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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男人已经出手如风,她来不及多想便以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冲出大帐,落荒而逃。
要她与一个不懂羞耻之心的裸身男人交手,她实在是缺乏勇气。
只是她却忘了,在前世,光着身子色诱她的男人并不在少数,却无一例外地被她打得三天起不了床,哪里有今日这般的慌乱与失措。
身后传来男人的震天大吼,还有黑鹰卫充满探究和暧昧的目光,她只觉得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以来最窝囊的一次。
进了自己的营帐,夏慕清才想起自己衣冠不整地模样。
快速地拿起桌上的铜镜,一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泛着可疑红晕的女人赫然出现在镜中,她抚着额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以往所竖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就在刚刚那一刻被毁于一旦。
良久,她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身上的衣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将穿着的衣裙一件一件看过去,她猛然意识到贴身的肚兜不见了。
也就是说,她把这个古代女子无比看重,象征着贞洁的贴身之物留在了秦云傲那里。
按古代人的思想,她就该此生非他不嫁了。
当然,她是不可能因为丢了件内衣就奉上自己的一生,可是,这么私密的东西留在一个男人那里,她怎么着都觉得有些别扭。
主帅大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咆哮声,她知道这是可怜的何成被唤了进去,正被那个男人骂得狗血淋头。
帐外所有的黑鹰卫都提着心吊着胆,这是他们殿下发的最大一次火,以前他们惧怕他的冷酷,现在他们更惧怕的,是他渐旺的肝火。
吼声渐止,想是那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已将体内的怒火发泄完毕。
正在夏慕清替何成感到庆幸之时,帐外响起了他的声音:“姑娘,殿下请您过去。”
夏慕清一怔,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无奈地打开帐帘,看到看不出情绪的何成,她歉意地向他说道:“何成,刚才的事害你受牵连了。”
何成面无表情地回道:“还请姑娘以后莫再为难属下们。”
夏慕清笑了笑,也不将他的态度放心上,这样的事情换谁心里都不会爽快,更何况,追根究底,这顿本不必要受的骂也是她引起的。
进了大帐,秦云傲的两道目光就象是两道利箭般射了过来,已完全看不出之前失态暴躁的模样,沉声道:“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
夏慕清暗自腹绯,这男人变脸还真是快,跟她以前执行任务时有得一拼。
既然他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乐得当作没发生过,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当下便将自己在山顶上的所见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秦云傲静静听完,神情冷凝,眸底沉了沉,半晌,他勾起性感薄唇:“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夏慕清见他如此反应,料他定有应对之策,起身便要走。
“你就这样走了?”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夏慕清停下脚步,轻轻挑眉:“还有事?”
秦云傲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沉静淡定的女人,前后表现相差太大,以至于他都要怀疑刚才气得他半死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他不穿衣服的样子,更适合对付她。
“没事了。”秦云傲冷冷地开口,随后不再理会她,拿起案几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夏慕清懒得与他计较,径直走到门口,脚下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本想向他要回肚兜,想想还是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她再提起反倒徒增麻烦。
想他这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把这个当回事。
次日,秦云傲率着黑鹰卫与夏慕清一起赶往元都。
急行了一昼夜,临近城外之时,秦云傲突然马头一转,折往军机大营方向。
与他并肩而行的夏慕清秀眉微蹙,甩动马鞭快马越过他将他拦住。
“不是说好了直接回宫的么,怎么改道了?”
秦云傲眉宇间含着隐隐的急色,道:“突然想起营中尚有要事,需前去处理。”
“那宫中的事……”夏慕清沉吟片刻,道:“军中要事耽误不得,不妨由我先回宫探个虚实,心里也好有个底。”
秦云傲眸心微闪,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如此甚好。”
注视着夏慕清绝尘而去,他渐渐收起唇边的笑意,面沉如水的脸上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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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清并未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回了清云殿。
看表面上的皇宫,似乎一切正常,但她依旧嗅到了空气中一丝压抑的气息。
新儿以及殿内的宫婢内侍对她的突然回宫颇为激动,虽不敢加以多问,却都围在她身边不肯离去,她便好似无意地询问了一些关于宫内的事情。
并没有她想要的信息,看起来,这些人将事情做得相当隐密,但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也许,很快,将会有无数无辜的人丧命于这场政治斗争之中。
初冬的东秦,已经有着透心的冷意,长风穿过长长的走廊,带着凄厉的呼声。
夏慕清将身子浸入浴池中,微闭着双眸,思绪随着水面上氲氤的雾气有些飘忽。
她向来不是冲动的人,作为多年的老特工,她的心性已经被锻造得如铁一般坚硬。
然而,来到东秦之后,她的这个优点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先是不计后果地将越天安带出宫去,后来又为秦云傲上了战场,现在,更是为了他回到了这个本要远离的秦宫,将自己陷入深不见底的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这根本就不象原来的自己,难道说,她的灵魂入了这个身体,连性格也受到了她的影响不成?
“小姐,小姐……”耳边隐隐传来喧哗吵闹之声,新儿仓惶的声音带着哭腔,踉跄而来。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气势汹汹。
夏慕清倏然睁开双眸,犀利的精光从眸中瞬间散发开来。
这就开始行动了么?动作果然很快。
“啊……放开我,放开我……”新儿尖锐的嗓音骤然拔高。
厉声尖叫还在持续,一个邪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厌恶,与此格格不入地响起:“省力些吧,端的叫人生厌罢了。”
新儿却哪里肯听他,依旧大喊小姐,随后便变成了一阵“唔唔”之声,想是被人堵住了嘴。
夏慕清不急不徐地走上玉石台阶,挑起棉帕掸去身上的水珠,淡定地抖开衣衫穿上,系好丝带,静静地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浴池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踹开,带刀禁军退至两旁,大红锦袍,长相俊美却一身邪气的妖冶男子踱步而入。
“嫂子,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做弟弟的也好给嫂子接风洗尘。”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只穿白色丝袍的女子,眼底微沉。
刚沐过浴的夏慕清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未干的长发如柔软的锦缎披于身后,精致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柔美,尤其是玲珑有致的身子,在轻薄的衣裳下若隐若现,有着无声的诱。惑。
“男女有别这个道理想必祺王殿下不会不懂吧?”夏慕清唇角浅勾,有着冷漠的弧度,“更何况,你既然称我一声嫂子,也该遵守礼制,这样冒然闯入我清云殿,更何况是我的浴房,不觉得太过无礼了么?”
秦云风红唇微勾,带着明显做戏味道地向她欠了欠身,道:“如此说来,确实是做弟弟的不是。只不过形势所迫,弟弟我也顾不得礼数是否周全了。”
下一秒,嘴角邪魅的笑容立敛,森森寒气自长眸中尽散。
“将清妃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等候在门外的禁卫军立刻呼拉一下涌了进来。
“慢着!”夏慕清高声断喝,清妍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威严,顿时令上前的禁卫军心下一震,立于原地。
“祺王殿下,”夏慕清双眸沉静,语意轻淡,纤巧的身子笔直而立,油然生起一股凛然之气,“想要抓人,总得有个过得去的说头,你一来就要将我拿下,怎么着也该让我明白到底身犯何罪才是。”
“好,既然嫂子想知道,做弟弟的哪有不说的道理。”秦云风唇边复又绽开一朵妖娆的花朵,狐狸般的长眼含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不带丝毫感情与温度的言辞从那薄凉的唇间吐出。
“当朝太子秦云傲私通敌国,阴谋叛逆,弑君杀兄,图谋篡位,其罪当诛,与之有关之人一律死罪。”
夏慕清冷冷地看着他,一抹讥讽之意毫不掩饰地浮上唇角。
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能说出这番言论,想必是做足了功夫吧。
随着秦云风的一个手势,众军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夏慕清,欲将她全身捆绑。
在这些身材魁梧的禁军这中,水池边的女子显得尤为娇小,此时她嘴角噙着淡淡的讽刺,声音清淡地说道:“我一个女人,被你们这么多男人围着,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还用得着对我动粗么?再者,也得容我去换身衣裳。”
这些大男人见她如此从容镇定,反倒有些不忍,纷纷看向秦云风。
秦云风狭长双目精光闪烁,看着昂首直视他的女子,她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换作别人也不需要他亲自前来。
半晌,终微微点了点头。
“唔……”外面被人牢牢擒住的新儿一见到夏慕清出来,顿时呜咽着挣扎个不停。
夏慕清目光一冷,几步上前,别人还未看清她用了什么手法,新儿已被她拉至身边。
“我的人,还由不得你们来动。”
第七十章:一直就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
趁着浓黑的夜色,从秦宫死牢中脱身的夏慕清急行在去往军机大营的道上。
从宫里的情形来看,宫中兵力已全部被秦云风所掌控,到处都是严阵以待的禁卫军,皇帝的太和宫更是大门紧闭,里面灯火大亮,寂静无声,被禁卫军包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懒
因此夏慕清估计,那个她从未见过的皇帝肯定已经见了佛祖,否则秦云风不敢搞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敢给秦云傲按这么大的罪名。
私通北越更是子虚乌有之事,却硬是连秦云傲亲手签署的密函都一应俱全。
而所谓的杀兄,不外乎是指夏慕清受秦云傲指使杀了禁园内的前太子,证人竟是东宫中的几名内侍。
可见秦云风此次确实是做了无懈可击的准备,力图将秦云傲一举打垮,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所说的一切罪名已然成立。
除了代以柔因母亲去世回家尽孝躲过此劫之外,其他几名妃子全都被关入死牢,只怕秦云风不会给她们太多时间活命。
想起新儿死命抱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冒险,以及临走前既担忧又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她答应过新儿,一定会回去救她的。
在这个异世,新儿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
一个时辰之后,夏慕清已处于军机大营中,望着空荡荡的大营,她隐约浮起一些不好的感觉。虫
“快说,秦云傲到底去哪儿了,不说我就杀了你!”雪亮的匕首架在一名留守副将的脖颈之上,夏慕清只觉得耐性在一分一分地失去。
脖子上的皮肉已被锋利的匕首割破,鲜红的血顺着边缘滴落在身上,那名副将依旧牙关咬紧,不肯吐露一个字。
“好,算你有骨气。”夏慕清敬他是条汉子,收起匕首,沉声道:“你不认得我,但你一定听说过边疆大营击破北越驻军之事,那名被太子殿下任命为元帅的女子,便是我。”
见他流露出不信的神情,她接着道:“我知道你不一定信,但今晚我必须知道秦云傲去了哪里,否则,后果不是你我所能承担得起的。”
顾不得顾虑太多,她将宫中的情形大致跟他讲了一遍,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现在,你还打算瞒着我么?”
那名副将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好似有些敬佩,又象是有些歉意,但并没有夏慕清想象中的震惊。
看着她身上的禁卫军装束,他最终还是不忍瞒她,低声说道:“不瞒姑娘,殿下……殿下他午时便已离开大营了。”
午时便离开大营?
夏慕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升起。
午时,不正是她与他分手之时么?
“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但仍然有些不愿相信。
那副将没有作答,只是略略侧过头,避开了夏慕清的眼睛。
然而,夏慕清还是从他的神情中得到了她想要的。
天空中鸦雀成群盘旋,象是地狱派来的信使,呱呱地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夏慕清尽最大的能力奔跑着,朝着秦宫的方向。
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但有些念头还是象野草般疯狂地滋长着。
秦云傲,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冲进宫门,穿过宫殿,远远的,一眼便见到那个身量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乌金铠甲,仿佛一尊天神般屹立在空旷的广场上。
来回两个时辰的功夫,一切尘埃都已落定。
到处都是肢体残缺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