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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好像叫什么绣。啊,对,叫锦绣,叫锦绣。嘿嘿,女英雄,我也是讨口饭吃,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有事,您只管吩咐,我一定刀山火海,决不畏惧。”
“闭嘴!”锦绣敛去笑意,“姑奶奶说话向来算话,只是你说话不老实,姑奶奶也没必要信守约定。”
既然是长养在手下的杀手,怎会不搞清楚下手之人的背景便来动手。这人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心里有鬼。
话毕,不待那人反映,锦绣便一掌敲在了他的后脑勺。想不到黑衣人真晕了过去。
锦绣起身拍了拍手,暗暗称奇,想不到这电视剧里的招数,还真不是蒙来的。
上一秒还在感叹,下一秒锦绣却有些犯难了。
打晕了他,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呢?
想到自己在书房偷听来的对话,一个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正文 040章:以牙还牙?
柳氏正在房里对着铜镜发呆,关着的窗户却被风吹了开,咯吱作响扰得她心烦不已。
“琪官,琪官!”
唤了半天无人应答,却是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夫人,琪官姐姐不在院子里,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琪官呢?去把她给我找来。”柳氏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刚才与顾正孝的一番对话,怎能不叫她心烦?
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这个夫君,若说没情,不过是骗人的假话。只是她不明白,这个曾经千方百计讨好自己的男人,为何转眼就变了。当年,为了自己他可以狠心抛弃发妻,为何如今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当年的他看中的真的只是柳家这座靠山吗?而他对自己的誓言,都是虚情假意?
柳氏的心里就像扎进了一颗钉子般,冒出的细尖疼得她面目全非。
“来人,来人!”柳氏气恼的将一桌器皿拂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些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咕咕…”
突然的鸟叫让柳氏一阵心慌,“谁?”
未关的窗户被摇得“咯吱”作响,印着朦胧的烛光,整个窗外却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柳氏有些心虚的一步步挪向窗户,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像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可就在她要碰上窗户的时候,眼前却是忽然一黑,还伴着声闷响。等她回过神来一看,屋内却多了一个黑色的布袋,也不知里面是何东西。
柳氏一时心惊,却是下意识的想冲出屋子,可转念又恢复了平静。
活着的人自己尚且不怕,难道还会怕些乌七八糟的死人吗?
定下了心神,柳氏的脸上便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
盯了地上的布袋片刻,柳氏正犹疑着要不要解开看看,那袋子却自己动了起来,还伴着“唔,唔”之声,极像被人捂住了嘴,却又极力想说话之人。
大着胆子,柳氏扯了一下栓住布袋的锦绳,那袋口便松了扣,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跑了出来。顿时,房间里斥满了一种似香非香,甜蜜腻人的味道。
柳氏抑制心里的害怕,再次蹲身靠近那布袋,抖着手将那袋子扯开了一半,只一眼,便彻底愣在了原处。
这,这不是自己在外雇的杀手么?为何?
那刺客被捂着嘴塞进布袋已有一些时辰,如今袋子被打开,眼睛竟有些不适应屋内的光线。待他视觉恢复,才望着柳氏使劲扭动着身子,因为手被反绑在背后,他只能硬着脖子,努力将身子上扬,嘴里“呜呜”的提醒着柳氏将塞在他嘴里的手绢拿掉。
“唔…唔…”
柳氏往后缩了缩,心里却是又惊又疑。忙挥手扯开他嘴上的物什,却又拔下了头上的一只鎏金金钗,抵上了杀手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杀手刚得了喘息了机会,一张嘴因长期张开而变得麻木,这会子正使劲活动着,见柳氏如此对自己,反而冷笑道,“顾夫人,你可真是给的好差事呀!”
“闭嘴!”柳氏将金钗抵进了一分,那锐利的柄便划破了杀手的肌肤,冒出一颗红艳的血珠儿来,“你不是去打探情况了吗?为何被绑了起来,还被人丢进了我房里。”
那杀手吃了暗亏,自然不敢再出言不逊,忙腆着脸,“小的潜入房内后,寻了半天也未见着人。正打算离去,便着了别人的损招,被点了穴。究竟是何人所为,小的也不知。”
柳氏不信,表情阴冷的问道,“休要说些假话懵我,五爷说你办事从未失手,今日为何连个傻子都对付不了?莫不是你收了他人的好处?想四面玲珑?”
那杀手原本说的是实话,却听柳氏如此言语,虽然他杀人无数,手上也不知累了多少人命案子,可盗亦有道,既是五爷介绍的客,他自然想把事情办得服服帖帖,可也不能任由人往自己身上泼脏。
“夫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小的拿人钱财,原该替人消灾,但那屋里住的乃是高人,小的自愧强不过此人,此事就此作罢吧。夫人之前付的银子,小的会托五爷交回。”那杀手言毕,竟是闭了眼不再说话。
柳氏气恨不已,偏又发作不得,只得问道,“你当真不知是何人所为?”
“此人点穴手法古怪,江湖中闻所未闻。小的若能知道,还能跑了他去?”
“那要你办的人 ?'…87book'”
“屋里是空的,连个丫头片子都寻不到,根本没夫人说的傻子姑娘。”杀手正说着,忽觉头脑沉重,意识也迷糊了起来,正待再讲,人却晕了过去。
柳氏瞧得莫名其妙,正待拿茶泼醒他,刚一起身,双腿却绵软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此时,那股异香更是浓烈。
闻着闻着,柳氏的呼吸越来越快,眼皮越来越沉,不消片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见屋内两人都消停了,锦绣才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心境却与来时有了天上地下的分别。
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过这个要杀自己的人会是柳氏。
她对自己虽然刻薄,气量又小,可到底良心未泯。哪怕是时常的为难,只要过了瘾,出了心里的郁气,她便不会赶尽杀绝。
可如今呢?
她竟是真的想取自己性命,莫非她疯了?倘若自己死了,锦华还能逃掉嫁去朱家的结局吗?多么讽刺啊!
自己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如此被人欺负,也断不会忍气吞声的痴傻下去。
吃得差些,住的差些,丫鬟的脾气暴躁些,这些自己都还能忍受,可一旦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便不是一笑泯恩仇的小事了。
二娘,若是你逃不过这一劫,可怨不得任何人!
将二人并排着放在柳氏的榻上,锦绣皱着眉,用剑挑开了黑衣人的衣物,有些厌恶的扯过被子盖了去。然后便是柳氏…
看着“坦诚以对、亲密无间”的二人,锦绣的神色有些沉重。虽然不喜这个二娘,可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这样的情形,她若是被人撞见,便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的。
如此以来,她便只有一个下场。
虽然来到了古代,说了要忘记,可前世所受的教育却一刻不停的提醒着她,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对的,不对的…
闷闷的想了片刻,锦绣一咬牙又掀开了被子,可还没等她动作,门口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由不得多想,锦绣几步奔至窗户,逃了出去。
正文 041章:有惊无险
琪官当值时,被突然跑来的平儿拉去了一旁,说是厨房的婆子克扣了九小姐夜里的吃食,她去厨房理论,那些婆子却说这是府里的规矩。平儿气不过,便想找柳氏回禀此事,好为自家主子讨个公道。
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琪官便拦下了平儿,并扯着她去了厨房。前两日自己的表现已经让柳氏颇有微词,若是她不再信任自己,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太好办了。是以,琪官决定拦着这件事,她知道柳氏今夜心情烦闷,若是平儿这样闯去,少不得又令柳氏添一肚子的不满意。不如自己解决了此事,也好在她面前挣些信任回来。
这不,刚将灶上守夜的婆子驯了一番,就有小丫头急急来寻了,说是夫人找。琪官心中自有轻重计较,与平儿又闲话几句,就急急的回来了。
可一进院子,却是静悄悄的。本该守夜的丫鬟婆子,竟是一个也见不着。
此刻风卷着檐下的红纱官灯,打着小旋,说不出的诡异。
琪官轻手推开正房的雕窗木门,“夫人 ?'…87book'”
推门而入便是正厅,摆着整齐的桌椅,供奉着神案。可屋子里却是暗沉沉的,连一盏灯都没亮。这令琪官心中的疑虑更甚。难道府里出了什么意外?可转念一想,却又不对。若是府里真出了大事,还能如此安静?只怕早已闹翻了天。
定是柳氏心中烦闷,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在里屋歇着呢。
心里这样想着,琪官便加快了步子往内室行去。穿过天井回廊,果见柳氏的屋子里亮着灯,之前压在心里的沉闷便散了开。
轻叩了两下门,琪官恭敬的问道,“夫人,睡下了吗?奴婢是琪官。”
屋里没有人答话。
想着以前柳氏心情不好时,也是这般处事,琪官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卧室也是三进的格局。最外间是坐歇会客用的,摆着软榻、桌椅,还有许多珍贵的古董。虽说不上奢华,却也是富贵逼人的。
三进之间没有门,垂下的都是重重进贡的宫纱,层层叠叠,十分好看。这屋子,乃是柳氏入门时,顾正孝特意准备的,一住便是二十年,时间一长,有了感情,柳氏虽已逝去了少女情怀,却也懒得再去弄它,便一直保持着这模样。这样的场景,若是第一次见到,定会以为误入了哪家小姐的闺房。
可琪官却是见习惯了的。见所有的纱帘垂了下来,更是料定柳氏在里边休息,自己唤她没反应,许是睡着了。
因为自己是柳氏身边最得力的一等丫鬟,琪官平日也出入惯了柳氏的卧房,这会子虽然知道柳氏可能已经休息,却也没打算离开,反而掀开纱帘子走了进去。
放在桌上的白烛已经烧了一半,莹白的蜡油顺着烛身溢满了灯座,琪官忙过去挑了挑灯芯,这样一来,却正好面朝着柳氏的梨木大床。
“嗯…”床上的柳氏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皮。
琪官听到响动忙走了过去,可抬眼一看,顿时惊恐的捂住了嘴,好叫自己喊不出声来。
柳氏的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见琪官如此,便有气无力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话一出口,柳氏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她的起身,柔滑的锦被便滑了下来,露出了她白皙丰满的身子。
被子的突然离去,让柳氏觉得胸前一空,有些涩涩的冷意,便下意识的低下头看,这一看,吓得她顿时三魂去了五魂,忙不迭的扯被子遮在胸前。
随着被子被撤去,藏在里面的黑衣人便也露了面。
“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响彻后院,充满惊吓与恐惧。
柳氏尖叫之时,琪官便回过神来,忙取了一旁的衣物为柳氏套上,可还未穿好,屋外已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令人熟悉却又令人胆寒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顾正孝快步走了进来。
虽然与柳氏有所争吵,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是两个女儿的母亲。如今朝事变幻多端,他可不想再家无宁日。是以,在去琴姨娘屋里坐了会之后,他就寻了个借口朝海棠苑赶来。可刚到院外,就听见了柳氏的尖叫。
听到顾正孝的声音,柳氏当场便愣在了那里。琪官赶紧将被子铺开,遮住床上那人,然后放下帐子,将整张床捂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才将柳氏扶住,低声道,“夫人,老爷来了,您还不出迎?”
柳氏惊慌失措的看了眼琪官,还没反映过来,就被琪官架着往外行去。
正好堵住了正欲进来的顾正孝。
柳氏惊魂未定,在琪官的提醒下忙给顾正孝见了礼,这才道,“妾身衣衫不整,还请老爷恕罪。”
顾正孝自顾坐下,“此事是我未提前告知,怪不得夫人。”顿了下,又道,“之前为夫的话重了些,夫人可莫要往心里去啊!”
柳氏心里藏着事,更担着害怕,听了顾正孝的话也没甚心思理会,只低声道,“是妾身做得过了,老爷教训我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
顾正孝不由多看了柳氏两眼,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过于苍白,神色也透着古怪。
似乎,很怕见到自己一般。
眼神闪烁不定,十分的心虚。
“夫人不舒服吗?脸色怎的如此苍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顾正孝脸色温和的看着她,语气极尽关心。
柳氏吓得连连摇头,“妾身只是有些头晕,并,并无大碍。”
“头晕?”顾正孝看向了琪官,琪官忙福下身子禀道,“启禀老爷,夫人的房里刚才跑进来一只老鼠,不但四处作乱,还吓到了夫人,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磕着了后脑勺,所以…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老爷责罚。”
顾正孝看着柳氏,“那夫人方才的叫喊便是因为这老鼠?”
柳氏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