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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表情达意就够了……”
“呵呵,”霍碧若两手叉腰,极具女王风范地冷笑两声,“当初是谁说不能打电话,就写信的?”
“呃,是我……我错了……”
“哼,南海的天空很漂亮啊,风吹得很怡人啊,天天晒太阳看风景,泡泡绿茶,偶尔还能用高倍望远镜寻找下沙滩上的美女!”霍碧若吊高嗓子,冷冷讽刺,“我可没你那么好命!几天不回家,你的明信片就把我的邮箱塞暴了!你那么清闲吗,一天寄那么多明信片让我拼个天空出来啊!”
天空很乏味,景色很单调……
“呃,你别生气嘛……”何席优毫无立场地皱起眉头,有些笨拙地哄女朋友,“都是那些新兵搞的鬼,让我多寄几封说那样能让你感受到我强烈的思念……”说着有些肉麻的话令他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无奈地摊开双手,“我没敢把他们帮我想的话写上去,就怕你看了知道肯定不是我写的。”
霍碧若眉头一抽,讥讽道:“你海上的日子过得很舒坦滋润嘛,那些新兵男的女的啊?”
“呃,男的……”何席优不暇思索地回答,正以为这个答案绝对不会引起女朋友打翻醋坛子,谁料碧若眉毛一挑,弄得他心惊肉跳。
“男的好像正好对你的胃口嘛,人家是断背山,你可以来个断背岛……”
何席优张大嘴巴,这才发现其中的原委:“啊不,我对同性已经没有兴趣了!”
“谁让你有前科……”
“现在已经回归正途了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很诚恳,很坚决,很彻底地改了!”
“那么,吻我。”
“诶?”
正陷入“战况胶着”的情况下,对方忽然改变策略,让即使精于用兵之道的何席优一时间都无以招架。
在他的面前,碧若俏皮地笑了笑,忽然用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他,甜甜地微笑着,等待他的“攻势”。
她指了指唇,搂上何席优的脖子:“吻我。”
何席优笑了一下,便一把托起女友的腰肢:“法式深吻,好不好?”
“当然。”碧若闭上眼,脸上的笑容妩媚而温柔。
于是,两个热恋中的人的相会,总算是有了个比较美满的结局……
“咳咳,不好意思,并不是我想打扰两位。”
法式深吻没有成功,因为过程太短,彼此还没纠缠起来,就已经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
他们同时不满地转头,用凶狠的眼神瞪向不解风情的家伙,结果双双看着制服笔挺的女人眨眼,慌张地推开彼此。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司徒空的女秘书,一个头发盘得整整齐齐,化了淡妆后也不会让人觉得妩媚的标准职业女性。
女秘书道貌岸然地说:“实在是你们让少主等得太久了,从你们来电说到达基地到现在已经近半个小时了,少主时间有限,希望你们能另择时间亲热。”
何席优和霍碧若面面相觑,尴尬中同时露出一丝嘲弄。
“原来你迷路了啊?”
“也就是说,你刚一开始,是想向我问路来着……”
女秘书汗颜地看着这两个犹如相声演员在说着冷笑话,暗暗叹了口气:“请随我来。”
一边刚上演了一出闹剧,另一边又准备上演一出闹剧。
倚着放置了两台电脑的转角桌,手扶着微侧的脑袋,以绝对属于白领人士会有的坐姿,沐浴在背后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中,他的眼左瞄瞄右晃晃,一开始不露声色,不久之后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边的是什么?”懒懒地伸手,用钢笔轻描淡写地指了指。
叉腿站在房间正中央,司徒空的主治医生西念明刚好从箱子里翻出一支口劲颇大的针筒,抬起头来对司徒空温和地笑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的父亲大人让我搬来的。”潇洒地亮出一张王牌,他知道这样司徒空绝对无法继续追究。
司徒空盯着三只叠在一起的大箱子,嘴角既不可查地笑了笑。
总不会是兵书吧?
“那么——”手中的钢笔一晃,转移向另一边,“那边的又是什么?”
“那些敬爱您,并且想升官发财的公众代表给您献的爱心。”明肆无忌惮地抨击道,司徒空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原来是贪官污吏的贿赂。
轻叹一口气,他虽然捏着钢笔在纸上飞快地写字,眼神却意犹未尽地留在明身上。
弯起嘴角,优雅地笑道:“明大医生,我又不是大力士,能一次性把这些箱子通通搬走,你劳师动众把它们搬到军部基地里来,是何用意啊?”
“受人之托,言出必行。”明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地回答。司徒空继续暗笑,估计,是拿了小费的,不然视财如命,懒惰成性的明大医生怎么肯离开他在辉夜城的狗窝,跑到这完全没有浪漫情调的地方来,还那么积极勤快地做搬运运动……
明撇撇嘴,一边走向司徒空,一边补充:“反正东西我送到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司徒空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你说怎么处理?带去双子月?”
“也不是不行啊。”明把手一挥,俨然是在说风凉话。
司徒空笑道:“那边有快递公司或邮政局吗?”
明低头,不悦地瞪了瞪司徒空:“太子上阵,皇帝老子和大臣们急得鸡飞狗跳,你有必要为难我这‘小太监’吗?”
司徒空哭笑不得,眼神顺势往明的下位移了移:“这小太监明显是假的,居然勾搭我身边的宫女。”
“那么换一种说法,让我当一回御医好了,亲爱的‘太子殿下’!”明的那张“毒舌”绝对是天下一绝,配合上举起针筒的架势,在司徒空看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御医,到像是准备谋权篡位的宰相!
“您的父亲大人特别关照,让我给您增强抵抗力,我这可是搬出了传家之宝,应该能保您在大雪天里穿泳衣都可以照样潇潇洒洒。”正沾沾自喜的明大医生连称谓都换成了“您”,台词说得宛如滑稽戏,逗得司徒空忍不住笑了:“大雪天里穿一条裤衩是挺潇洒的,要不然,请您老先以身试法,给我这太子殿下开开眼界?”
“成!等我有了子嗣,不用担心后继无人时,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就是‘上床’都没问题。”明说道一半,眯起细长的眼睛,笑得那叫一个阴毒恐怖!
司徒空到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明钻他的被窝,以前小时候在明大医生手里可没少折腾,活到现在二十一,绝对是他命硬。
见少主不动,明微微笑着,伸出手掌:“喂,不给我,我戳你屁股上!”
人生数十年,哪里都可以称皇帝,就是病床上大不过医生。在过去屡战屡败的经验教训中,这一次,司徒空很识相地乖乖把右臂递给明大医生,明进行着活血、消毒等打针前准备手续,一脸笑得得意:“老狐狸果然有办法把你收得服服帖帖的。”
“嗯,翅膀还没长硬,飞不了呢。”司徒空露出一丝阴暗的笑容。
“不过,我到是没想到他能那么果断地同意你亲自远征,你又不是军人,战场上炮弹不长眼睛,他还真不怕断子绝孙啊。”
明刚说完,司徒空却沉下脸色,忽然陷入异样安静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凝重。
明感到少主脸上忽然出现的沉静很不自然,纳闷:“怎么了?”
司徒空叹了口气,冷冷一笑:“源伊怀孕了。”
刹那间,明的嘴巴张得比碗口还大:“你的?!”
“应该……”司徒空低沉地应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抗拒。
在明的面前,他没有掩饰心中的排斥感。于是,俊美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苦涩。
“你没做避孕措施吗?!”
司徒空无奈地皱起眉头:“一般我都会关照女方做好,毕竟吃亏的是她们,不是我,她们自己会注意。”
明点着头,没有哪个女人敢用身孕威胁司徒空,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可是,殷源伊是个特例,她是辉夜城住指定的儿媳妇,空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力。
“我不知道是不是爸爸一开始就动了手脚,和她串通了,总之,也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司徒空清冷地笑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明有些担心地问。
“前天,爸爸特地打电话告诉我的。”蓝眸闪过一道冰忙,彻骨的寒冷。
“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
明一愣:“你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么,那个女人有多久没和你见面了?”
司徒空这时候才真正揭示答案:“所以说,就算她是真的怀孕了,生出来的孩子也肯定不会像我!”
“啊?那就是说,孩子不是你的??”明错愕地张大嘴巴,司徒空瞄了一眼,很想往里面塞个大包子……
他摇了摇头,无奈轻叹:“是我的,我一定会负责。我也很想知道,我这个黑心风流鬼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揶揄之中透出冷冷的讽刺,让明不禁哆嗦。
“那辉夜城主……”明的心底闪过一丝凉意。司徒空既而冷笑:“爸爸在威胁我,他已经挑明了,要我娶源伊。”
“这种事,你不和城主说清楚?!”明有些激动,司徒空却反而很镇定地淡淡一笑:“爸爸就是用这个荒唐的理由,让我知道我现在还无法反抗他。他故意问我最近是不是有去见过源伊,还说源伊的管家一个月前看到我去过。离沃的时候他不吭声,现在直接丢了枚炸弹过来,想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淡淡的叹气,他的眉头有些沉重地压住双眼。
“你们父子俩讲话老是高深莫测的。”明无奈地感慨,对于司徒空和辉夜城主父子间的关系虽然看了十几年,却爱莫能助。“你打算怎么办?把那个女人娶回家当老婆?”
司徒空没有立刻出声,英俊的脸庞耐人寻味,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之后,他微微眯起眼,眼神锋利如刃:“婚事会提前,以爸爸的性格,到时候如果我逃婚,他就算布下天罗地网也会把我绑回来。”
“我没想到,他那么急着让你继承城主之位。”明忧虑地看着少主,心里也很没谱。
司徒空想了想,冷冷道:“确实他现在不彻底封杀我的后路,以后就没机会了。”
明眼神一冷,略微凑近司徒空,低沉地说:“找人干掉殷源伊吧,我可以让林娜把她骗到荒山野岭,车祸或者意外坠崖,只要失踪了找不到,她娘家那边也不能说什么。”
司徒空却拍了拍明的肩膀,这次,笑得实在是无可奈何:“我不能对她动手啊。”
“为什么?”
“那家伙的命,在爸爸手上。”司徒空闭上眼,嘴边虽是淡淡的笑,声音中却是浓烈的凄涩。
一瞬间,明立刻就明白了。
所谓的“弱点”,就是无论多强,都逃不过的致命伤。
一个曾经,可以微笑着对世界干杯,藐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的男人,如今,是否还能那样洒脱?
明看着窗外的军事设施,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空,这个世界和他,到底哪一个对你比较重要?”
“世界。”空毫不犹豫地说,冰蓝色的眼睛弯了起来,“能够让他过平凡人生活的世界。”
曾经有人说过,面对司徒空的时候,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否则,你会忘记自己的原则,忘记自己存在的世界,而彻底被他的世界征服。
正如百世之后,杜撰历史的小说家对司徒空的描述中说:
他的眼睛,是“世界之眼”。是一个世界的缩影。如果你看了它们,你的眼会再也不能脱离纷乱红尘的景致,剩下的,是半世的纠缠,半世的沉沦。
负责带路的林娜留在了房间外,霍碧若和何席优并肩走入房间,以他们俩不拘小节的个性来说,颇有些肆无忌惮。
但是当坐在窗边的男子缓缓将视线移开电脑,投向他们俩时,两人不由自主地站挺身姿,精神饱满宛如两名面对主君的大将。
冰蓝色的双眼一边让人噤若寒蝉,一边又让人觉得它们亲切和善。
在司徒空的身上,人们所见到的往往不是高贵,而是一种贴近心魂的温和中所带出的瞬间折服人心的霸气。
这来源于他总是轻轻扬起的嘴角,所带给人温文尔雅的迷人微笑。不温不火,恰如其分,多一点会觉得他太桀骜,少一点则显得矫揉造作,而他却控制得炉火纯青。
不过,十个人中有九个会认为这是假象。
微微一笑之后,司徒空并没有摆出统帅的驾驶,而是像招待朋友一般,说:“两位似乎都不太擅长应付太过复杂的东西。”
他说得委婉,霍碧若和何席优心里很清楚他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