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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什么的,就不多说了。你来冥界有什么目的?”冥直接开门见山,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那个中年男子形象的外来者。
“啊,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仿佛才意识到是自己不打招呼就来到了别人地盘似的,外来者连忙声明自己的立场,“我只是好奇。”
“好奇?我不认为我的冥界有什么能让尊驾好奇的事物。”冥王陛下说话中,带着无比的气势压迫。(这两口子今个吃枪药了……)
“怎么会没有?”外来者完全无视冥王的挑衅语气,自顾自的看向站在冥王陛下身边的那个身影,“对于我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可是好奇了好久呐!”
鸦打了个寒战,察觉到两双眼睛的注视,有些惊讶的指指自己。
“第一顺位继承人?我?”
冥王陛下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当然。”外来者颇为自豪的说道,“您的容颜是如此的精致美丽、那简直不能用笔墨来形容!即便是在以美貌著称的我族,也是稀世少有的!”
……沉默。
美貌……?
“……喂,”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族挑选继承人的标准,不会是容貌吧?”
“对!”外来者没注意到鸦一脸的黑线,“因为容貌的好坏是力量强弱的表现。”
鸦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够了。”冥王陛下可以算是无礼的打断,“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我说,我是来接我们的继承人回去的呢?”外来者一脸认真。
“那你就可以滚了!”鸦和冥异口同声。
鸦有些讶然的看了看完全没有平日里以理服人的形象的冥王陛下,意味深长的挑挑眉。
“先声明,我不知道你那什么族是什么玩意,虽然我能感觉到来自血液的呼唤。”鸦放出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摄人气势,说的异常坚定,“无论那继承人是干吗的,总之别想我离开冥!还有,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舅舅的爱人的儿子的二姨的朋友的……(以下省略五百字)”
鸦耐心的听完这段长长的关系。然后得出结论。
“哦,你是我妈妈。”
外来者吐血倒地。
“我是‘男’的!”外来者爬起来,郑重声明。
“好吧!你是生了我的父亲。”鸦不以为然,男的就不能生了?冥在人界的小楚徒弟不照样生了小羽毛。
外来者再度吐血倒地。
冥界篇八
奥迪卡斯?米亚米亚?卡萨兰西斯,那个外来者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当然这只是通过他那古怪的发音推断出来的,鸦也懒得去追寻这一长串奇怪的名字究竟有何意义。
所以不管那个外来者如何抗议,即使他搬出了‘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亲生父亲、这样对待长辈是不对的’之类的论调,鸦依旧遵照自己的习惯替他取了一个简洁又明了的名字。
小米。
可怜的外来者,在气势上就直接被压倒了。——毕竟谷类植物可是禽类动物的必备口粮。
所谓的……天敌吗?
外来者开始后悔自己不顾族长的警告就贸贸然来到冥界了。
这个传说中的继承人,(冥坚决反对:是曾经的!)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好小孩。
好小孩应该把烦心事都交给大人去做。——鸦一向这样认为。
所以鸦开始旁观这两位据说身份尊贵无比的‘大人’像小孩子争夺玩具一样唇枪舌战。嗯,还是会时不时添点油、加点醋的。
冥在鸦第N次插嘴后,超无奈的叹气:“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呃呵、呵呵,我帮理不帮亲。”鸦在干笑两声后,为自己勉强找了个理由。
“儿子,你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小米眼泪汪汪,想去抓鸦的双手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却被毫不留情的闪开。
“我不是你儿子。”鸦翻个白眼,郑重声明后退居二线。
所以说,谈判是一件耗时又耗脑力的事情。
鸦看了看已经暗淡的天色,再看看两位依旧兴致勃勃的拌嘴的‘大人’,撇撇嘴,决定抛下他俩找吃的去。
用石头敲晕一头面目狰狞的熊,鸦拖着那个比他自己都大两倍的肉山往回走。
快到谈判会场的时候,鸦歪歪头,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然后抡起那座肉山朝向冥和小米的方向就扔了过去。
没有料到被袭击的两位立刻的闪开,还是很不幸的被那肉山扬起的灰尘波及到了。
难得看到冥王陛下如此狼狈的样子,鸦很没良心的笑弯了腰。
不过鸦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冥可以直接把小米驱逐出冥界的,何必浪费这么多口水……
嗯,反正‘大人’做事都有他们的道理,‘小孩子’还是不要插手了。
鸦垂涎欲滴的看着冥王陛下手里的烤肉——外焦里嫩、浓郁的肉香令人食指大动。
眼疾手快的抢下成品,无视小米抢食失败的沮丧以及冥王陛下再次无奈的抚额叹气,鸦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这由冥界至尊亲手做好的烤熊掌。
哼哼,这是冥做给我的,怎么可能让你抢到?——此为某‘不孝’小孩用眼神传达给生父的话。
小米欲哭无泪。只得可怜兮兮的缩到一边,边啃着自己烤糊了的熊肉边用碎碎念表达自己对本族里某位曾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强烈不满。
二对一,是没有胜算的啊小米!
小米在短短一段时间内收服了大部分森林里的魔物,同时也在森林深处建造了一座华丽的小型宫殿。
所以酒足饭饱的三只当然不会勉强自己在满是蚊虫的树下过夜,即使不可能会有蚊虫胆敢打扰他们。
“嗯,还凑合。”鸦自认为很中肯的为宫殿的造型、布局、结构等等一些东西做出了评价。
自认为性格温和无比的小米暴走了。
“还凑合?你把本大人耗费了无数心血、参考了无数资料、运用了那绝世无双的天才头脑设计出来的美丽宫殿当成了什么啊啊啊?”
鸦只是冷冷两个字便把化身强力不定时炸弹的天才小米给冰冻了。
“白痴。”
冥王陛下很孩子气的用手指戳戳已经出现裂痕的冰块雕像。
嗯。很好很强大。
“只有一个房间?”鸦飞快的用精神力观察了整个宫殿,发现这个外表华丽无比的宫殿只有一个大堂和一个房间。
“啊哈哈。”小米干笑,“我建造宫殿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个暂时休憩的地方而已……”
“哦。”鸦用一种看懒人的眼神看了小米一眼,然后挑弯唇角,“那你睡大堂吧。”
留下被结界挡在房间门外的小米抽泣着咬手绢。
“坏孩子。”冥从身后环住鸦,好笑的说道。
“哼,坏孩子也是你教导出来的。”鸦不客气的回嘴。
冥揉揉鸦的头发。
“睡吧!不早了。”
鸦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张颜色鲜艳驳杂的大床,撇撇嘴。
冥王陛下无奈,只得挥挥手,招来在冥王殿的东西将床上那些被褥都换掉。
鸦满意的点头,笑着扑到床上抱着自己心爱的羽毛枕打了几个滚。
冥界篇九
长长的走廊,装饰很精美。墙壁上挂着一副一副的画,有描绘的风景,也有人物像。
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的空空响声,打扰了萦绕在四周的死一般的静寂。
好像没有尽头。
走得很疲累了,鸦扶着一个朱红色的柱子喘息着,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柱子上雕刻的古怪花纹。
鸦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奇特样式的纹路,可是却直觉的认为那是他应该熟知的东西。
手指不自觉的沿着那凸凹不平的痕迹滑动,鸦轻声念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
好奇怪……
就像变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在不自觉的念着那古老的文字,另一个在旁边冷冷的观看。
念完之后,鸦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前。
没有尽头。
鸦不停地走着,累了就休息。休息时,鸦或者念一段文字、或者盯着那些模糊不清的画看。
鸦想思考,却做不到。
只能不断的前行。
周围很静,除了脚步声什么都听不到。
鸦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还是没能成功保持自己的平衡摔倒在地。
撑地的手心很痛,鸦看着几乎蹭掉了一层皮的掌心,有些不知所措的弯曲手指,再伸平,再弯曲伸平,一直重复着。
“……有……人……吗……”鸦想说话,却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微弱的气流声。
“呼呼……”鸦扶着柱子站起身,用力握紧受伤的手,试图用痛觉唤回一些集中力。
“冥——!”
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鸦猛地睁开眼,发现冥把他抱在怀里,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了?”嗓子哑的不像话,好像很久没有喝水了一样。
“先别说话,把手给我看看。”冥没有回答,只是拉住鸦那双依旧紧握的手,轻轻展开。看到那片血肉模糊的样子,冥心疼的用术法治好。
然后把清水端到鸦嘴边喂他喝下。
“你做梦了。”冥长长叹口气。
“不可能!”鸦条件反射的否认。
“……”冥复杂的看了看鸦,又叹了口气。“记得什么吗?”
鸦捏捏冥王陛下的脸,有些好笑的说道:“我才没做……梦?”
鸦的语气变得十分不确定起来。
“奇怪……”鸦揉揉眉心,从模模糊糊的一点印象里挖掘,“走廊?”
“可是,会痛。”鸦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里还残存着一些血红。
“或许不是做梦。”冥握住鸦的手,在掌心那些刚刚还有伤口的地方婆娑着。
“那是什么?”鸦把脑袋搁在冥怀里蹭,头有点疼。
“不知道。睡吧。”
“哦。”
翻个,翻个,再翻个。
鸦像煎饺子似的翻来覆去的。
“冥冥冥冥冥冥……”鸦扑到睡在一边的冥王身上,像揉面团一样乱捏着尊贵的冥王陛下的脸,“我睡不着了。”
冥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吐血——鸦有故意用力压、使劲压。(=。=||)
死小孩,自个睡不着还不让别人睡了。
冥王陛下不怒反笑,温柔的拍掉正在自己脸上肆虐的爪子,然后亲了他一下。
“睡不着怎么办?”冥语气里的宠溺能淹死人了……
“不知道呀!好困的,可是睡不着。”鸦一脸委屈的诉苦。“一闭眼好像又到了走廊。真是有够烦人的!”
“那,我有一个好方法,要不要试试看?”冥安慰的拍拍鸦的背,设下陷阱。
“嗯!”鸦点头同意。
然后,世界安静了。
冥念了个能消除肿痛的咒术,省的鸦第二天醒来时抱怨脖子疼。
嗯,因为,刚刚,冥用了最简洁最方便最环保的方法——一手刀把鸦给敲晕了。
鸦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石板砖。
啊啊!为什么又是这个走廊?有完没完了!还叫不叫人休息啊??(最后一句素重点,说过了,打扰鸦同学休息的,除了冥王陛下,统统杀无赦。)
鸦站起身,愤愤的用力跺了几脚,仿佛这样就能把走廊的石板跺穿,然后看看这破地方到底是干吗的。
再蹲下,心情纠结的按揉刚刚被震麻的右脚。
鸦想起了在地球那个空间上高中时的物理课,老牛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貌似很有道理。
鸦郁闷的用脑袋撞柱子,撞得生疼,额头都多了个可爱的小包,却没有晕。
唔——!鸦第一次这么想晕迷!
揉揉可怜的额头,鸦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继续往前走。
话说,鸦自认为耐心很好(没看出来=v=),但是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前走,还没个盼头,耐性再好的都会爆发吧?尤其鸦还是个会走路的活火山……
深吸气,深吸气,积攒力气。再度吼叫出声。
“冥!!!”
视线里的事物扭曲了,仿佛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吸走了一样。
鸦大口的喘息着,伏在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吗?”冥担心的抱住他。
“不太好。”鸦实话实说,头晕的要命。
冥安抚似的亲亲他的额头。
“我们可以确定,那不是梦。”
“废话!”睡眠不足的鸦很明显拥有着一个极坏的脾气。
“而且我没感觉到任何术法的波动。”冥继续补充。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鸦苦恼的呻吟着。
冥继续安抚。
“这次,和上次有什么不同吗?”冥轻轻拍着鸦的后背,就像在安慰孩童一样。
鸦混沌的脑袋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去注意、或者抗议冥把他当孩子看这一事实,而实际上,鸦本人还是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