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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孑晔哥哥遇到危险了?”玉鸣只觉身子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怜牧叹了一声,过来将玉鸣扶在凳子上坐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要沉住气,孩子,一块断掉的玉板说明不了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晔儿是否受伤,而是他的消失太可疑”
“怎么说,怜叔?”玉鸣头脑一片空白,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来
怜牧沉吟了好一阵,才道,“晔儿虽说是和你一同来庄上的,又和你一起长大,但晔儿有很多地方与你不同,据我所知,晔儿以前也有私自在深夜悄悄出庄的情况,以他对庄里的熟悉,想要不被察觉地悄悄出庄,简直轻而易举,而至于他去干什么了,我只能说,晔儿的心胸似乎狭隘了一点,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可以揭过不提,那么假设,昨夜,晔儿又似以前那样出了百万庄,又假设他的目的仍类同以前,我觉得就算晔儿没能回来,也该发生什么事才对,可没有!”
“发,发生什么事?”玉鸣心中一凛,结结巴巴问道
“今天离庄的只有三批客人,也包括钰公子,天初亮不久,钰公子和另一位殷商客,先后乘车离去,两人之间相差大概不到二分之一个时辰,又隔了一个半时辰,另有一位姓丁的客人结账离开,和前面两位客人走的是相反方向,当然,在你来找我之前,钰公子的随从刚刚出庄,就这么三批客人两个方向,所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平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怜叔,我听明白了,你怀疑孑晔哥哥追踪客人去了?可他为什么要追那些客人?”
“为什么,你还是去问晔儿自己吧,如果他能回来的话”,怜牧在玉鸣对面坐下,“也许我们的猜测都是错误,所以我才说假设,你若有更好的假设,也不妨拿出来共同参详,现在找到晔儿才是重中之重”
玉鸣垂下眼皮,心想,是啊,连自己都会对孑晔的出没产生怀疑,难怪怜牧呢,“暂时我暂时还假设不出来”,玉鸣硬着头皮答道
怜牧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而且,这断裂的玉板就是在头两批客人离去的道旁草丛中发现的,相聚百万庄只有十多里路,后来何忠他们,顺着这条道连追了将近百里,却再无任何发现,没人见过晔儿,也没有晔儿的任何物品线索,在百里之处,钰公子和殷商客各自分道而行,钰公子向西,殷商客向南,段五已经去追那个殷商客去了”
“为何不追钰公子?”玉鸣冷声道
“因为钰公子的马车最先经过,假设晔儿找的人是钰公子,那么无论钰公子或是晔儿出问题,后面跟来的殷商客也会撞见,所以段五去追殷商客,一方面看晔儿是否跟殷商客走了,另一方面,也是想从侧面求证,殷商客经过时,有没有异常发现”
“好吧”,玉鸣缓缓道,“鸣儿虽然不清楚怜叔是如何打算的,可刚才听怜叔说了那么多,却全都还是雾里看花烟笼岸柳,怜叔,你能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怀疑孑晔哥哥去了哪儿,出了什么事?”
怜牧摇头,“要是我能想透彻就好了,你若问我的怀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怀疑他就在发现玉板的附近出了事,而根本没有跑到百里之外,至于什么事,我猜测不出来”
“那就搜啊,把庄里所有的人派出去搜,一寸一寸的搜!”玉鸣几乎控制不住地尖喊
“那样就会惊动庄里的客人!”怜牧压低声音厉喝玉鸣,“我只说他在那附近出了事,没说他就在那附近!”
“怜叔,你,你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玉鸣鼻子一酸,这次真的掉下泪来
“鸣儿,我这不是在和你商议呢吗,你若如此,又怎么能找到晔儿呢?”怜牧敲着桌面,焦躁地说
“好,怜叔,我不哭,我都听你的,一定安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找到孑晔哥哥”,玉鸣咬紧嘴唇,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十四章 黑牢受困
“好,怜叔,我不哭,我都听你的,一定安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找到孑晔哥哥”,玉鸣咬紧嘴唇,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
“这才对嘛,鸣儿啊鸣儿,怜叔知道你一个女孩家的很难,就是男人面临自己亲人出事,也不一定能冷静下来,可怜叔相信你,相信你是个能担当得起的姑娘,要记住,悲伤的时候,光流泪是没用的,唯有努力振作起来,为自己,为自己所珍惜的东西,去做全部的努力,全部,懂吗?”
“我错了,怜叔,再也不会这样了”,玉鸣想起来怜牧最初教自己赌技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怜牧说,“我们改变不了许多不能改变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出生和注定的死亡,但我们却可以改变自己能改变的,比如胜负,比如结局”
“为什么还有结局?”年仅十二岁的玉鸣好奇地问
怜牧笑,“因为过程的改变就会带来不同的结局啊,所以,当你能决定结局的时候,就一定要慎重,且懂得肩负”
十二岁的玉鸣当时还懵懵懂懂的听不太明白,可十七岁的玉鸣却在瞬间变得坚强,她改变过许多胜负,现在要努力的,就是改变孑晔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见的现实,怜牧说的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竭尽全力,不一定能找到孑晔,但不竭尽全力,就恐怕真的要失去孑晔了,因为没有事,孑晔绝对不会不回来,或者说,孑晔就算还有一口气,爬也会爬回百万庄的
“我在想,明天万一段五带回来的消息是,晔儿的失踪和那个殷商客无关,就只剩钰公子有嫌疑了,哎,可是,偏偏就这是最棘手的”
“因为他是王爷么?”
“你,怎么你知道了?”怜牧显然一惊
“我我猜到的,今天他那个随从送了块玉牌,说是我什么时候去恒安玩,只要亮出玉牌,随便哪一级的府衙都会招待我,有这么大面子,又是在恒安地界的,不是藩王是谁呢?”
“噢,原来如此”,怜牧想了想道,“但是这个可能性也极小啊!”
“你是说钰公子不会伤害孑晔哥哥?然而,我知道的是,钰公子很不喜欢孑晔哥哥”
“哎,傻孩子,你屁股后面成天跟着个冷脸俊男,有哪位客人喜欢啊,再说了,不喜欢归不喜欢,谁会就因为个不喜欢而杀人的?当然,孑晔如果主动去招惹恒安王就难说了,那个随从尽管没有跟车走,却还有个驾车的,我观察过,车把式的功夫并不弱,所以恒安王才放心上路的”
“那我们该如何叫恒安王交出孑晔哥哥?”
“稍安勿躁,听我说完嘛”,怜牧作了个安定的手势,“晔儿的失踪或许同恒安王有关系,却也可能完全没关系呀,万一是他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别的人别的事,造成意外的发生呢?总之,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将所有能找到的线索逐一排查,做到既严密又稳妥,你看怎样?”
玉鸣点点头,“就依怜叔的”
“待会儿,你趁人不注意,去晔儿的房里查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价值的线索,我就不去了,一是太容易引人注目,二是晔儿最信赖的人是你,由你去翻动,以后晔儿回来,也好说得过去”
“怜叔是不是太小心了”,玉鸣想,孑晔就算性子孤癖一点,也不至于如此计较吧
“唉,凡事还是考虑周到一点好啊”
孑晔在一片漆黑中醒转,觉得肩痛异常,很想抽手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不仅双手,双脚也被绑死了,孑晔挣扎了好几次,奈何绳索反而越收越紧,勒得手腕脚腕生痛,不得不放弃了意图挣脱的打算
过了良久,眼睛总算适应了黑暗,孑晔看清,这是间不大的密室,四面都是光伶伶黑乎乎的墙,而自己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自己失去知觉多久了?孑晔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玉鸣是否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担心,甚至孑晔都能想象到玉鸣焦急不堪的样子
自己真的是太着急了一点,太鲁莽了一点,这才着了人家的道,或者人家早就在防着他,而故作不晓罢了
落到这个地步,怪就只能怪对方魔高一丈,孑晔打了几个滚儿,滚到墙边,背着手一摸,原来所谓的墙壁根本就是铁板,孑晔靠着铁板的支撑,勉强坐起身,心中更加绝望,逃是逃不出去了,这条命怕就要交待在此
忽然里,孑晔好生后悔,后悔在悬廊之上,为什么没有勇气大声告诉对方,“我们不是亲兄妹,我喜欢你,不管你是否接受!”
太晚了,如果说这是他唯一的遗憾,他愿意用一千次的死亡来换取悬廊上的那一刻,如果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由远及近,接着是拔闩子的声音,一扇四方的小窗在对面打开,一束光跟着照到了孑晔的脸上,久处黑暗的孑晔被刺目的光亮照得睁不开眼,他偏过头去,竭力躲避
“怎么样啊,又俊俏又个性的帅小子,在黑牢地呆着的滋味很好吧?”一个男子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四面都传来阵阵回声,让人毛骨悚然
“很好,不劳牵挂!”尽管睁不开眼,孑晔还是强硬地答道
“在下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跟真在下?”
“别在下在下的了,说老实话,我找你很久了!”
“噢?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要找我?”
“呵,真可笑,我为什么要找你,你不清楚吗,何必假惺惺的!”
窗口外一阵沉默,好一会,阴冷的声音再度发问,“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孑晔亦用一阵沉默回答了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窗外的人又问
“我家公子本来一直好好的,快乐而幸福,直到有一天深夜,我家公子接待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密谈至四更天,从那之后,公子就变了,不仅躲着家人,还成日里长吁短叹,愁眉不展,过了两个月,公子就出事了,我始终怀疑公子出事跟那个神秘人有关,所以,这些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他!”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十五章 两相交锋
“我家公子本来一直好好的,快乐而幸福,直到有一天深夜,我家公子接待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密谈至四更天,从那之后,公子就变了,不仅躲着家人,还成日里长吁短叹,愁眉不展,过了两个月,公子就出事了,我始终怀疑公子出事跟那个神秘人有关,所以,这些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他!”
“这么说,你偷看到了神秘客人是谁?”
“没有,不过我听得出他说话的声音,尽管隔了这么些年,你的声音已有所改变,但我最终还是确认,那个神秘客人就是你!”
“就算我是那个神秘的客人,你也证实不了我跟你家公子出事有关!”
“不,我能证实,我家公子素来就有一个习惯,将所有的事都记录在一本账簿中,只要找到这本账簿,你极罪难逃!”
“别净说好听的了,驸马府都被抄了,哪里还有什么账簿啊”
“哼,驸马府是被抄了,可你在被抄的驸马府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
外面的人怔住,声音忽然变得恶狠狠道,“东西在哪里,快说!”
“说了有什么好处?”
“说了或许还可以饶你不死!”
孑晔一阵哂笑,“说了,我会死得更快!”
“你不相信我?”
“鬼才相信你!哦,不对,连鬼都不相信!”
“南宫孑晔,你用不着把话说太绝,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敢杀了你么?”
“你当然敢,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我既然进来了,就根本没打算还能活着出去,要杀就杀,要剐就剐,随你便吧”
门外桀桀冷笑,“算你有种,南宫孑晔,可你吓不倒我,你不在了,还有南宫骊珠,我就不信南宫纥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给自己的亲妹妹!”
“呵,那好啊,既然你如此自信,就不用废话了,动手吧!”孑晔干脆靠在墙上做闭目养神状
又过了良久,窗口外的人似乎在思虑着,犹豫着,终于,再次开口问道,“你真的知道东西在哪里?”
孑晔哈哈大笑,“你上当了,白痴,我跟本就不知道东西在哪儿,逗你玩呐!”
“那你就等死吧!”小窗口“砰”的一声被重重拉上,密室重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面蹬蹬的脚步声传响很远,又快又重,孑晔可以想象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得异样开心
段五一直到翌日未时才回到百万庄,和怜牧预料的一样,段五追上了殷商客,却没有找到孑晔,据那位商客称,这一路都很太平,他从出庄,就从未看到过百万庄的孑晔公子
事已至此,怜牧只得另遣人,拿了他的名帖,赶往恒安方向,一面正式向恒安王询问孑晔,一面暗中查探孑晔是否出现过,同时,昨日派出去寻找孑晔的人马再次离庄,继续在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