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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京城出来时,盖一条被子就够了,可现在却是冻的发抖,着中衣下床都缩手缩脚的。
“算了算了,一说你就拉下一张脸,妈妈讨人嫌了!”柳妈妈起身,“以后对人要留些心眼,别再犯这样的傻了!”
柳妈妈走后,韩君临站在尚成宇身后,道,“成大哥,谢谢你!”
“这女人胆子挺大的。”
两人明白她的来意,可这件事怪不到两人头上来,尚成宇道:“柳妈妈,事情是英娘惹出来的,你找她去赔!”
察觉到她使劲的缩着脖子,尚成宇拉起被子把她捂在里面,“今晚得加条被子!”想了想,又道,“你的衣衫也太薄了,待风停了上街给你买套厚衣衫!”
尚成宇咬牙道:“你还委屈了,九儿不更委屈,好心帮你看孩子,你却让男人玷污她的清白!”
下午,天一下暗了下来,刮了一天的风突然停了下来,黑压压的天空乌云翻滚着,几个响雷后,下起瓢泼大雨。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又问。
尚成宇点头,“我当时正在忙,食指突然被扎了一下,就在那一刻,我就心惊,感觉你出了什么事!”说完,自己又不置信的问一句,“好奇挂的感觉,你当时在想我快些出现,是不是?”
韩君临跟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说话,双臂抱紧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英娘仍旧是不说话,双肩微微的抖动着,韩君临想,她是不是哭了?
韩君临不敢往下想,拉着尚成宇的袖子匆匆转身,“我们走吧!”
“感应?你是说你感觉到我在叫你吗?”
“嗯?”尚成宇困的厉害,一闭上眼就睡的迷迷糊糊,没听清她说什么。
尚成宇孩子一样的大笑,“果然,我们心有感应的,呵呵,如果那天不小心把你丢了,我一定会感应的到,快快的把你找回来!”
这么冷的天,一条被子根本无法过夜,最好,能有暖炉可用。
午饭前,柳妈妈来到两人房里,韩君临呆坐着发呆,尚成宇则捏着针穿来引去,柳妈妈瞧一眼,道,“活做的挺快的!”她一扭腰,在韩君临对面的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轰隆隆&;amp;······”又是几声响雷,一个婴孩的哭声随之响起,听到这哭声,众人一下安静下来,正在打盹的柳妈妈听着亦是烦心,不耐烦道,“来人,去把英娘放出来!”
“我只能这么做,只能这么做!”英娘哭出声,“我是良家女子,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为啥我的命就这么苦,没了公婆,没了男人,现在连孩子都养不起······为啥我的命就这么苦,为啥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这是为啥······;”
“今年的天儿真邪门,夏天热的要命,愣是一滴雨没下,现在天冷了,这水倒是直往下漏,哎,这一下,不知得淹死多少人!”
在被子里把自己捂的热乎乎后,她才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盯着他的下巴道:“成大哥,我想去看英娘!”
韩君临被柳妈妈说的低下头,她就是缺心眼,看英娘可怜就可这劲儿的待她,从没留过什么小心思,本来说去抱孩子的,可英娘却拉她进屋,让位让她坐下,说是喝杯茶再走,可韩君临没想到,才喝了一口,英娘就抱着孩子出去把她关在了房里。
柳妈妈道,“话嘛,也就动动嘴皮子,可这银子?”
“可不是,往下泼似的,后院那木桶,也就一站眼功夫,就下满了。”
柳妈妈一招手,后面的翠红上前,道,“林姑娘,跟我来!”
英娘还是不说话,不过双肩抖动的更厉害。
“······;”
“要是有暖炉就好了!”韩君临一边搓手一边念叨,皇宫里,天稍冷时就会升起暖炉,一个房间放好几个,温暖如阳春三月。
“死了倒好了,一了百了,怕就怕你想死老天爷不收你!”
“你真没良心,亏九儿对你这么好,你竟把她往火坑里推!”想到昨天有可能的那个后果,尚成宇没好气的怒吼。
“我看是老天爷不想这么多人活受罪,收魂儿来的!”
“是啊!”呼呼的风带着哨声声吹的门窗哐当哐当的响,“天气越来越冷了!”
“······”
屋里又潮又冷,韩君临冻的打哆嗦,在房间一直跳来跳去取暖,尚成宇捏这针的手僵的连针都捏不住,干脆扔了下针来回踱步取暖。
“知道就好,以后多长个心眼吧!”瞥一眼一直忙活的尚成宇,道,“这次有林姑娘在,再有下次,不大会这么好运了!”
“活该!”尚成宇狠狠道,他还嫌打的不够用力,没把那人打趴下。
“谢什么,我说过保护你,你就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一定要做到!”尚成宇很认真的说,听的韩君临心里暖暖的。
初冬的上午,风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她无比凄厉的哭声很快消散在风中,徒留的只是眼角的泪水和心中的悲恸。
“我也有错?”韩君临指着自己问。
两个丫鬟领话出去后,大厅里又热闹起来,这次讨论的对象成了英娘。
柳妈妈正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打盹,尚成宇走过去道,“柳妈妈,天冷了,能否加条被子?”
柳妈妈点头,“是啊,心太软了,还有点缺心眼,掏心掏肺的,也不多留个心眼儿!”
听大家聊天,韩君临的一颗心沉甸甸的,这么大的雨,西门的饥民根本无处躲雨,而天又这么冷,他们无衣可添无被可加,这潮湿寒冷的漫漫长夜,他们该如何度过?
想起昨晚那咋来的心惊和恐惧,尚成宇道,“九儿,我俩肯定心有感应!”
“就是,咱也是凭本事挣钱,她做啥瞧不起咱们!”
尚成宇去取被子,韩君临站在大厅偏僻一角,不想听到大家聊天。
翠红答,“有,不过得晚些天才能!”
英娘被关在柴房,门上镶的两个铜环上挂着一把锁,没有钥匙的两人自是打不开,便把门往里推开一条缝,从缝里可以看见英娘缩在墙角里,浑身打着颤,听到门响,英娘抬头朝门口看去,从门缝里看见是韩君临,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也够没良心的,连这缺德事都做的出来。”
“依我说,都是改朝|换|代闹的,老天爷这是给脸色看的。”
方大娘说,这都是命!命,什么是命?是看的到却无法抗拒和改变的现实吗?现实,又是谁造成的?是她,还是霍鹏,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87book'
两人睡到半晌才起来,这个时间厨房已没有热饭菜,两人一人吃了一个凉包子喝了碗热水敷衍了事。
“有暖炉吗?”尚成宇一边跟着翠红走一边问。“那破身子又不能当饭吃,守着有什么用?”合你爬没。
“可不咋的,反正又不是处,一个也是伺候,两个也是伺候,有差吗!”
这话引的一片唏嘘和感慨,而在这感慨声中,两个丫鬟带着英娘来到大厅柳妈妈跟前。
114 风雨夜,有贼
这话引的一片唏嘘和感慨,而在这感慨声中,两个丫鬟带着英娘来到da厅柳妈妈跟前。看到她出现,da家轻蔑的冷笑出声,很明显,英娘被全楼的姑娘排斥着,她对自己贞cao的维护在其他人看来是以一种职业上的侮辱,所以da家打心底排斥她。这种排斥,带着羡慕嫉妒和幸灾乐祸,羡慕她曾有过一段正常人的生活,嫉妒她试图抗拒的勇气,而幸灾乐祸她最后也和她们一样,沦落风尘!英娘占到柳妈妈跟前,细细的叫了一声:“柳妈妈!韩君临想了想,点头,“有人撬房间的门窗,我们吓的跑了出来!”“是我,快开门!”周夏绷着一张脸吼道。“我帮你捏针不就好了!”周夏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两人离开,而尚成宇和韩君临心里有了底,不用送银子也不用送礼物讨好,周夏已决定办了那个天扬。尚成宇取了被子回来,两人就一起回了房间。尚成宇眨巴几下发涩的眼,“我还行!”“他还会不会来?”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爬上三楼撬门窗,那感觉,不是一般的阴森恐怖,韩君临仍旧是害怕。小丫鬟慌忙开了门,道,“da人,刚外面有贼,把姑娘给吓坏了!”“柳妈妈对不起,给添麻烦了!”韩君临诚心道歉。这种阴雨天气,本来就心烦,再听着婴孩的哭声,更是让人心烦气躁。楼下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喝着闲酒和花娘在打情骂俏,听的喊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da厅一下安静下来。正在打盹的柳妈妈缓缓的睁开眼,蔑了她一眼冷哼出声,“想通了?”天已黑透,可风雨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在不停的肆虐着,这样的天气,即使不冷可光听着心就打颤。两人刚走出房门,就听得shēn后“哐当”几声,那是门窗打在墙上的声音,风和雨水也打进房间,哗啦啦的连连作响。“什么话!”尚成宇道,“我们是一起的,没有连累不连累!”“好,这么冷的天,你也别忙了,也上来吧!”韩君临抖着一双手一边tuo鞋子一边说道。房间的窗户仍旧是开着的,风雨不停的吹打进来,弄的里面水汪汪的一片,周夏走过去,弯腰捡起浸在雨水中,栓门窗的搭子,道,“还有刀痕呢!”她走后,楼下da厅又扯了一些她的闲话才罢休。“恩,我知道了!”英娘低着头。尚成宇也想不到天扬会在这种天气行动,不过这样的夜晚,容易掩人耳目,他打的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的主意。尚成宇答,“是前日的那个采花贼!”他从没把她当外人,在过去的那段时间,苦过也累过,但他从没有后悔过。第一次见面,或许是一见钟情,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知道她的善良,看到她的坚强,懂她的titiē,明白她的脆弱,感受她的恐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一种长久的互相融ru彼此的依赖感和存在感。“是吗?”周夏吊儿郎当的捏着下巴,“这贼想姑娘想疯了,这天气竟爬上三楼撬窗户进来!”“就是就是,我看是冲秋儿姑娘来的,不小心搞错了房间。”韩君临站在da厅一角,从英娘出来就一直注意着她,英娘也察觉到她的注视,但一直低着头,在楼梯口顿了片刻才上楼。闻讯晚到的柳妈妈,没进的去秋雨墨的房间,便站在两人门口念叨,“你俩的事儿可怎多!”几个客人看rè闹的客人da笑,周夏却沉着一张脸出去,朝斜对门的房间走去。柳妈妈又说落了几句,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才罢休,看着被风雨打shi的房间道,“这屋没法睡了,你俩换房间吧!”在这一楼,她和英娘一样,都是异类,英娘是被排斥的异类,而她是尽量保持低调不让人注意的异类,所以即使她也在一楼,但却没人注意到她。英娘绷着一张脸,咬着下嘴chun,下巴微微的抖动,“恩!”“自重是什么玩意儿?”他的手又要勾上来,尚成宇快他一步把韩君临护在shēn后。“太冷了,你坐被窝里绣吧!”韩君临把被子拉好,让他快些上来。尚成宇放下针线听了片刻,的确有人在外面,他拉着韩君临下chuang,一边披衣服一边朝外走。这周夏看起来放dang不羁的没个正经,可对秋雨墨倒是温柔,让她躺好帮她盖好暖被后,才转头看两人。长的还算漂亮,但也没打倾城倾国的地步,可她shēn上就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一种不容人亵渎的高贵感,就因为这样,周夏才恶意的再三逗弄她。“da人,这贼是想姑娘想疯了!”不知谁接了一句,几个寻欢客da笑起来。那个天扬一直阴魂不散的,他心里不踏实,想好尽快把东西绣好,去讨好那个周夏,如果他一高兴,把天扬抓起来,他这心也就彻底安下来了。尚成宇嗯了一声,shi手在衣服上mo了一把,跟着她出去。看他一脸的不耐烦和气愤,韩君临愧疚的低下头,“都是我连累你!”要不是带着她,他肯定早就到了边关,实现自己的梦想去了。真是,太好了!在韩君临的坚持下,尚成宇同意坐在chuang上绣,她在里面躺着,他坐在外侧忙。门打开又关上,把那些好事的,想一睹秋雨墨风采的人全挡在外面,看不到美人风姿,几个客人失望的讪讪下楼。看她饭后仍旧冷的suo着双肩,尚成宇道:“你去被窝里坐着吧!”“可是,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这一路上,她添了很多麻烦,他却从没抱怨过,还一直这么照顾她,她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拖累了他。“是他?”周夏若有所思的打量韩君临,带着一丝嘲讽道,“又是为了你?”“这笨贼,连房间都搞不明白,真蠢!”“真的采花贼?”周夏注意到两人的异常,跟着朝楼梯口看去。尚成宇摇头,“线多,还有针,我怕扎到你!”听到敲门声,里面的小丫鬟怯生生道,“是da人吗?”韩君临两眼一亮,“谢谢柳妈妈!”柳妈妈这个人,嘴巴上一点都不饶人,可心还是挺软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