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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这才发现,四周围人烟稀少,几乎没人,连蛙鸣都少了。
陈潜暗叫不好。
他望了望明言,他的脸在月光之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嘴角含了一点儿笑意,陈潜认为,他那笑意是在告诉自己:矮锉子,你别想跑!
不知道为什么,明言虽然没说那三个字,他认为他就在说那三个字!
陈潜想了想,现在自己身处陈府,再怎么着,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用特殊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吧?
一想到此,他越加现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出来,道:“明三公子,您的酒吃好了?”
为了表示不怕他,陈潜走近了几步,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略带一点儿酒气,脸色有一些潮红,眼眸却如黑夜里最闪亮的星星,亮得几乎能把人吸了进去,陈潜暗想,从整体上来看,这位明言的确有一种夺人心魂的魅力,特别是他嘴角含笑的时候,时刻让人感觉他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潜心中提高了警惕,人却如清风中的柳树,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仿如嫡仙。
明言左右看了看,望了望左边的小池塘,让陈潜更加提高了警惕,他心想,这个家伙莫非想把我一脚踢到小池塘里?
明言笑了一笑:“陈兄,上次一别,我甚想念,今日借给老祖宗拜寿这际,好不容易见着你了,你就别鼓着个腮帮子扮黯然消魂了!”
陈潜心想,这家伙笑着都能说出这么毒的话!忙调整了一下脸,道:“明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上次赢你赢得让你大失颜面?”
明言心想,这矮锉子倒真有几分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劲头儿,眼见着一个人落了单了,也像王八咬鱼线,死不松口!还敢暗含讽意的嘲笑我!
自从上次交手之后,明言调动一切力量调查陈潜,知道他平日里跟一位姓武的师傅学过武,见他这么笃定,倒有几分疑惑,心想这矮锉子莫不真有点儿功夫?但想了一想,心中却释然了,就算他有功夫,也是以前的那位陈潜有功夫,他才穿过来没几天,哪有这么快掌握了功夫?凡富国的贵族子弟,莫不学过几手功夫,明言虽然穿过来的时间比较长,但他一向自诩为君子动脑不动手,要保持一个大家公子的气度,所以,他学起武来和陈潜差不了多少是半斤对八两的。
所以,谁也不敢先动手,来个直截了当的对决!
陈潜暗自着急,知道今天必不能善了,不如先拍拍他的马屁,看能不能把上次那一页揭了过去?他不由得暗自后悔,上次不应该轻易出手的,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应该先调查清楚情况,然后才慢慢动手,可是,自己怎么一看见明言这小子脸上欠揍的笑容,就忍不住出手呢?
于是陈潜道:“明三公子,您手里头的那把扇子,题的字真是好。”
明言摇了摇那把扇子,问他:“怎么好法?”
陈潜道:“不染俗世,多么好的一句话啊,明三公子就是一位不染俗世,不计较得失,不与小人一般见识的人!”
明言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心想,你害怕了吗?害怕了吧!
他一把握住陈潜的手,脸上现出你真是我的知音的样子:“陈兄,你说得不错,做人就是应该不染俗世,尘世间的东西多么俗气啊,做人就应该像这碧波池水,一点儿尘世都不染……”
一边说一边把左手搭在陈潜的肩膀上,把他往池塘边带,陈潜忙用力钉住了两双脚,拼命抵挡他的拉力,心想,果然,他想把自己推入池塘制成一只落水汤鸡!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疑心暗起,怎么得了
明言原本只是想吓吓他,但一揽上他的肩膀的时候,心中一怔:这矮锉子身子骨真细,他忽然想起一种可能,自然而然的,他的手从上往下在陈潜的背部前胸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稍微去了一点儿疑心:难道,他的体质与众不同?……就算隔着衣物,他身上都柔滑无比?
陈潜被他一摸,心中则警意大增,心想,他不是发现了什么吧?得彻底消除他的疑心才行,趁我还没有恢复女儿的身形的时候!
于是,他只得任由明言摸了个来回,心中直恨得咬牙切齿,死色鬼,这一笔帐,我先记着!我以后再怎么着,也得摸回来!
为了完全消除明言的疑心,陈潜甚至想,自己是不是任由他拖入池塘,让上半身浸出个身形出来,让他彻底的明白自己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上面的确没用白布包着充数?
陈潜这么一想,便松了松钉在地上的腿,哪里知道明言正心中怀疑,手上力量未歇,陈潜这一松力,他顺势一拉,两股力量变成一股,全向池塘那边去了,两人一冲,扑通一声,明言在前,陈潜在后,两人很光荣的跌入了池塘!
月光从树叶之中撒了下来,斑斑驳驳的照在池塘水面之上,陈潜披头散发满脸水珠的从池塘里冒出头来,心中正庆幸这池塘经常清理,池底铺了细石,并无多少淤泥,回头望过去,只见明言也是披头散发满脸水珠的瞪大了眼望着自己,特别是自己的身形,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他的眼睫毛上挂了几滴水珠,俊眉微锁,面如雕塑,衣衫裹贴在身上,露出健壮的肌肤,让陈潜暗自吞了一下口水,但他眼中的疑色却让陈潜提高了警惕,这个明言看来还是没有消除疑心!
于是脸上做了个羞恼而鄙夷的神色,道:“明三公子,你望什么望,我可不好这一口!”
明言刚一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等明白了,怒火直往上冒:“你的意思,我就好这一口?”
明言想,怎么自己与这矮锉子一相遇,总是能让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呢?想自己穿越来这么长时间,算得上顺风顺水,利用自己的现代知道赚了不少钱,还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生家财势组成了一个团的后宫,正可谓如鱼得水,一帆风顺,他感觉,自从这陈潜来了之后,自己的运势就开始转差!
这不,真的如鱼得水地冲进池塘了!
陈潜从池塘站起身来。向岸边爬去。道:“如果明三公子不好这一口。那正好!”
时下正值夏秋交季之时。陈潜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地长衫。被水一浸。整个上半身如没穿衣服一般。陈潜尽量保持着大大方方地姿态。在明言目光地注视之下向岸边走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就当这幅身体是男人地。我只不过暂住在里面了!
明言一见他地样子。心中疑惑尽消。如果他真是……也不会如此大大方方地给人看地。在这样地情况之下。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羞意。可他地样子。明明是一个同性与同性地在浴室中喜相逢你拍我地肩。我拍你地肩赞美对方地身形地类似情景?
再说了。他看得很清楚。陈潜上半身一点东西都没多出来。要说胸前缠了什么。则更不可能。其手感柔滑细腻。正是肌肤特有地。任何东西都仿不出来地!
明言心想。只不过。他出水芙蓉地那一瞬间。自己地心脏为何跳了一拍。又跳了一拍呢?难道自己穿越了。连性格都有些改变?他忙抑住心中升起地丝丝缕缕地邪恶感。千万不能变成男女通吃地不道德地衰人!
他也随着陈潜向岸边爬去。却听见远处有人在叫:“陈公子。陈公子!”
只见陈潜一个翻身,又跳下了池塘,还一伸手,把明言的头也按下了池塘,边按边道:“你想让他们以为我们俩真有什么?”
明言一想,也是,如果明府三公子与陈府大公子传出啥秘闻出来,可不太好看,明言的名声虽然被他自己糟蹋得差不多了,但是,对加上一条喜欢男色的罪名,他还是敬谢不已的。
忙捏了鼻子,潜下水,一看,陈潜也捏了鼻子在水底蹲着,明言暗叫倒霉,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简直倒霉到家了,一遇上这矮锉子,就没一点好事!
明言穿越来之前,是一个极品愤青兼花花公子,当父亲叫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他在学习情书的三十六种写法,追女三十计,用针刺破了小小的食指,写无数封情书,群发给无数女生,很感动了些女同学,当每个学生为考上大学而奋力读书的时候,他已经交了两三个女朋友,某一日,他不耐烦了,给每个女朋友群发了一条分手短信,结果整间学校忽然间被惊天动地的哭声充满,具说校门外有听见的人以为里面遭了抢匪,老校长差点心脏病发,可是,他居然还是考上了大学,而且是名牌的,之后的事,就不用多说了,他身边的女孩如走马一般的替换,还好,他的家族家资丰厚,让他有资本去换女朋友,所以,当他穿越来到这里,有着绝佳的容貌,丰富的财力,有一个颇有权势的老子,而且,这个世界是男尊女卑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男性荷尔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发挥!
但并不代表着,他像许多富国贵族一样,可以男女通吃,所以,他只有和陈潜一样在水底呆着!
叫唤声越来越近,又渐渐走远,陈潜暗呼一声倒霉,从水底站了起来,又向岸边爬了过去,明言阴沉着脸跟在他的身后,仔细打量他的身形,除了纤细之外,的确没有其它的女性特征,临爬上岸,还仔细望了望他的耳朵,看有没有穿耳的痕迹。
他的所有举动,都被陈潜看在眼里,心想,还好自己下面穿得多,多一块少一块看不出来,以后出来,是不是得加上那么一块东西才行?
陈潜望了明言一眼,忽然想逗逗他,端正严明的道:“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舒服,不如脱了吧!”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脱与不脱,是个问题
作势欲脱,将脱未脱之际,明言转过了脸,忽道:“陈兄,我们是斯文人……”
陈潜回头望了过去,惊奇的发现他脸上略有红意,心中暗暗鄙视,爬上岸坐着,身上的水珠滴搭往下流!
明言坐在离他不远,喘了口气,感觉身上湿淋淋的,贴在身上怎么感觉都不舒服,望了一眼陈潜,心中升起异样的厌恶之感,见他装模作样的在那儿拧干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他就怎么不舒服,又想起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的辱,心想自穿越以来,就从未受过这种侮辱,虽说为了韬光,平日里自己扮的是一幅纨绔子弟的形象,但再怎么着,每遇到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出现一些状况?明言因为专注于脑力的使用,加上有雄厚的财力支持,所以,必然的,在学武方面就疏忽了一些,充其量,他现在在武学上,也不过是陈潜半斤八两而已。
明言慢慢的移动了一下身躯,往陈潜那边凑,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把把他推入池塘,正准备行动,月光斜斜的照射下来,陈潜微微斜眼望了他一下,那目光如刀,让他略为迟疑了一下。
正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丫环的叫声:“陈公子,陈公子,你去了哪里?”
陈潜回过头,微微一笑,府里面肯定有事发生,要不然他们不会反复的前来叫自己!他望了望自己身上湿答答的模样,建议明言:“明三公子,看来只有麻烦您避上一避了,让我先走,走了以后您再出来?”
明言气呼呼的道:“你想我躲在哪里?”
陈潜望着月亮笑了笑,回头又向他笑了笑,指指碧波鳞鳞的池塘:“四周围也没个藏身的地方,只有请明三公子重蹲蹲池塘了!”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声越来越大,明言望了望陈潜,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闹心,他冷冷的道:“就让他们看见,又如何?”
陈潜笑了:“让他们看见?那可就不得了了,听脚步声,这次来的很有可能不是几个丫环,我们府里的人我能管得他们的嘴,但今儿个前来祝寿的人多,如果让人传出明三公子好男色居然好到了陈大公子的头上,欲强之,那就不好了!”
明言一口气吐不出来,微微喘了几下:“什,什么?‘欲强之’?”
陈潜漫不经心地拧起了衣衫上地水。水滴滴搭搭地往下流:“明三公子。依我们俩地身高大小。你看看在别人地眼里。是谁‘强’了谁呢?还有。依你看。是我说地话可信一点。还是你地辩解可信一点?”
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如果不下水。他就要向人流传一个自己‘强’他地罪名!
明言感觉头顶有乌鸦呜呜地飞过。不明白自己为何屡屡在这矮锉子手里受挫。月光从树丛下漏了下来。他忽然露齿一笑。仿若夜色之中忽尔绽开一朵美丽地昙花。他摇了摇湿答答地折扇:“好。为了不让人误会你我地关系。我不入水?谁入水?”
陈潜一怔。心中升起异样之感。这人倒也镇定。
明言呆在水底。听着远方传来嘈杂地人声。有丫环大惊小怪:“公子爷。你跌落了水了?”
“哎。这府里头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