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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牧被孑晔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弄得怔了半晌方反应过来,不过他并未介意,还是风度很平淡从容地说,“谁告诉你我是因客人的身份而破例?谁说以后惹不起的人就要玉鸣出面?我怜牧这个庄主,虽然没有什么叱咤风云的能耐,但也不至于因小失节吧,孑晔啊孑晔,你对鸣儿的秉性是很了解,可你未必了解我怜牧,你刚才也说,非朋非友相陪对玉鸣不妥,然而你就那么肯定两位公子不是鸣儿的朋友?至少,我敢肯定的说,两位公子是真当鸣儿做朋友,至于鸣儿嘛,她怎么想我不清楚,应下赴酒的,也是她的意思”
怜牧此话一出,轮到玉鸣怔住,她诧异地盯着怜牧,怜牧也正看着她,镇定的眼神,在如此镇定的眼神下,玉鸣除了惊异,什么话都咽在了肚里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十六章 酒酣辞行
怜牧此话一出,轮到玉鸣怔住,她诧异地盯着怜牧,怜牧也正看着她,镇定的眼神,在如此镇定的眼神下,玉鸣除了惊异,什么话都咽在了肚里
孑晔看向玉鸣,似乎是想向玉鸣求证怜牧所说的真实性,玉鸣静静道,“就算,我没视他们为朋友,但,孑晔哥哥,我想和谁喝酒也是我自己的事,并非所有都像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虽说是单纯一点,总不至于没头脑到做出傻事来,为什么,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孑晔说,“我不是不信你,而是”
“而是不信我怜牧对吧,晔儿?”怜牧接着说出了孑晔没说完的话
怜牧站起身,“不信我没关系,晔儿,我怜牧不能保证什么,可最初你们来庄中时,我答应你的,就绝不会食言”
怜牧未待孑晔再说,便准备离去,有很多事,他无法做出解释,还有更多事,解释了也没用,孑晔对他的不信任,并非完全无中生有,他可以理解,另则,他对孑晔同样未必信任,这个孩子很怪,说不出哪里怪,却就是令人不安,尽管前往北方或南方易货,孑晔从未出过差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从未出差错,这本身就很值得不安,究竟是他少年老成,还是运数绝佳
“怜叔慢走!”玉鸣看着怜牧的背影,出声相送
然后她碰了下孑晔的胳膊,“还愣着做什么,头都还没给我梳完呢”
“我不理解,玉鸣,为什么你要当场说谎?”孑晔沉着脸,僵立不动
“我哪有说谎,是你脾气太怪”,玉鸣不理孑晔,自己先在凳上坐了
“如果连真真假假的话我都分辨不出,那我不是白和你同命相连这么多年了么?若非怜牧授意,你怎么可能允诺和自己讨厌的人一起把盏言欢?”
“孑晔!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好吧,就算是我和他们把盏言欢,和你有甚相干?我是不太喜欢他们,来百万庄的男人就没几个瞧在我眼里,可我也没说讨厌到不能容忍的地步,他们和绝大部分客人一样,既没让我有多少好感,亦不至于令人厌恶,我不明白,孑晔,这么一点小事,你为何如此纠缠个没完!”
“这不是纠缠,玉鸣,假设是单纯的和人聊天喝酒饮茶,我不会计较,孑晔还没小气到这个地步!我是担心你的单纯被怜牧”孑晔打住话头,朝门外注目
怜牧走时带上的门外静悄悄,没有任何声响,玉鸣从镜中注意到孑晔的警觉,便追问,“被怜叔什么?你把话说完,不要老是没头没尾的!”
“我怕你被怜牧利用!”孑晔压低了语气重重说道
“是吗?”玉鸣叹了口气,“怜叔为什么要利用我,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平庸女子,又有什么是能让怜叔利用的,我这么说吧,孑晔,从怜叔教我赌技的第一天起,我付出了多少辛苦的努力你都是看见的,昼夜难眠食不甘味,不论酷暑严寒皆勤习不缀,为了什么呢?我那是感念怜叔的收养之德啊,当然,对他的感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利用我为百万庄赢来无数的财富,铺通所有的道路,难道我就不晓吗,可他也让我有一技傍身,便是一切都没了,我也还能生存下去,这比单纯的收养,更让我甘愿为他做点事,因为,这可以让我觉得没欠他那么多,没可怜巴巴的受人怜悯,更不用看人脸色,你听明白了吗,孑晔,只要是没违背我为人原则的事,怜叔叫我做什么,我都甘愿!”
“这么说,果然是怜牧的意思?”孑晔挤出一丝苦笑,“我早料到了也罢,玉鸣,既然你坚持,我不想和你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来吧,我继续帮你梳完头,这一次我不追究怜牧,可下一次他再敢让你去陪什么王爷,我绝不答应!”
“王爷?你是说那两位公子是王爷?他们哪一个是,还是两个都是?”玉鸣惊讶道
孑晔不吱声,闷了半晌才道,“我也是听说,你没觉得自从那两个家伙来庄里以后,庄里的生意比从前翻了好几倍么,不过,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好了,让你知道客人的身份并非什么好事,我一时说走了嘴,你别跟我学”
“听说?”玉鸣从镜中盯着孑晔,“恐怕除了我,连段五都清楚客人的身份吧,孑晔哥哥,你们不告诉我客人身份我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事,你们也在联手隐瞒我呢?”
“别多想了”,孑晔此刻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专注地梳理着剩余的长发,让它们光顺水亮纹丝不乱地被盘成发髻,“我从不和任何人联什么手”
玉鸣的酒喝了好几壶,可她没有醉,双眼闪闪发亮,粉腮飞红,比平日更多了妩媚妖娆的气质,“二位公子,来,小女再敬你们一杯”
皇甫钰和皇甫凌飞分别谢过,脸上同样略带红晕的皇甫凌飞道,“没想到姑娘赌技超群,连酒量也如此出众,让众多男子都只能惭愧自叹,羞赫败走啊”
“哪里,和二位公子相比,小女是小巫见大巫,草鸡见凤凰啊,小女斗胆把盏,纯属自不量力,若是酒醉失仪,闹出些不堪不雅的窘态来,二位公子可千万别笑话玉鸣呀!”
“就只怕,出怪露丑的是我和凌飞兄,玉小姐只要置若罔闻,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皇甫钰的脸颊不仅没红,反而有越喝越冷白的趋势
玉鸣笑,举杯道,“小女祝二位公子富贵长昌,永无忧患!”
两个男子欣然相碰,“多谢玉小姐,能与玉小姐结识,才是我们来百万庄的最大收获!”
基本上,这句话,皇甫钰和皇甫凌飞都说的极为由衷
于是,三人接连又干了几杯,话题多半投玉鸣所好地谈到外面世界的风物人情,当然,皇甫钰和皇甫凌飞所提及的并不尽相同,因为顺安属地和恒安属地有不少风俗都是不一样的,玉鸣一面用心听,一面渐渐肯定孑晔说得没错,这两人都是藩王,他们看人视物的角度和孑晔截然迥异
不过,玉鸣对他们所描述的,仍然充满遐想和羡慕,如果有一天,真的能走出百万庄,她一定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酒至半酣,谈兴正浓,皇甫钰忽然叹息道,“哎,如果在下早点结识玉小姐就好了,像玉小姐这样能让在下轻松攀谈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不知此地一别后,何时还能再有机会一叙心中畅快”
玉鸣道,“怎么,钰公子要走了么?”
皇甫凌飞也问道,“不是说再留两日的么?”
“唉,不瞒玉小姐,在下家中事务甚是繁杂,在百万庄的这半月,在下已连连收到家书,催促在下赶回,本来在下也想勉强多留两日的,可思前想后,那些令在下厌倦的事务迟早总要面对,还是晚归不如早辞罢,滞留于庄中一天,在下就更多与小姐的不舍,就算如此决定,也是百般辗转,好不容易痛下的决心,玉小姐,就请受在下这一杯,愿能与玉小姐不久重逢”,皇甫钰双手奉杯,竟似真的惆怅惘然
“没关系的,钰公子先回去处理完家事也好,只要钰公子高兴,空暇之余随时都可来百万庄,玉鸣也随时都欢迎钰公子的再次光顾!”玉鸣受下皇甫钰的敬酒,安慰皇甫钰道,半月以来,她对陪着两位王爷换着花样地玩,早心生厌烦,然而皇甫钰突然辞行,还是让她觉得颇为意外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十七章 夜惑迷离
玉鸣受下皇甫钰的敬酒,安慰皇甫钰道,半月以来,她对陪着两位王爷换着花样地玩,早心生厌烦,然而皇甫钰突然辞行,还是让她觉得颇为意外
“谢谢玉小姐,我也希望是啊”,皇甫钰答道,“只是在下一旦回家,便会受到家人诸多限制,欲想出行,实在不易,所以在下才特别愁闷,不晓得下一回什么时候能像现在这般轻松的再来庄里玩了”
“唔,好啦,钰弟,你出行虽有着种种不便,可亦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要钰弟想做的,天下间恐怕还没有什么可难倒钰弟,所以今天既然难得和玉小姐度过一段痛快的时间,就不要弄得大家都愁郁不堪了”,皇甫凌飞看不惯皇甫钰为了一次小小的离别就叽叽歪歪,换了他,既然不舍,用不着耍嘴上功夫,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奔回相见
“我本也不想搅扰大家的兴致嘛,略微感叹一下都不行么”,皇甫钰横了皇甫凌飞一眼,“在下可比不得凌飞兄,为人行事一向强势!”
遂又转而向玉鸣道,“玉小姐,在下借着这顿酒席向玉小姐辞行,没有别的意思,酒力之下,未免愁肠满腹思虑过多,玉小姐千万别见怪!”
“怎么会见怪钰公子呢,钰公子的青睐有加,实在是让小女受宠若惊,感触万般,不管怎样钰公子你也要开心些才好,小女相信一句话,既有缘者,总会再见,小女祝钰公子一路顺风!”
“没错没错,有缘定会再见,谢谢玉小姐吉言”,皇甫钰赶紧端起了酒杯
“嘁!”皇甫凌飞鄙夷地嗤了堂弟一声,暗想,装吧你就,使劲装啊,过了今晚,你可就没戏唱了
一席酒,喝过二更天方散去,皇甫凌飞和皇甫钰都由丁奴分别扶回房,孑晔从暗中出来,静静随在玉鸣身后
“这么晚了都不休息,等我做什么?”玉鸣娇啧地回身掐了孑晔一把,不过,她触到的是被风吹冷的身体,毕竟现在还是早春的天气,到了夜晚十分的寒凉
“看看你的酒量有多大,这都喝了几个时辰了?”孑晔不无讥讽,“这样的女子很恐怖,知道么,比个男人还能海吃海喝,哪个男人敢要?”
“怎么了?反正又没让你要,不用担心,孑晔哥哥,我最多会收你当个侍妾的”,玉鸣呵呵傻乐,看上去,已有了几分醉态
孑晔不吃这一套,说:“当侍妾?没问题啊,可你十四岁那年冬天,我睡在你脚边替你暖脚,半夜你醒了,一脚就把我踢下床,从此连暖脚都不让了,叫我当哪门子侍妾嘛”
玉鸣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接着吃吃笑,“你,原来你是替我暖脚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要抱着脚丫子才能睡,所以就叫段五一定要将他的脚丫子借给你,嘻嘻”
“我就说嘛,那一段时间,段五只要不值夜,干嘛天天都来找我闲聊,还隔一会问我一句是不是困了,想不想睡之类,刚开始,我总是说,还好,不算困,然后等好不容易将他撵走时,我就真的困得不行,爬上床就睡着,哪里还有精神去见你?真是,玉鸣你太过分了,我要抱也不会抱段五那双十里飞香的大脚丫子嘛”
玉鸣忍俊不禁,笑弯了腰,“好啦,好啦,我保证,孑晔哥哥,以后我一定收你当个专门暖脚的侍妾,让你将热爱的暖脚工作进行到底”
“哼”,孑晔一把拖起玉鸣的胳膊,扶住她的腰,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先说好,我只暖某丫头一个人的五十里醇香浓郁脚,其他一概不受”
玉鸣在孑晔的怀中愣住,孑晔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往常里孑晔尽管也时常和她笑闹作一堆,同时要情愿或不情愿地接受她所有的蹂躏与欺负,可孑晔从未如此主动直接地向她表达过什么,难道,皆是因为她破例陪了皇甫凌飞与皇甫钰?
“孑晔哥哥”玉鸣的声音里已没有了笑意,她感觉喉咙发紧,艰涩难言
“嗯?”孑晔敏感到了玉鸣的情绪变化,身体僵硬在悬廊上的冷风中
“不会是又反悔了吧”,孑晔反应极快地说,“连暖脚侍妾都不让当了?”
“我,我跟孑晔哥哥开玩笑的”,玉鸣拨开孑晔的手,离开孑晔的怀抱,转身凝视着孑晔,“天已经很晚了,孑晔哥哥也早些回屋休息吧”
“我也是开玩笑”,孑晔温柔地替玉鸣整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你以为我还真当暖脚侍妾啊,傻丫头!”
“我也是说”,玉鸣的神色明显轻松,“孑晔哥哥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偏偏爱好飘香浓郁脚呢,嗯,被这晚风一吹,我清醒许多,孑晔哥哥不必替我担心,我先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