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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这三个字吐字清楚,一气呵成,我甚至还看到了女鬼凌乱的长发下的脸带有一丝嘲讽的表情。
女鬼飘到了我的身前,她的九阴白骨掌很快就将掏出我的心肝,切成薄片涮酱吃掉,我陈壶底的传奇人生就此结束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早死早超生之时,一个苍劲有力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将军!”
我和女鬼一起向门后望去,只见七叔公在那里手舞足蹈,同时呼喊着:“拿钱,拿钱,我赢了。”
和七叔公一起来得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个棋子,一个秃顶老鬼正坐在他的对面,叹了一口气,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钞给了七叔公。
不仅如此,连旁边看他们下棋的也来了,一个长着牛的头,另一个长了个马的脑袋在他们身后津津有味的看着。
“来来来,再来一局。”七叔公一边点着钱,一边又重新拾到起了棋局,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七叔公救我啊!”
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喊声,七叔公注意到了我,几个鬼一同齐刷刷的把头转了过来。
我一指女鬼,“七叔公,快收了她!”
七叔公还没说话,一旁的牛头和马面就唰唰的站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你是哪一片的鬼魂,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女鬼见状大惊失色,“我,我。。。”
那个牛头一看就是个暴脾气,大骂道:“你,你什么你,谁问你了,我问他。”
我指了指我自己,问道:“我?”
七叔公见状赶紧拦下了他俩,说道:“他是我小孙子。”
牛头听到我七叔公这么说,不再发问,转过脸又问女鬼,“现在问你了。”
牛头马面此时正在盘问那个女鬼,我赶紧跑到七叔公那里,“七叔公,这七宝铜钱这么厉害?一下子能招这么多人?”
七叔公给了我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扔了几枚?”
我诚实的回答道:“都扔了。”
看我这么诚实,七叔公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头,把镇鬼铜玺递到七叔公手里,“这个破东西不好用。”
七叔公擦了擦铜玺上的血迹,大骂道,“放屁。不好用能拍的那个女鬼满脸是血?”
我挨了骂,不再说话。
很快冥界安全管理处的两位老大哥就回来了。
那个女鬼是冤死的,死了十一年了,而且她只知道自己生前叫叶雪,对于自己的死因一无所知,只记得她曾经和几个朋友在这里露营过,应该是那时候被害了。
冤魂屈死三年后就可以到冥界报道,成为地府合法公民,但是她有十年时间意识全无,今年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成为了女鬼。
超过十年未归冥界的冤魂将彻底失去去地府报道的资格,除非知道了自己的死因或者杀害她的人已经死了,才可以在地府办户口。
此时女鬼已经坐在了窗台上,正在掩面哭泣着。
我是个善良的人,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女的我都会对她们抱以同情心,看到这里,我从七叔公手里拿过冥钞,答应他回去以后给他烧两棵摇钱树。把那叠冥钞分成两叠塞给了牛头马面大哥。
“两位大哥,不要这么拘泥于政策,改革开放春风吹满地,你们地府那些章程也应该变变了。”
他们两个很痛快的接过了钱,马面说道:“不是我们不讲鬼情,她现在的情况,一旦踏入鬼域,会立即魂飞魄散,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我看他们的样子真的很为难,就转过头去看了看七叔公。
七叔公问道,“你想帮她?”
我点了点头,说道:“七叔公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善良。”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铜钱都捡了起来,又从女鬼手上把卡住的那枚也拽了下来,交给了七叔公。
只见七叔公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将铜钱在手里晃了几下,散开在了地上。这肯定就是七叔公的卜卦之术。
我、牛头、马面还有那个秃顶老鬼都围了过来,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算出什么了吗?”
七叔公一捻胡须,然后说道:“你们挡着光了,我看不见。”
我觉得这么高深莫测的卦象,其中一定包涵了各种概率,函数问题,说不定还得用到圆周率。
七叔公眉头一紧,说道:“怪了!”
我见七叔公眉头紧锁,煞有介事,问道:“怎么了?”
“这个房子是个束魂的困鬼宅,似乎是有人想要故意把她困在这里,无法轮回。”
听到七叔公这么说,我赶紧把在窗台上梳头的女鬼叫了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女鬼摇了摇头,不知道。
先不管那么多了,想办法把她带出去,我先拿到了我那五千块钱再说。
“七叔公她既然是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带出去?”
一旁的马面接口说:“搭魂应该可以。”
七叔公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有意困住她,搭魂肯定不行。”所谓的搭魂,就是鬼趴在活人的身后,依靠阳气将她带出去。
“我给你的书,你什么带来?”
我把那本阴阳秘术拿出来,递给了七叔公。
七叔公翻开了两页说道:“这本不是普通的书。”
我说:“我知道,三字经论语看手相合订本。”
七叔公接着说道:“可以把她收入书中,用镇鬼铜玺压住她的鬼气,将她带出去。”
七叔公说完,让她过来,将书翻开,立在她的面前说道:“进来。”
然后就见书中照出一道蓝光,女鬼就被收了进来。
我明白了,这本书就是空间书,就向我看网游小说里的储物戒指一样,这可是个好东西,回头我得好好收起来。
外面的已经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了,天快亮了。
“天亮了,我们要回去了。”马面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表说道。
我赶紧说道:“两位大哥别走,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马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心地善良,死后我们自会相见。”
“马大哥言重了,我不想见。”
我刚说完,只见一道阳光照射进来,眼前的几个鬼影逐渐模糊,不见了踪迹。
第五章 有妖气
我怀着激动地心情坐在豪华别墅的门口,展望着美好的明天,我似乎觉得自己现在手里抱着的破书就是钱,生活真美好。
外面的阳光很好,山顶上的空气很新鲜,
我翻开三字经论语合订本,里面的女鬼,她叫叶雪,我就叫她叶子好了。
我扯了扯她白色的裙子,但是扯不下来:“出来坐坐。”
叶子扯回手中的裙子,她似乎很喜欢在书里待着,瞪着我说道:“不出来,阳光太毒了,对皮肤不好。”
我见她不愿意和我孤男寡鬼坐在豪华别墅屋檐下,和我探讨人生浪漫史,不再强求,想要把书合上。
她用手撑着书,不让我合上。
“你真的愿意帮我找回从前的记忆、找到我的死因吗?”
叶子的声音很甜,她活着的时候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稍加思考,这种事不能随便答应的,“大概也许可能,尽量吧。”
叶子哼了一声,把书合上,不再理我。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已经有两个小时了,我觉得光合作用已经无法供给我的能量了,我饿了。
很快我看到了龅牙妹开着豪华轿车,从山下的小路来迎接我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车队,让我很是感动。
他们也肯定看到了端坐在豪华别墅门口,享受着rì光洗礼,光芒万丈的我,我猜他们肯定会被我深深的艺术气质所吸引。
豪华轿车停在我的面前,后面还有两辆黑色轿车和一辆救护车。
“你见到那个鬼了吗?”何桃小姐走下车,很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见到了,她现在是我的宠物了。”
“滚,谁是你的宠物。”
我怕她不信,翻开了书把叶子放了出来,叶子正在刷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钻回到了书里。
何桃小姐真是个有远见的人,我不得不佩服他们企业家的眼光和思维,救护车里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下来,掐了半天人中,把何桃小姐的嘴唇都掐肿了,她才从惊吓中醒了过来。
我又一次坐着豪华轿车来到了何先生的面前。
何先生很高兴,痛快的给了我钱,不仅如此,还多给了我十块钱让我买早餐。他真是个善良的资本家。
叶子幽幽的声音从书里传出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一愣,“我答应你什么了?”
叶子很不爽的哼一声,不再理我。我决定帮她问问,举口之劳,她让我赚了五千块钱还有早饭钱,我就帮她一次好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良心。
何先生很诧异的看着我:“陈先生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何先生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建别墅?”
凭着我多年追随柯南福尔摩斯喜羊羊的经验,问话不能太直白,免得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怀疑。
何先生已经知道我是一个可以收复女鬼做宠物的高人,十分痛快的回答道:“这是在几年前一个高人告诉我的,在那里建别墅可以使是事业蒸蒸rì上,飞黄腾达。”
我问道:“那个高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先生说道:“我不知道,前几年那个高人找到我,为我选的那个地方并设计的建筑图。”
我又问道:“那个高人长得什么样子?”
何先生思索了一上午,等到我喝完第四杯茶水,他也没想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没再追问,并给他讲了叶子的故事,临走的时候又收了他五十块钱。
我身揣巨款走在街上,激动,幸福的感觉让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我又相信爱情了。
叶子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女人就是啰嗦,变成了鬼也啰嗦,怪不得大部分鬼都是女鬼。
我想,我要是她,如果就这样丢失了记忆,无缘无故的死去,我也会是和她一样的心情。
我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如果那个人真的很厉害,我就不帮了。”
叶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
听着她的语气十分失落,充满惆怅,我不能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为一个颓废的鬼,本着拯救失足少女和漂亮女鬼的原则,我安慰道:“不要太伤感,生活很美好。”
一旁的路人都在惊奇的看着我,甚至还有人在给我拍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在打电话:“我们精神病院是不是又有病人翻墙逃脱了,赶紧查一查,我看到一个自言自语的人挺像我们医院里的。”
看着他们,我在心里想到:你们懂个屁,这群无知的路人,阴阳先生的悲伤你们不懂。
我是一个阴阳先生吗?
其实阴阳先生也挺好的,混在西河公园广场中起名测字说风水,没事干的时候还可以捉几个鬼当宠物。这也算是高薪职业吧。
我决定以我七叔公为榜样,深藏功与名,大隐隐于市,做一个阴阳先生。
我走在街上,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我身后冷冷的注视着我,盯得我的脖子凉飕飕的。
不好,有杀气!
我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
“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我们。”我压低声音,对书里的叶子说道。
叶子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在书里,什么感觉不到。”我发现她总是瞧不起我,连自己的宠物都瞧不起我,我这个主人当得太失败了。
我环绕了一下四周,一只大黄狗正在胡同深处瞪着我,头顶电线杆上一排麻雀,身边有几个路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着。
我稍加思索,完了,一定是我身揣巨款的事被发现了,让黑社会盯上了,胡同里那条大黄狗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眼线。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万一被从后面来人套上大麻袋,压麻袋,那就惨了。节cāo不值钱,丢了我不心疼,但是这五千块是我的血汗钱,我绝对不容许他们抢走的我的劳动结晶。
黑社会我惹不起,虽然有叶子这么稀有的宠物,但是我没有七叔公那个本事,肯定是他们老大为了上次七叔公没找他们零钱的事怀恨在心,想要对我施以报复。
我转过了这条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一抬起头,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个男人。
一身白色的西服,白的像雪,手插衣兜,右面西服上半身绣的竹子,在我看来说不出的诡异。他此时正在人行道上悠闲的走着。
他的脸白如玉,面目清秀,头上是细碎的银白色头发,像银狐一样的耳朵,而且还有一条蓬松的白色尾巴,他的裤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