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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心态战胜了被冻伤的惧意,总有人想跳出来问两句,又被蒋修文冰冷的眼刀给冻回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们。那边还有两个小护士时不时地对着这边窃窃私语,如萍看到这个情形有些好笑:“你好像很受欢迎啊。”
他来了才半个月,没想到竟然融入得很好,人缘也不错的样子,她之前还在担心他的性格也许会跟同事和不来呢,看来他自有处理的方法。
一路从妇产科的五楼下到外科的二楼,好多人看见他们。冷冰冰的蒋医生有个漂亮女朋友的传闻,也像风一样以风速传遍了整间医院。
如萍到了他的办公室,看到那张整洁的单人床铺,才明白他大老远的非要带她过来的目的。每个医生的办公室都连着一个私人的小空间,十平左右,是专门用来让他们值班时休息的。
蒋修文从柜子拿出个枕头给她:“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吧,被褥是新的,我没用过。”如萍看到了床,真的很想直接就倒上去,雪琴的病房只有一张硬邦邦的折叠沙发。不过她还是留了些理智的:“你真好!不过还是算了,我妈还一个人在那。”
蒋修文把她按坐到床上:“我让护士多观注她那里,别想了,不会有事的。你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说完,他就出去外间看诊了。
如萍看着他的背影挣扎了一秒钟,就抱着味道熟悉的枕头倒在了床上,医院的味道让她一直很不舒服,小憩也不可能多放松。蒋修文的这个枕头应该是从家里带来的,有着他身上常带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也很宜人。
如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蒋修文从窗口能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叫外面的护士说:“让病人进来。”
如萍醒来的时候,室内点着一盏淡橘色的小灯,是蒋修文进点的,怕她突然醒来在陌生的环境里会着急。这个小卧室真的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套桌椅,其他什么都没有,连个坐垫都没有,桌子上干净异常,连个茶杯都无。
如萍看看身上的薄被,和雪琴病房里一个样的,只有枕头不是。她下了床,走到门边推开一小半门。看到他有病人,就没马上出去,而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他认真寻问,听病人叙述症状,然后再谨慎地做出判断。她就算只远远地看着,也能看出那病人完全信服的样子,此时的他很有魅力,像是静静躺在匣子里,独自发散着着莹润光泽的东珠。
过了一会儿那病人出了门,他早就发现了如萍:“醒了,是不是饿了?”她一觉睡过了晚饭时间。
如萍听他这么一提醒,还真觉得肚子空空的,她看一眼手表,小声惊呼一声:“我把她一个人留下这么久,我得回去看看,你应该早叫醒我的。”
蒋修文拦住她:“不用急,两个小时前你爸就来了,他说不用打扰你的,现在病房那边有人在,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填保肚子。”
他们吃过晚饭回去,果然梦萍和尔豪都在,雪琴还是一幅没精神的样子,陆振华却不知去向了。梦萍说:“不知道医生还要观察几天,医院哪里有家里舒服,哎,修文,你不也是医生吗?不如你给妈看看,她到底还要多久?”
尔豪先黑了脸:“你别无理取闹,他是外科医生,跟妇产科隔着千山万水呢,这也是能看得明白的吗?”
雪琴看见了蒋修文到是比看到亲生儿女还要开心些,“修文,这么晚还没下班呀,当医生是受人尊敬,可是也真够辛苦的。你要注意身体啊。”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上医生了,而且还是个口卑不错的医生,她今天听护士提起过,他有真才实学,又英俊多金,是好多人的目标呢,不过,今天雪琴也摆出了丈母娘的气势,明确地通过那个小护士告诉所有人,蒋修文再好,也是名草有主的,谁也别想动他,要是有人不服,尽管来找她这个当丈母娘的来。
如萍不知道这个关于美男医生的第二则八卦——他有个厉害丈母娘的新闻,已经在医院传开,如果她知道了,这次之后一定会羞恼得不再踏足这家医院。
星期天,如萍去选购了一些给雪琴的日常用品,半路又转去花店,买了好大一束鲜花,付钱的时候,想起修文那个小房间,又添了一束,又跑去选了整套面料柔软的高级被褥床单。
医院诊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她用钥匙打开里间的门,那里和昨天见到的一个样。一尘不染得堪称样品。她换上被褥床单,又把鲜花插到玻璃花瓶里。打开窗子透了透气,小房间终于有点不一样了,至少再有人在这张床上休息,不会联想到自己是在住院。
修文今天有一场大手术,从上午一直忙到黄昏,他本人是有些洁癖的,所以急切地回去要换一身衣服,再进入那个已经很熟了的小房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而除了他,只有如萍有这里的钥匙。
窗帘床单台灯,都换了个样,冷色系显得简洁大方,却有淡淡的温馨味道,还有那束开得灿烂的花,显得整个房间都生机勃勃。
蒋修文拿起就放在床边的换洗衣物,阳光直射得久了,也染上日光的味道,他利落地直接换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67
二楼的水房锁着,如萍只好提着水壶去三楼碰碰运气。好在那里还能用,不过也排了好长一队,想来二楼的家属和她一样的想法,全集中到这了。
她前面的是两个同样拎着水壶的护士,她们一边等一边在小声地八卦着什么,如萍站着也无聊,偶尔听他们八卦几句,没想到却碰到却真有一个让她感兴趣的话题。
一个圆脸的小护士说:“你听说了吗?外科新来的那个帅哥医生,人家有女朋友的,听说他真的会笑哎,这真是个奇迹。”
另一个带酒窝的护士说:“这下看沈医生怎么办,倒追了这么久人家都没什么表示,现在又出来个正牌女朋友,她一这觉得很没面子。说不定又要到处找碴了。你笨手笨脚的,一定要小心别被她寻麻烦。”
圆脸小护士很茫然:“跟沈医生又有什么关系?”
酒窝护士夸张又无奈的语气:“全医院都知道沈医生在倒追蒋医生啊,不过她可真奇怪,那么多追求她的人不要,偏偏惦记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的。”
圆脸小护士:“这下怎么办?沈医生是院长的独生女,常常逮着我就要教训个没完,这下她心情更不好,我们岂不是要惨了!”
“她是院长的独生女,这间医院当然她说了算,你就忍忍吧。”
高跟鞋的声音敲在砖地上咔咔作响,正是向着说悄悄话的两个小护士过来。如萍看了一眼,来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医生,那人皱眉说道:“上班时间,你们竟然躲懒聊天?病房里谁来照顾?”
圆脸护士咽了咽口水,解释:“沈医生,我们只是在排队打水而已……”
如萍听到称呼,沈医生?又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几眼,是个美人,不过气质有些盛气凌人。她拿着装满的水壶回去,心里装了件心事,她不是不信任蒋修文,只是有些不舒服他一个字都没在她面前提起过。
病房里王雪琴对走神的如萍叫道:“如萍,如萍!”
如萍回过神来:“啊?妈,什么事?”
王雪琴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把报纸拿过来,我要看报纸。每天呆得要无聊死了。”
如萍依言拿起桌上的报纸,“你就再忍忍吧,医生说你马上可以出院了。我念给你听。”
蒋修文的办公室里,门半掩着,如萍刚要敲门,看到里面除了修文外还有另一个身影,推门的手放了下来。那个人很面熟,正是今天遇到的沈医生,她正坐在修文的旁边,两个人在讨论着什么。工作时间,如萍不想上前打扰,等了一小会儿,蒋修文看了眼时间,说:“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沈蝶说:“我们一起出去吃吧,你帮我这么多忙,我得请客好好招待你。”
蒋修文一惯淡淡的语气,直截了当:“不用了。”
沈蝶被拒绝得习惯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现次争取:“不用客气。朋友间一起吃顿饭,乐呵一下罢了。”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如萍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推开门:“午休时间了,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蒋修文见到她明显心情变得不错,起身走过去接过她拎着的东西,有意看了看腕上与她同款的手表,抱怨地说道:“你来晚了五分钟。”
如萍有些委屈:“是,我错了大少爷,不该让你多饿了五分钟。刚刚在楼梯口那拌了一下。”
修文紧张地开始察看她:“摔到哪了?”
如萍忙安抚:“不碍事,只是你该庆幸,我没失手把你的午饭给一起摔了。”
沈蝶对两人旁若无人的态度不太满意:“这位是你朋友?”
蒋修文见她竟然还没走,挑了挑眉,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房间里有一刻诡异的安静,他无辜地补充道:“这是我女朋友,未来妻子。”
沈蝶的面子上下不来,她没想到他说话如此不留余地。没想到蒋修文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他说:“你可以走了,顺便告诉你们护士长,有种手术常用的药用完了,再准备一些。”
沈蝶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我不是护士!”他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蒋修文奇怪地挑眉:“你不是护士?那是谁允许你进我的手术室的?”她在他的近两次手术中都充当助理的角色,如果不是护士是话,这间医院管理也太松懈了,他以为她是个勤快好学的护士,所以她来打扰他的私人时间时,虽然不耐烦还是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沈蝶脸色变了好几变,她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虽然这非常不可置信,难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她进他的手术室帮忙,当人是为了进一步接近他,而她的身份是全医院都知道的,所以也从来没人解释过,院长的女儿想跟进哪个手术,还不是随她心意。
蒋修文这次真是不耐烦了:“我想你并没做过自我介绍,而且,现在是私人时间,可否把空间留给我们?”
沈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捂着脸匆匆离去。看到她那个样子,如萍心里竟然在不厚道地偷乐,恨不得捧住蒋修文的脸去亲上两口。不过,她还是佯怒地瞪了蒋修文一眼,“吃饭!”
医院食堂的饭没有家里做的有营养,自从张嫂开始往医院送饭,她就预留出他的一份。刚摆了碗筷,蒋修文却从后环上她的腰,下巴亲腻地搁在她肩窝蹭了蹭:“你刚刚生气了?”
如萍转过反抱住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蒋修文对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受宠若惊,揽着她问:“为什么?”
如萍推开他抬起头,看到他一点也不作伪的不解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她为什么要吃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的醋?他的这种态度只会打击人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并不是被打击得最深的那个,想想刚刚那位女医生,也许现在哪个卫生间里对着境子哭鼻子。她也只能认命了,无力地说:“因为刚刚扭到脚了……”
这是真的,刚刚真的扭了一下,虽然不重,活动起来还是有点疼的。蒋修文还是不放心地帮她看了看,结论是并不严重,擦点药明天就能好。
下午尔豪跑完新闻来医院换班,如萍在两个大男人私下协议后就又被关在了修文的休息室里休息。她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蒋修文行色匆匆,寒着脸打开休息室的门。如萍当时在书桌边做作业,含笑抬头,却看到他脸色不对劲。蒋修文沉默了几秒说:“伯母的孩子没了。”
如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陆振华有时会去文佩那里坐坐,回忆回忆往昔的光辉岁月,这种淡淡的相处,竟然让他找回了十几年的温情。陆振华以为,这两房都是他的家人,只是依萍母女不在身边,依萍又是不讨喜的性格,这几年他只跟她接触,所以关系才会越来越僵,如果出面的是文佩,也许他们之间并不会闹成之前的样子,他私心里是希望这些家人和睦相处的。
所以他突发其想,做出了个算不上高明的决定,他邀请文佩来看看住院的雪琴,文佩性子软和,说不定就能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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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能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们太不了解。他的一厢情愿,注定要自己承担后果。
虽然是病房,但被布置得很舒适。雪琴正由尔豪和梦萍陪着说话吃水果,她刚插起一块苹果,还没放入口晨,就看到畏首畏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