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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不孝,媳妇做错了事情特来向老爷太太请罪。昨日媳妇犯了府中的规矩,太太罚媳妇在佛堂思过,谁知道媳妇身体不争气,早上昏过去了,丫头不知道规矩竟擅自将媳妇带回文华斋,媳妇刚刚醒来知道便带着丫头前来请罪!”白冰玉说忙起身跪下低着头。
薛万里是知道太太的手段和脾气的,听到这里又见白冰玉跪在地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有心袒护,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满眼求助的望着老爷。
“夫人,这媳妇究竟犯了什么规矩?”老爷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便先将纳妾之事放一边问道。
“这媳妇三天两头的出府去,昨个我不过叫她的丫头来问问,她的丫头个个竟不服管教。媳妇天擦黑才回来,我不过问了句,她便顶嘴来着,这不是不顺公婆吗?所以我就罚她到佛堂思过,不想这媳妇竟装病,她身后那个丫头还出手打人,踹了张婆婆。”太太不紧不慢的数着白冰玉的罪过。
“可有此事?”老爷听说白冰玉顶嘴便有些不悦,这是不孝,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儿子纳妾的事好像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回老爷,儿媳说的出府之事曾和少爷说了的,是媳妇的疏忽,没有及时禀告太太,是媳妇不对;媳妇有心听从太太教诲在佛堂悔过,都怪媳妇身体不争气,早上饿昏倒了,我的那些丫头素来眼中就媳妇一个人,见媳妇昏倒就急了,这才冲撞了太太身边的张嬷嬷,媳妇特来请老爷太太责罚,丫头的过失就是媳妇没有调教好,媳妇特来领罪!”白冰玉便将头低的更低了。
薛老爷听白冰玉这番说辞便明白了许多,白冰玉自从来薛府,便拿嫁妆来支撑薛府的开支,老爷对白冰玉心中本有愧疚,甚至有些无法面对白冰玉。更何况白冰玉出府的事情万里也曾和自己提过,如今自己的俸银才入账这太太就要摆谱了,多少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佛堂思过为何会饿昏?”薛老爷也是官场老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是媳妇自己身体弱而已,请老爷责罚媳妇便是。”白冰玉忙磕头说道。
太太脸色有些挂不住忙说:“不过一夜,能饿昏吗?分明是装的!”
“平常人自然不会,可是小姐……”蝶豆插嘴,见小姐一味的忍让很是窝火。
“来人,给我掌嘴,这是一个下人随便插嘴的吗?”太太很是愤怒。
可是那些婆子谁敢碰蝶豆,听李婆婆传的邪乎的故事,都怕了这个穿紫衣的丫头了。
“不忙,让她说!”老爷虽然也对蝶豆此举很不喜欢,但是觉得她话中有话便这样说道。
“回老爷,少爷,我家小姐被罚佛堂,太太却让人看着门不让送饭,而我家小姐可以不吃,但是我家小姐肚子中的孩子却不能不吃。小姐又饿,又着凉,自然是昏倒了。“蝶豆不懂白冰玉的计划,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厅中的人全部都吃了一惊,包括那个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响的玉蝴蝶,玉蝴蝶不仅打量了白冰玉,觉得有些熟悉,却暗笑自己如何认得了薛府的少奶奶,心里并没有多想。
“此话当真!”最激动的却是薛万里,忙冲上去将白冰玉扶起,眼中充满了愧疚,怜惜,还有就是复杂,一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复杂情绪。
白冰玉轻轻的点了点头,看见老爷都激动的站了起来,差点老泪纵横了。
白冰玉想若是自己父亲白万通知道了,还不知道激动成什么样子。
老爷激动过后想到太太的所为很是气恼,狠狠的瞪了太太一眼,心中想到白冰玉肚子的孩子更是气恼太太太过分,只是顾及太太的脸面不曾说出来。
“万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当父亲了还彻夜不归。当着大家的面快给你媳妇陪不是!”薛老爷想给太太找个台阶下,另外想着薛家对白冰玉的所作所为有些惭愧便想安抚一下媳妇。
“请夫人原谅!”薛万里忙作揖,赔礼。
满厅的人都笑了……
独太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有欢喜,又气愤,还有些愤恨,但此时没有人站在她一边了。
“对了,可曾看过大夫?”薛老爷问道。
“回老爷,看过了,早晨媳妇昏倒的时候看了大夫方才知道是有喜了,只是说略微动了胎气,叫媳妇好好养着,开了些药。”白冰玉说道。
老爷转身狠狠看了一眼太太,吓的太太一哆嗦。
老爷转过身来喝道:“万里,还不赶快带你媳妇回去歇着,若是有个好歹伤着我孙子,看我不揭你的皮!纳妾的事情休要提了!”大家一听都知道这话是说给太太听的。
薛万里忙扶着白冰玉回了文华斋,可是还有一个人也被带到了文华斋,白冰玉早就猜到了,在自己到大厅之前讨论的问题定然是薛万里要纳玉蝴蝶为妾的事情。
初为人母的喜悦和丈夫要纳妾的无奈充盈在白冰玉心中,是悲是喜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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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风雨欲来
腹中未出生的孩子让白冰玉有了雪儿出生时那种甜蜜不怕腻的感觉,躺在床上的白冰玉尽情享受着来自薛家上上下下的祝福和优待。
太太破天荒来到文华斋嘘寒问暖,虽然绽放在太太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但是有了佛堂之事以后白冰玉怎么看太太都觉得只有两个字——阴险。
所以就算是太太亲自跑到文华斋她并不心存感激,也不觉这点小恩惠就可以让她忘记发生的一切。
更何况太太的言语中多有劝白冰玉替薛万里纳妾的意思,白冰玉一直笑而不答,装糊涂。
临走顺带收走了白冰玉手中的管家大权,说的风轻云淡,收的干脆彻底。
太太还连忙附和说她现在身怀有孕不宜操劳的话白冰玉也没有听进去,也没有费心去想,她此刻在乎的只有腹中的孩子而已。至于薛家太太想如何闹腾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孔雀端着托盘送来了一碗兔肉粥,被薛万里看见了忙接过去,亲自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给白冰玉,这个时候薛万里看白冰玉的眼神温柔无比,温柔的仿佛要将白冰玉融化一般。
白冰玉并不排斥,笑着像是对孔雀说道:“这些日子并不是我贪吃,是孩子要吃;并不是我贪睡,是腹中的孩子要睡觉。原来都是因为这孩子的缘故……”
薛万里放下空了的碗坐在床前,轻轻的扶着白冰玉的手说:“我已经替孩子起好了名字,说来夫人听听?我想若是生女儿便起名慕婉,若是生男孩起名幕青,夫人觉得可好?”
白冰玉点点头,心想这名字却也雅致,若是个女儿就好了,心里想着嘴上便说出来的了。
薛万里笑着只是用手轻轻的帮白冰玉拉拉被子,说道:“都好,只是你要注意身子!有事情都交给我办,自己不要劳累了。”因为他想起从丫头口中问道,她动了胎气的。
旁边的丫头看着喜在心中,便转身退下了。
卧房中炭火烧的旺旺的,火炉离床很远,不至于让白冰玉熏着碳灰。于是外面虽然冰天雪地,房中却温暖如春,白冰玉和薛万里说着说着便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笑容。
薛万里将垫在白冰玉身后的被子小心的取出,让白冰玉睡平,然后看着白冰玉如花般的脸庞忍不住用手从她细如凝脂的额头往下滑,滑过白冰玉那白冰玉那浓浓的眉,那紧闭的眼;他的指尖在她的睫毛上轻轻一触心就融化了,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对不起,为人难,为男人更难,人生难两全,我有我的不得已,但愿他日夫人有谅解的一日!”
说完看了看白冰玉便转身离开了。
薛家书房里,薛万里跪在地上说道:“父亲,纳个妾也是为了冰玉好,再说玉蝴蝶不过是一个卖唱的苦命女子,并不是青楼的姑娘。求父亲成全!”
“哎,不是父亲古板,男人纳妾本来不是大事,可是,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呀!”老爷看着儿子如此决绝便有些妥协了。
“父亲所指无非两件事情,头一件便是指银子的事情,父亲放心,银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些人已经回辽了;另一件指的是冰玉有孕,怕此举伤了冰玉的心,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件事情是冰玉坚持要孩儿做的。孩儿也是觉得惭愧,面对如此贤惠大肚的妇人还有什么可以求的,以后唯有孝敬父母,善德妻子家庭和美而已!”薛万里将早已经讲好的说辞流利的说出来。
薛万里说的时候还是在心里对白冰玉说了声对不起,可是他料定以白冰玉的高傲之心绝不会将这事情闹开,为了大计也只好委屈她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找心安理得的借口,好让继续做下去的时候不留一份破绽。
白冰玉醒来的时候蝶豆在旁边正支着下巴打瞌睡,自己坐了起来见蝶豆还没有反应就用手捏了捏蝶豆的脸蛋说道:“哎,小姐不见了,你怎么还在睡?”
正在睡梦中的蝶豆突然惊醒,一下跳了起来问道:“小姐那里去了?”拔腿就要往外冲。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白冰玉见蝶豆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忙唤她回来。
蝶豆揉揉眼睛看到小姐好好的躺在床上便很不愿意的嘟着嘴说道:“小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又捏别人的脸,还吓唬人家。到时候生个和小姐一样调皮的小公子或者小小姐也闹一闹小姐,省的小姐你没有事情就捉弄我们。”
说完蝶豆马上又跑到床边,笑嘻嘻的说道:“小姐,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吧!是不是大了点?”
“刚才还嘟着嘴,这会又笑的这么奸诈,看吧,看看我肚子大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你们几个比我还着急!”白冰玉心情好极了便和蝶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姐也很开心不是吗?少爷都跑来亲自给你喂粥呢,我都没有见过咱老爷对夫人这么体贴过,所以说小姐命好,在家有老爷太太疼,出嫁了又夫君疼。等我蝶豆有本事了,也挑个像样的夫君嘿嘿!”蝶豆说完便开始无限憧憬起来。
“不害羞,还自己挑夫君,还信誓旦旦的说如何如建功立业,这会又巴巴想做夫人来了。”白冰玉羞蝶豆。
谁知道蝶豆理直气壮的说:“建功立业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要不然我哪来的资格挑夫君?哼,小姐你小看人!”
白冰玉觉得蝶豆认真的样子好笑便问道:“你要如何建功立业?”
“打仗,当然是打仗了,要不然我这一身的功夫不是费了吗?”蝶豆说道。
“军中不要女子,你别忘记了。”白冰玉提醒道。
“我蝶豆自有妙计,等着看吧!到时候小姐可要放我走!”蝶豆突然认真起来。
“你真要离我而去吗?”白冰玉想起嫁了了杜鹃和燕子设想如果身边的丫头都离去了,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小姐什么时候也这样小气起来,小姐的志向蝶豆也略知一二,不然小姐何故对那些秀才那般客气。”蝶豆想到要立刻白冰玉,离开孔雀几个心中也有些不舍,但是怕白冰玉伤心忙这样安慰道。
“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有孩子固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白玉的状元梦怕是要破碎了!你回头给陈三掌柜一个信吧!还有,既然你说我有计较索性就计较一次,你去支五百两银子给陈三掌柜,将那日席上那些外地那些书生的住店一应费用都付到春闱结束,顺便留下些让他们过年吧!来的太早,怕到了春闱饭都没有钱吃了。切忌不要透漏是我们给付的,书生向来最要面子,让陈三掌柜做的周全些。”白冰玉想到不能考武状元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她想到那日席上的那些秀才都不算富裕,便想到这里。
“哦,花钱的事情我在行!”蝶豆想着。
“小姐,省些心吧,蝶豆你再鼓动小姐不学好看我们三个如何收拾你!”孔雀端着点心进来刚好听到她们谈话的结尾生怕白冰玉再要出府忙接着说蝶豆提醒一番。
“姐姐有赖到我的头上,关我何事?”蝶豆顶嘴说道。
正在这时百合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小姐太太请了好些道士在咱们院子门前做法呢!好奇怪呀!”
白冰玉,孔雀蝶豆都不解的问道:“做什么法?”
“我听说是驱妖怪的法,说最近咱们薛府出来妖怪了。可为什么对着咱们院子里驱?”百合说道。
“难道指的是那个妖精?”蝶豆不屑的说道。
孔雀百合都不说话了,她们知道蝶豆口中的妖精定然指的是薛万里带回文华斋住在南耳房的玉蝴蝶。
“蝶豆姑娘在吗?”门外传来秋萍的声音。
“如何是她?”孔雀有些惊讶这秋萍这会怎么到文华斋来了。
“在,姐姐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蝶豆隔着窗说道。
“太太请蝶豆姑娘去下!”说完转身就走了。
弄得白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