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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啊”
“噢?”皇甫凌飞用奇怪的眼神凝视玉鸣,也不知他是信还是不信
沉默了一下,皇甫凌飞轻轻点头,“或许是在下多虑,但是,请姑娘相信,在下是出于一片诚挚,绝无歹念,而且,在下今日也当着姑娘的面许个誓,且不论庄上是否有难题,只要姑娘有所急难,知会一声,不必道原委,仅需说要我小助,在下必当义不容辞,效区区薄力于姑娘鞍前马后,还请姑娘万勿推却!”
皇甫凌飞如此说,是怕玉鸣因有隐衷,而不得不独自撑下事端,可以不问究竟的效劳,已近而立的皇甫凌飞还从未对一个女子这么在意,这么自屈身份
然而这个女子却道,“谢谢凌飞公子,公子的好意,小女心领了,他日若真的有劳烦公子的地方,小女一定记得公子今日的信诺,不过现在,呵,小女尚还应付得来”
皇甫凌飞有些失望,王府里侍婢,哪怕他多看她们一眼,哪怕那一眼是冰冷的,毫无怜惜的,她们也会因此而感激涕零,主动承欢,唯有玉鸣,总是那么淡淡的,进退有度的,和他保持着主客之间的关系,他,想起了白天的约定,“玉姑娘,你认下我做朋友,难道是哄我的么?”
玉鸣一惊,只拿眼光重新审视皇甫凌飞,看样子,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论如何,人家好歹一介藩王,控兵一方,雄踞于王土一隅,肯屈尊降贵表白心意已属难得,总不可让其太过难堪吧
玉鸣笑着离开座椅,走近皇甫凌飞,屈身施礼道,“那是小女的无上荣幸,又怎么会是哄公子呢?公子不必多忧,所谓朋友之谊,有锦上添花,亦有雪中送炭,此中高下,公子自明,而小女不过是将公子视为后者罢”
皇甫凌飞闻听之下,当即转惆怅为哭笑不得,“姑娘你真是太会说话,在下算是服了,只要跟姑娘在一起,这一肚子的情绪啊,就由不得自己,全凭姑娘左右差遣,只管忽恼忽怨,忽忧忽喜,罢了,总之姑娘能明白在下的心意便好,其他的,究竟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并非绝对孰轻孰重,但凡姑娘平安无事,未尝不可锦上添花,或若姑娘遇急,那自当雪中送炭,姑娘你说呢?”
玉鸣立身沉吟,此时对皇甫凌飞的印象,已与先前大为有别,可说改观甚多,换了谁,在最孤独的时刻,能有人热切的伸出援手,怎能不生出莫名的感动,即使这个人寻常有再多的不入眼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皇甫凌飞已经站起来,一丝涩涩的笑容挂在唇角,“该说的话,在下已说完,在下知道,姑娘如今还是不够信任在下,没关系的,来日方长,我相信,总有一天,姑娘会将凌飞视作可信赖的朋友或兄长”
“我相信你,凌飞公子!”玉鸣脱口而出,但她随即又想起怜牧的叮嘱,于是,只得忍心坚持道,“小女从未说过不信赖凌飞公子,但是,也请凌飞公子信赖我一次,信赖我可以处理好手头的事,好么?”
孑晔的失踪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给庄里,以及孑晔本人带来危险以及麻烦,怜牧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可为什么呢,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玉鸣尽管疑惑,却没有冒险的勇气,只为涉及到孑晔的安危
皇甫凌飞与玉鸣四目相对,神色逐渐温柔轻松,“是啊,我也该信赖姑娘”,他怜惜的说,“那么姑娘就要自己辛苦些了,凌飞不便再相烦扰,徒增姑娘忧虑,就先行告辞了,姑娘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方可应付自如”
“嗯,我知道,放心吧,凌飞大哥!”玉鸣恢复了自己的顽皮,朝皇甫凌飞吐了吐舌
一个简单的称呼的改变,顿时如一股暖流漫过心上,那一刻,皇甫凌飞似乎有种幸福的飘飘然,他挥手作别,留下一个转身前的微笑,从未如此充满温情
走出房间,皇甫凌飞才想起,忘记原先欲请玉鸣帮他一起整整冉子旒的事了,不过此刻反倒不好意思再提,自己的运气似乎没有希望的那么好,徒留庄中,偏偏人家事端忽起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四十二章 一根筋子旒
走出房间,皇甫凌飞才想起,忘记原先欲请玉鸣帮他一起整整冉子旒的事了,不过此刻反倒不好意思再提,自己的运气似乎没有希望的那么好,徒留庄中,偏偏人家事端忽起
这日夜里,何忠他们倒是回了,然而和怜牧预料的差不多,没能找到孑晔的任何线索,不过搜寻还是要继续的,至少,要等到怜牧归来,做出新的安排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过去,何忠他们仅仅休息了两三个时辰,便再度离庄,早晨的时候,一夜未眠监护着庄内动静的段五,也换执去休息,玉鸣洗漱出来,依旧不得不独自应付庄中事务
没有了孑晔,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玉鸣胡乱绾了绾长发,胡乱描摹了点淡妆,以遮盖隐隐发黑的眼圈,混乱吃了几口厨房的大师傅专门熬的红豆羹,小半碗不到,竟已觉得饱噎,出了门,笑容还是平常的笑容,但稍微留心,便能觉出少了熠熠生辉的神采
穿过悬廊的时候,玉鸣和一个人迎面而遇,玉鸣认得,这个衣着简素,长相平淡的人,正是昨日来寻主子的皇甫凌飞的手下,她忽然想起,皇甫凌飞跟她提及的,精研攻守之术的幕僚,难道就是此人?
玉鸣特地放缓了脚步,多留心了对方几眼,不过,她发现对方似乎也很留意自己,那种探询和猜疑的眼神,从昨日此人第一次见到玉鸣时就有,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眼神呢,玉鸣满心不解,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噢,先生昨夜安歇的可好,在百万庄里住着可还习惯?”因着皇甫凌飞的缘故,玉鸣主动向对方问候起来
“多谢姑娘,在下一切都甚安,不知姑娘是?”冉子旒头天尽管是远远的见过玉鸣一眼,但尚还不清楚玉鸣到底何人
“小女玉鸣,是这百万庄庄主怜牧的义女,小女知道,先生是凌飞公子的人,我与凌飞公子是朋友,故而冒昧相问,先生如有任何需求,只要百万庄内能提供的,皆会尽心为先生安排”,玉鸣只简简单单的说自己是怜牧的义女,然而言语气度间,俨然暗示了对方,自己也是百万庄的半个当家人
冉子旒那般聪明的人,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当即施礼道,“小人冒昧,初来乍到,什么规矩也不懂,未及及时拜会怜庄主和玉小姐,还望小姐万勿见怪,莫跟小人这种乡野寡民一般见识,而且,小人姓冉,字子旒,小姐直呼在下冉子旒即可,以先生相称,不仅小人汗颜,就是我家公子听去,也会嗤笑小人的”
“呵,冉先生太过小心了吧,依我所识,凌飞公子是个很重情谊的人啊,唔,先生不必这般客气,百万庄没有那么多俗世的繁文缛节,只要客人在庄里住的开心,玩得尽兴,便是百万庄的幸事,所以,先生只管放松自己,不用顾忌那些尊卑主客之别的”
冉子旒微微苦笑,“话虽如此,不过,唉,怎么跟姑娘说呢,在下原本是来劝公子回家的,一个盛年男子不务正事沉湎赌道,总归不是什么好的,此话可能在姑娘听去,十分的不入耳,但在下就是这么认为,偏偏公子跟在下怄气,非要留在下也多住几日,拉在下陪赌,而在下素来就没此等嗜好,不仅没有,亦可说是不屑于此,故百般不适,假如姑娘真的是公子的朋友的话,在下倒想请姑娘帮着劝劝,让公子早些远离这种地方吧,最好,也永远不要再来”
玉鸣闷住,眼前的家伙不顾及尊卑主客了之后,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在一间最大的赌庄里,对被称为绝色赌姬的半个赌庄当家人,毫不掩饰对赌的厌恶不说,居然还要人家帮着撵客人,这样的脑子也不晓得是进了水,还是被门压扁过
冉子旒却对自己的话,丝毫未觉有什么不妥,见玉鸣睁大眼睛瞪着他,便不解的问道,“姑娘如何这么看着在下?是在下没有说清楚么,还是姑娘没听清?在下可以再讲明白一点,就是”
“我知道了!”玉鸣第一回碰见这么一根筋的人,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打断他的继续唠叨,生生将目光扭向别处,“冉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冉先生不必再解释!”
话语显然生硬了许多,冉子旒听是听出了不对,可他平时就是个很不顾忌别人情绪的主儿,除了还懂得看看皇甫凌飞的脸色外,基本就是傲慢和偏执到惹人讨厌,像他这样,无怪朋友极少,树敌众多
冉子旒朝玉鸣拜谢道,“那在下就将此事交托给姑娘啦,姑娘能说动我家公子,子旒感激不尽”
“不必!”玉鸣已经懒得再跟此人多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下人,主子都没这般刻薄,他倒嘀嘀咕咕,不屑这个不屑那个的,好吧,你不屑赌庄,希望你家公子永远都不要来,我也不屑与你有礼,话不投机半句多,扫帚星盈门了还是怎么着,一大清早就遇上个半点不识像的家伙,玉鸣的小性子被冉子旒给激了出来,恨不得一脚将冉子旒踢出庄外
但玉鸣终究还是拼命忍下了那一脚的渴望,她回过目光,对冉子旒道,“你家公子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有客人在等着,恕不奉陪!”
未待冉子旒再说一个字,玉鸣侧身便走,她觉得,哪怕冉子旒多吐出一个字,她就不仅忍不住脚,连拳头也忍不住了,光想想打在那张脸上的痛快,就实在是诱惑巨大啊
冉子旒还想施礼道别,刚拱手就见玉鸣撇下他走了,不觉自我解嘲地耸耸眉,往皇甫凌飞的房间去了
“公子,公子起身了么?”冉子旒听见屋里没动静,正犹豫是否离开
“进来吧!”皇甫凌飞的声音传出
对进屋的人,皇甫凌飞一眼没瞧,他正专心致志梳整头发,将一圈玉箍戴到发髻上,并调了调位置
“在下见过公子,公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啊!”无人理睬,冉子旒尴尬地率先寒暄道
“本王的心情是不错,可惜,不知怎么搞的,本王每次见到你,再不错的心情都会变坏”,收拾完的皇甫凌飞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地站起身,转首对冉子旒道,“把本王的外套拿来,喏,就是你旁边桌子上搭的那件”
冉子旒替皇甫凌飞穿上外套,问:“王爷,咱们今日又做些什么呢?”
“等一阵,本王用过早膳,看庄里的玉姑娘有没有时间,请她教你玩点好玩的,玉姑娘会的玩意可多呢!”皇甫凌飞说时,脸上已忍不住微微泛起了笑意
“王爷说的是百万庄的玉鸣姑娘吧?”
“噢?你见过?”
“刚刚来时,在悬廊上碰到,顺便说了两句话”
“这样最好,那就不用本王介绍啦”
“不过”冉子旒欲言又止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四十三章 故案遗珠
“王爷说的是百万庄的玉鸣姑娘吧?”
“噢?你见过?”
“刚刚来时,在悬廊上碰到,顺便说了两句话”
“这样最好,那就不用本王介绍啦”
“不过”冉子旒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呀,有话你就不能痛快点?说本王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吞吞吐吐”,皇甫凌飞不满地瞪了冉子旒一眼,取过桌上的茶水漱口
“王爷,你在百万庄里呆了大半来月,没有觉着玉鸣姑娘的身份可疑么?”冉子旒与人相处的情商尽管比较低,但他的智商却是绝对一点问题没有,不仅没有,还胜于寻常人的精明,有着狐狸一般的嗅觉和警觉
“可疑?咕噜噜,咕噜噜”皇甫凌飞将漱口茶吐在一旁的水盂里,接过冉子旒递上的毛巾拭了嘴,才继续问道,“你是指什么?”
“在下也说不准,只是感觉这丫头的长相,和当年的驸马爷很有几分相似,而且以年纪来推算的话,也应该就在这十七、八上下”
皇甫凌飞大惊,丢了毛巾,压低声音道,“你是说,她是当年驸马案中失踪的南宫骊珠?”
冉子旒自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属下只是一种猜测,当年的南宫驸马,曾代表朝廷四海宣德,到了咱们顺安藩地,停留了三天,王爷你也是见过的,难道就没瞧出一点端倪?”
“见是见过,但五年前的一面之缘,早就没多少印象了,只是觉得那南宫驸马长相还算英秀,配我那个姿色尚可的表姐,也当得金童玉女一词,可惜,他回去没半年,就出了库银巨案,你如今这一提,玉鸣姑娘和南宫纥倒还确实有几分相像,不过天下间十七八岁的女子多了去,光凭有几分相似的样貌,你总不能都和南宫家扯上关系吧”
“那自然是不能,所以在下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嘛,王爷你想过没有,当年的驸马案实在蹊跷得很,就算驸马爷监守自盗,那么上百万两的官银,又比不得平常的银票,叠揣在怀中就可以带走,赤金足重的百两一锭,光是搬运就得耗费多少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