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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四夫人,祺瑶只问你一句话。”野瞳淡淡地开口,“倘若有一天,有人让你送给祺瑶一样东西,不然便要找宗明正的麻烦,您会如何?”
“自然是送东西给你!”四夫人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没有看到宗修国脸色黑了下来。
“四夫人,你可有想过为何会有人用勉强的方式要你送东西给祺瑶?这样送来的东西是否会对祺瑶造成伤害?又或者,要了祺瑶的名?”野瞳冷冷一笑,心却是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被彻底伤过一次以后,他们再也伤不到她了。
“这……”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改口,却是不知该如何做,只呆愣在那里。
“这些年来,我为宗府做的还少吗?”野瞳的眼里带着些许的怀想,带着些许的淡漠,“我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足以还清你们所谓的恩情。”
“呵,夜王妃到底为宗府做了什么?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宗祺雪冷笑着挑衅道,反正她以她希王妃之名是绝对不可能被释放的,她也没那么大的胸襟去管他人的死活。
“做了什么?”野瞳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一旁绝望了的宗修国,伸手抚了抚自己修长圆润的指甲,“你们,真的想听吗?”
“哼,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可说的。”宗祺雪冷笑道。
“八年以前,右相项宇鹏以左相宗修国收受巨额贿赂为名弹劾,大肆寻出大堆藏的极为隐秘的证据,却是在第二日不翼而飞,此事便不了了之。”野瞳淡淡地说道,“其实宗老爷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证据是如何消失的吧?”
宗修国微微颤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那些证据到哪里去了,但是能够逃脱一劫他还是高兴得很,不然怕是会被他的老对头弄得跌下权势的巅峰。
“五年以前,大公子宗明远误杀了宫中正受宠的柳妃的家人,圣上震怒,意欲夺命之时,柳妃却是突然不计较此事,宗明远也被无罪释放。”野瞳看着周围人狐疑的目光,淡淡地浅笑着,“可是其时宗老爷已经放弃了托人求关系了,不是吗?”
“这……”宗明远极为震惊地看着这个七妹,宗修国脸上羞愧的神情确认了这个事实。
“两年以前,十公子宗明正玩弄娈童,强上了皇后的表弟,以至于被人撞破,闹得满城风雨。”野瞳讽刺地一笑,“却是在一日后偃旗息鼓,连皇后都没有追究,不是吗?”
“我……”宗明正想说什么,看见了四夫人惊讶得似要昏厥的神情,吞回了肚子里。
“乃至于半年以前,宗修国与敌军买卖边疆防线图,中间出了纰漏,被圣上知道了此事,却没有被追究。”野瞳冷笑,“你们当真以为这些事情仅仅靠好运就可以得来的吗?”
“切,难不成你要说都是你做的手脚?”宗祺雪乍一听到了家里的这么多丑闻,也忍不住一惊。枉是她自觉因为自己王妃的身份,已经知晓了不少家族内部的事情,却也不知道这么多的前因后果,但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神色,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眼里的讶然。
“事到如今,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又何必和你们撒谎?”野瞳不屑地笑道,言语间却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不可能!你在撒谎!”宗明远叫道,眼里是止不住的惊恐,“八年以前,你不过才是一个八岁多的小丫头,哪里办得到此等大事!”
“噢?小丫头?”野瞳冷笑,脸色突然越发的妖冶诡异了起来,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之下显得异常阴森,“你们也太不了解我了。我六岁出府,投奔的便是杀手组织,到了八岁,在我手下的亡魂数绝不下五百,偷一些纸张,又有什么难的?”
楚齐锡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他们这里,眼里闪着些许玩味。
“一个杀手,可以做很多事情。”野瞳微微眯眼,眼里泛出些许诡秘的流光,“不仅仅是杀人,还有威胁,恐吓,偷窃--呵,你们自诩为正人君子,不屑为之,但若是能够达到目的,用些手段又怎么样呢?”
“你能够做到这些,现在也能救我们出去。”宗修国到底是心思缜密些,没有被野瞳那些耸人听闻的过去骇住,而是立刻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嗯,不错。”野瞳的笑容变得很甜,像是加了毒药的蜜糖,给人以诱惑的同时把人推入了谷底,“圣上甚至下了命令,无论我在这里干什么--不管我是给你们假死药,还是直接放你们出去--皆不会阻拦。”
“姐,救我!”宗明正听见有希望,第一个叫了出来。
“不。”野瞳邪恶地笑着,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个顽劣的小恶魔般,“我说过了,我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便,不要,痴心妄想了吧,弟弟。”
“七姐,我们是你的血亲啊!”和她不怎么熟稔的小妹宗祺蓉也开始利用她的优势,可爱的脸庞上沾满了泪水,极容易让人心软。
“宗修国,若是我当初来宗府讨要那份决裂书的时候,你们让我感到哪怕是一丁点来 自'炫*书*网'家人的关心,而不是冰冷的算计,今日我都会救你们出去。”野瞳冷冷地说道,直直看进宗修国眼里,“但是,你们只有利用我获得你们认为的最大利益时的愉悦,那便抱歉了。”
她站直身子,并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一旦彻底抛弃,那便不会再后悔。”
野瞳说完,不看宗修国彻底灰败的脸色,不听那些所谓家人们声嘶力竭的忏悔与求饶,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你,到底是谁?”宗修国问道,带着些许的迷惘。
他或许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了解过他的这个女儿,她的所有表现都是她的保护色。他已经相信了那些事情是她做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威胁恐吓之类的来解决的,她的手中,必然有些他也不知道的势力。
“唔,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还有一项强项便是易容术。”野瞳闻言冷笑,转身,“可惜你们十六年来,除了我刚刚出生的几年,就没有人见过宗祺瑶的真容了。”
她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微微一笑,看着那些被她的容貌迷得七荤八素的人,以及几个勉强清醒的人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跨步走出了天牢。
她不介意他们死个明白--这些人,就是有胆胡言乱语又如何?
她某种程度上个狂妄的人--而且,她一直有值得狂妄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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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关于胡须】:
时间:齐烨刚刚知道野瞳空稚影的时候
地点:皇宫,御书房内
人物:空稚影,楚齐烨,楚齐乾
政事谈完,楚齐乾看着齐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有些担忧又有些想笑。
“圣上到底有什么可笑的?”野瞳看了看齐烨,挑了挑眉,心下有了个大概。
“那个……六弟最近是不是被人追杀之类的?”楚齐乾终于忍不住问道。
“追杀?”齐烨皱了皱眉,不明白楚齐乾何出此言。
“圣上的意思是--”野瞳轻笑了一声,看着楚齐乾,眼里流过一丝异彩,“夜王的下巴近日是不是被人拿了小刀乱砍,又或者是谁妒忌夜王的容貌而在上面横加破坏之类?”
知道了野瞳的无害,又欣赏她的能力,楚齐乾和野瞳也算是有些默契的朋友,在正事之余,他们之间偶尔互相调侃也无伤大雅。
齐烨看了看偷笑着的野瞳,眼里流露出几许无奈几许宠溺:“说是追杀倒是言过其实了,不过是碰到了一只有着利爪小野猫,在下巴上划了几刀,想来是想给我毁容。”
“哈哈!”楚齐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六弟,刮胡子的时候一时手抖划破也是可以原谅的,干什么要怪到别人头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野瞳也笑着,知道齐烨的眼神流连在她的身上,却不能说是她弄的--哈哈,借由其它的身份调侃哥哥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不过,六弟,你这技术也生疏得太过厉害了吧?”楚齐乾笑道,“这不到两个月内,你的下巴上伤痕不断……”
野瞳闷笑不止,谁叫他前些日子一时兴起,让她帮他刮胡子的?结果就是他屡次让她练手又屡次挂彩。
不过,看着齐烨这次脸上只有三道划痕,野瞳想着自己的技术好歹在提高。
齐烨看着野瞳开怀大笑的样子,眼里是说不尽的宠溺纵容。
也罢,如此能博得佳人一笑,也是值得的吧!
他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下巴,碰到了上面刚刚结了痂的伤口。
不过,他说呢,怎么最近大家看他的眼神这么奇 怪{炫;书;网……
第二百十一章 斩首
“瞳儿,你去吗?”齐烨问道,估算时间,叛乱的犯人此刻已经开始被押往法场了。今日的监斩官是右相项宇鹏,他倒是因为和宗修国不和,知道自己就是帮了楚齐锡也会被宗修国这个希王妃的爹搞下去,是以坚决地没有造反。
“去……吗?”野瞳手上拿着一朵花,上面的花瓣已经被全部摧残落地,只留下花顶一个秃头孤零零地在哪里,踟躇了一下,“去吧!”
齐烨戴了面具,野瞳便以空稚影的行头出了门。
便如她所料的,刚一到法场,便听到宗修国吼道:“空稚影,你这个弑父灭祖的东西!我咒你不得好死!哈哈……”
“瞳儿……”齐烨略皱眉,望向野瞳。
“他疯了。”野瞳淡淡地说道,向前走了一步,让怒吼着的宗修国看到自己的身影,摊开双手微笑道,“弑父灭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呢!”
“空稚影!”楚齐锡看着她,带着最后一丝疯狂的奢望,“你若是不想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你的秘密,那便放我下来!”
“我的秘密?”野瞳挑眉,真以为她自动揭开的秘密是他们可以拿来威胁她的吗?
“呵!楚齐烨若是知道了你在欺骗他,又会如何?”楚齐锡大吼道。
“哈哈……”野瞳笑得很讽刺,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却丝毫不以为然,“楚齐锡,你是笨蛋吗?我的秘密,齐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眨眨眼,看着两人,眼里泛出诡异的神采:“烨他从来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呢!”
楚齐锡哑口无言,看着眼前自信的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把她的秘密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只有一旁精神崩溃了的宗修国还在吼着。
确切的说,自从昨晚宗修国知道了真相之后,他就基本上已经疯了。
“哈!你们谁知道空稚影居然是个女子!女子为官?滑天下之大稽也!”野瞳听见了宗修国的吼声,却没有制止,“哈哈,朝堂之上便全部被掌握在了夜王府的手里,皇上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吗?”
“呵,一个疯了的将死之人的话,又会有多少人相信?”野瞳冷笑,看了看日头,马上就到行刑的时候了。
刚才他们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到了,毕竟野瞳没有心情和这些人近距离接触,而法场上的他们又一定要和她讲话。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
午时三刻,刽子手们的刀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森白的光芒,宗修国也不知道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不停地在喊话说着自己对空稚影的愤恨,直到他的那颗头颅落到了地上的时候,仍旧保持着说话的样子。
看着视野内一片鲜红,野瞳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多看,向回走去:“哥哥,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来这句话并不是绝对的。”
“瞳儿,不必理会他。”齐烨回答道,对那宗修国,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
“嗯。”野瞳点了点头。
宗府的男丁基本上都和官场有些关系,是以也就被灭绝了。而女子也已经去了遥远的边关,那日宗修国的话自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但是空稚影却仍旧处于在家休养的状态,大家看着空稚影疏离的态度,终究是没有人敢上门发问。
野瞳的心情就是她自己说没有关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些许的影响,既然没有人找她,那她便也借此偷得浮生半日闲,只是处理些听风阁的事情。
自从上次见过了薏汐之后,她的心里一直都不怎么安定。
事实证明,连日的奔波与心累,对薏汐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野瞳第二次被人抓去当产婆,仍旧是为了薏汐--她几乎丧失了生志。
刚刚冲进秘部,便见得一片混乱,蝶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看见野瞳来了,急急地想把她推进房门里,里面是听风岛上已做人母的几个人,也是有些无措。
野瞳冷静地吩咐着她们办事,看着闭着眼脸色惨白的薏汐,冷冷地命令道:“骆薏汐,我命令你给我用力!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