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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啦”,玉鸣回头笑道,“比如王爷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去哪里玩之类,明姐姐想说什么都可以,玉鸣我就在此洗耳恭听啦”
明忆想了想,“其实奴婢也是道听途说,当年老王爷还在的时候,因为封藩一事,一直郁结于心,所以对夫人以及小王爷十分冷淡,小王爷长年疏于管教,又没什么朋友亲情,性子逐渐变得比普通人孤僻和冷漠的多,后来夫人去世,老王爷方才突然醒悟自己还有家眷似的,开始着急督促小王爷学习处理各种政务,可也就仅限于此,除了严厉苛求小王爷地政务能力,父子俩人几乎就像陌路,于是小王爷表面上应付着他爹,暗地里却经常借巡检地方政务,在恒安界内四处游山玩水,直到老王爷也过世了,小王爷正式继承恒安王的名爵俸禄,这才收敛了些心思,认真管理恒安”
“呃,你说王爷性子孤僻?我怎么没觉得啊”,玉鸣尽管已见识过皇甫钰的古怪和反复,但当着明忆,她除了继续装傻充愣,不敢流露出丝毫真实看法
没想到此言一出,明忆地脸上再次浮现那种轻佻的笑容,或者说还带有很大的不屑,“时间长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咱家王爷在外面倒是风度翩翩,神俊洒脱,可骨子里呢,哪怕你和他再亲近,他的内心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玉鸣被明忆的直言弄得一阵子发怔,“明姐姐这么说,就不怕玉鸣去告诉王爷,让王爷怪罪于你么?”
“嘁,我怕什么,就算当着王爷的面,我也还是这话,反正啊,呵,奴婢知道有不少女人,都自以为有多么特别,多么与众不同,王爷对她会和对别的女人不同,可怎么样呢,你也看到了,王妃至今未立,王爷最喜欢的一个宠姬,也不过就新鲜了三两月,那个女人寻死觅活地闹腾了一阵,忽然就没了音信,像她这样消失不见,再也没出现的女人,那是多不胜数,枚举不尽了,在我们这些奴婢眼里,不论王爷身边出现过多少女人,到最后,王爷总归还是照旧风流独身”
玉鸣回头,定定的看着明忆,“怎么我听着明姐姐是话中有话啊,难道明姐姐误会我也是王爷新近喜欢的一个女人么?”
“难道不是吗?”明忆靠近逼问
“当然不是”,玉鸣总算是明白了明忆为何老拿那不屑的眼光看自己,“我和王爷是在百万庄认识的,当时他和顺安王爷都是我的客人,说到交情,谈不上陌路,也谈不上有多深,仅仅朋友而已,这次贸然前来投靠,纯属巧合,明姐姐你大概是误会了”
“误会?”明忆满脸的不信,“仅仅朋友?”
“做朋友也不可以吗?”玉鸣反诘
“不是不可以,这么多年来,王爷带回来的女人,没有哪一个自称朋友,或者说,王爷从不会将女人当做朋友”
玉鸣没法跟明忆解释,更懒得同明忆纠缠,“总之我和王爷是清白地,不管你信不信,别的我不好说,但我保证自己对王爷绝没有超出朋友以外的非分之想”
明忆狐疑地盯着玉鸣,“那姑娘你来王府做什么?”
玉鸣翘了翘唇角,欲言又止,蹙眉斟酌道,“我不是说了么,纯属巧合,我的身边发生了一些事,我想暂时离家,到外面来散散心”
一抹嘲讽闪过明忆的眼底,说的好听,天下之大,哪里不可以散心,偏偏散到恒安王府来,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明忆暗想,迟早你也还得灰溜溜离开恒安王府,真正心疼王爷体恤王爷的人,是一直伴随在他身边地
忽而,远远地,却见叫明松的侍童往这边急奔过来,“明忆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王爷已经去了袖竹楼,正在找玉小姐呢!”
“这么快?”玉鸣站起身,“不说是有政务要处理么,我还以为会很久”
“看来王爷对姑娘很上心呀”,明忆酸溜溜地,“姑娘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玉鸣横了她一眼,“都跟你解释过了,拜托你别胡乱牵扯行吗?不跟你多说了,还是赶紧先回去才是正题”
“没错,二位姐姐在扯什么呢?快点吧,一会儿王爷该等急了!”明松催促道
三人一路朝袖竹楼匆忙返回,玉鸣边往回赶还不忘问道,“咦,对了,明忆,明松真是你弟弟么?”
“不是!”明忆没好气道,“我哪有这样的弟弟,王府里的侍童奴婢都是以明字起名,姑娘你要记住了,凡是叫明什么的,都是仆从”
“噢,原来如此,那明姐姐本名叫什么呢?”
“早忘了,姑娘还是叫我明忆就好,别的名儿,我还不习惯呢!”
玉鸣闻言而笑,但是她的笑容刚刚泛起,却猛丁在脸上僵住,很显然,明忆和明松的明,并非本姓,只是王府为了叫着方便,显示身份,统统改的称谓,那自己的本名,是否也并不姓玉?
为什么,从前就没有对自己的真名实姓起疑?还有孑晔哥哥,是真的姓孑还是另有他姓?梦里的珠儿又是谁?早忘了?没错,自己是遗忘了到百万庄之前的所有事情,而那段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五十五章 秉灯博弈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在本王这里还适应吧?”皇甫钰站在楼廊上,春风满面,摇扇而待,一袭锦缎白衣随风轻扬
“劳王爷久等,玉鸣挺好的”,玉鸣谦谦一礼,暂时隐藏了满腹杂乱的心思,“王爷不是有公务要忙么,怎这么快就办完了?”
“唔,还好了,没多少事,一会就办妥”,皇甫钰边说边转身下楼,来到玉鸣的面前,“有件事要告知你一声,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怜牧,告诉他,你在我的恒安王府,另外有详细书信已在送呈的路上,大概不日即可抵达”
“噢!”玉鸣淡淡道,“听凭王爷安排!”
“怎么,还在为怜牧是否同意而担心?”
“没有,怜叔可有回音吗?”
“哪里那么快的,他若回信,怕也得等收到我的正式书信后”,皇甫钰挥扇示意明忆和明松都退下,才对玉鸣接着道,“姑娘且安心的住着,有消息我一定会告诉姑娘”
“我也不是不安心,我只是怕给王爷带来太多的麻烦”,然而,玉鸣确实在猜测怜牧收到消息后的反应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皇甫钰笑道,“我已经计划好了,等怜庄主的回信一到,我就携姑娘出门,我们来个行游恒安,逍遥于山水之中,不姑娘意下如何?”
“王爷的意思是出门?”玉鸣大惊,这样她的计划便会全盘落空
“没错,我这王府转来转去,其实也就屁大一点,怕姑娘待着烦了,还不如我们俩一起,四处游玩一番”
“可是”玉鸣脑中紧急搜索着拒绝地理由“可是王爷怎么可以抛下王府政务不管呢?”
“无妨平常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事儿无非批阅些地方公文并予以回示这些让江管家去处理就足够了而且在恒安境内即使发生重要地事件消息也会在第一时间内送达本王所以姑娘完全不必担心本王玩物丧志旷费政务”
“这”玉鸣尴尬道“小女尚还没有游山玩水地心思只想有个地方能让自己静一静出门地事王爷再容玉鸣考虑考虑成吗?”
“噢?呵本王正是为了让姑娘散心才提出出门地呀不过姑娘要是兴趣不大地话就算了没关系本王仅仅提议而已是否成行还要看姑娘自己地意思”
“多谢王爷这么替小女着想王爷地恩德小女受之有愧自会铭记在心感激不尽地”
“呃姑娘说这话就太生分了你我之间不提感激不感激地好吗?”皇甫钰神色有些黯然似乎颇为失望
玉鸣赶紧还他一个明媚的笑意,“是,玉鸣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提嗯,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陪我进城吧”,皇甫钰说
“进城做什么?”玉鸣诧异的问
“当然是购置些姑娘地需用”,皇甫钰解释道,“王府除了奴婢丫鬟,就没有其他女眷了,怕姑娘不方便,也不清楚姑娘到底喜欢什么,还不如由本王亲自陪同姑娘去逛街姑娘看中什么,随意买就是”
“我”玉鸣不好意思道,“我什么也不缺呀,就这样挺好的”
“那怎么行,我知道,没有哪家姑娘不爱打扮,女子嘛,天生就是为悦己者容的,你来我恒安王府总不成叫你将就用女婢们的东西那多不像话啊,走走走今儿我说了算,一定要上街一趟”
玉鸣被皇甫钰一手拉住,硬是拽着她出了王府大门,上了停候在府门外的豪华大马车
“先去束记匠行!”皇甫钰吩咐完车夫,回头对玉鸣笑道,“姑娘出门一定十分匆忙,我见姑娘在百万庄的时候,也是各种首饰,应有尽有的,而今却只有一支简单的珠钗跟随姑娘,所以本王想另送姑娘几件首饰,也算略表寸心,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玉鸣低了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尽管座位豪华而柔软,却令她坐立不宁,“王爷,其实玉鸣真的不需要这些地”
“我知道”,皇甫钰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可是本王能送给姑娘的,却只有这些俗物”
玉鸣怔住,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地方式表达好感,作为王爷,皇甫钰自然拥有财富与权势,可如真像明忆所说,皇甫钰的大半岁月都是孤寂而冷漠的,那么当他为另外一个人着想之时,有什么理由,又怎么忍心拒绝?
回到恒安王府,已经是晌午,除了逛街,皇甫钰还带玉鸣去了恒安城最大的酒楼用午膳,满满的一桌玉鸣其实根本吃不下什么,就算每样菜只夹一筷子,也都撑到不能动
“姑娘觉得是王府的厨子好呢,还是这里的厨子手艺高?”吃饭的时候,皇甫钰这样问
玉鸣想了想,“王爷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啦,厨子而已,有说假话的必要么?本王这么问,是想若这家酒楼地厨子做的菜,合姑娘的口味,本王就把他挖去王府,嘿嘿”
玉鸣笑,“说实话,我这一路出门,吃了不少地方,从街边小摊,到高档酒家,吃来吃去,还是觉得百万庄的大师傅手艺最好,嗯,你别说,一提起他来,还真是有点想他做的那些羹”
“哈哈”,皇甫钰大笑,“敢情姑娘是想家了,不过百万庄的大师傅厨艺再好,本王怕也没办法从怜牧手中抢过来呀”
“只是顺口而提”,玉鸣放下筷子,“谈不上想家,王爷不是讨论厨艺么,那最好的就是大师傅,不不,认真讲究起来,他的菜实在算不上有多精致,但入口的味道,不知怎地,却令人回味”
“嗯,是啊,你这么一说,本王想起来,在百万庄的时候,吃过一道酥肉,色美而油亮,外酥里嫩,肥而不腻,倒确令本王惦记”
玉鸣含笑不语,很巧的是,她恰好跟大师傅学过这道菜,不过玉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道,“那王爷下回再来百万庄吧”
“呵”,皇甫钰苦笑,“找机会吧”
明忆和另一名被派来袖竹楼负责洒扫的侍童明晓,上上下下的,来回搬运了十几趟,方才将玉鸣逛街归来的收获给全数搬进房
玉鸣硬着头皮迎接着明忆那双充满着嫉妒与嫉恨的灼灼目光,她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这种事
“姑娘好福气!”整理房间时,明忆终于忍不住开损,“王爷那种人,从来不会屈尊降贵陪女人逛街,如今不仅陪了,还给姑娘送了这么多东西”
“呃,你若喜欢,随便挑几样拿去吧”,玉鸣有心想化解明忆的妒忌
“嘁,姑娘真会说笑,王爷送给姑娘的东西,我一个奴婢怎么好拿?姑娘还是自己留着慢慢用吧”,明忆丝毫不领情,不仅不领情,还故意摔摔打打
玉鸣知道怎么说都没用,便随她去了,只吩咐明忆,那些大大小小地盒子全都不要拆开,依着原样收在柜子里就是
明忆鄙夷地嗤笑了一下,在她看来,玉鸣不过比其他女人更装腔作势
等桌上的东西收拾地差不多,玉鸣方才看见底下的一大包画轴,她顿时明白,江柄易找到了她所谓寄存的包裹
“怎么,江管家来过了?”
明忆抬起身看了看,“嗯,是啊,姑娘不在,江管家就将东西放在这里,说是姑娘回来后清点一下,看少了什么没”
“不用了”,玉鸣拍着包袱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江管家还留下什么话没?”
明忆想了想,“其他没有了”
“那你顺便帮我把这个也收进柜子里吧”,玉鸣淡淡道,她其实已经看出江柄易动过包袱,因为自己在包袱结上做的暗记,明显移了位
江柄易查她的东西说明了什么呢,一查再查,这个江柄易究竟想干什么?他的行为是皇甫钰指使的吗?他们在防她,她其实何尝不是,至少,孑晔的画像,她就不敢放在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