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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女人,伊桐内心陡升一股哀怨之气。
这就是降尸吗?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在他们的世界只有自己,为了自己的一切利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伊桐在看不清对方的情况下,把手中的气团掷向了伊勐,一阵树枝断裂的清脆响声。随即是一个黑色影团向自己猛烈攻来,动作之凌厉,速度之迅速,全在她意料之外,她是想至自己于死地吗?
“用此等功力就想打败我?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我了?”
说话间,伊勐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一把三尺之长的利剑马上就要刺向她的咽喉,但她依然没有任何举动,突然伊勐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一双铜铃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伊桐抽回在她胸中的手,那不再是一把手,而是利爪,指甲鲜红尖长,上面沾了滴滴鲜血,像早晨的雨露般滴落在地面,在空旷的树林中回荡着。
“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讲情谊吗?伊勐,不,灵秀,从你变为降尸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起了杀心,你不用用伊勐的躯体来蒙蔽我的眼睛,幸好我瞎了,否则我就看不出你现在体内漂浮不定的魂魄,你是她的母亲吧?”
地上的女子此时虚浮一笑,胸口的鲜血如泉喷涌,很难想象她还有说话的力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看。。。。看出来了!没。。错,我是灵秀的母亲,灵慧。。。。本想用你的血来让。。。自己复活的,没想到你竟会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呵呵~~~~~”女子昂着头看着伊桐身上那个偏移心脏的剑口,那里面就像被刺破了血袋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外面涌着血,而她居然无动于衷,只有那双赤瞳更加的涣散,脸更加的苍白。
灵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去喝她的血,却在半路颓然倒地,眼睛如死鱼般瞪着那流血,眼里是不甘、是愤怒。
伊桐毅然转身,想离去可是心却在抖,她杀了她,最后还是她杀了她,她是她唯一的至亲,唯一的姐妹,唯一的流着相同鲜血的人,可是最后呢?这样的结局又是谁能料到的呢?
伤口崩裂了,鲜血流的更急了,身子一晃倒落在地,眼角是一颗晶亮的液珠。
红莲从树后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脸肃穆的苏离尘,两人走至她的身边,红莲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了许无奈与自嘲,“看来我低估了她的残忍程度呢!没想到最后,都不用雪玉出场。”
苏离尘笑的意味分明,眼底闪着狡黠,“那你现在又该如何?计划要变了吗?”
红莲回眸睥了一眼笑的像只狐狸的苏离尘,眨着一双魅惑之极的眼睛,勾勒出完美的微笑,“她,一定是我的!”
伊桐失踪
十天,整整十天,伊桐消失了有整整十天,这一场仗根本就不用打,实力太悬殊了,再加上主将不在场,更是军心动摇,在没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
鬼林的瘴眼是破了,但从鬼林穿越过去后便是冥河,几十万的大军怎么可能全都渡河而过,不仅船只不够,而且冥河内的死士便是一个问题。玦澂派了一批人潜入河内想把冥河死士一网扫尽,最后的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三千大军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游回岸面的。
将士的心动摇了,这场战怎么可能会赢?除非有奇迹,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死神。
凤军中的副将凤骥跪首恳求几位将军,“将军,咱战士的生命也是一条命啊!这场战怎么打啊?如果是刀枪剑柄,属下就是死也要拼上一拼,可是现在我们连对手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打啊?不是战士们怕死,就是要死,我们也想死的明明白白。冥域,本该就不是我们能打的进的地方!”
玦澂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啊,既然都到了冥河,那么冥域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不可能不采取行动,现在后退估计能不能再次从鬼林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而且,其他几人现在怎么可能还会退?伊桐都消失了十天了,自从破了鬼林的瘴眼后就不见了踪影,现在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紫殇,整个人都快疯了,没日没夜的在鬼林徘徊,弄的自己也人不人鬼不鬼的。
玦澂望了望凤蕤祈,寻求他的意见,玦澂想到的凤蕤祈自然也考虑到了,但是现在让他不能停下脚步的恐怕还是她吧?
在出发前,自己还是如此的期盼,能够再见她一面,是他心底最深的愿望,可是没想到连面都没见到,她却失踪了,而且不知是死是活!一想到她可能遭遇不测,他的整个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想想都疼。
凤蕤祈抬起头望着地上跪着的凤骥,一脸冰冷,“凤骥,你给朕听着,这战朕是打定了,你们可以撤出去,但是朕要你搞清楚,现在我们是在为了什么而战!”他站起身在凤骥面前走了几圈然后站定,俯身定睛看着凤骥,眼里的威严不言而喻,“冥域现在都欺到我们身上了,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身为凤天的虎飞将军,你再清楚不过,皇宫内有多少是冥域的人,难道你要朕回去过那种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凤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是不置可否的,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皇上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头一低,隐语道:“是属下没考虑清楚!望皇上责罚!”
头顶传来一声哀弱的叹息,“出去吧!”
“是!”
玦澂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暗自叹息,唉,谁会料到竟是这样的局面呢?到底是进还是退呢?在冥域这地方,那些战术计谋完全是一概没有用的,难道真的要吊死在这?
他放下茶盏,凝重地问道:“我们的辎重车还有几辆?”
被他如此一问,凤蕤祈的眉毛都拧在了一块了,在帐篷内来回踱着步,嘴里喃喃道:“是啊!粮草还是个问题啊!十天时间就已经用掉十几辆了!”
五六辆?玦澂被这一数字吃了一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一共带了二十几辆啊!照这个数字下去,他们最多只能再撑十天,到那时不退也得退了!
鬼林内,障眼虽除,但这里阴气极重,常年都照射不到日光,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鬼魅长聚的地方,阴寒之气挥之不去,透入骨髓。
此时,鬼林内有一人影在里面慌乱地穿梭着,头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后面跟着一脸凝重的男子,他望着前面那个不知所措的男子,连他都有点不忍心了,张口叫住了他,“紫殇!”
前面的男子似乎被吓了一跳,旋即一个跳弹来到他的面前四处寻匿着,口气是如此的着急又透露着隐隐的紧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穆柳风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男子,哪还有平日的耀眼?心里一痛,他终究还是抵不上他的那份情啊!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紫殇,你看你这个样子,魅儿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心疼?她真会心疼吗?如果真的会心疼,那她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失?如果说自己不心痛的话,那纯粹是为了欺骗自己,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桐儿绝对不会这样的,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否则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啊!
紫殇看了看穆柳风,自叹一口气,心痛与无奈并存,“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听闻此,穆柳风豪爽一笑,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魅儿的实力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会出事,要出事的也只可能是那些王八羔子!”说是这么说,但心里总有点忐忑不安,也不好表现出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了吧?
两人又各自揣着心事低头往深处走了几步,雾越来越浓,越往里也越潮湿,空气中飘出了淡淡腥臭味,夹着缕缕枯木腐烂的味道,紫殇突然停了下来,紫眸微眯,扫了一圈四周,心里如擂鼓一击,压低声音问身后的穆柳风,“你是否在来时的路上记有标记?”
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听到身后之人的回答,紫殇蓦然转身,身后却空空如也,心里一紧,难道冥域的人想对他们两个人伏击?
伏击
空气中的浓稠腥味越来越浓,伴随而来的是地上传来的“沙沙”声,草叶浮动,如蛇般逶迤曲折直向紫殇站的地方冲了过来,好在紫殇早就警戒了起来,腾空一跃,便躲过了这,锋芒的一击。
待他刚站稳,地下就传来一阵嬉笑声,“嘻嘻~~~紫殇哥哥,好久不见,你的身手到是长进了呢!不知你床上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不要又让白毛爷爷气的跳脚啊!”话音刚落,一青白身影从地下一跃而出,直接站在了紫殇对面。
紫殇一脸铁青的看着对面嬉皮笑脸的奶娃,人如其名,人长的矮小,就像个奶娃娃,通体雪白粉嫩,连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让人有点不寒而立,尤其是那双眼睛能让你联想到死人的白眼珠,阴森而诡异。此时他的手上正拿着一个不知是手还是脚的东西正“哼呲哼呲”地吃的正香呢,嘴角渗出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说不出的恐怖。
但紫殇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之外倒也不害怕,只不过语气就不怎么友善了,“白老子,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还想再在我手下吃一次瘪?当初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的教训是不是忘了?”
他这么说,白老子倒也不在乎,一边啃着血淋淋的肉,一边嬉笑着说:“不要紧,反正有白毛在,到时叫他再封了你不就好了?”
哼,说的倒轻巧,想封他?上一次是中了那帮老家伙的计,失了手,他们还想来第二次?是不是也太瞧不起他这个圣衣家族的王了?
轻蔑一笑,也不跟他多罗嗦,抡起紫极鞭就往白老子身上抽去,紫极金光登时照耀一方,白老子像受了惊一样,丢了手中的骨头,蹦跶几下跳到安全地带,颤抖着手指着紫殇,“你偷袭!”
“我偷袭又怎么样?跟你们讲什么光明正大?”
说着抡起鞭子展开新一轮的攻势,白老子见势一个遁地便躲到了地下,声音从地下闷闷的传上来,“你难道不想救你那朋友了?”
紫极鞭一紧,颓然落地,紫殇的脸黑了下来,厉声喝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地上的土松了松,冒出一个白色的脑袋,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友善样,“你那朋友正在被百鬼围攻呢!估计这会马上要变成禁脔了!嘻嘻~~~”
紫殇一听,来不及顾及地上的白老子,一个转身跃进了白色的浓雾中,往来时的路跑去。
当紫殇赶到外围的时候,穆柳风已经相当狼狈的倒在了一大片长至膝盖的杂草中,一群孤魂野鬼正张牙舞爪地撕咬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血,染红了一地。
他微微皱了皱眉,紫极鞭出手如电,一闪而过,没有实形的鬼魅如招雷电,避之不及,化成缕缕白烟,嘶叫着、哀鸣着,消失在这深夜。
不远处的一座软轿,帷帐翻飞,在这寂静的鬼林显得如此诡秘,帐中之人似乎并不在意有人破坏了她的计划,一如既往地侧躺在软轿内,安逸闲适。身侧的矮小老头却显得有点薄怒,手中的骷髅拐杖蠢蠢欲动着,发着微弱的光,嘴里念念有词。
紫殇旁若无人地扶起地上的穆柳风,他的伤虽重,但好不至于致命,只不过如在不及时救济的话,拖个半把钟头,不死也得废了。抬头望着前方那两个人,心里百感交集,愤怒也好、感伤也好,还有什么什么抵得过时间的无情吗?
紫眸微微俏动,轻轻牵起一抹讥诮的微笑,紫极鞭也在手中发挥了从未有过的强光,似乎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数倒出来。
对,就是他!
那个曾经让他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收到蹂躏的人,那个午夜循环还徘徊在脑海中的厌恶反感,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个了结!
然,那个声音却生生制止了他这一动作,“鬼魑,你擅作主张了哦!”
那个老头,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瘦老头了,诚如他已不再是白毛,而是鬼魑,他恭敬地退后,恭敬地站在一边,虽不甘,但是却是绝对的服从。
紫殇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像她,那个自己苦苦寻匿了几年的最亲的人。
鬼林上空奇迹地般的洒进了金子般的碎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泪是如此的不争气,心痛原来来的如此快,刹那间,就能让自己无法呼吸。
帷帐被一双玉手撩开,女子低头躬身走了出来,巧笑焉兮,肌骨圆润,凝腮新荔,一身束腰坠地裙衫衬得她的身体玲珑有致,妙曼轻盈。她慢慢走向紫殇,一头飘逸紫发飘散着阵阵花香,让他有了一瞬间的错觉,是她吗?
可是还是她吗?
他颤着声音问道:“杉,是你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