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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吆喝一声,“客官想来点什么?”
“七彩鱼面、红烧狮子头、番茄蛋汤、梅菜扣肉,嗯,再来个松仁鸡,就这些了。”从头至尾就是白狸一个人在点菜,青狐也没什么意见,看不出来他还识得不少菜名呢,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哪出了问题?
窗外,雪花飘飘洒洒,坠入尘埃,漫天降下,如花瓣儿;扑面灌来,如柳絮。“为什么取名为雪呢?”
“因为出生的时候下着雪。”
“就这样?”
“还因为他们都喜 欢'炫。书。网'雪啊。”总爱叫我雪啊雪的。
“你喜 欢'炫。书。网'雪吗?”
“喜 欢'炫。书。网'。”
“为什么?”
“喜 欢'炫。书。网'它落地无声,安静:喜 欢'炫。书。网'它沾衣不染,质洁;喜 欢'炫。书。网'它高不平铺,等均;还喜 欢'炫。书。网'它洞穿辉映,光明。”
冬日里,饭庄内火生得旺旺的,映红了我的脸,路上无甚行人,就只有几个乞丐,衣不蔽体,被当成皮球似的,踢到东家又是西家,没要到一点吃的,瑟缩在墙角,真真正正是“路有冻死骨”啊。
菜端上来了,大概有多就没见过这么色彩艳丽的菜了,红红的辣椒儿丝,青翠的葱叶,不招呼我们,白狸青狐自己先吃了起来,我正也要动筷,却看着星遥避得远远的,不敢过来。
——我知道刚才为什么怪怪的感觉了:玉敛尘、小家伙还有星遥是素食主义者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本来就不吃肉!现在桌上又是“狮子头”,又是鸡啊鱼啊的,若真的上个什么鹿肉的~~~
人已经不知不觉中退开了,和星遥站在了统一阵线,弄得现在都不敢吃肉了,玉敛尘啊玉敛尘,我的生活也被你改变不少呢。
“我可不可以要几个馒头?”和资本家吸血鬼打着商量。
那好皮相的恶人悠悠然开口了,“你这个人当得很失败,还是玉敛尘改造得太成功了呢?”
看不惯这种一针见血的直白,“星遥不能吃的。”
“这样啊。”拍拍脑门,“噢”了一声,身子舒展开来,“你通曲艺吗?”这是什么回答?
“有关系么?叫几个馒头吧。”
“你会吹箫还是抚琴?”完全是没把我说得后半句放心上,“你怀里的那只箫会吹吗?”
别说我不会吹,就算会吹也不能拿那只箫随便吹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拿着箫?”低下头看,却是一闪一闪的,是玉敛尘找么?不想理他。
这时候,白狸自个儿就给我做了决定,“抚琴吧。”哼哼,我倒要看你哪来的琴!
又把店小二唤了进来,没过多久,一个姑娘就进来了,圆圆脸蛋,拿着琴递了过来,好在来这儿时,学了点简单的曲子,也顾不上是不是班门弄斧,随意来了段曲子,讨个馒头而已,沦落到卖艺的田地了呀。
事后,果然端了馒头上来,还有碟茴香豆,才解决了我和星遥的吃饭问题。
回头问白狸,“哪来的琴?”
青狐一副你白痴啊的表情,“哪家饭庄没有唱小曲的呀。”
好吧,算我白痴,啃着没有玉敛尘味道的馒头,还想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啃着没有玉敛尘味道的馒头,还想着他
今天是情人节
下一章想写爱情
但还是时候未到啊
第 23 章
跟着他们在路上闲逛,却不意外地发现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成为焦点——不是他们长得太帅了,而是他们的装束太奇 怪{炫;书;网了——谁会大冬天穿单衣出门的呀,还穿得这么抢眼的颜色。
拿着指南针,想要看他们往哪走,才发现根本是没目的的瞎转悠,看前面两人,白衣胜雪,青衣如画,雪花儿飘在他们身上,发梢,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近仙子都不见啊。雪花依然是白白的,可天却已然黑了下来。
白狸迈在最前面,青狐紧随其后,压根就不担心我们跑嘛。再抬头已经到了“福盛客栈”。
“要两间上房。”翩翩白衣公子轻摇扇子,吩咐店老板。但是在冬天做这个动作就会让人误以为精神出现了异常状况,好在白狸作了一个动作让店老板马上换了表情,领人去房间了,这个动作就是甩出几锭银子的潇洒动作。
应该我和星遥是住一间上房了,至于另一间上房就是想都不用想的,呵呵,俊男美女——暧昧啊,越暧昧越好。
不管他们了,拉着星遥就先跟着伙计上去了,上房的概念就是店内最好的房间,前脚才进的房间,后脚就有伙计端上热水来洗脸。伙计一出门,我就吩咐星遥,“今晚若能逃便最好,待会儿一切听我的,什么事情都不要过于吃惊发出声响来。”自从进了城,星遥以我为大,凡事都没了主张,所以此时也只是点头表示明白而已。
才说完,门外“噔噔”的一阵脚步声,估摸着是白狸青狐上来了,住的正是隔壁,虽然怕被发现,可近也有近的好处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我等的就是夜深,等的就是松懈,一面看着窗外雪漫城楼,一面侧耳倾听邻房动静,嗯,总算听到了那面红耳赤的却让我心欢喜的声音,别说我还小不该懂,可声音太大了,我又不傻(不傻才怪)。
打点好东西,拉上星遥,轻轻地拉开门,下了楼,直奔门口,把栓子移开,“咯吱”一声,就要离去,回身合门的时候,人就僵住了——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人,只着里衣,敞着领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直直地盯住我,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给我揣测。直到星遥扯了扯我的袖子,才拉回了我的思维。
是李蠡。
转头对星遥说,“咱回去吧,被发现了。”
失望地放回了东西,要星遥去歇息。就被白狸给拉出来了。
大冷天的,店家歇得都很早,除了门口的红灯笼,白茫茫的雪地里倒将这灯火映上了天,哪是白色啊,分明是一片红。
拽着我的手不顾我是否疼,狠狠地踏着雪,是把它当成我在踩吗。
既然是极为生气,该不会要我的命吧。
这一片安静,我如同炮烙。
到城门口,门早已关了,离开门也还早;到酒家,也已经到了打烊的时候;到妓院,虽还是灯火通明,也不见一个姑娘在外面呼喝了。
看了我身上那身不辨性别的衣服,一把就把我提进去了——这人傻了不成?
“要一间雅间,一壶酒,一架琴,别叫人来吵我们!”平板的声音无法让人理解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屋外调笑声划拳声不绝如缕,屋内两个人干瞪着眼,只看谁先开口。
“玉敛尘是怎么劝你出来换他妹妹的?”
“我自愿的。”实言相告。
“你不怕我杀了你?”玩着手上的杯子。
“怕,不过听说妖无法杀人的。”星遥说的。
“妖不能直接杀人,但是要杀人还是很容易的。你可真信姓玉的那小子啊。”眼睛直射向我,“可却不信我。”
信你?听的一个笑话来了,”为什么信你?不是你害死了楚翎,又要来害我吗,要我信一个处心积虑害我的人?我不是傻子!”
“可是,你似乎忘了呢,”有时一杯酒下肚,“是谁几次三番推你入得这险境呢?”
是玉敛尘,是的,我也没忘,“至少他不会直接去我性命。”
“你想看我本来模样吗?”凑近身来,微醺的语气,眼神肆意。
不说话了,因为确实想看一下,却还在斗嘴,怎么可能会退让,改用瞪的。
一杯接一杯,醉了,不会变原形吧,一只雪狸?
“我是想过要你的命。”
…… ……
“可是我又改主意了,”渐渐趴下的人说着醉话,“我绝对”……“绝对不会要你死了。”
心里一震,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瘫下来的那个人,模模糊糊又说了一句话。
“雪儿,认认真真给我弹首曲子吧。”
合上眼睛的某人,并没有变回雪狸。抚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犹豫没多时候,还是狠不下心拒绝他,移座到琴前,凭我所知的仅有的一点古代乐理知识用心地弹起来。
——天地合 ,乾坤换,苍穹寂,诸神默;红尘劫,紫陌荒,黄泉路,碧落茫。
——一样花开,转百世,独看沧海桑田;一笑望穿,过千年,几度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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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狸青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不安全,寝食难安,或许是一句“绝对不会要你死”的酒醉之言,也或许是妓院那种特有的薰香,还或许是在他拉着我走遍城内的巷道后,还或许是太久没有睡好的缘故,那天一曲之后,我便扑在床上睡着了,任由白狸醉卧桌上——可没那好心要我扶着他去床上睡而自己不睡……
我有了很高的道行,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
醒来时还是在床上,看来只是个梦而已,被压抑的太久了,现在就想无法无天一番啊。
觉得没睡够,拉着被子想要蒙住脑袋继续睡,就听到一个蛊惑的声音:
“雪儿,起来了,上路了。”顿时困意全消。就感觉是临上刑场的感觉:上路了!
冒出脑袋,瞅了瞅窗外,是天明了,闹了一夜的酒楼里,此时却很是热闹——芙蓉帐暖度了一夜春宵,现在不该是清冷的时候吗?
呃,芙蓉帐不见了,连同翠枕锦被都不见了,虽然也是上好的绸缎面的被子和官窑里出的青花瓷枕,却显然不是我昨晚睡的那张床,再看屋里的摆设,这哪里是妓院,分明就是福盛客栈嘛。
终于弄清楚自己在哪了,可是我怎么回来的呢,我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梦游回来的,看看刚才说话的人,不是白狸又会是谁。
“可睡好了?”温柔地看着我,好像昨天板着脸的情况不曾出现过一样,可是他怎么不像宿醉的样子,还是清清爽爽,倒是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呢。这么不眨眼地看着我,渐渐低下头来……
“你想干什么!”一把推开他,用手将被子把自己捂严实,义正词严地怒视着他。
并没有被我推开多远的他不紧不慢的又坐到床边来,“嗯,看来果然昨晚睡得不错嘛,想不到我也会沦落到要靠安神香才能制服人的地步了啊。”没等我发表警告声明,他就退开了,”以后不要对我防心这么重了,”扭头一笑,“都没看你那几天的眼睛,熬得红红的。”那一笑,舒心惬意,不知不觉心里也柔软了一些。
白狸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我一人,好茫然,没有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了一样,下床来,看到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从短碎发长至及腰,来这儿从来没有细心打理过,这次出门更是直接扣上一厚实的帽子就出来了,所以更显凌乱,不很在意的理了理头发,不知怎的就想到楚翎的长发了。
不过说到帽子,我的帽子去哪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 !
“李蠡,我的帽子呢!”开门大呼。发现我睡的这间房根本就不是我和星遥的那一间。
白狸正在楼下结帐呢,“收拾好了没有,全等着你呢。”
要走了?“星遥呢?”
“姐,我在这呢。”手上拿着包裹,竟是站在白狸旁边,乱了乱了。
“胡卿呢?”怎么不见她,昨晚……感觉还真是怪呢。
“门外马车上了。”连马车都找来了?够快的,他到底昨晚喝没喝酒啊。
反正都这样了,虽然心里有些别扭,有许多疑问,还是先上马车再说了。昨晚睡觉没有换下衣服,没什么要收拾的,出门就直接上马车了。
上了马车,看到的不是前几日看到的清秀少年郎,而是那张只见过一次却已使人魂消寸断的绝代娇容。与上次不同的事,她换上了女装:是套粉绿色罗衫长裙,挽的是坠马髻,插着一支木簪,挑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还没琢磨出个味,这时白狸和星遥也上来了。
人家是整整齐齐的发髻,而我呢,还是原始人的披发造型,本来车上就两女的,偏偏是云泥之别,我再不在乎也得抗议一下了,“我帽子呢?”星遥递过来一把梳子,“给!”
好啊,连做弟弟的都嫌弃我了,理顺了发丝,用缎带随意地绑起来,就算弄好了。继续讨要我的帽子,也是星遥给我的,
“星遥,昨晚是你背我回的客栈吧。”
“是我。”白狸回答了,一脸平静。
“就留在那里,第二天我自己回来不就好了嘛。”反正我又不是醒不过来。
“妓院的雅间太贵了。”理直气壮。有够省的,不过不是包一晚上的吗,还想再问,就被青狐的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