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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姓少年大义凛然地来敲门时,胡倩也正因为一句不甚,误理出了某个理论,被经教授横着眉毛教训着,所以,他的到来,形象一下子就变得高大了起来。少年,你解救的不只是一个人!
被或期待或冷冽或审视的四双眼睛盯着,张威有些无措地抓抓头发,他真想说一声,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可是想到等在隔壁的那群狼,和无辜地看着他疑似期待着被解救的两个少女时,他还是顶经教授冻人的眼神,挥了挥手里顺便拿着的扑克,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教授你们要玩牌吗?”其实他想问的是两个女孩,
经教授眉头一跳,如萍眼前一亮。
五分钟后,张威人被赶了出来,他的道具扑克牌却被扣留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车厢里的照明灯亮了起来,这种亮度与家里的没法比,免强能看清牌上的数字,不过几人早就对这种小事不在乎了,一个个玩得热血沸腾。白天里威风八面的经教授和‘仗势欺人’的威廉,左右脸上密密麻地着白纸条,趁得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要不是怕阻挡住视线,脑门也不能幸免。
胡倩少女也贴了一些,不过比那两位明显要很多少,虽然有些不厚道,她还是时不时地瞄一脸经教授那强装严肃的脸偷笑。只有如萍,脸上还一片光洁,皮肤好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人羡慕嫉妒,又纠结愤怒。
胡倩忍不住说:“如萍,你可真厉害,好像有透视眼一样,我们需要什么要出什么,你好像全知道啊。”一起吃了一顿饭,又有了共患难牌友的情宜,她已经自从把称呼从陆同学升级成名字了。
经教授抽了抽嘴角,不情愿地说道:“她这是计算出来的。”单论计算方面,他这个当师傅的自负能胜徒弟不只一畴,最让他纠结的是,这丫头的牌运好得离谱,每次的大牌都会跑到她那里去,与之一比,就造成了他现在满脸贴小纸条的状况,一点老师的面子都没有了,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威廉被经教授这个相当不配合,又非常有主见的队友牵连,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时运不济呀!
如萍好像看懂了他们的心思,笑眯眯又很欠扁地说了句:“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她发现,平时对人严厉的经教授,玩起牌来也是一丝不苟,就是那认认真真把娱乐当大事的样子却相当有趣,而且他每每输了的时候,总会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谁都看得出来的懊恼情绪,更是让如萍乐此不疲地想欺负。登上车时的负面情绪早就一扫而空,威廉有句话说得好,此行真没白来。
经教授听了她的显摆气得嘴唇抖了抖,这个丫头片子是想蹬鼻子上脸呐!
另外两个人装看不见地低下头忍笑,对于这一老一小的行为深觉有趣。如萍看似纯良却时不时会腹黑发作,被阴的人防不胜防,经教授明知赢不过,却越挫越勇的样子也很有意思。
胡倩在今天过后,对于一直没变过严师形象的经教授印象大为改观。她还记得开学第一堂课,他就用全英文虐他们,把所有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不过,听说大一这一界有人破解了经教授第一堂课惯例的为难人,她又不动声色地瞄瞄如萍。
82
男生车厢里,张威不仅没完成任务,还搭上一付扑克牌,受到了好一番‘热情’招呼。
晚上九点半,车里熄了灯,而经教授和威廉两个已经被打击得灰头土脸,相约明日再战,就都准备睡下了,如萍本来分到一张下辅票,不过看到胡倩半天没上去,就把自己的辅让给她,而住到了上面,这一个晚上都很平静。只是轰隆的火车声成了夜的协奏曲,时不时进站又要狠狠地晃一下,把人摇醒。
第二天醒来,这些生活质量一向不错小姐少爷老爷们,都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黑眼圈,互相看看都是狠狈的样子,就谁也不好意思嘲笑谁。
如萍也早早地起来,她的生物钟是六点起床晨练,今天也不列外。先到列车中间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又走了两圈活动长久没动的手脚。等她再回到车厢时,别人也都醒了。
火车现正路过山间,时尔可见葱茏的树木和宁静的湖泊,芳香骄艳的野花与直上去宵的云雀,所有东西都一晃而过,让人忍不住再向回头的风景张望。
将窗子拉开,格外清新的空气立刻钻了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包厢的门是打开的,昨天来过的张威熟门熟路地进来,轻轻敲了敲门引直注意,有些脸红地问如萍:“我能借用一下牙膏吗?”
如萍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你们难不成没有一人带了牙膏?”外星人也要刷牙吧,口腔卫生何其重要。
张威一脸悲愤地点点头,“我们包里装的大都是吃的,有人也带了几件衣服。毛巾……我们两人菜用一条了够了……”最后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人带牙膏的,哪怕有一个人带,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丢份儿,丑事外扬来求助了。
他是趁着经教授出去才敢进来的,不然因这点小事再被削一顿,实在不值得,他可没忘昨天来招呼同学打牌,就要被骂玩物丧志。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车厢里也带进一片清新凉爽,风吹过带上了泥土的芬香。从外面湿润的土地看得出,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张威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庄嫁,以及火红的石榴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儿的景色可真不错,可惜没有站点,要是火车能停在这里就好了,我一定要下车走到这片美景之中。”
胡倩被那片火红所吸引,扒着窗子看向外面,“真漂亮,在植物园也找不到开得这么好的花,火车要是再开慢一点就好了,让我多看一会儿。”长在城市里的女孩子,自小去过最具自然气息的地方就是植物园了。
如萍在两个文艺青年对着外面感叹的时候,正在从包里翻着出牙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火车好像真的慢了下来,连一直都在的轰鸣声也渐渐小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如萍心头,那两个还在盯着那片花海看个没完。“咦,我的祈祷奏效了,还能看到花海呀,如萍你快来看漂不漂亮!”
随着她这一声喊完,火车竟然彻底地熄火停了下来,大家都是一愣。如萍的嘴角一抽,看了眼对面的花海这是神马情况?那两个还吊在窗口的家伙也完全傻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是荒效野外吧?!
片刻过后,各个车厢里传来了各种惊讶惊呼声,汇成一片,相当混乱。经教授和威廉正好也正好回来,瞪了窗口的俩人一眼,明显是听到他们的话。
这时其他车厢的人也纷纷聚集到过道里。
“怎么停了?”
“妈的,什么状况?”
“难不成是日本人打过来了?”和寝室楼里停电时一样,所有人都开门探头确认以及寻问,一时间过道里变得热闹异常。和她们有两个包厢之隔的人速度很快,车一停就走了过来。最显眼的是他们穿着军装,一个个衣装笔挺,军靴黑亮,那气势有种与民众不同的气势。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说,对经国明说:“教授,稍安匆燥,我已经派人去前面察看,马上就会有结果。”
经教授也敛上脸上的神色,态度变得郑重,“有劳你了林队长。”
胡倩看到如萍对那几个军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起来:“我们这次出门挺受上面重视,宋师兄又专门找来林队长他们护送。你上车晚,又一直在站台上和人话别,可能没注意到。他们看起来挺神秘的,不知道是隶属于哪个部队。”
如萍理解地点点头,现在中华大地上战火波及面很广,又各处军阀党派林立,土匪强盗倍出,虽然他们的路途经过的不是战区,难免遇上零星危险,而这一行丁点战斗力没有的人,若真遇上了就是白给的。宋志诚之前就说过会派人保护,没想到他请动了军队里的人,至少他他是配着枪的。
她打量起这个林队长,三十来岁的年纪,不怒自威,自有一身浩然正气,腰间的皮带子里是鼓的,她到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军人。过道里的另外几个军人,都是同样装扮。
也许是这队人的出现起了威慑作用,原本喧闹的过道里,人们都不敢大声说话,而是小声私语起来。
仿佛感觉到如萍正打量着他,林队长的犀利的目光顺着如萍的望过来,见只是个长相清丽的女学生,轻触一下就移开目光,在看到一旁的威廉时目光一顿,没想到同行的还有一个外国人。
而且威廉一直跟在如萍身边,不声不响态度却十足恭敬,让人猜不出他们是什么来头。林队长当兵习惯了,就不自觉地分析人,不过他又忍不住向如萍看了一眼,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眼熟,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跑到前面探察的两个兵回来了,声音清亮地回报,“报告队长,驾驶室接到电台通知,前方不远处有车轨损毁,所以火车在这里及时停了下来,要想通过,要等待前面修好了才行。”
林峰剑眉一皱:“什么时候修好?”
那个兵停了一下才回答:“至少三天。”也说是说,他们非下车不可了,没有人会在这里等三天的。
众人听了也忍不住小声惊呼出声,谁都知道,若车轨出问题,没有一辆疾速行驶过的列车能够完好无损,那时候再出了事故重则车毁人亡。所以能够及时得到电台通知停下,避免了悲剧也是一种幸运。
唏嘘过后,人群又炸开了锅,不知道车停在这里他们要怎么办,这可是真正的野外啊。刚才还觉得这里风景不错的两人,也觉得那些美景衣旧,就变得有压力起来。
没一会儿,有一位胖子列车员过来说明情况:“抱歉了各位,火车出了紧急事故必须停下,请各位旅下车。离这里最近的火车站是在二十公里外,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也有八公里,请各位想办法过去,不要在野外多逗留。”
众人听了他的话,有的不甘不愿,有的骂骂咧咧,有的想懒在车上不走讨个说法。暗恨竟然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林队长则和经教授商量起要怎么办,其实他接到的任务只是负责保护他们这一行的安全,没想到坏人没遇上,车子却先停了。这种情况下还是一切以这群老师学生的意志为准,商量过后他们一致认为先去最近的那个县城去,到时候就能雇到车,再去寻火车站进北平。
车门打开之后,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车。因为看到如萍他们这一队人竟然还有八人军人在,都时不时是瞄他们两眼,不远不近地和他们走在一起。这个世道不太平,随时可能会蹦出个敌人或土匪,跟着他们走,别人心里也能稍安。
83
这里昨晚下过雨,土地上还能看到一些坑洼,而土又都是极松软的,一脚踩下去,真是满脚是泥。几位大少爷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去,没几步,就尝到了苦头,他们平时走惯了油漆板路,也是几步的事,再多就要坐车,哪里遇过这等阵仗,在最初的兴奋新奇过后,就剩下累了。
如萍本来提着自己的小皮箱子,不能用拉杆,不过里面东西不多,只有几件夏装并不费什么劲。
威廉要接过去,如萍拒绝了:“这点东西我拿得动,你那个包已经很大了。”其他男同学看到了,也去接胡倩和经教授的箱子,林队长走在她右边,不由分说地先提了过去,扔给一个手下,自己则拎起经教授的行李。
如萍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不过,东西都到了别人手里,那人拿着也确实比她轻松,再拒绝就矫情了,她轻声地向林队长道了声谢谢,又向那个拿着她行李的军人笑着点点头,谁知那位入伍不久的军人却红了脸。
林队长拿他那深沉的目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如萍也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个队长的目光真是时时透着审视。
刚下了车时,正对着那片石榴花海,众人对于亲身身处这种美景很高兴,胡倩眼睛都不眨地把注意力全放在那上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甚至有人为博美人一笑,亲手去摘过来。
经教授有些好笑,却不想太拘着他们,这帮孩子平时很少有机会走在野外,他摇了摇头,一会就有他们的苦头吃了。那花确实好睦,如萍也瞅了两眼,不过她却没有太大兴趣,还是先走出去是正事。八里路虽说不远,可是速度却快不起来。她之后就走在经教授旁边,以防他年纪大了不注意时,好能及时扶住。
多亏火车停在了高处,他们走的全是下坡路。只有一条小路向前,并排只走得下两三个人。虽没有上山那么费劲,不过也要注意着脚下湿滑的土地,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