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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霁大手覆上白溪铭的肩头,长身而起。
“本王没进皇都之前,就已经得到密报,薛清扬在二……”夜风霁本想称呼二哥,可是眉头轻皱了下,叹了口气,继续,“在夜风云的命令下,已经开始动手研制解药,算了下时日,还有三天就是解药出炉之时,本王占领皇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尚书府,本王答应薛清扬,只要届时他将解药双手本上,本王不会难为他及他的家人。”
白溪铭长出口气,扭头看乔颇,乔颇脸露惊喜之色,两手拍到一处:“太好了,我的那些宝贝应该可以撑上三日。”
夜风霁摇头,眼神坚定的盯着乔颇:“不是应该可以,而是必须,不能出半点差池。”
乔颇的眉头微蹙了下,旋即轻松一笑,耸耸肩膀:“尽力。”
夜风霁仍旧死死盯住乔颇的眼,俊美的眸子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凝重,乔颇沉吟了下,挫着两只大手,终于点头,夜风霁这才长出口气。
白溪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看向夜风霁,夜风霁仍旧一脸忧色,他知道夜风霁此时肩头责任的重大。
“风霁,你打算什么时候登基为帝?”
夜风霁看向白溪铭,知道溪铭这个时候提这件事的目的,露出一丝苦笑,眸子里满是凄楚之色,摸了把脸。
“夜风云自焚了,皇后还没归案,父皇的仇一日不报,本王不想登基,无颜,而且愧对列祖列宗。”
白溪铭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登基,平复天下民心,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天下三分,静国这次虽败,却并没有伤元气,卧在那里虎视眈眈,风散国也不可小觑,风霁,你不登基,才是愧对列祖列宗,皇上在天之灵也难安。”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2章 责任在肩
夜风霁别过头去,默然不语,乔颇跟白溪铭对视一眼,白溪铭继续。
“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不必担心,夕媛这边有我还有乔颇,你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还是放心去做你的事吧,你现在不属于你自己,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为你马首是瞻,你没有权利在这里儿女情长。”
夜风霁仍旧不动,眼睛却望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眸子里流露出的是少有的温情,仿佛没听到白溪铭的话一般。
白溪铭皱眉,难道风霁不止因为夕媛的事才不肯登基?
“追查皇后的事很快就会有眉目,所以那不是你不肯登基的原因,而夕媛也不是,唯一的原因,风霁,你是不是也对那皇位厌倦了?”
夜风霁高大的身躯微微动了动,“溪铭……”
“风霁,现在不是你厌倦不厌倦的问题,而是这江山,这天下是你的责任,我知道你打心里敬重你二哥,你们兄弟自小感情很深厚,如今风云自杀谢罪,你心里难过,就像你诈死,夜风云也难过一样,你们兄弟之间,虽为皇位争夺,却并没有伤及根源,这感情真的难能可贵,但是风霁,你觉得若是风云再世,他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风云也是文才武略,极有抱负的一个人,虚怀若谷,他走到今天都是因为有那样一个母后,风霁,这是命,没人能与命争,这江山,这天下也是你的命,是你命中注定必须承接的重担,你不接,谁接?”
夜风霁叹了口气,大手覆上脸,久久不语,白溪铭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风霁虽重情,却也是极有理智的一个人,不然这么多年带兵打仗光靠感情岂能成大事?
果然片刻后,夜风霁放下大手,眼露坚定之色。
“也罢,你说的对,这是本王的命,本王接。溪铭这里交给你,夕媛她交给你。”
白溪铭故意笑的没心没肺:“交给我好了,你去吧。”
望着夜风霁离去的背影,白溪铭脸上的笑容僵住,心头苦涩将他淹没,扭头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兮,思绪起伏,久久移不开目光。
乔颇将目光从风霁背影调回,自己的假死药在风霁身上果真有效,没想到自己这假死药竟能突破老师,造成浑身皮肤溃烂的假象,正是因为这假象才蒙蔽了霍斯天的探子,正是因为那溃烂才被霍新天派回来禀告的士兵夸大其词说成了腐烂的只剩下骨头。
啧啧,乔颇沾沾自喜,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如果老师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收了自己这么能干的好徒弟。
正暗自得意,目光一下子落到正深情凝视秦兮的白溪铭的脸上,乔颇的眉头一下子打了个大大的结。
白溪铭望着秦兮,乔颇望着白溪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溪铭深陷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所有的心伤只为她,所有的情感只为她,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宫城门上她在听到自己为了引所有人注意,故意说风霁已死时,她脸上那从容欣慰的笑时时击打在自己的心上,那时的她已抱了死的心,只为去陪风霁。君生我便生,君死我必亡,爱到怎样才会那么从容赴死?
她爱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的玩伴,自己的好友,自己现在的君王——风霁。
就那么望着她的脸,昏迷中她的眉头纠结,是谁入了她的梦?让她心神不宁?不论是谁,一定不会是自己,白溪铭凄凉的笑,那笑容看在一旁乔颇的眼里,竟是那样的伤痛绝望,乔颇心里狠狠一痛,溪铭那样潇洒笑看人生的人,几曾流露过如此痛楚的神色?
乔颇再压抑不住,唤了声:“溪铭。”
太过焦急,太过心痛,太过担忧,那声音竟是那般的尖锐,骇了白溪铭一跳,终于将目光从秦兮脸上收回,偏头看向一脸担忧又气愤的乔颇,溪铭有些不解:“怎么了?我哪里又气到你了?”
“你哪里都气到我了,你还好意思问。”乔颇越说越气,手险些抖到白溪铭的脸上,白溪铭勉强笑笑,伸手挡开乔颇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的手。
“做什么?我最近可是安静的很,你别诬赖好人。”
乔颇望着好友脸上勉强挂着的笑,心里不忍,长叹一声,负手转过身去,在他转身后,溪铭脸上的笑迅速撤去,仿佛刚刚没有笑过一般,眼神痛苦的继续望向床上安静睡着的秦兮,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
乔颇望着窗外,长长的叹息一声:“溪铭,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你是最洒脱的,淡看尘世,笑对人生,仿佛世间所有都入不了你的眼,什么权势,荣誉,地位,在你眼里如同粪土,风霁比不了你,因为他有他的责任,自小生在皇家,他背负的东西太多,而你豁达的人生态度,一直是我所敬佩和折服的,溪铭……”
“不,乔颇你错了。”乔颇身后的白溪铭出言打断乔颇的话,话语里几许伤感毫不掩饰,“不是我洒脱,而是我没有遇到让我无法放下的人或事,风霁是不幸的,因为他生在帝王家,有那么多必须背负在肩头的责任,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去争,去抢,去做,我曾经同情过他,可是在她出现后,我不那么认为了。我不止一次的羡慕过风霁,虽然有那么多不情愿背负的责任在肩,可是有她,一切都足够了,有她陪在身侧,便是世间最无法堪比的幸福,便是上苍最好的回报,如果可以,我也……”
“溪铭,你不能。”乔颇急急出言打断白溪铭即将出口的话,白溪铭苦笑,心里明白乔颇的担忧,如今风霁已是人间帝王,自己那话要是出口,罪名可谓不轻,抹了把脸。
“乔颇,是,我不能,我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得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试过想放下,无数次,无数次的想放下,可是,放、不、下啊。”
说到最后,白溪铭一字一顿,那绝望,那伤感,那痛楚在那几个字间溢满心怀,让听者为之动容,乔颇豁然回身,定定的看着溪铭仰靠在床边,他的眼轻轻闭着,可是他知道,那双微阖的眼眸里隐藏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乔颇声音微颤:“溪铭,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救她。”
“不。”白溪铭砰的一把抓住乔颇的腕子,睁大的眼眸里是惊恐,是惧怕,还有那么一丝欣慰。
“不,乔颇,谢谢你救活了她,不然我还有风霁,我们俩个都将……”白溪铭没有说下去,只是那抓着乔颇的大手止不住的颤抖,骨节都泛出白色,思绪回到当初秦兮毒发的那一刻,巨大的恐慌,后怕让他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乔颇气恨的一跺脚:“你,你们,我真想下毒毒死她。”
腕子上骤然传来巨大的疼痛感,让乔颇咬牙切齿,方抵御那痛楚,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白溪铭,白溪铭后知后觉的撒手,放开乔颇的腕子,乔颇的腕子上五个红红的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乔颇举着腕子在白溪铭眼前晃晃。
“你就那么在乎她,我只是说说,你就痛下杀手?对你最好的朋友,儿时的玩伴?”
白溪铭痛苦的晃头。
“不,乔颇别再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刚刚那么说,我太,太,我不是想杀你,只是如果她有事,我会杀了我自己,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她,我……”
乔颇气的跳起来扑到白溪铭身上,左右开弓给了白溪铭两个嘴巴,觉得不解气,抬脚瑞到白溪铭身上,向来爱洁总是一身白衣的白溪铭连躲都没有躲,硬是承了乔颇那痛揍,乔颇打着打着,手再无法落下,抱着脑袋蹲到一边,呼呼的喘气。
白溪铭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蹲在一边的乔颇,缓缓蹲下身子,滑坐到他身边,一腿蜷起,一腿平伸,一手搭在蜷起的腿上,一手搭在乔颇肩头。
“乔颇。”
“嗯。”
“你爱过人吗?”
“……”
“有人说,爱而不得是世间最痛苦的事,可是我觉得生在人世间,如果连一个爱的人都没有,那才是最痛苦的。”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3章 解药
乔颇噎了声,不予做声。
白溪铭继续:“爱一个人的滋味很美,让你不管为她做什么都甘之如饴,哪怕为她失去自己的生命也是如此。埋在雪山底下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个时候,全世界都是安静的,我的心也一片静谧,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她,想她笑时的顽皮,想她生气时的可爱,想她忧伤时的楚楚可怜,想她开怀大笑时的美丽,自信……满脑子都是她,那是一种幸福,别人无法懂得的幸福,因为有她,我才觉得人生在世有了意义,因为爱她,我才觉出人生的乐趣,因为心里有了牵挂的人,每次太阳升起都变得那般神圣而有意义,你错了,你不该怪她,跟她无关,是我,我为能够爱她而幸福,既然自己幸福着,就不该强求太多,这是刚刚你打我时我突然间明白的,乔颇,这一辈子,我最幸运的是交了你跟风霁两个朋友,而最幸福的莫过于爱上了她。我想,我是幸福的,很幸福……”
白溪铭的话仿佛来http://87book。com自远古的大森林般,飘渺却又真实,在房间里荡着回音,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恬淡的笑,那笑容深远,不可琢磨。
乔颇哀伤的看着同伴那莫测高深,恍惚迷离的笑,心被揪痛了,同时也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爱是什么?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会伤,会痛,却也会觉得无比幸福,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白溪铭,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乔颇最终无奈的在心里叹气,爱是什么滋味,真的像溪铭说的那么好吗?晃晃头,不可能,刚刚溪铭痛苦的模样在眼前晃,他是自欺欺人吧?
眼光再次落到溪铭的脸上,可是看着又不像,这一刻的溪铭仿佛超脱世外一般,眼神悠远,笑容恬静,看的乔颇心惊内跳,爱是什么,打死他也不要去尝试,他不想懂,一点都不想懂。
时间在白溪铭跟乔颇的望眼欲穿中一点一点滑过,而夜风霁自从那日离开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却在第三天太阳刚起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房间里,白溪铭揉揉眼睛,不敢置信。
“风霁,你……”
夜风霁不介意的拍拍自己又瘦了一大圈的脸,“没事,这是解药,乔颇呢?”
门外传来乔颇慵懒的声音:“如厕也不让啊?”声音刚落,人就被夜风霁揪了进来,乔颇扯着脖子喊:“要人命啦,救命啊。”
夜风霁下意识的伸手想捂乔颇的嘴,可是想到秦兮是昏迷,不是睡觉,眼神黯了黯,将乔颇放到床旁站好,大手平伸,手心里一个明黄色的小药盒。
白溪铭惊喜出声,“解药?”
夜风霁点头,乔颇尖叫一声,一下子拨开冲过来的白溪铭,“真的是解药?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一把抢过夜风霁手里的药盒,迫不及待的打开药盒,里面一粒红褐色的药丸有猫眼那么大,白溪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