里,免得渥克把你提到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出口通通封了,苏菲亚。」
「不准你这样叫我。」女恶魔大声说道。「只有亨利可以那样叫我。」
我看了看罪人:「你私底下都怎么叫她的?」
「达令。」罪人严肃地说。「不过你也不能这样叫她。」
「最亲爱的席尼。」美丽毒药说着又抱了上去。
「你们该离开了。」荆棘大君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争取一点时间,我正好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罪人有点怀疑地问:「你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渥克派来的大军?」
「我是荆棘大君啊!所有夜城里的居民都在我的管辖之下。」
「尽量不要造成太多伤害。」我说。「他们只是在工作而已。」
「这个就交给我去评判吧。」荆棘大君说。「不过不能保证就是了。我专门铲除毒瘤,这可是职责所在。」
我有点保留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热心帮助我们?」
老人耸耸肩,再度躺回大石板上。「我说过了。因为你的关系,我感觉到一切都要走到尽头,而我十分期待任何能够放下重担的机会。离开的时候不要甩门,不然我就把你们变成别的东西。」
他闭上了眼睛,我则皱起了眉头。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最近似乎每个人都排队等着告诉我末日就要到了。每当我闭上双眼,就会看到时间裂缝中那个荒凉的未来:残破的建筑、死寂的夜晚、无尽的昆虫以及死在我怀中的剃刀艾迪。当时我对着他的尸体起誓,我宁死也绝对不会任由那个未来成真。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美丽毒药一边调整着小草帽的位置一边问道。
「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罪人问。
「先回陌生人酒馆。」我不太情愿地说道。艾力克斯一定不会高兴看到我们的。我拿出会员卡,说道:「照情况看来,我跟渥克是迟早要翻脸了。如果要和他正面冲突,我希望可以选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由于其他人都没有更好的意见,于是我启动了卡片,走进酒馆,把正要上床睡觉的艾力克斯·墨莱西给吓了一大跳。酒馆大部分的灯都熄了,所有的椅子也都架上了桌。艾力克斯独自站在吧台旁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头上还戴了一顶缝有流苏的睡帽。他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故作骄傲地走到吧台后方隐藏起自己裸露的小腿。如果我的小腿长成那样的话,我也会想尽办法不在人前展露的。他真该买一件更长的睡衣才对。
艾力克斯在酒馆楼上有一间小公寓。以前,我曾经在那间公寓里超级不舒服的沙发上面睡过几晚。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地板上的所有空间都摆满了他收集的色情瓷娃娃,而所有的家具都已经烂到垃圾场都不会收的地步。除非脏碗盘已经从碗槽里满了出来,不然他绝不洗碗。他的前妻曾经把那个鬼地方打理得一尘不染。本来我还以为他会从那段婚姻里面学到一点教训,可惜就算抓起一把教训塞在他眼前,然后叫道「看吧!这就叫做教训!」,他还是学不到任何教训的。
「我们打烊了。」他冷冷地说。「打烊的意思就是『不做生意,快点滚蛋,你难道没有家可以回吗?』」
「这样呀,那就再开张吧。」我毫不在乎地说道。「眼前有一群非常口渴的顾客,你绝对不会相信我们今天的遭遇的。」
艾力克斯叹口气道:「我常常听到这句话。好吧,一人一杯酒,不过要用打烊后的超贵价码来算。还有,我不会帮你们热吃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老妈吗?把我的会员卡还来,泰勒!如果我要人随时都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自己雇个人来跟踪我。我是不是应该假设你又惹来了一堆追杀者,随时可能有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大打出手?」
「猜的一点都没错。」我说。
「你是个瘟神,泰勒,你知道吗?我认识个喜欢性骚扰信天翁的家伙,就连他的运气都比你好多了。」
我看了看四周:「你的保镖呢?我需要多一点帮手。」
「我叫她们回家了。」艾力克斯老大不爽地帮我们调酒。
我叫了一大杯苦艾白兰地,罪人要了一杯马尔文水,美丽毒药坚持要一杯插有小雨伞的曼哈顿,疯子则点了一杯打桩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是伏特加调梅子汁。艾力克斯一边抽搐一边调出这杯打桩机,我们则一边抽搐一边眼看疯子把它给喝了下去。我慢慢喝着酒,考虑着整间酒馆的防御措施。陌生人酒馆的优势就在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在不触动警报的情况下闯进来偷袭我们。在梅林·撒旦斯邦的魔力作用下,这间酒馆被各式各样的防护魔法保护,甚至拥有超过一层以上的现实空间。如果没出什么差错的话,不管遭受到任何攻击我们都会立刻收到警告。
「那么,」艾力克斯严肃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快就跑回来?」
「渥克肯定已经在来此的途中。」我说。「一旦发现我们已经不在荆棘大君那里,他马上就会想到这里是我最可能躲藏的地方。等他来这里的时候,场面绝对会很难看。事实上,他很可能会叫手下先把我杀了,然后再找灵媒来拷问我。」
「我可以打电话叫保镖回来。」艾力克斯说。「或者你想要找霰弹苏西?」
「她在忙别的事。」我说。「等我们找到她,事情多半已经结束了,不管是怎么结束的。至少我们还有罪人跟美丽毒药可以依赖。」
「还有我!」疯子开心地说。
「是没错。」我说。「但是你又不是随时都跟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那倒是。」疯子说完开始吃他的杯子。
艾力克斯满脸怀疑地看着美丽毒药。「到底她为什么这么像我前妻?除了胸部大了点之外,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来讨论接下来的策略吧。」我大声说道,坚持转移话题,因为这个话题讲下去是绝对不可能有好结果的。「我们的案子似乎已经查到尽头,再也没有任何线索可追了。夜城里已经没有更古老、更强大的生命,可以提供任何关于夜城的起源的线索。其实真要说起来是还有啦,比如说『恐惧乡亲』或是『地底巨人』之类的,只不过除非我们都挑好了棺材、选好了墓地,不然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反正他们也不太可能跟我们说话。我可以唬过大多数的人,也有办法对付许多不是人的怪物,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有极限的。」
「听你这么说,真让我松了一口气。」艾力克斯说。「你回来之后就变了很多,约翰。你越来越常拿把自己的声望当作武器,就像你已经相信自己真的是什么『未来世界的王』一样。」
「或许我真的是。」我说着喝干了杯里的酒。「不过,夜城里这类名号多到数不清,如今我只不过是个完全没有头绪的私家侦探罢了。」
「你依然保有天赋。」美丽毒药说着对我眨了眨眼。「何不用天赋找出下一条线索?」
「因为我不敢。」我说。「我的敌人会找到我的……他们已经准备好新武器在等我,比痛苦使者还要可怕的武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感到它的存在,感到它要我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那种渴望……」
我发现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于是赶快闭紧嘴巴。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幸运的是,我们的注意力随即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所转移。有人自旋转铁梯上走下,发出非常巨大的声响。我们立刻转头看向铁梯,就连疯子都全神贯注地回到现实中。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两手不由自主伸入口袋,搜寻任何可以拖延这场无可避免的冲突。渥克应该不会这么快……不可能是他。我正想着,就看到命运女神慢慢地走下铁梯,步入酒馆之中。
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宁愿面对神灵也不想跟心情不爽的渥克为敌。命运女神的外形就跟之前一样,是个身穿银色晚礼服,身材娇小的东方女性。它的双唇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