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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忘记了他们。
“想起来就好了。别管那么多。”这是龙雅说的。虽然他已经不再是我的龙雅哥哥,但是他眼底的温柔还是没有改过。大家都朝我微笑。
我将那本记载着秘密的日记本扔入熊熊燃烧的烈火,有什么,和那个传奇的生命一起,逝去。
幸运阳光开始了多年来的第一次喷涌——真不愧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喷泉,果然还是如此忠心于它的民族,哪怕已经不复存在的曾经。
为什么隐瞒?因为想让我平凡而快乐地长大。
为什么装死?因为不想让我为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痛苦。
为什么不死?因为想活下去,看着最重要的人长大,并继承整个民族。
为什么封印?因为想让我以平常心,平常人的姿态面对一切。
这是一个普通母亲的心愿罢了。
不二周助的第一张专辑发售,取名《遗忘逝去的母亲》。
阴谋与野心开始酝酿……
成为不二周助的第二日。
Chapter 6 心高气傲的医者
在过去,也有过类似于现在的“三足鼎立”的情况。那时的三大集团分别是:手冢集团,不二集团和迹部集团。据说当时三集团的董事从前是共同创业的伙伴,而后来迹部集团因迹部董事被暗杀而倒闭,其股份与资金流入不明渠道,有传言是被另外两大公司吞并。迹部集团独子下落不明。此时,已经有了一子一女的不二集团董事又领养了三个男孩的事被曝光,居心叵测。
Chapter 6 心高气傲的医者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请您务必让我成为手冢集团的一名医生。拜托了。”
面前的人便是手冢集团的前任董事,而他后面站着的,就是手冢集团的三大奇才,真田弦一郎,忍足侑士,还有现任董事手冢国光。
论辈份,我或许还得叫他一声爸爸呢。那个不动如山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以什么身份?”
我微微勾起嘴角,心中暗自高兴。我睁开双目,认真地说:“以擎天的继任者,光之一族的最后一代族长的身份,请求您的同意。”
那个男人点点头,脸上的倦意掩饰不住。而身后的三人,用眼神表示赞赏与高兴。
我们四个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毫无疑问地我想要发表抗议:为什么这三个家伙的身高都……欺负我连一米七都不到是吧,还偏偏站在一起,跟堵墙似的,遮挡光线啦!“别介意,身高不是距离,”忍足打出微笑招牌,“这个医院的规章制度很严格,都是手冢这家伙制定的。”我自然是知道。看手冢和真田的样子就不难推测了。手冢斜了忍足一眼:“总之,在医学方面你还是个新手,不过我还有他们都会帮你尽快熟悉这里。”真田微微点头,我怀疑他的心思早就神游到幸村那里去了。
“呐,我该叫你什么……手冢,光,还是……哥哥?”我突然停下来。
他也停了下来,就在我的前方,但却没有回头:“那你呢,是周助还是不二?”
“我不知道呢。”
“叫我手冢吧,不二。”
“好吧。”
选主攻项目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忍足研究心理,真田是外科医生。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和手冢一样的运动复健。我依稀听说过手冢是个因手臂旧伤而无法继续打球的出色选手,也许就是这个鬼使神差地让我做出了这个决定吧。
手冢说他相信我的天赋,但还是不能大意。于是就展开了一系列的……魔鬼训练。先是扔给我一人多高的运动复健专业书籍,后又要我浏览之后概括要领做书面文件还要检查,我拼上半条命好不容易啃完了这堆书,他又给我厚厚一叠实际病例资料,要我逐个分析。啊,人生中第二灰暗的日子来了。我整天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饿了啃面包,渴了喝白水,为了集中注意力,原本视力良好的我还去配了眼镜,拼命学习医术。跟龙雅那边就只能偶尔联系,歌唱事业也就先放一边了——只有硬挤出时间完成并录制曲子。啊,人生中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忙得连厕所都忘记上是常有的事,看书看得睡着也是家常便饭——不过不用怕感冒,我知道他每天都会来,有时候帮我打上空调,有时候就把他那温暖的大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没读过什么书,也没能进入学校,但是却体会到了比学校更浓厚的学习氛围。
终于,一个月后,手冢对我说,我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已经可以成为一名医生,暂时跟他实习了。我高兴极了。虽然对手冢的某些成见还是没有消除,但是我想我是真的很期待这个结果的。手冢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年纪轻轻便接手无数病例,成功率极其之高,加上人长得又那么……帅,同时拥有卓越的领导才能与洞察力,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女的梦中情人,众男的理想伙伴。嗯,这次能够了解一下手冢在工作中的情景,还真是期待呢。
成为医生多半还是靠记忆力,妈妈的那本日记本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还是神通广大,后来又发现其实现在东京的很多疑难杂症以前在光之村都遇见过类似的,伙伴们的病都是妈妈治好的,我并不知道妈妈的过去,以为那些都是类似感冒的小病。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就耳濡目染了一些,妈妈也让我当副手了。小时候我的法则就是:一生病就吃芥末,然后病就好了。后来等我大一点的时候,妈妈告诉我其实芥末确实可以治很多病,也有告诉我一些简单的食疗方法。
妈妈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却仍然救不了自己。
不过跟现在的运动复健专业差得是有点远了。既然不适合,我为什么还要这么选择?原因,也许除我以外的人都知道……
等待我们的第一个病例便非同寻常。
佐伯虎次郎。
小虎原来是个网球选手。那次只是听龙雅说我会出现在应聘现场于是就来跑跑龙套。现在呢,在国外参加比赛的时候被一个打法凶悍的人盯上,手臂受了伤,但又正赶上妈妈的葬礼,于是飞奔回来,从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伤情本就不乐观,这样一来无疑是雪上加霜。小虎还是和以前一样乐观,在妈妈的感染下也很喜欢笑,但是眉宇间却是无法掩饰的悲伤。一个失去手臂的球手,存在的意义几乎为零。这点,我想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的情况怎么样?”手冢一从病房出来,我便焦急地问道。
“不乐观。”三个字,把我推入谷底。然后,在我眼里已化身为恶魔的手冢递给我小虎的检查报告。我接过。我看见自己的手正在止不住地颤抖。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的,是对他的网球生涯判了死刑。
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我们都对患者进行了保密。我只对小虎说他的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不是什么大问题,然后就以医生的身份天天给小虎……吃苹果。当然这些苹果是从手冢办公室里那个专放苹果的储藏室中“拿”来的。一边看着小虎矛盾而尴尬的模样,一边想着如果手冢发现我拿了他的苹果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于是,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
“周助,你是不是……”小虎好像是有些担心地问。
“什么?”
“吃错药了。”本应是疑问的句子现在换成了完完全全的陈述口气。
料到了,就是这点损人的招,多少年了都不知道更新。“佐伯虎次郎同学,既然你还有力气,那么,为了尽快恢复你的训练状态,绕医院跑20圈!”
小虎的哀嚎声响彻天际。
“不要随便乱用这招,到时候我会追究版权的。”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了,进步了哟。”我笑得开心。
手冢说他最近比较忙,几个老病人的病情也时有不稳定,所以他让我全权负责小虎——成为小虎的主治医生。我对自己的能力虽然还有些不肯定,但是看到手冢信任而坚定的眼神,我笑着答应了,迈出了这样的第一步,总是令人高兴的事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这是小虎说的。
我愣了愣:“什么什么?”
“我是说……你和那个手冢,感觉你们的感情很好。”
我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喝水,否则落得个喷水的下场可不是闹着玩呢。失掉本天才的风度不说,这呛到的感觉还是不好受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必须从小培养良好的忍耐力以及定力,当然手冢就是这两者的最好体现。嗯……话题有点扯远了。
“啊,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算是我哥哥吧。”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最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小虎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我的心里早把那臭老妈骂了个遍,连死都不选个好日子,还要连累别人。最近我一直在研究这种病症的患者的治疗方法,查类似病例的时候,赫然在目的便是“手冢国光”的档案。我对他也算是有一点了解了——果然是“非人哉”。带领原本不起眼的青春学园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决赛战胜的对手正是幸村所在的立海大。后到德国发展,却因为手臂受伤遗憾告别网坛。而当年青学冠军队的成员,包括龙马和英二在内,也跟着他们的部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
其实这种情况,还是有办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做那个成功率极低的移植手术。
“如果你有机会去做那个手术,你会接受吗?”
“我想我会。”
我或许可以理解手冢变得和冰山一样的理由了。
佐伯的事让我很苦恼。一方面,我不能让他就这样放弃;一方面,我又找不出拉回他的方法。我无奈,手冢也是无能为力——我知道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治好这样的病,可是,没有办法。
妈妈说过,手冢说过,忍足说过,就连寡言少语的真田也说过,医生不是个好干的行当,这个医院中充斥着死者的怨气,还有,医生的无奈与痛苦。
我或许是个心高气傲的医者。因为我曾经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然而现在我懂了,一个医生,索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沉重。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在你的面前,家属震天动地的哭声时常出现在你的梦中,挥之不去。他们之所以会那么严肃,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这样的生离死别面前,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吧。
我日日夜夜地履行着一个医生的职责,以至于,我的眼前时常会一片黑暗,即使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
后来,佐伯的机会来了。
移植手术的要求很高,不仅是对医生,对患者,还有对移植器官的要求。这也正是这个手术的难度所在。手冢说如果有机会他会主刀,让我帮忙,而小虎说过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而就在今天,院方急急忙忙地通知手术,我们马上做好充分准备,大家都很清楚手术的时效性,不能够耽误任何一点时间。
“你有信心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和你一样。”
命运的灯光亮起。
看得出来他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对于这件事,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执着。
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信任他。
难熬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做手术,还是作为了副手的位置。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我甚至看不清手冢和小虎的表情……快点让我离开吧,离开这个红色与白色交织的地方。
“放心吧,一些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找回了我的灵魂。
“嗯。”我轻答。
总觉得和你在一起,不论多高的地方都能到达呢。
过了不知多久,手术结束的那一刻,我感到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放松了下来,我只想痛痛快快地睡一大觉。
我望着小虎安静的睡颜,说了句晚安,然后,转身便走。
忘了说一件事,基于人道主义,手臂捐献者,必须是死者。
没过几天,小虎就醒了。小虎的脸上是幸福的表情。手术很成功,他和新的手臂融合得出奇的好,再加上他本身的坚强意志,我想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我很高兴呢,看着他在我们的帮助下重新握起球拍。他说他感谢我,感谢手冢,还感谢……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说他无论如何都想去看一看,那个永远无法亲口对他说出感谢的那个人。
我答应了。我就向手冢要那个人的资料,他作为主刀医师,应该清楚,可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也没有听另外的医生说起过。但我本来就不是那种遇到问题就追根究底的人,所以并没有放太多心思。对了,还可以趁陪小虎去的机会,请天假回家一趟。因为苦读医学所以好久都没有回家看裕太和姐姐了,还真是想他们呢。
手冢听到我的要求之后有些迟疑。“我不应该瞒你那么久的……”他有些歉疚地说。
原定的计划被我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