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怜牧?”郎宣扶了扶帽子,“怜牧可疑吗?皇上,是你自己说他救了你跟玉姑娘啊,而且怜牧的科举弊案,你不是也已查清是谁捣的鬼么,为何还要说怜牧可疑?”
“没错,朕承认,他两度都帮了朕,科举弊案朕迟早也会给他一个公平的交待,不过这些并不能排除朕对他的怀疑,郎宣,你想过没有,一个不能随意踏出藩地的王爷,该如何勾连外族,并为他的谋逆做准备呢?”
郎宣呆了呆,“奴才,奴才太笨,想象不出,难道皇上是指怜牧是”
“朕没有所指”,皇甫世煦淡淡道,“朕只是在猜测,在没有实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猜测奴才明白了,夏大哥此去就是替皇上查证猜测吧?”
“并不完全”,皇甫世煦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二十一章 书中藏书
并不完全”,皇甫世煦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皇上的意思是?”
“与其说是查实怜牧,不如说是叫夏薄栖去给朕盯着百万庄,赫戎发生这么大事,皇甫钰那边不可能毫无消息,赫戎的政变必定会刺激皇甫钰有所行动,如果朕所料不错的话,百万庄很可能是他们秘密往来勾连的最佳之地”
郎宣大吃一惊,“皇上,奴才也知道百万庄是个是非场所,可,可要说他们帮助恒安王秘密勾连外族,这却不是闹着玩的,您,您可要慎重,再慎重啊!”
“朕当然会慎重!”皇甫世煦仰身靠在椅背上,抬脸望向泰宁宫精致而华美的穹顶,悠悠道,“朕清楚你在担心什么,朕其实比你更担心,尽管朕坚信鸣儿和怜牧不同,不会参与任何暗地勾当,但怜牧毕竟是她的义父,怜牧出了问题,玉鸣恐怕绝不会原谅朕,也所以朕只是派薄栖去留意观察,而并未作出具体部署,怜牧是忠是奸,得要看他的表现了”
郎宣沉默,他总觉得皇上是不是太多疑了,连喜欢的女子的家人都要查,道理虽不错,可心理上,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怎么不说话了,郎宣?”皇甫世煦敏感到郎宣的默默无语
“奴才奴才不晓得该说什么”,郎宣想了一下又道,“奴才想不明白,那怜牧好歹也算救过皇上,皇上为何还会怀疑他?”
“朕第一次进百万庄时,就发现百万庄与别处不同,怜牧走南闯北所收集到的珍品,其奢华度,简直堪比皇宫,当然,朕所见的,应该还是极少一部分,隐藏着如此巨大财富的赌庄,总令人心里不安呐,何况后来逃避秦蛟等刺客,朕与玉鸣是从百万庄的秘密地道逃走的,一个赌庄设置如此机关巧妙的地道又是为什么呢?逃避官府巡查?不对,以怜牧的关系,就算去当区区一介赌徒,都还要有头有脸,有财有势,这不是普通的赌庄,不是来者不拒,它背后的用心可没那么简单呐”
“皇上的意思,怜牧不仅聚敛财富,还建立各种达官贵人的关系网?又或者,是拿捏住一些人的把柄,以此交换利益?”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朝廷规定各级官员无论品衔高低均不得参与赌钱可像礼部右给事中布达这样本身没有劣迹家中却有亲戚有此嗜好地大概不在少数另外有一些贪赃枉法地官员暗地里托亲戚借此洗钱便极有可能和赌庄达成某种协议所以无论如何百万庄都是一个绝不能忽视地地方”
“那皇上最终会抓怜牧么?清除掉百万庄这个隐患玉姑娘又该怎么办她会如何想皇上您啊”
皇甫世煦坐正了身子看了看郎宣“朕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最终会怎样但凡事总有解决地办法怜牧救过朕只要他没犯大谋逆之罪都可以法外施恩地不过朕内心里最希望地是他能跟朕合作反过来帮朕监督和肃清朝政”
郎宣心中一喜“这么说一切都是有余地地?”
皇甫世煦叹气苦笑道“你以为呢朕要全面整顿朝政国事却也不想做那独断专行绝情绝义之人呐”
郎宣展颜殷勤叩谢道“皇上圣明!皇上宫里刚刚进来一些新鲜香甜地蜜瓜要不奴才弄点来给皇上尝尝新?”
“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朕正好有些口渴了”
“喏!”郎宣应着,一身轻松地颠着小步,赶紧准备去了
不知为什么,新租的房子潮气甚重,下了几天雨以后,整间屋子的墙板地面,各处都开始湿润润的,难怪附近没什么住户,难怪柴竞租下来的时候,价格极为低廉
趁着天空稍稍放晴,玉鸣赶紧将受潮的床单被褥等拿到院子中翻晾,回屋收拾的时候,发现连自己放在柜子中的包袱也微微发潮,只得解开包裹,将里面的衣物饰带等,也摊出去晾干,最后拣出那本《御赌呈祥》,受潮不轻,整本书都泡泡的,泛出一层黄色
玉鸣心急,这下子可怎么归还怜牧?忙找来块干些的帕子,竭力想压平后再晾,谁知帕子拭上去,先就是书皮开始脱色,尤其沾过藤汁的地方,已经完全变为黄褐色暗底,玉鸣心中生疑,又仔细翻看书页,这次竟然发现不少书页,出现细细的裂纹,像龟背的图案,却又细碎不规则
看了一会儿,她终于明白这是什么
,但是书皮再怎么轻拭,也只是维持着现状,玉鸣没断了订册的线绳,将那些出现裂纹的书页一一抽出来,并且找来一大盆清水,把抽出来的书页全部浸了进去
柴竞仍是在傍晚才归来,屋内静悄悄的,玉鸣没有像往常一样迎出来,柴竞十分纳闷,转到玉鸣的屋前,挑帘一看,玉鸣正在桌上专心致志的弄着什么,旁边的凳子上,还摆着一大盆清水
柴竞悄无声息的来到玉鸣身后,终于看清她是在拼接一些潮湿的纸片,“这是什么?”柴竞终于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棋谱!”玉鸣尽管专心致志,但似乎对柴竞的突然出现并不惊讶
“棋谱?”柴竞简直晕了,玉鸣现在还有闲心摆弄的,居然是什么棋谱?
柴竞结闷了半天,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焦躁“你摆弄棋谱做什么?怎么都碎成这样了,从哪儿弄的?”
玉鸣微微抬起头,就着湿湿的手抚弄了一下酸痛的颈部,“柴叔你先别问好吗,等我整理完这些,自然就能见分晓,哦,对了,另外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什么?你说!”
“你上次叫皇甫世煦捣的藤汁是用来做什么的?”
“噢,那种藤浆既透明又粘黏度极好,我是用来和其他东西一起调制易容之物的”
“现在还能弄到吗?”玉鸣又问
“这恐怕有些麻烦,此藤生长在山壁之上,现在又能到哪里去找呢?不过调制好的易容膏我倒是还有一罐”
玉鸣叹气道,“既然这样,也只好勉强尝试了,柴叔,借你的易容膏一用吧”
“拿拿来干嘛,你要易容?”
“不是啦,喏,先将你的易容膏在这本书的封皮上涂抹一层,等干后,刮去膏体再看有没有效果好了”
柴竞看到玉鸣递过来的书皮,不用问,连他也看出这书皮一定有问题,当下不再多话,去另一间屋取了易容膏,照着玉鸣说的,平平的涂抹了一层
两个人没有吃饭,整整一通宵,玉鸣都在整理那些碎片,而柴竞则默默的陪在窗前,当第一道曙光穿透窗棂的时候,玉鸣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了”,她说,“就等看书封能不能还原本来面目了”
柴竞将已经刮去膏体的书封递给玉鸣,玉鸣同样把书封浸入水中,然后用帕子轻轻擦拭,慢慢的,书封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褐色,或者说茶烟色更恰当,而书封原本的御赌呈祥四个字,早就变成了御书房三个字
“御书房?”柴竞讶异道,“这和御书房有什么关系?”
玉鸣没有答话,细看封皮内侧,又见一行小字,“正梁檐左数三十六”
玉鸣轻轻吁了口气,道,“这就对了,我所拼出的棋谱,只有一半,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还有一半是在皇上的御书房的屋檐内”
柴竞呆愣了半晌,“我还是想不明白,费这么大周折藏一卷棋谱做什么?”
玉鸣道,“这是一种根据六博改制的棋谱,和我们寻常所下围棋不同,以天地、阴阳、四时以及龟马等为棋子,下时有如两军对垒,依次排列开阵势之后,铺陈双方各相攻守、进退、拼吃,经过一番角逐和激战,方最终分出胜负,而所谓胜,需得在对局中杀死对方的枭首,不过此种玩法比较复杂,非常考验人的智慧,故而流传甚少,可以说几乎失传,如果能找到另外半卷棋谱,我大概就能琢磨出该怎么玩了”
柴竞又是愣了半晌,最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玉鸣啊,你看我们现在也不是研究赌棋的时候,对不对?就不要把功夫花在棋谱上了吧,还是琢磨一下空墓里的奇怪图案才是正事”
玉鸣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怜叔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本书,可柴叔你想想,有谁能把棋谱藏在皇上的御书房啊,除了皇上本人,就一定是皇上身边周围的人,为什么要藏在御书房?这本身就暗示了棋谱和皇家有莫大的关联呀!再者,你看看这上卷,是把原有的书页按字句拆分,再找手艺精湛的裱匠重新裱糊成另外的,意思内容毫不相干的书,最后混合装订成册,即便棋谱再怎么珍贵,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吧,我怀疑,这卷棋谱绝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二十二章 另一个困难
竞盯着玉鸣,“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去找皇甫世T
玉鸣在凳子上缓缓坐下,“这本《御赌呈祥》他是见过的,假如我去找他,告诉他书中暗藏遗世棋谱,还有一半在御书房的屋檐上,他会怎么想?当我是疯子,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跑去找什么棋谱,我来京城的目的,我找棋谱的目的,统统这些,又该如何圆话?”
柴竞以一种同情的神色道,“皇甫世煦是聪明人,骗他只能一时,待他发觉话里的漏洞后,就不会再信任我们了”
“所以”玉鸣瞪大了极为无辜的双眸,清澈中带着楚楚动人的哀求
柴竞一见,忙将脸转向一边,“别这么看我,我无能为力,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皇宫大内,禁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以柴叔的功夫,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柴竞闷哼一声,连连摇头,“别想打这种歪主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只有去找皇上了!”玉鸣沉静道,“向他和盘托出一切,希望他念在我们救驾的旧情上,同意帮我们找到棋谱的下卷”
柴竞权衡利弊了半晌,“若说旧情,只怕他念及你哥哥对公主和皇甫家的伤害更甚,我们还未找到黄金,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保不齐,他还会以为我们是有意蒙骗和捉弄他呢”
玉鸣面呈难色,“我们现在本就是走到绝境,不找皇上又能怎么办?二者选其一,要么柴叔你赌一回自己的绝佳武功,要么我去赌一回人心,两样都毫无把握,取其能者而行罢了”
“也许棋谱根本就与黄金无关呢?”柴竞仍是难以下定决心“我们虽然是毫无头绪但也不一定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再寻找一下其他线索说不准就会另有收获了呢?”
“有一个问题就是”玉鸣停了停最终决定把那段回忆起来地片段告诉柴竞“在哥哥出事前一个月就不许我踏入他地书房半步了为此他还大发脾气过而据我所知那间书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哥哥如此小心谨慎地东西我在他地书房里偷书看也不是一回两回对那些架子上地书特别是自己地兴趣目标几乎闭着眼睛就能数到哥哥此前尽管心知肚明顶多批评两句了事从未生过那么大地气而且我也有发现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心事重重地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又神神秘秘地放着什么书”
“放着什么书?”柴竞地目光立即变得亮如闪电“难道是”
“我没看清!”玉鸣叹息道“不过我觉得哥哥是一个处事小心为人谨慎者既然早就料定自己无法脱罪必死无疑应该不会不留线索让百万两黄金平白地埋于空墓中永不见天日你认为呢柴叔?”
“有些道理!”柴竞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南宫纥和两个人最要好其中之一就是怜牧据说是一同进京赶考相识并成为至交地可惜你哥哥高中状元而怜牧却无缘三甲但这似乎并未影响二人地友情在怜牧落魄时你哥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哥亦有资助不少如此推算你哥哥把线索偷偷交给怜牧也不是没有可能怜牧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替你哥哥保管着唯一地线索而后又因为你哥哥出事怜牧是个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