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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骏逸冰魄的眸底一沉,看着被玿言庭抵挡下来的侍卫,暗自从小腹运气而起,如数地掌在手心。
“言庭,小心——”萧漓一回头瞥见刑骏逸要朝着玿言庭出招,慌忙地出声提醒。
玿言庭的眼睛因为沾了石灰粉而看的模糊,等到萧漓提醒,刑骏逸已经临着玿言庭的后背一掌劈了过来。
“噗——”刑骏逸下手狠绝,玿言庭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受了他一掌。
整个人失重地一踉跄,就要往前跌去。
“玿言庭,你受死吧!”刑骏逸一把夺过身边侍卫的剑,当头朝着玿言庭砍下去。
“叮——”剑身清脆的相碰间摩擦出亮眼的火光。
“萧漓!你多管闲事!”刑骏逸狰狞地拧着脸。
没想到北国四公子之一的萧漓——漓王爷,竟然跟玿言庭这么有交情!甚至不惜违抗宗旨,干涉菱寒内政问题!
萧漓的剑冷不丁地抵挡住刑骏逸的瞬间,一手猛地捞起玿言庭。
他侧着身,担心道,“玿言庭,你怎么样?”
玿言庭吃痛地抹去嘴角沁出的血,摇头,“雪倾还等我回去!噗——”
血腥气再一次涌上,他猛地一口血,让他再一次跌在地上。
索性他手上的剑抵着地面,而让自己勉强撑住。
“玿言庭!”萧漓一手持剑指着刑骏逸不让他靠近,一手搀着玿言庭。
“我没事。”玿言庭吞咽下口中的血气,强撑着站起来。
刑骏逸冷悌地一笑,“玿言庭,别反抗我!菱寒注定是我刑骏逸的天下!哈哈哈~~”
他扫了一圈,看着虎视眈眈围着玿言庭和萧漓打圈的禁卫军。
眉宇间张起一抹霸气,“弓箭手!”
弓箭手?!
玿言庭和萧漓对视一眼,等到再往周遭看的时候,已经有弓箭手走上高台,围了一圈又一圈。
而周围的禁卫军已经被步兵弓箭手代替,扎马步,拉弓取箭。
成千上万的箭头对准玿言庭和萧漓。
“萧漓,朕不想与你为敌!”刑骏逸直视萧漓的眼睛,“朕,甚至可以不追究你擅自干预菱寒内政内乱的事情!莫说朕不给你机会,如果你想跟玿言庭一起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儿,朕一定成全你!”
萧漓眸底寒光一闪,睨着对面的刑骏逸,剑尖依旧指着他,“刑骏逸,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跟玿言庭一起死,就当是还了前债了!”
玿言庭一听萧漓落话,手掌一使力,猛地推开萧漓,“萧漓,你走!”
“玿言庭!”
萧漓不安地叫了一声,难道他想一个人送死?
“我不需要别人陪葬!”玿言庭努力地撑起身子,明若寒星的眸子看进萧漓的眼里,“帮我照顾雪倾……”
“要照顾你自己照顾!”萧漓实在有些生气。
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嘱托他?
玿言庭勾起一笑,血渍从嘴角溢出来,“我不想菱寒跟沙硕开战,此时的菱寒根本无力抵御沙硕的兵力,除非你想灭我菱寒国,不然……”
玿言庭指着外围,冷冷地出声,“不然,你就给我走!”
“玿言庭!”
“走——快走——”
刑骏逸邪佞地勾起一笑。
看着萧漓慢慢地退出发箭圈,他的手在半空打了一个响指,“放箭——”
“住手!先帝虎符在此——”清风手持着虎符,驾着马,腾身一踩马背,身子在空中连翻几个圈。
最后落在玿言庭的身边。
他举着虎符在周围示了一圈,“看清楚了,先帝虎符在此,谁敢动手!”
“虎符?”刑骏逸的眸底一闪即过的慌张让他顿失了方寸。
虎符?这就是菱寒史上保国的虎符?
“清风,你拿这个来糊弄张大人和李大人,未必太小看两位大人的英明了?!”刑骏逸佯装镇定,“区区一道虎符,谁人知道是真是假?”
清风看了一眼身边的玿言庭。
原本他去找张大人和李大人,可是等了很多天都不见两位大人回府。
直到刚才,他才听说张大人和李大人已经随着景睦南来到了正午门。
此时已经来不及校对这虎符是否真有传说中保命保国之效能。
清风心一横,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刑骏逸看着清风犹豫的模样,朗声大笑,“哈哈哈,放箭!”
放箭一声下,竟是没有一个侍卫行动!
“给我放箭!听到没有?!放箭——”刑骏逸气得跳脚,“朕的旨意没有听到么?快、放、箭——”
张大人和李大人对视一眼。
下一秒戍边军和禁卫军齐数跪下。
“先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在干嘛?快给朕放箭!”刑骏逸踏下刑台,将跪在地上的将士一个个踢倒在地,“你们一个个造反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才是菱寒的皇帝!我才是!”
“你不是!”一阵空灵的声音传来,一虚老人推着坐了一个蒙住身形物件的推车从围观的人群中出来。
一虚的眸子透着从未有过的戾气,“刑骏逸,你根本不是菱寒的血脉!何来继承大统的说辞?!”
“一虚?竟然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刑骏逸一直以为自从年少时玿言庭险些丧命开始,一虚就被他一把火烧死了。
只是,刑骏逸永远不会想到。
烧死的根本只是一个男仆,而一虚那时刚好带着玿言庭离开,前往山里。
一虚淡淡一笑,刑骏逸的话大概只有他听得懂,“让皇上失望了,一虚实在是万分的罪过!”
“一虚,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皇室血脉,可是重罪!当灭九族!”刑骏逸嗜血地手握成拳,一股子气沉在下腹。
“一虚,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皇室血脉!”一记沉闷到嘶哑的声音从推车上那团黑布中传来!
刑骏逸踉跄地险些跌在地上,手指着那推车上的人,“你是谁?”
“皇上真是好记性,连你母后都忘了吗?”黑幕里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下一瞬,一虚就将黑幕打开。
“啊——鬼!鬼!”
“别看!”
“娘……娘……鬼……丑八怪……”
黑幕一揭,人群中立刻腾起一阵骚动。
而赫然坐在推车上的,正是当朝已经四肢皆被砍断的太后娘娘!
她身上已经被蛆吃的肉都腐烂,因为砍手砍脚有些晚,几乎刀全下在根部。
整个人坐在推车上的模样,就是一个只剩下上胸和头颅的躯干。
“你……”刑骏逸忍不住作呕起来,“呕——”
他踉跄地往后退,“来人,来人!开把这丑八怪赶出去!快!”
【271】第三卷结局篇5·噩耗来袭
【271】第三卷结局篇5·噩耗来袭
刑骏逸踉跄地往后退,“来人,来人!开把这丑八怪赶出去!快!”
“怎么?皇上怕菱寒的子民知晓内宫的。乱。伦。史么?”太后淡淡地睥了眼刑骏逸。
从他对自己残忍的下手开始,太后就看明白,菱寒绝对不能交到刑骏逸的手里。懒
否则,那将是整个菱寒国的灾难。
“丑八怪,你在胡说什么?”刑骏逸指斥着太后,“太后娘娘疯了,她的话不能听信!”
“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
太后自嘲地笑,“我要是没疯,怎么会和丞相。通。奸,生下你这么个孽种!我就是疯了,才会为了你毒害了韶太妃!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老天爷,果然是善恶因有报!”
刑骏逸没想到太后会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他心头愤懑,一伸手拔起剑,“住口!不许你再说下去!”
“逸儿,曾经我以为我应该保护你,所以什么事情都为你安排好,为你,我陷害先帝嫡亲的血脉,我恨不得将玿言庭直接扼杀!”
太后说到动情处有些痛心疾首,“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皇帝,当不了重任!所以,我千方百计教导你要削玿言庭的权利,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可是……我没想到,教了你这么久,你一出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老太婆,你在说什么!你想害死我?!你想害死我?”虫
刑骏逸的手都有些颤抖,说话都开始有些不顺畅,“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刑骏逸没那么容易被你害死的!”
“刑骏逸,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一虚再也忍不住站出来说话,“韶太妃何罪之有?因为撞破了这个内宫的秘密而被太后赐毒?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韶太妃从来没有说过这个秘密啊,她只是等着皇上西征归来,你们竟然连这么渺小的要求都不满足!”
听着曾经的事情,玿言庭心里的血气不断地从下腹翻上来。
原来他的母亲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赐死?
虽然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死因的后面没有那么单纯!他也隐约能感觉到这背后太后的操纵。
可是玿言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母亲死的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撞破了太后和左政的。苟。且。之。事!
因为这个被灭口?!多可笑!
“皇上,你根本不是皇室血脉!”太后端靠在推车上,严声厉词,“按照菱寒律法,刑骏逸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
太后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玿言庭,眼里有些愧疚,“所以……菱寒国真正的继承者,应该是玿王爷!先帝唯一留下的血脉!”
玿言庭的身子晃了晃,心中感觉不到丝毫的愉悦。
“呵呵呵~~”刑骏逸仰天一笑,“太后娘娘,您可是戴罪之身,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
刑骏逸张开双臂,在刑台上绕了一圈,“你们相信吗?相信这个。奸。淫。无。道。老太后的一面之词?”
张大人和李大人相觑了一眼,默契地点头。
“玿王爷,我等奏请王爷主持菱寒大局!”张大人和李大人齐齐跪下。
“请玿王爷主持大局!请玿王爷主持大局!请玿王爷主持大局!”众将士单膝跪下,三声山呼。
“你们……”刑骏逸不敢相信,这群将士竟然会如此临阵倒戈,“你们造反了?!都造反了!”
张大人抬起头,对上刑骏逸的眼睛,“刑骏逸,先皇对家父有旨,得虎符者得天下!先皇既已将虎符传予玿王爷,那么我等必将誓死效忠玿王爷,誓死护卫菱寒国!”
“好!好!”刑骏逸退了一步。
他转过身看向玿言庭,“玿言庭,你赢了!恭喜你!恭喜你!哈哈哈哈~~不过我还是没有输!”
语罢,刑骏逸身形快速一移,手腕灵活地旋转着剑身,直直地朝着玿言庭的心口刺去。
“言庭小心——”
“玿言庭!”
“言庭小子!”清风、萧漓和一虚同时惊呼。
一声惊呼下,玿言庭身子才一偏,未及反应。
“呲——”的一声,剑尖还是冷冰冰地刺入了玿言庭的胸口上。
血涌如注,满目都是从剑口上飙出来的血渍。
下一瞬。
“嘭——”的一声,刑骏逸快速地砸下迷雾弹,整个人快速地飞跃而起。
“玿言庭,我没有输!我刑骏逸没有输……”
玿言庭的意识逐渐地变得模糊,涣散的意识里涌动着的是刑骏逸临去前的那句话。
他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直直地看向上空,眼角里滑过一滴清泪。
雪倾的容颜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心地靠在他的胸前。
她轻轻地开口,出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呜咽,“记得,我在等你回来!”
他揽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承诺,“好!”
…………
雪倾,我一直想带你游历世间,可是,怕这么愿望,再也不能实现了……
--------------浅歌分隔线---------
“雪倾!雪倾——”萧漓冲着跑进来,一把拉起坐在桌边跟着醉儿学刺绣的雪倾,“雪倾,快跟我走!”
“怎么了?这么急?”雪倾拿着刺绣针,刚想再一个针脚刺下就被萧漓拉扯起来。
萧漓表情凝重地看向雪倾,肃穆地开口,“玿言庭他……出事了!”
“啊——”雪倾手上的针呲地刺进指腹,让她心里一阵刺痛。
雪倾手上的刺绣一下子掉在地上,她呆楞着不知道如何做。
最后雪倾终于淡淡地开口,“他……死了?”
“雪倾……”萧漓看着雪倾的眼泪恍如决堤一般的掉下来,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痛,“别哭!”
他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眼角,“不要哭!”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