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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侮辱吗?我说的事大家都这么传,又不是我一个人瞎说的!”碧色头发的少年反过来冲到对方面前大声反驳。
先前,推别人的红头发少年继续火冒三丈地吼叫:“别人我不管,就是不许你说他!”
碧色头发的少年不服气,用响亮的声音盖过对方:“他又不是神!是人总有污点!不然你说,他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了?他肯定自己有问题,才会传出那种绯闻,我说你心里的大神有缺陷,哪里说错了!”
“你再说一遍!”红头发少年和对方卯上了,手上推来推去小动作不断,“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多少遍我都敢说!我又没说错!”碧发少年不买账,反而越吼越响,“是你要我打听他被禁赛的原因,现在告诉你了,你居然不相信!”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都是屁话!”
“你脑子要么被狗屎塞住了!你以为是什么事能搞得被终身禁赛那么严重!”
“我就是不信他被终身禁赛!”
“他就是被终身禁赛了!那家伙在训练营和男人搞上了,他犯了大忌,所以组委会决定剥夺他终身参赛的权力!这事是我爸爸告诉我的,我爸爸以前当过他的教练,不会瞎说的!”
“你胡说!”红发少年瞪红了眼睛,争得面红耳赤,“他不是那种人!是你爸爸收了人家的钱,故意陷害他!”
“你敢说我爸爸!”
“我就敢!怎么样?!你以为你爸爸现在是组委会的评委,我就怕啦!他专收人家黑钱,这事你怎么不信呢!”
“你胡说!”
“你才胡说!”
酒店大堂不久就围满了人,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碰在一块,旁若无人地争吵不休,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
红发少年本来就有些气急败坏,碧发少年又被惹怒了,像发疯的野兽扑向对方。两人一开始扭抱在一起满地打滚,周围的旁客都冷冷看着,也不上去劝阻,后来见越打越凶,变成了凶狠的格斗术,吓得围观者们只顾着躲,保身要紧,哪还有空上去劝架。
何况,这两个少年玩的是真正的格斗术,身手敏捷,招式凶猛,谁参合进去铁定是当沙袋。
从他们的打法判断,君文乙轩猜测两人可能是无差别级的职业选手,而且是高段的。身材相对结实的红发少年出手精准而凶悍,每一次出击都是简单利落的一两下动作,直取要害不留余力,属于典型的实战型。碧发少年的动作则华丽而流畅,灵巧的身体在对方的身周反复切换位置,出击的时候能看出扎实的功底和灵活的技法,绝对属于技巧型。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大堂经理甚至出动了保安队,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束手无策。
任何一个练过武的人都能看出,轻易搅和进去只会遭殃。君文乙轩想了想,决定先静观其变,没必要莫名其妙逞英雄当这个和事老,何况还没搞清楚他们什么来历,如果是有名的格斗选手,大多有军方后台扶持,得罪了不好。这点,他比七戒谨慎,换成七戒,这时候恐怕已经冲上去了吧?
他一定会说:“哪里来的野小孩,把公共场合当自家后院,打归打,误伤到别人怎么办!不像话!”
不,或许他只会冷冷看着……
有时,七戒在他眼里,冷静得可怕……
两个少年一旦头脑发热,打起来根本不计后果,且谁都不肯服输,势必要把对方打趴下才甘心。如此一闹,大堂里不少装饰物不可幸免的,砸坏的砸坏,敲碎的敲碎,叮铃桄榔看得大堂经理心痛不已,保安们则个个尴尬得脸变成了猪肝色。
君文乙轩看情形越来越难以收拾,一度犹豫要不要出手阻止。这时候,喧嚷声中忽然冒出一个严厉的吼喝:“七戒!墨子扬!给我停下!”
“墨子扬”的大名一亮,围观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格斗界的娇宠,新一代“格斗王子”,拥有一人包揽全国选拔赛四个单项桂冠的骄人成绩,且年仅十三岁,这些条件必然将他推上众人瞩目的舞台。
然而,对君文乙轩来说,令他心灵一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七戒?!
'“上官七戒是你的本名?”第一次能静心交流的时候,他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确实,每个人听了都认为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父母一般取名字的时候,都会想一些有意义的字。七戒……会取这样的名字,是什么意义呢?”他寻思着,同时看着对方时,亦有怜惜的感情。'
'“我跟我妈妈姓,‘七戒’是‘断情’的意思,斩断七情六欲。妈妈说,希望我以后不会为各种感情所困,能活得自由……那时候我才四岁吧,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好像记得妈妈这样说过。”'
'“我也一直觉得,这是妈妈历经感情挫折后的一种寄托,因为我是私生子,她爱的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印象中,对于我妈妈,只记得是个很爱哭的女人,动不动就流眼泪,抱着我哭却什么话都不说。”'
'“于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痛哭?”等了许久,他轻轻地问,却不想看见对方脸上的苦涩。'
'七戒却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见她哭的时候,我就不想哭了,一滴眼泪也没有,只想着以后长大了一定不让她再哭,要过上好日子。”'
可是,最后,那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儿子。
七戒说,他不怪她,因为那时候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应该是含苞待放的花蕾,需要得到呵护与爱的年龄,那个年龄不应该是拖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满街奔波劳碌中度过。
'“你恨你父亲吗?”他忐忑而犹豫地问,只为能了解对方更多,能和他一起负担痛苦。'
'然而七戒那时的表情,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一点痛苦的神色:“对于我没见过的男人,我恨不起来。”'
一个娇弱憔悴,很爱哭的女人,和上官莲清冷独立的形象完全不符,所以那时候在剧院里,君文乙轩没有直接问出口。
说他认识一个人,和她同样的姓,名字叫“七戒”。
人堆里冒出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人,站在围观圈的最前面,穿着运动热裤和背心,额头上绑着头巾,看起来就像个能干的女教练。
她两手叉腰,卯足了劲,气势汹汹地喊道:“谁教你们用格斗术来打架!私人恩怨到外面去解决!现在马上给我停下!”
“是他先动手的!”红发少年先告状。紧接着,碧发少年又忙辩驳:“是你先说了不干净的话!”
“谁让你侮辱我的大神!”
“你侮辱了我爸爸!”
结果,两人不但没停下,反而打得更凶。
忽然,碧发少年全力一击,红发少年见不能正面招架,于是连续往后翻腾躲避,而君文乙轩正站在他的退避路线上,他猛力地跃起,在空中翻旋的时候才看见君文乙轩,惊愕之余已来不及改变方向。
回旋下落的势头很猛,眼见会直接击中□,君文乙轩却很聪明地借用对方的力道,以柔克刚,单臂化去少年的攻势,同时还接住了落下的少年。
与此同时,他用简单的两个动作挡下碧发少年针对红发少年的攻击。
两个人都呆住了!
银色的发辫在半空中飞扬漫舞,轻轻地落于肩头,眸子一定,温和的脸庞透出一股淡定与从容。
叹了一口气,轻轻道:“你们两个,可以停手了。”
两个少年一怔一怔地瞪着他,他心叹:无辜被牵扯进去,应该不算多管闲事吧?
碧发少年凶巴巴地推了一把君文乙轩:“你算什么东西,想来教训我们?!”
“我没有教训的意思,只是你们在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是他先惹火我的!”碧发少年依旧将矛头指向红发少年。
“墨子扬!”
女教练的吼声绝对具有威慑力,碧发少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跟这种人打架值得吗,万一被禁赛吃亏的是你!七戒他本来就没多大希望,你不一样,别一时冲动毁了你的前程!跟我回房间去!”女教练逮住碧发少年,一顿训斥后,直接拖走。
留下的红发少年落寞地看着他们,喉间挤出一声不甘的气话:“哼,什么‘格斗王子’……有什么了不起!”
君文乙轩不自觉地注意起少年,视线在对方攥紧的拳头上停留了一会,偷偷打量少年愤愤不平的脸,爱屋及乌地产生了关怀的心情。
他发现,少年其实长得和他认识的那个“七戒”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
“你叫七戒?”他忍不住问,已经压抑不住好奇。
同样的名字让他有一种亲切感,口吻也情不自禁地温柔起来。
少年仰头,由于心情恶劣,瞪着他的时候依旧是凶巴巴的。
“是啊,干嘛?”他一边感到莫名,一边又露出些许对陌生人的警觉,“我看你刚才那两下很厉害嘛,你也是职业选手?没见过你……”
“呃,巧合吧……稍稍练过一些。”君文乙轩不好意思地说,“只是业余的格斗迷。”
撒谎的时候,他难免有点心虚,怕自己想和少年搭话的意图会不会太明显。其实他不是格斗迷,也一窍不通,身技都是军队里实战用的,反应能力则是野蛮的战场磨砺出来的,只不过以前和七戒切磋时学了点鸡毛蒜皮的格斗术,会个一招半式,刚才就拿出来现卖了。
“不过你刚才对付子扬的那几下太帅了!”少年用手模仿君文乙轩刚才的动作,脸上立刻洋溢着爽朗而兴奋的笑容,“谢谢你给我出了这口气,这下子扬肯定好几天吃不下饭!哈哈……”
“我不是想帮你打架。”君文乙轩怕对方误会,急忙纠正,“你们在大庭广众下打架闹事,大堂被你们破坏得一塌糊涂。”
此时,大堂经理反而把气发泄在员工身上,几个侍者可怜巴巴地收拾残局。
那些看客已经散去了。
少年闷闷不乐地翻白眼,嘀咕道:“这位大哥,你用得着那么严肃吗?先动手的是子扬,我是正当防卫!”
君文乙轩刚想开口,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必要一本正经地教训一个和他素不相识的少年,决定不再多加指责。
他调整态度,好声好气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管你们的事。”
少年趾高气昂地看他,爽气地说:“算啦,看你这人顺眼,我不和你计较。”
说着,低头摸了摸肚子:“唔……饿死我了。真是,吃饭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
君文见机会难得,连忙提议:“我请你吃东西,一起聊一会吧。”
“啊?”少年一愣,有些莫名,“你真的请我吃饭?”
“嗯。我有个朋友和你同名,也叫七戒。”他说到名字的时候,眼底情不自禁地流露温柔,“你有点像他,都喜欢格斗术。”
“哦,是嘛!”
少年喜出望外,笑容淳朴而灿烂,虽然君文乙轩觉得他们的眼睛很像,可是那份阳光率性却是他所认识的七戒没有的。
“就这里酒店的餐厅吧,不知道菜色好不好。”君文乙轩指了指。少年爽快答应,“好,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不过酒店的餐厅蛮贵的,确定你买单?”
“嗯。”君文乙轩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们聊聊格斗的事,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
第二十五章 七戒(上)
他不确定那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他甚至不清楚那两个字的发音会不会只是同音字,他陷入了期盼又害怕失望的矛盾中,于是一路恍惚,等来到房门前,尹正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然后,尹正干脆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喂!小银!”
“啊?……”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可是想掩饰的时候已经太晚。
尹正狐疑地端详着他,眼中有一丝不满:“你怎么回事,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回答,呆呆的,怎么突然魂不守舍……”
“不,没事——啊!”他慌慌张张地转身想进门,却一头撞在房门上。
尹正哭笑不得:“门还没开那,卡在你手上!”
“啊,哦!”
君文手忙脚乱地把门卡对准插槽,亮了绿灯后,尹正把门推开:“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想让君文乙轩先进,可君文乙轩却僵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长官一脸古怪的笑容,不知所措。
尹正笑了笑,无奈地摇头走进房间:“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差点以为你有穿墙术!”
扶着额,悠悠地舒了一口气,视线依旧漫无目的地流离,没有目标性。君文乙轩问自己,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为什么还这样牵挂,难道真的会变成一辈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