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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越天安卧薪尝胆,未露锋芒数年,连一支强悍的军队都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瞒天过海地组建而成,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到的,要得知她的身份不过是小菜一碟。
她不由自嘲一笑,恐怕在她逼迫他离开秦宫那晚,他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了吧。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无所谓。”一袭白裙的女子浅浅地勾起唇角,宽大的裙裾在狂风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希望你信守承诺,明日便启程。”
“好。”越天安轻轻吐出一个字,眸光温柔如三月湖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那双晶亮的黑瞳中晦暗的一瞬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抓住,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令她失望了,他并不想,但是他不能去冒险。
这种在旁人看来含情脉脉的对视,落在秦云傲的眼中,几乎令他发狂。
“上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怒气,身子一弯,一把揽过夏慕清的肩膀,双手轻轻使力便把她抱到马背上,
“你做什么?”夏慕清猝不及防被他抱上马背,不禁有些气恼,抬起手来便欲挣脱他的双臂。
这男人的手臂就象铁铸一般,丝毫不肯放松,她往后仰起头想要张口,却见到他乌黑深沉的眼睛里犹如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深邃幽暗。
不知为何,接触到他有些受伤的眼神,夏慕清心中莫名的不忍,当下心头一软,停止了挣扎,。
“越天安,过了今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满面寒霜的男人并未理会怀中女子的抗议,朝那依旧淡笑不语的男子冷然一瞥,抖动缰绳策马飞奔而去。
宽广的平原上,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飞奔着,马背上的男人眼神阴婺,面如黑煞,毫无疑问,此时若是有人不识时务招惹他半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夏慕清极力从秦云傲怀中探出头来,回首向马后看去,那名白袍飞扬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原地,已离她越来越远,明晃晃的太阳在他身后,在他的周身镀了一层金光,虚幻而不真实,却是显得那般落寞。
十数万将士识趣地在他们驰出百余丈之后,才如退潮的潮水般缓缓而动跟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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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这男人到底在生什么气?
“秦云傲,你能不能松开我一点?”夏慕清将视线移至后上方,一双晶眸瞪着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身子被他的一双铁臂用力地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云傲眼波纹丝不动,充耳不闻,看都未看她一眼。
“喂,你听到没有?”夏慕清皱起秀眉,这男人是不是认为她太好说话了?
并非是她没有办法挣脱,只是现在他的伤口又裂开,不宜与他硬碰硬,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他这种态度。
见他依旧一副冷面煞星的模样,夏慕清心中的火气开始往上冒。
“松不松开?”她咬着牙怒目相视,头顶上的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俊脸冷得象是块石板,感觉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正当她想要动手之时,贴着他宽大胸膛的后背传来一阵震动,冷而低沉的声音从那张薄唇中吐出:“不松。”
如铜墙铁壁的手臂更是紧了一紧。
夏慕清无奈地吐了口气,若是一定要离开他的怀抱,她绝对相信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莫非是她前世欠了这个男人的,今世莫明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还他的债?
要不然,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委屈自己被他象个肉粽一样困在怀里?
算了,离大营已经不远,夏慕清决定暂且不与他计较。
骑马直奔至主帅大帐,秦云傲招呼都不打一个,猛地松开双臂翻身下马,夏慕清一个不防,惯性作用下的身子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所幸她反应灵敏,眼疾手快地抓住马鬃,才不至于落个狼狈。
她火气呼地一下就冲上脑际,抬头寻找那个可恶的男人,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有那张还在晃动的帐帘说明,这个心情相当不爽的男人已经进了大帐。
她呆了一呆,这男人到底在生什么气,她什么地方招他惹他了?
惯出来的臭毛病!
这样想着,她本想帮他处理伤口的想法也没了,返身就进了自己的营帐。
虽然生着气,说到底还是不放心秦云傲的箭伤,将帐帘掀起一角,看到军医走进他的帐中,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说,他的伤也是因为她而受的,她给了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过了半晌,注意到军医已从大帐中退出,她一把掀起帐帘就要将他叫住,几乎出口的话却在嘴巴里转了几转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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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只是想来看看有人死了没有
倒是军医眼尖看到了她,上前几步微笑地向她打了招呼:“姑娘,您是要去殿下那里么?”
“呃,没有,没有。”夏慕清面色一滞,脸上微微烧了起来,随即恢复常态象是无事一般,“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须发皆白的老军医睿智的双眼泛上淡淡的笑意,便笑着告退。
夏慕清抚上微烫的脸颊,突然很是懊恼自己刚才的举动,今天的事只怕军中无人不知,她刚才的否认在阅历丰富的老人面前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什么时候她也有这种胆怯的时候了?不就是想问问秦云傲的伤口如何么。
抬起脚就想往大帐走,那张冷冰冰的脸蓦地又浮现在眼前,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凭什么要她这张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若是进去碰了个钉子,不是自讨没趣么?
这样一想,便打消了去探视他的念头。
捱到了晚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晚饭,想到之前换下的衣裙背后沾染的血迹,她终究还是有些心中不安,抱着不与他一般见识的心态,站到了主帅大帐的门口。
她与秦云傲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到大营之后从来都是直进直出,再加上军人们对她无不景仰万分,因此在秦云傲的默许之下,门前守卫的黑鹰卫只要见着是她,向来都是直接为她打开帘子请她入内,因此这次她同样想也不想地便要越过他们往里走。
“呃,姑娘,您不能进去。”其中一名黑鹰卫伸手将她拦住,看到她质疑的目光,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夏慕清扫了眼横在身前的手臂,沉声问道。
“那个,那个,殿下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那黑鹰卫很是为难,求助地看着其他黑鹰卫,只可惜没人愿意帮他解这个围。
“谁也不能进去?”夏慕清挑了下眉,“也包括我么?”
“是的,姑娘,”那黑鹰卫硬着头皮回道,“殿下特意交待过,尤其是姑娘不能进去。”
这是什么脾气?!夏慕清只觉得有一丝火气直往上钻。
不进就不进,她还不稀罕了。
正要转身之时,何成忽地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面色不佳的夏慕清忙笑道:“姑娘,您是来看殿下的么?”
怎么谁看到她都知道她要去看秦云傲?
夏慕清心情更加不爽快,沉着脸说道:“只是想来看看有人死了没有,若是死了,以后也好落个眼不见为净。”
里面顿时传出瓷器破碎的脆响,已往回走的夏慕清嘴角一勾,头上的乌云立即消失不见。
现在,里面那个男人的心情只怕更加不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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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不告而别
回到营帐中,夏慕清开始慢慢收拾东西。
明日秦云傲便要回宫,她正好借这次机会出来,自然是不会再跟着回去。
天下之大,不管哪个地方都要好过那个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处处设防的金丝鸟笼。
本想着在走之前再去看看秦云傲,偏生这个男人还在生着莫明其妙的气,也罢,他与她终究不是同一路的人,少见一面也无妨。
想起新儿那个小丫头,她不禁微微一笑,若是知道她再也不回去,只怕会哭鼻子吧。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秦云傲的为人也多少有些了解,想必他应该不会为难清云殿的那些下人。
换上夜行衣,将她的东西都收进一个包裹,除了几件衣服之外,还有些值钱的玩意儿,这是她早在离宫之时便已准备好的。
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那顶白色大帐,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她不愿意去深究的情绪。
果断地从营帐后方钻了出去,夏慕清如暗夜的精灵,轻盈地避开所有的岗哨,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潜出了大营。
与此同时,黑色锦袍的男人从大帐中走了出来,背负着双手,板着英俊冷冽的脸站在她的营帐门口。
清冷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从他身后的手指不停揉搓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此刻相当纠结。
毕竟,下令不让她进大帐的人是他,如今站在她营帐面前想要去见她的也是他。
这不是自打嘴巴是什么?
重重地咳了两声,男人昂起头端起十足的架子,等着里面的女人出来迎接。
营帐内寂静一片,别说有女人奔出,就连最细微的动静都没有。
这女人,是在赌气么?还是在摆谱?秦云傲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想必他只要一进去,就会遭到那个女人的冷嘲热讽,可是,就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有想要见她的冲动,尤其是那女人最后说的那句尖酸刻薄的话,他几乎要冲出来将她活活掐死。
要从她嘴巴里听句好听的,怎么就这么难?
没看出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么,象他宫中的那些女人那样,对他说上几句甜言蜜语难道会死?
内心激烈斗争了半天,最终他还是向自己的意愿作了妥协,没有面子也总好过一晚上失眠,笑就笑吧。
掀开帐帘,秦云傲便感觉到不对,微眯起双眸快速扫视了一圈,别说是人,连那些属于她的衣物都不翼而飞。
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竟跟他不告而别!
他的女人,竟敢未经他允许就私自离开!
“来人!”狂怒的男人一声暴喝,“封锁每一个出入口,全营戒严,所有的人将大营彻底搜查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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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希望你能离她远点
到底还是存着侥幸心理,离她去找他到现在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算她快,这么大的营地也不一定能走得完。
片刻之后,各部将军纷纷来报,所有的结果不外乎一个:没有找到夏慕清。
秦云傲面色阴沉,脸上的冰霜比刺骨的寒风还要冰冷,寒声说道:“黑鹰卫,随我出营追!”
其实他并非不明白,夏慕清如果真要走,这个大营是困不住她的,可是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当最后那丝希望落空的时候,心里就象是被挖了个大洞,空荡荡的,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数千铁蹄轰然冲出山脚下的边疆大营,疾驰出数里之后骤然顿住。
初冬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秦云傲心中冷如寒冰。
这茫茫一片的草原延伸极广,每一个方向都可通往不同的国家,南有燕子煊,北有越天安,夏慕清到底会往哪个方向走?
“去北越驻军大营!”黑彪骏马上的男人沉声断喝,一马当先朝北越驻地飞驰。
若是那个女人当真为了越天安而离开他,他保证会当着她的面让越天安血溅当场,哪怕以他现在未复原的身体没有必胜的把握。
无视大营入口士兵的阻拦,秦云傲率着黑鹰卫一路直冲,也不管是否毁了人家的营帐,直奔到主帅大帐前才勒马停下。
自越天安带着天字师到这里多次打下胜仗之后,原先的主帅就已自动交出帅印,这大帐自然也归了他使用。
秦云傲双唇紧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掀开帐帘就大步走了进去,双眸如剑般直视着案几后的白衣男子一言不发。
冷风猛地灌入,早已听到外面震天动静的越天安缓缓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这个明显来意不善的男人,神情不变淡然开口:“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明人不说暗话,越天安,我问你,夏慕清是不是来你这里了?”秦云傲冷冷地问道。
越天安闻言轻轻挑眉,清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慢慢站起身,淡笑道:“殿下说这话就有些奇了,今日慕清已被你强行带走,现在应该在你营中,又何来我这里之说。”
秦云傲冷哼一声,道:“若是在我大营中,我还用得着大半夜地来找你么?”
“那倒也是。”越天安对他的无礼态度并不着恼,依旧淡笑道,“只是殿下找错人了,慕清并未来我这里,殿下若是想找她,我劝你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否则真要错过了。”
秦云傲微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终于甩袖往外走去。
算脚程,夏慕清不可能快过他的坐骑,因此,他决定相信越天安一次。
手在触及帐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