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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这样子一男一女走在安静的小巷里,气氛说不清的微妙。
刘星忽然停下,指着一栋双层的小洋房:“温宝宝的家到了,他一个人住,本来想安排你和他一起住,不过他喜欢安静,怕你们会合不来。”刘星拍拍君文的肩膀,像兄弟哥们一样,“我们不知道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说不定你们能很合拍。”
走了几步,刘星又指了一条岔路:“这条路过去是丁宁的家,他是温宝宝的死党,职务上你们应该会经常接触。”
“丁宁,温宝宝……”君文尽量记住这些名字。
“还有叶子的家也在附近,他们本来自称是老A区的三剑客,现在多了你,可以凑成四大天王了。”
汗汗……四大天王……
他渐渐觉得,从刘星口中冒出来的人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哦,到了!”
看到了门牌号码,刘星穿着高跟鞋一样跑得飞快,走上台阶,敲了敲防盗门,等君文到门口的时候,一位老婆婆替他们开门,从黑乎乎的楼道里钻出来,着实有点吓人。
刘星介绍说:“这是你的房东,张大妈。”她有面向老婆婆,“大妈,你的新房客来了,他是尹老大的部下,你要好好关照他。”
“啊啊,小伙子长得挺俊俏。”老婆婆弯腰驼背,吃力地抬起头来打量个子高高的君文乙轩,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几颗稀疏的牙。
君文微笑着和老婆婆打招呼:“您好,张大妈,我叫君文乙轩,您叫我君文就好。”
“呵呵,还很懂礼貌。”
老婆婆转身,蹒跚地爬上楼梯,刘星拍拍君文的背:“上去吧,你的房子在顶楼,附带一层阁楼,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他钻入一片黑乎乎的楼道,怎么总觉得上当受骗了呢?
人和房子也有缘分。
正像刘星说的,进了屋,第一眼就觉得这老房子很有亲切感,木质的暖色地板,简简单单的家具,大大的朝南窗户,想必白天的时候房间里一定阳光明媚。虽然没有客卧之分,门的右手边就是上阁楼的小梯子,不过简单计划一下,把阁楼当卧房,下面做客厅,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能够很舒适。
“我去楼上看看。”
君文才放下背包,就迫不及待地上阁楼,开了两次开关灯才亮,灯光有点萎靡不振,君文抬头看了看,想换个灯泡就行了。
阁楼的窗在斜上方,窗下是书桌,试想着晚上坐在桌前,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星,浪漫得很。除了桌子,还有一排空的玻璃架子,没有床,不过这是小问题,直接睡塌塌米也不错。
他走到架子边抹了一层厚厚的灰,皱了下眉头。考虑是不是连夜大扫除,他可不想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过夜。
“还满意吗?”刘星站在小梯子边,仰头张望着,“墙壁最好刷一刷,这房子是张大妈的祖业,她只租给过一个人,半年前那个人搬走了。”
“呵呵呵,他们说我这房子闹鬼,没人敢住进来。”老婆婆的声音悠悠地从楼下传上来,夜晚听起来很是诡异。
君文不由缩了缩脖子,感到背脊发凉。回头看去,老婆婆刚刚从下面钻上来,刘星扶了她一把。
他心里寒蝉,大妈,是你比较像鬼吧……
“之前的房客呢?”君文下意识地问,到也没有特别怀疑的意思。谁知老婆婆皱起眉头,满脸阴沉沉的:“也是个和你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哎呀,那小伙可开朗啦,说他自己浑身是劲,鬼见了他也怕。刚住进来的时候挺好的,后来不知怎么迷上了上网,整天闷在家里就看见他哒哒哒地打字,既不上学也不出去找工作,这人啊慢慢就给闷坏喽!”
君文一开始不觉得什么,越听越心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炎炎夏夜温度却骤然降低了不少:“那,他后来搬走了?”
“搬走啦,不知哪天说搬就搬了。”老婆婆摇头叹气,异常惋惜地道,“唉,好好的一个人,不知怎么就变得阴沉沉的,刚来的时候还帮我照顾小花,后来连话都不太说了。”
身子骨不由抖了抖,加上苍白的灯光更显得冷,君文虽然不怕鬼,却也觉得寒嗖嗖的,刚进房间时的亲切感顿时一扫而光,看着偌大的阁楼,莫名地忐忑起来。
这老房子,不会是风水不好吧……
刘星在楼下坐了一会,本想再聊聊,却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老婆婆嘱咐了一些水电煤气之类的事,把房门钥匙和信箱钥匙交给他,也下楼去睡了。
然后,君文乙轩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一想起老婆婆的话就冷得发抖,眉心一拧,决定通宵大扫除!
一开始什么都很不方便,水管还没通,打水要到楼下,洗澡不能洗,热水器坏了要修。索性煤气是好的,忙了大半夜饿了,他便煮了带来的泡面,心想自己居然也在吃营养不良的东西,还吃得很香。
吃完面,楼下打扫完了,开始到阁楼上开工,先擦架子,再拖地板,最后擦桌子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书,心里寒了一下,半天没敢伸手去拿。
他苦笑,一个现代军人,怕什么鬼呀。
书是16开平装的,素雅的封面,清清淡淡的天蓝色,一把橙色的伞落在水塘里。书名在左上方,同样是淡淡的水色字体——《疯狂的微笑》,古怪而有趣的名字。
看书的厚度,至少不下四五百页,从名字和封面都猜不出是什么题材,不过能写得那么长,大多是奇幻爱情类。
君文犹豫了一下,拿起书,这才看见书下压了一封信,一样的水色信封,苍劲的草书写了两个大字“乐竹”,笔迹很深,似乎是很用力写下的。蓝色的钢笔墨水化了开来,有一处还勾破了纸头。
从字迹来看,写字的人当时可能很愤怒,或者是很着急,才会写得这样潦草,字如其人,洒脱中有着狂放不羁的味道,他想象中慢慢勾勒出一个高大而孤独的背影。
过了一会,自嘲地一笑,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他看了看书的封底,有些蓝墨水印在上面,显然是钢笔字还没干,就把书压在上面了。
书很新,即使纸张有点泛黄,却能看得出书的主人很爱护它,红色的书签丝带夹在三分之一处,贴了一张纸片,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个日期:3月3日。
越看越觉得诡异,心里不禁颤了一下,书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引诱他想翻开来看看。他最后还是把书和信放回原位,关上抽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碰吧。
静静地欣赏自己的新家,闻着空气里还在漂浮的肥皂味,他惆怅地想,不知自己会在这住多久。
第六章 新家
借钱不还叫“赖账”,借书不还叫——无赖!
晚饭的时候,由于中午食物里下药的事,乘客们都有阴影,餐车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君文和鱼起劲地聊着小说,他们这一桌显得很热闹。
狂闷声不响地喝罗宋汤。
忽然,他放下汤勺:“银发的,你那本书借我。”
一时忽略了狂的存在,君文莫名地把视线往鱼的旁边移,僵直地点了点头:“哦。”
狂还是一脸不高兴,视线瞥向鱼:“你不是不看侦探小说的么?”
“没事做,随便看看么。”鱼依旧慢吞吞地咀嚼面包,肠胃还没恢复,他不能吃餐车提供的快餐,“那本书挺好看的,你肯定喜欢。”
狂用调羹捣着罗宋汤,把头往另一只手掌心上一靠:“原来你上午看的是本侦探小说啊。”语气冷冷的。
“记得还人家。”鱼提醒道。狂盯着君文:“给我个地址,我看完了寄去你家。”
“呃,不用了,你拿去好了,反正我看完了。”君文大方地说。狂便有点得意地冲鱼炫耀:“他说不用还。”
“纵容别人的坏习惯是很恶劣的行为。”鱼道貌岸然地吐槽了一句,盯着自己的面包假装随便说说。
君文无奈地对狂说:“那我一会抄给你个地址。”
“嗯,下车前我会提醒你的。”狂乐滋滋地继续喝罗宋汤。
吃完饭,狂催着君文要借书,君文双手把书递出去,看着狂兴致勃勃地翻着,心里总觉得那本书回不来了。
不过,住址还是抄给了狂,夹在书里取代了书签。这是鱼想出来的办法。
“这样好,随时提醒他要还书。”
一张书签放包里容易压坏,君文很喜欢书签上古朴的竹简底纹,有点舍不得,就转手送给了鱼,算是作为投缘的纪念。
鱼没有还礼,说是礼尚往来反而显得假客气。君文笑着点头。
狂看了有点妒忌,盯着君文郑重其事地问:“你有什么送我的吗?”
鱼说得没错,狂确实很“作”。
君文尴尬地在包里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到能送的东西,狂不客气地往他小P上一指:“其实我看上你这根皮绳了,限量版的吧?”
君文叹了口气:“好吧,给你吧。”解下皮绳给了对方,满心觉得自己被敲诈了。狂立马把皮绳系在自己的小P上,白色的皮绳配上黑色的小P,到是很相称。
君文默默地和限量版的小P挂饰道别,有点受不了现在的大学生。
天黑以后,火车终于到达终点站,三人相互留了手机号,出了站台后由于各自的路线不同,狂和鱼要去坐公交车,君文说有人来接他,于是就在火车站广场上道别了。
看着狂和鱼消失在人群中,他长长吁了口气,觉得这一路很漫长,分别的时候竟有点惋惜。
旅途中的相识就像人生之路上的一个小小驿站,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人,遇见了之后很快又会分别。或许很多年后都不会再记得有这样一段经历。
不过,留了联系方式虽然是形式,至少不算完全切断了这份缘。
首都东城的夜晚灯火辉煌,广场上都是刚刚落脚或正准备启程的人,许多人拖着行李箱眼神很迷茫,那些脚步匆匆的都挤入公交车站或直接小手一招。
气候比辉夜城炎热,晚上了空气却很低闷,吹在脸上的风都是暖的,站不到一会就汗流浃背。
君文乙轩等了一会,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是大姐头发来的。
心里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正要把手机放好,铃声又响了。没留心去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想当然地就道:“喂,碧若?”
“啊?女朋友的名字?”
电话里虽然也是个女声,却很陌生,他脸色一囧,哀叹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连忙纠正:“不是,对不起。请问您是——”
“接你的人啊,广场那么大,让我上哪去找你。”电话里的女人不耐烦地说,声音很年轻,清澈中略带沙哑,听起来很有气势,“你报下你的特征,顺便再看看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
“呃,我穿着白色T恤,拿着一个蓝色行李箱,背着登山包……银色头发的。标志性建筑么——”君文往四周望了望,看见几十米开外有一个大屏幕,“这样,我看见有个大屏幕,我到大屏幕下等。”
说着,他拖着行李箱往大屏幕走去。
“大屏幕?哦!我知道了!你不要动,我看见你了!”
“诶?”
电话瞬间就断了,君文乙轩僵住脚步,一愣一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嗨!这边!”
清亮中透出沙哑的女声顺风飘来,虽然和电话里听起来不同,不过一听就能辨认出是同一个人。
君文抬头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正像他招手,脸上说冷不冷,说笑也不算笑。
心想应该不会搞错,他回应地挥挥手,朝女人走去。女人加快步子来到他跟前,他们两人互相打量。
女人画着烟熏妆,面容娇小艳丽,留着清爽的短发,戴了一个水晶爱心发夹,明明很妖艳成熟,却点缀了一分可爱。着装是朋克风格,紧身的豹纹背心和短短的牛仔裙,腿很修长很漂亮。手腕上挂着一把伞,夜灯中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
他认清女人的相貌时,对方也正好打量完,看着他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叫君文乙轩?”
“呃,是。”君文淡淡地回答。女人嘴角一撇:“呵呵,本人比名字平凡,不过挺好认的。”
“呵呵。”赔笑了一下,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向对女人没辙,和陌生女人打交道更显得拘谨。
女人到是很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刘星,你可以认为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颗流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拿的吗?”
她绕到君文乙轩的旅行箱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