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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常出现的地方还是圈养泥鳅的马厩,看得出她对泥鳅非常喜欢,据她所说,泥鳅是难得一见的“墨乌”,就是马中之王。
她曾对闻人倾给这样一匹骏马取了“泥鳅”这个软趴趴的名字表示过疑惑和可惜,无奈泥鳅只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才会有所回应。现如今,连她自己也把泥鳅这两字叫得非常顺溜了。
这名传信的军马卫直接把闻人倾带去了泥鳅的马厩,远远只见雷大人正兴致勃勃的趴在木栅栏上往里看。
听到声响,回头见是闻人倾来了,连忙摆手让她靠近。
本在吃着草料的泥鳅高兴的打了个响鼻,把头伸向栅栏处闻人倾所站的位置。让她奇怪的是,和泥鳅同一马厩的其它战马都不在了。
“看到没?下面的那个小家伙!快看,它站起来了!”
顺着雷大人手指的方向往下看,她这才注意到一只小黑狗,或者是小狼崽?正慢慢的站直身子,尖尖的耳朵竖着,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
“也不知道这只幼狼怎么会跑进这里?就是它这么个小家伙让其它战马都骚动不安,可它看起来倒是和泥鳅很合得来”,雷大人的话中透着好奇,还有几分喜欢,许是和战马相处久了,对生性凶狠的小狼她也觉得亲近。
马厩栅栏可以圈住战马,但下面的空当可以容这只小狼自由进出,在泥鳅用嘴蹭着闻人倾伸出的手时,这只小狼也慢慢的穿过了栅栏,咬住了她的裤脚。
“咦?它刚刚可是对我呲牙咧嘴,不让我靠近!”雷大人惊讶出声,还带着一丝遗憾。
这只小狼能与泥鳅和睦相处,却让其它战马产生不安,依照雷大人的说法,泥鳅是马中之王,小狼该不会也是王者?狼王的幼崽?
闻人倾见小狼没有敌意,俯身把它抱起,黑亮柔软的皮毛,入手很是温暖。
“哎!怎么连这个小家伙也只认可你?”雷大人很受打击。
“也许是我身上沾染了泥鳅的气味”,闻人倾猜测对气味敏感的小狼应该是寻着泥鳅的气味出现在马厩,对自己的亲近也缘于此。
“这幼狼要是从小在你身边,与你也亲近,长大后或许还会成为你的助力”,雷大人提议闻人倾驯养这只幼狼。
“不太方便”,她想到帐篷里还有其它新兵,校尉也不一定允许她养只狼。
“也对,那该怎么办?”雷大人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见幼狼枕着闻人倾的手臂舒服的模样。
“送到恕那儿”,她轻言一句。
上次,雷大人从白鄂山驾车载闻人倾和挨军棍的几人回来时,就听到她这么称呼虞无恕,所以立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也好,不过幼狼不一定愿意亲近他”,雷大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试试”,闻人倾告别了雷大人,前往虞无恕那儿,她想到把小狼送到恕那儿,是因为小狼身上的温暖让她想到了手脚总是冰凉的他,若他抱着小狼,就能从小狼身上吸取点儿温暖。
若小狼知道它主动靠近的人竟抱着这样的心思,会不会后悔刚刚的靠近?
依照闻人倾新兵的身份是不能在兵营随意走动的,但也正是因为虞无恕挨军棍那次,虞子游给了她一个牌子,让她可以顺利到达他的帐篷。
掀起厚厚的门帘,闻人倾走了进来,果不其然,他的帐篷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好像只起了挡风的作用。
在南部这个地方,冬天不是非常寒冷,只是阴冷,人们家里基本没有取暖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正坐于书桌后的虞无恕对于闻人倾的到来很意外。
“要不要养这只小狼?”闻人倾托了托手臂中的小狼,原本缩在她身前的小狼探出了头,看向虞无恕。
他也看到了她臂中的小家伙,没想到是只小狼,更意外她送来让他养。
在虞无恕走到她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时,小狼有些戒备,“以后你就跟着他,不许伤他”闻人倾的声音加重了一些,也不管这小狼是否能听懂。
小心触到小狼皮毛的虞无恕在听到这句话时,眼角翘起弯弯的弧度。也不知是否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小狼主动蹭蹭虞无恕的手,表示了友好。
她把小狼转送到他的臂弯处,见这人摸着小狼的皮毛,有几分喜欢。
“为何要送我?”他有些疑惑,各国贵族中不乏有驯养兽类之人,若驯养成功,不次于几个厉害的侍卫,这只毛色黑亮的小狼长大后定然不凡。
“抱着很暖和”,她的回答让他愣怔,进而读懂了她的关心,泛上感动。他所流露的淡淡感动她接收到了,心底也有些悦然。
“早点儿休息”,她嘱咐道,刚刚进来时,就看到他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像是地图的样子,这几日的战事他定也在操心。
说完,她转身离开。他跟在身后打算出门送她,被她阻止了。
重新坐回座椅的虞无恕,手臂处可以感觉小狼暖暖的体温,温暖传到了他的心里。
桌上是他正在思考的破敌之法,好友单毅前几日去过战前,回来就和他、虞鸣探讨过城外的情况,三人都在军中呆了五年之久,对战事很熟悉,也很关心战事的进展。
目前水狼军和热尔族都暂停了进攻,但新一轮的进攻正在酝酿中,这边的前景不容乐观,老王爷已经下令让他明日去城外的军帐报到。
他关心这里的百姓,还有她,若说他可以做什么来回报她,那么,目前他就要尽力让她身处的这座城池是安全的。
战况
明明只是多了一只两个手就可以托住的小狼,但这个夜里,虞无恕明显感觉自己的帐篷不再那么清冷了。
其实,这个帐篷,他以前从没觉得清冷过,自从这次从城里回来,他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他明白还是同样的帐篷,只是他的内心有了变化,他也知自己的变化缘于什么,她的温暖,果然是容易上瘾的。
次日离开帐篷时,尽管不放心把小狼单独留下,但也不方便带着,他嘱咐守卫的士兵定时把饭菜和生肉送到帐篷门边儿,昨日忘记问她要喂小狼什么东西,所以两样都备些。
到达城外的军帐时,老王爷正坐镇军帐中,众位将领也陆续到来。
帐中大多都是镇国大军的将领,除此之外,他和濮阳尹来自镇北军,闻人紫珠来自镇西军,她也是来训练新兵的,不过是上一年的新兵,到今年四月,她两年的训练任务就结束了。
每年的新兵训练,镇西、镇北、镇东三军都会轮流派将领过来,一则可以拿所在大军的真实战例给新兵做训练,二来在新兵训练结束时,可以优先挑走优秀的士兵。
将领到齐之后,老王爷让虞副将和袁副将分别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天的战况。
虞副将暂时接管葛副将手下的两万水军,对于葛副将的事情,众人都已知晓。她和袁副将是镇国大军的两员猛将、战功显赫,却没能战死沙场反而殒命于敌人的奸计之下,众将领既为她可惜,也恨透厉王的女儿宫伊竺。
虞副将简短的介绍了水军的战况。来犯的水狼军这次也派出两支大型战船,战船的规模和战斗力已接近这里的水平。要知道,青国驻守在这里的水军也仅有两支这样的战船,另外四支在镇东军那里。
大型战船的作用主要是正面进攻,并掩护其它轻便的小型战船从它的侧翼划出,进行灵活的攻击,危险时可以躲到大型战船的背后。
以前岑国并没有如此大型的战船,因而常常不是青国水军的对手,这次不一样了。双方大型战船的数量都是两支,而这方是两万水军,敌军却有五万水狼军,两倍还要多。
首战敌方派出三万水狼军,大有一击成功的势头,好在她们掌握的水军部署情况因葛副将被控制的事情暴露,已经重新部署了,不知内情的敌人反而在这上面吃了亏,但两万水军对阵三万,战事还是陷入了僵局。
不知敌军为何不把剩下的两万水狼军就此派出,到时疲累的青国两万水军真有可能守不住江岸,而被敌军攻上岸,好在最后敌军做出了撤退的决定。
指挥这次战争的也不是主将宫伊竺,而是副将季平。
自敌军撤退已经五日,下次的进攻迫在眉睫。而这方人数处于劣势是不争的事实。
虞副将讲完后,众将领沉默不语,老王爷让袁副将说说与热尔族的战况。
“她娘的1袁副将上来就是一句粗口,众人有些好笑,但也习惯了。她的骁勇被敌人冠以“猛虎”的称号,所以对阵凶悍的热尔族,老王爷就把她调来担任主将了。
“那些热尔族人大概是疯了,不要命的攻上来,还有那些狼!我们的很多士兵都死在那些畜生的爪下似乎是想到了战士的死状,袁副将恨得咬牙的同时也有浓重的伤痛。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袁副将身上并不多见,见过无数鲜血、尸体的她早被战场的残酷磨砺的麻木了,今日她的表情可见与热尔族一战的现场让她都心生不忍。
镇**与热尔族的领地之间横亘着一块儿大的沼泽地,几百年来双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语言也不通。守卫的士兵有时也会看到对面丛林中热尔族人的身影,她们行动迅捷,在树上也可以轻松跳跃。
这次让众将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热尔族人会打破双方贯持的和平,不要命的进攻青国,这其中,岑国又使了什么伎俩?
原本被青国视为阻隔双方的沼泽地也阻不住热尔族人的攻击,她们砍倒大树放进沼泽地里,迅速爬过大树展开攻击,开始时确实打了镇**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几百年的相安无事,除了一片沼泽地相隔,青国这边也没在这里修筑城墙。
面对有些凶残的热尔族人以及更加凶残的狼,镇**在这个阵地的优势只剩下人多,但热尔族人的执着也让越来越多的士兵丧命,被紧急调来的袁副将最后也杀红了眼,才暂时打退了她们的进攻。
与水狼军同日发起进攻的热尔族人,似乎是和水狼军有着相同的指挥,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宫伊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两方下一次发动的进攻应该更加凶猛,而青国这方目前还没有一个有效的退敌办法。
在两位副将讲完之后,有将领献计说,在与热尔族相邻的地界马上筑起防御的城墙,这老王爷已经下令做了,但短时间内修筑的高度有限,何况也挡不住善于爬树的热尔族人。
也有将领不赞成被动挨打,建议穿过沼泽地,攻进热尔族的领地去,但立刻被别的将领反对,若是进了她们熟悉的地域,青国士兵更容易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对于对付水狼军的办法,将领们的计策并不多,有人建议让水性极佳的水兵偷偷潜到对方的大型战船船底,砸开船底,让她们的大船沉没。
马上有人反对,就拿青国自己的战船来说,周围守护的水兵有多少?哪能允许敌军轻易靠近,战船的底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凿开的,敌人的战船同样的道理。
就在将领们争的耳红面赤的时候,有人提议也在军帐中的镇北大军的军师虞无恕出个主意。一听这话,众人静下来看向虞无恕,其中不乏鄙视的目光。
“属下的想法还不太成熟,或许可以采用火攻。”虞无恕淡然说出他的想法,但也知道实施起来很困难,以前有过烧敌军粮草的先例,但那都是命士兵悄悄潜进敌营粮仓放火,如今在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让敌方的战船着火呢?
“靠近不了她们的大型战船,没法点火”虞副将先是点了点头,但也指出了困难之处。
老王爷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是做起来难,让众将领再回去想想,这次的军帐会议并没有多大的成效。
出了军帐的将领却看到不远处有两名士兵守着一只全身是伤的狼,狼的眼里满是凶狠,无奈受伤的腿已经站不起来。
可是在众将领出来后,它突然直起了半个身子,鼻子像是嗅着什么,最后定在虞无恕身上,眼神也一改凶狠,头微微低下有臣服的意思。
“咦?虞军师,这头狼是狼群中最凶狠的一只,我为抓它也险些受伤,它这样子,倒像是臣服于你。”袁副将粗犷的声音响起,众将领也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难道小狼是来自热尔族?那它如何到了兵营?热尔族的突然进攻又是否与小狼有关?
虽然这只狼的皮毛并非黑色,但它的举动让虞无恕立刻就想到了小狼,并在脑中快速闪过这些问题,但他没有立刻说出小狼的事情,为免给她带来麻烦,他决定一会儿回兵营问问她小狼出现的经过,再做决定。
“我也不知为何,不过,袁副将,能否暂时把它关进笼子,再扔些草药进去,或许我们能解开热尔族人突然发动进攻之谜。”虞无恕向袁副将提议。
“好吧!虞军师说的也有道理”。袁副将倒也不是个鲁莽之人,热尔族的疯狂进攻也是她急于弄明白的事情,不然的话,看她们的架势,非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于是,虞无恕马上往兵营赶,回去找她商量一下。
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