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哲笑笑,“你可真像我妹妹,也这么会说好听的话让人心暖,她叫雅枝,个头跟你差不多,可比你健康结实多了,你呀,怎么就这么瘦呢?”
玉鸣羞赫起来,“我,我原来也不是这样,刚刚生了场大病,再说,我和你妹妹也没什么可比性啊,行了,你快吃了吧,难道还要把点心暖热乎了再吃?”
“真的,都送给我了?”
“废什么话啊,我够了,不想吃了,你喜欢就多吃点啊!”玉鸣看看包袱,要不是想着带给怜叔和梁胡子他们一大帮人,或许自己早就再拿出几封给也哲了。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也哲嘴上说着,却也只吃掉了自己咬过的一块,而将剩下的,都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揣入了怀中。
“你这是”玉鸣纳闷的望着他。
“这里有你的情谊,你们中原人的情谊,我,我真的舍不得一口气吃完,想留着慢慢品尝可以吗?”也哲不好意思的恳求道。
“你随便啦!”玉鸣心想,看着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倒婆婆妈妈,跟小媳妇儿似的?
一路这么闲聊着,倒也不觉得路途长远和颠簸,快中午的时候,玉鸣和也哲在路边的一个酒馆,点了些小菜,将就着吃饭,这时急匆匆的几匹快马经过,扬起阵阵轻尘,玉鸣眼尖,很快瞥到那一行人的衣饰不同寻常,既非府衙差役也非军中兵甲,更非寻常富绅家中的丁奴,玉鸣心中一沉,不知为何,有些预感不妙。
“怎么啦?”也哲察觉到玉鸣神色有异,也同样望了一眼,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没事,快吃吧,吃完还得赶路呢!”玉鸣闷着脑袋,连连刨了几口白饭。
也许是吃了热乎的饭食,人也暖和起来的缘故,下午的马车上,玉鸣和也哲各倚一边,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住。
有人似乎在询问车夫什么,玉鸣顿然惊觉,撩开车帘一角偷偷向外观望,竟是午饭时经过他们的那一行人,为首的一个,正在跟车夫比比划划,而车夫却直摇头。
“是来找你的么?”一股热气从耳后拂来,也哲几乎是贴着玉鸣的耳根子在低低询问。
“不,不是!”玉鸣本能的躲开,却一下缩紧也哲的怀里,原来也哲的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她的身后,正巧抱了个满怀,玉鸣满脸羞臊,一掌就去推也哲,车帘却在此时被撩开。
为首的那人将脸凑在车窗前,瞧见了车厢内一脸尴尬与惊恐的玉鸣,以及浑然不在乎的也哲,颇有些尴尬,正不知说什么好,也哲抢先开了口,“官爷,有事吗,这是我弟弟,他胆小的很呢,你们可别吓着他!”
“没,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在找一个姑娘,对不起,打扰了!”那人赶紧抱拳致歉,见到两个男人相拥在一起,早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叹自己晦气,撞见了这等尴尬之事,心里又暗骂两人简直不知廉耻,难怪躲在车厢中不肯露面。
“走吧,走吧”,那人放下车帘,挥手对手下道,“我们再在别处寻寻,按时间来算,估计应该就在这前后,大家精神点,可给我瞧仔细了!”
快马哒哒远去,玉鸣他们的马车也继续向前,也哲终于回归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玉鸣,“你认识他们吗?不是来找你的?”
“谁认识他们啊!”玉鸣还没从尴尬中回过神来,又是整理头发,又是拉扯衣服的,“我一介平头百姓,又没惹什么官非,找我干嘛,再说了,你没听见他们是找一个姑娘嘛!”
也哲意味深长的笑了,“姑娘?对,一个姑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五十六章 唏嘘故园
笑什么?”玉鸣瞪他,“为什么每次你笑,我都觉毛?”
“真的?可别人说我笑得很英俊啊!”也哲更是笑个不停。
“别人哄你玩的吧!”玉鸣悻悻道,“下次别说我是你弟,看着都不像!”
“是啊,你要是打扮打扮,就跟个姑娘似的,我有你这么个弟弟,刚才一定被人嘲笑死了!”也哲凑上脸,补充了一句,“身上还有脂粉香呢!”
“你!”玉鸣忿然,“找死啊你,吃了我的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懒得理你了,下车以后别说认识我,明儿,我再也不跟你同路了!”
“别啊,好,好,我错了,别生气好吗,我好容易找到你这么个肯带我一起走的,把我甩在半路上,我怎么办呢?”也哲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得玉鸣又甩了他一对白眼。
半晌无话,玉鸣和衣靠着,回想着那几个衣饰特别的人,毋庸置疑,他们很可能就是皇上派出来寻人的,虽然留了一封简短的信笺,可心气固执的皇甫世煦能欣然接受她的离开吗?
这是万般无奈的选择,其实在内心里,她宁肯负了对太后的诺言,也愿意伤害到皇甫世煦,然而,面临的现实又使得玉鸣很清楚的明白,她和皇上之间,还隔着千沟万壑不能逾越,除非,在未来的某一日,他不再是皇上。
不再是皇上?几乎绝无可能,所以她退出了,咬牙忍下撕裂般的疼痛,也决计不能再滞留京城,不能滞留在令她感到困惑和生疏的皇家利益权衡的漩涡里,将自己横在皇甫世煦和太后,以及平昭池之间,她的性格,实在难以适应夹缝中的生活。
得失里总得做出选择,就好像一场赌局,下哪一注得自己承担命运的戏弄,现在的她,太想回家,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生活的赌庄中,被人疼爱,被人呵护。
“想什么呢?还真生气了?”也哲黑亮亮地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玉鸣地脸。“我再也不说你像女人了还不行?你不知道自己生气地样子有多难看。整张小脸都青了。”
“不关你地事”。玉鸣淡淡道。“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不那么愉快地经历。”
“说来听听?”也哲征询地问道。但没有得到玉鸣地任何回应。随即改口。“算了。不愉快地经历不提也罢。可是你闷在心里会让人更加担心。我记得雅枝就曾说过。人要是有了过不去地坎儿。不如发泄出来。让自己得到释放。”
“我没有过不去!”玉鸣还是那淡淡地声音。眼光盯着车帘外朦胧而去地景物。“我就是想早点回家。”
也哲不再说话。黑眸变得有些黯然。也不知是因为玉鸣提到回家勾起了他地心事。还是玉鸣地神情。让他颇为束手无策。
傍晚地时候。两人歇宿在一座大一些地镇子上。找地客栈虽然不大。但比起头天晚上地。亦不知好到哪里去了。一起吃了晚饭后。两人约好第二日谁先起床。就去喊对方。然后各自回了自己地房间。一宿安静无事。
玉鸣清早起床,也哲早就站在门廊边,玉鸣责怪道,“不是说了谁先起床就喊另一个的嘛,你怎么自己站在这儿”
也哲笑而不语,用手指指远处,玉鸣顺手望去,只见晨雾之中,小镇地屋宇影影绰绰,掩映在轻雾和树木零落的枝间,宛如仙台楼阁,别有一番白日里见不到的梦幻之景。
“原来在这欣赏风景?”玉鸣停了停,又道,“还是你也想家了?”
也哲摇摇头,“我从懂事起,就得一大早天还不亮时起来放牛,在山坡上,我常常这么呆呆的出神,看着山丘林木在清晨的早雾里变得像仙境一样,如果能永远留在自己的仙境中,没有战火,没有流离失所,没有饥荒,没有血腥地杀戮,该多好。”
“也哲”玉鸣没想到喜欢傻笑的也哲会说出这样沉重的话题来“也哲,你的家乡很多战乱吗?”
“从来就没停止过!”也哲笑了笑,温和的眼光中,却看不出任何悲伤,反而有一种坚毅地神采在闪动,“从我有记忆以来,几乎见惯了流血和死亡。”
“那你的家人?”
“阿爸战死了,他是一个部落的首领,阿爸死后没多久,阿妈也生了重病,村子里闹瘟疫,加上饥荒,全村地老弱妇孺死了将近一半。”
“老弱妇孺?那,那男人们呢?他们做什么去了?”
“打仗,和阿爸一样,从村子里走后,再也没活着回来。”
“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而去打仗的呢?”玉鸣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样地战争,要让所有的男子辞亲别故,埋骨荒冢。
“为了,自由!”也哲地黑眸闪闪发亮,“阿爸曾说过,
男子,从生下来的第一天起,就是为了族人的自由而代代,不管要牺牲多少人,不管要抗争多少年,自由,是我们唯一不能丢弃的尊严。”
“这么说,你也要打仗吗,也哲,还是战争终于结束了呢?”
“是,我也要打仗”,也哲对着玉鸣温柔展颜,“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只不过,除了继续争取自由,我还要学习别的东西,因为,我的家乡,是那么穷困和贫瘠,我想知道,繁华的中原,到底是什么样,中原的皇帝,到底是怎么治理国家的。”
玉鸣低下头,深深长叹,半晌才抬起,“好了,也哲,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这么热爱自己的家乡,对自由充满了坚定的信仰,终会有一天,能实现你的愿望的。”
“谢谢,借你吉言!”也哲回身又望了一眼渐渐散开的晨雾,“我们走吧?”
“嗯!走吧!”玉鸣颔首,“早点上路,咱们今天就能赶到百万庄了。”
“真的?”也哲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来我找你做向导一点没走眼!”
玉鸣含笑不语,率先下了楼,他们雇的那辆马车,早已静静等候在街道上。
这一路,玉鸣已经习惯了也哲的健谈,并不再讥讽也哲时不时的咧嘴为傻笑,他有着中原男子少有的爽朗与坦率,倒令玉鸣忽而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同样笑容灿烂招人喜欢,热心亲和,待人中肯,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同样个子不高身体强健,皮肤黝黑却有一口洁净的白牙,要说区别,那么就是眼前的也哲,没有那种低眉顺眼的自卑,而充满与生俱来的自尊自信与骄傲感,也哲,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是什么人,会约见他去百万庄?
因为马车一直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中午两人亦同样在路边将就用餐了一顿,故而,到百万庄时,天已擦黑。
天已擦黑,不过是刚刚擦黑,可百万庄早庄门紧闭,玉鸣下了车,在门前站了站,借着庄门上角挂的灯笼的光亮,望着额匾上的百万庄三个字,不禁百感交集,泪从心起。
她回头拦住欲支付车钱的也哲,“先别急,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为什么,这不就是百万庄吗?”也哲同样抬头望了望额匾。
玉鸣没有答话,用力叩响了庄门上的铜环,门很快打开,一个红带黑衣丁奴闪身出来,还没看清人就抱拳道,“客官,天色已晚,本庄概不纳客!”
玉鸣怔怔的,“谁是客?”
丁奴再仔细一看,满脸是难以置信的惊喜,旋即放开抵住门板的手,丢下玉鸣他们,回身就往庄内跑,边跑还边狂喊,“怜公,怜公,你快来看谁回来了!”
几条黑影很快出现在金风玉露楼的大厅门口,接着数盏大灯照亮庄院,中间一人颤巍巍的迎上来,凝视玉鸣半晌,清泪纵横,“鸣儿,你可回来了!”
玉鸣再也把持不住,丢下包袱,悲戚一声:“怜叔”,遂扑入怜牧张开的怀抱中,旁边的段五、何忠等一干人,皆唏嘘不忍,热泪盈眶。
也哲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好像也并不是十分的意外,只是被这场景感染得颇为伤情。
怜牧轻轻拍着玉鸣**的,瘦削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怎么,竟弄得这样病瘦?”
玉鸣抬起头,一双泪眼端详着怜牧,“怜叔,你也瘦多了,起了不少皱纹!”
“过去了,都会过去的,好孩子,回来就好,回家就好!”怜牧的目光越过玉鸣,扫视到了站在门边上的也哲,“这位是”
玉鸣回头,“他是也哲,我路上认识的朋友,怜叔,先安顿客人住下吧,详细的情形,我一会儿慢慢说给你听。”
“也好,我们先进屋去,啊?”怜牧环顾下属,大伙儿皆连连点头。
“小姐的车钱还没给吧?”段五注意到马车尚等在门口,“你们先进去,我付了车钱,就带这位也哲公子?”段五的问询得到也哲肯定的点头后,又接着道,“带也哲公子去客房!”
玉鸣这时才注意到段五一直尾随在怜牧身边,心中充满惑的望向怜牧,怜牧对她温柔的笑了笑,玉鸣便没再多问,转而对也哲道,“你先去,回头我换身衣服就去看你!”
也哲默默的颔首,给了玉鸣一个微笑,示意她不必为此担心。
“那我们先进去了?”怜牧揽紧玉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