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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到厨房讨馒头的时候,一路上包括我自己,又是满庄的黑眼圈。
袁妈说话了,“昨晚你可听到了么……”难道我吹得很好听嘛,真是天才呀,“那叫一个可怕的呀,不是说我们庄是福地吗,咋把鬼给招来了呀——”声音忽然就转小了,“庄主好。”袁妈几时这么规矩过啊。回过身,福了下身子,起身抬头却看到他嘴角有点轻扬,心情似乎不错,“袁妈,你刚才说什么呢。”“我……”袁妈的嗓子给堵在那儿乐,没想到南宫业也没多说什么,“给小姐炖的汤可好了?”得解放了的袁妈活跃起来,“好了好了,这可是上好的乌鸡银耳汤呢,现如今不烫不凉的,恰恰好呢……”
看着没我什么事,就先告了退了。
急急忙忙地去找星遥,然后又来到马厩了。“墨翰,我想借一马有用,很快就回来了,行吗?”肯定他不会拒绝,也没有说为了什么,只看着他选了一匹马,牵出庄。
先让星遥上马,自己也上了马,墨翰忽然问了,“你这么肯定我会把马牵出来吗?”这傻孩子啊,难道让自己一个局外人在这儿被搅得一团乱才好吗。
笑了笑,“不知道你会不会,不过南宫业应该会让的吧。”潇洒地策马转身离去,留下木然的墨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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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会骑马?”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昨晚担心了一晚上,心想坐马车太慢了,却忘了自己压根就不入流的骑马技术。
记得原来学骑马时,总是求着师傅在前面带着,也就是懒,觉得反正学不会也没什么的,过了个骑马的瘾也就够了。但基本的要领却还不曾忘过,不敢一上马就抽鞭子要马快跑,慢慢地琢磨出诀窍才顺着马的颠簸一鞭一鞭的抽着赶路。
星遥毕竟年少,对于速度不是很挂心,,而且他坐在前头掌握得很好,指路的任务也是他负责,道道畅明,走得匆忙,只带了水和干粮,一路更显轻快。
什么事情都没有想,就是赶路、赶路、赶路。
从清晨出发的,到了傍晚却还没有到,就算我吃得消,马儿不知道我的心思,怎么可能会吃得消啊。
下了马让它好生休息议会,忽然觉得在这儿夜宿很危险,忽然就后悔为什么不走城里了。虽然是皑皑白雪映的并不黑,可还是有点害怕,这林子里保不准就有猛兽出没呢。
大冬天的天冷,身上的丫环服也没来得及换,星遥凑了过来,“姐,咱还是继续赶路吧。”他是盼着早回去还是胆怯了呀,这妖做的真没出息。我只是指着那匹鼻孔直冒热气的马,“我也想赶路,可是也得看能不能再跑啊。”“可是……”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没等到他说话,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大对劲了,林子里突然因为有着这样的声音而变得不安静起来——那是脚踏积雪发出的吱吱声,慢慢向我们这儿收拢来,我和星遥都屏住了呼吸,身子也趴了下来,而被绑在树上的马匹却开始焦躁了,在原地里打着圈儿,却被绳子给缠紧了,奈何不得。而这时,暗沉的夜里划过一道黄光,就被数双眼睛给盯住了——是一群狼!
心都不知道该如何跳动了,和人可以说道理,和狼就只能比爪子了。为首的狼毛色鲜亮,镇定自若的看着它的猎物,有几只心急的小狼先奔向了那匹马,其余的还是在盯着我们,这雪地里根本就藏不住人,到底是继续趴着还是坐起身来呢,到底是跑呢还是装死人呢。
真正让我缓过来的是星遥的不自觉地如风中残叶的抖动。是呀,我可是姐姐呢。读大学时候读到《狼图腾》,说陈阵初次与狼交锋的时候,是怎么喝退狼群的呢。看着这些油光发亮的毛皮动物,首先可以推断的是它们不是非 常(炫…书…网)想捕猎的。
但凡野兽都怕火光、雷声,而现在我是一样都没有,星遥呢,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还是把自己当成动物时期怕狼的那只猴子。先发制狼才行,站起身来,拉着星遥直奔向马,“星遥,拿个妖的样子出来!怕什么怕!”我怕可以,你怕就不应该了。
“那我该怎么办?”胆子总算是壮起来了,可还是手足无措的,总不能说你给我发光发热吧。
“狼怕火,怕光,怕雷电,你看着办!”眼看着狼是越来越近,而马上拴着的绳子怎么解不开,有只小狼咬住了我的裤子,马也撂开了蹶子踢着靠上来的狼崽子,我的心已经完全沉下来了,不能服软,谁放弃谁就死了。
星遥看着这情况连已经是铁青的了,一咬牙,全身上下都发光了,而我也大喊,“快来人啊,这儿好多的狼啊。”虚张声势,也壮了自己的胆量,竟然看到马背上挎着一把匕首。天——
看到的另一缕曙光啊,提出匕首,扯着星遥飞身上马,刷刷两下割断绳子,马匹就像离了弦的箭,直直地甩开了缠在腿上的狼,朝它自己看着安全的方向跑了。
还真得感谢墨翰,选的这马着实上乘,看这马后蹄被咬得骨头渗出,可跑得确十分快,听着叫嚣的狼群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才算彻底放心。
想来还觉得后怕,果然人在困境,不,是在绝境中,总是会有难以想象的气力使出来。看星遥还是发光发热中,不禁开始嘲笑他,“喂,没事了,路也看得清呢。”像被锉爆了的气球,光芒一下就隐去了,忽然黑下来还真是不习惯呢,只听得他说,“可是姐,……”
“唔?”
“你还握着拿匕首做什么?”故意瞄着我握的紧紧的匕首,在冬天里,其实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汗水。
“姐啊。”……
“干吗?”对于刚才嘲讽过我的人,可没好的语气来对他。
“我觉得我的姐姐——”顿了一下,“一点都不比粒儿的哥哥差!”这小子怎么了。
看他转过身子,“不,是比粒儿的哥哥还要厉害!还要好!”满是自豪的看着我,我的心里也随着他的这种自豪而欢欣,对于星遥,我很高兴他能为有我这样的姐姐自豪的。
“姐!”
“嗯!”
“姐!”
“嗯!”
踏着夜雪,送去了短暂的笑声过后,我又开始担心玉敛尘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数要2008!
呵呵,2008留个言哈
打字是件艰苦而又快乐的事
第 27 章
也亏得昨晚没有休息,所以虽然马腿伤了,却还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赶到了千魂山了。
手上早已换成短箫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们兄妹俩平平安安,希望那天全只是讯号不好所导致的意外,“八卦玄风”——没有,那是不是在瀑布那儿呢,骑着马就往谷间去。
到了那里,竟然看到一个人。
是闲云道长!他此时背对着我,拂尘之下竟是白鹿!——白鹿!我小声嘱托星遥后,没待我说第二遍,就看到星遥跳将下马,出其不意有极其迅速地从侧面抢夺了白鹿下来,而我策马扬鞭,直直地冲向那道士。是的;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赤手空拳胜过一名男子;可是御马而行,总是杀伤力大些的。
本来星遥将白鹿夺去就已惊动道士,加上马蹄虽急,却因带伤而显得略微有点顿滞的缘故,偏偏在见到挨着他的衣袖,只是拂尘扫过,迷了马匹眼睛,借着马儿的腿伤顺势就牵着我俩侧倾,收不住马匹的坍塌之势,眼见着要濒临险境……缰绳牵住又有何用,是同时跌入溪涧;放开缰绳呢,就恐怕是要飞出去了吧……
再聪明的人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何况当时已不容我做他想,只能……
就看到两个墨色身影靠近来,一人赤拳挥向道士,缚住其向我继续进攻的手脚;一人只手阻住马匹,然后是缓缓地让马儿倒下,使我安然着地。
来者助我,是友非敌,摆脱生死关头,才好好地看着它——马儿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狼群撕咬之痛,绳索缠绕之紧,驾驭逼迫之深,陷入雪中的它等打闹声渐渐远离才真正地安静下来,颓然放下匕首,我忍不住抱着马头恸哭,在刚才即将要倒下的时候,我想到的竟只能是用匕首划伤它另一只后蹄以自保,哼哼,——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再次伤含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
这一哭,目肿面湿;这一哭,声嘶力竭;这一哭,伤的是马儿遇人不淑权衡见弃;这一哭,悲的是宁雪势单力薄只能受欺!
眼泪尽了的时候,已经是睁不开眼的一片漆黑。刚来过的是谁,星遥答道,一个是马厩里见过的那人,另一个不认识。估计就是墨翰、风羽吧,已经听不到什么打斗声,想是追赶闲云去了。听星遥问白鹿:“你哥哥呢。”不是玉敛尘,而是玉粒儿?那清灵婉转的声音说明了此白鹿并非昔日洞中那只白鹿,才舒缓下来的心竟然一时像忘了要继续跳动的僵在胸口;“你哥呢?”继续刚才星遥的那个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没人回答我,星遥握着我的手,却不能传来一点温度,求着星遥把我带上洞中,没见着玉敛尘,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么强的妖说垮就垮了。
在水方田走的时候,每一步都十分熟悉,真是闭着眼睛都能进去了。以后再也不要哭了,进来没多久眼睛能睁开了,却还是很酸涩,一如现在我的心情。
终于进来洞中洞了,石床上卧着那只白鹿,光晕笼罩之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燃烧一样。
就这样我和星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一点的那只白鹿蹭向光芒中的它,看着光晕立时退去,看着他满是惊讶玉粒儿的归来,再看着他转向一旁的我们,到了然。
歉意地让我们先出去一下,连带着玉粒儿也请出来了。
就在我累得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身后玉敛尘在叫我,再看时,就是那个初见时的身影——米白长衫,面如皓月,神色平静的那个他。见着了这样的他,才发现自己等这一天到来的迫切,心脏才完全归位,恢复跳动;也是到了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真的有多么担心他,这一路受的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傻傻地看着,发自内心地咧开嘴,对着他笑。我回来了,你也好好的,不是吗。
玉敛尘却是皱着眉头,“你的脸怎么回事?”
才惊觉自己笑得痛苦,不知道怎么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顺着疼的地方摸去,——应该是在这两天里刮开的一道长长的口子。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呢,没顾得上说话就又跑了出去,又觉得两腿之间迈不开来,像撕扯着肉一般,连着心的疼,莫非是骑马的时候磨破了大腿之间不成?
这荒山野地的找谁治疗,没办法,只好又回过头去,“我来的时候骑的那匹马腿伤的厉害,要是腿瘸了,它就不能跑了,你知道么办才好吗?”
玉敛尘想了想,“这大冬天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草药。星遥,你要你姐先在这儿躺会儿吧,我去山上看看。”
还没来得及反对,玉粒儿就开口了,“哥,这大冬天的为匹马去找什么草药,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倒还是白鹿模样,比玉敛尘的白鹿模样小一号,声音响亮,很担心玉敛尘出去。
只是顿了一下,玉敛尘仍然往外头走去了。不管小白鹿,自己先爬上了石床。石床上铺着干燥的蒲草,厚厚一层,很暖和,只是我略微动一下,也会疼得龇牙咧嘴。星遥随着玉敛尘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小白鹿两个人,“你怎么会被那道士给抓住的?”
“雪姐姐!”即使现在不是人形,这一声依旧是唤的楚楚可怜。
硬了硬心肠,“你能不能少添点乱,如果说我那一回你是故意的话,那这一次你又有何意图?”声音越到后头就越高,连带着脸上腿上伤口一齐被牵动着,也禁不住寒了脸。
看到它本来就大的眼睛听到我的话以后更是如同铜铃地瞪着了我,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雪姐姐!”再喊一声,也不能改变既成事实啊。
“粒儿,你说我待你不好吗,还是待你哥哥不好,值得这样想法子与人合谋来赶走我吗?”直视着它的眼睛,不容它有机会闪躲。就听它忍不住说到,“是白狸他们说的吗,他们是乱说的,你不要信……”阻止它继续说下去,“粒儿,我不是傻子,白狸他们也不是逮谁杀谁的那一种,据说楚翎和我只需死一个不是吗,何必为了要抓我而冒着与玉敛尘为敌的险呢。粒儿,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赶我走?”
……沉默……沉默……
“对不起,雪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粒儿低下头,“哥哥因你来了后,修行一直停滞原处,我是没办法……”我该怪谁呢,很想恨她,想说他的修行与我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