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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麻木的进行着一项又一项可笑的礼节,在所有人的道喜声里,将仇恨埋进了心底。
她是顾锦绣,她也是敢爱敢恨,从不向命运低头的崔雁翎。从这一刻起,所有她欠的,她会慢慢还清,;所有欠她的,她也会一一讨回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当司仪高唱“礼成”时,锦绣的脑袋还是有了片刻的晕眩。瞧出她步子的迟疑,琪官忙上前扶住,低声道,“不许耍花样”
锦绣冷冷一笑,将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抽回,随着另一个丫鬟的搀扶,往新房“新月阁”而去。
对于‘锦绣’的行为,琪官微微觉得奇怪,可危及多想,便快步跟了上去。
曲曲折折,也不知绕了多少路,锦绣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由丫鬟搀着,锦绣总算是坐了下来。
“世子妃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会子,世子爷在前边陪宾客喝酒,要到晚上才会入洞房。这屋子里也有吃的,你若是饿了,便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间候着。”说话的丫鬟声音冷冰冰的,显然对她这个新入门的世子妃极不感冒。
锦绣听了也不生气,只问道,“我的丫鬟呢?”
“奴婢便是世子妃的丫鬟,世子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奴婢便是。”见锦绣不说话,那丫鬟便不耐烦的道,“世子妃若没别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哦。”锦绣故意慢半拍的应了声,却又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鸳鸯,是专门伺候世子爷就寝的大丫鬟。”
盖头之下,锦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自己才进府第一日,这嚣张的丫头便宣告起自己的优势来。看来,这朱家的世子妃也不是好当的呀幸好,自己只是来客串的。
如是想着,锦绣却没打算让她给自己立个下马威,只笑吟吟的道,“鸳鸯?呵呵,这个名字我记得住,我们家以前养的小乌龟也叫鸳鸯,你这个鸳鸯的名字跟它可是一样的啊”
鸳鸯顿时便落下了脸,不满道,“奴婢是人,怎能与那畜生一样?”
锦绣也不想再跟她废话,忙道,“反正你们都是鸳鸯就对了,好了,你下去吧,我才不用你伺候。”
“是,奴婢告退。”鸳鸯没好气的横了一眼,扭动腰肢退了出去。
等听到关门声,锦绣才敢掀掉盖头,让自己捂得一脸汗水的脑袋露出来透透气。
她这边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朱府大院内却是灯火通明,喧闹不已。等到酒宴过后,宾客渐散,一整天都喧闹不已的朱府总算忙里偷闲,静了下来。
家奴们撤去酒筵忙于收拾时,朱家老夫人却与朱晟睿待在祠堂,跪拜祖宗。
“朱门列祖列宗在上,睿儿今日奉旨大婚,迫于无奈才娶那傻女为妻,如今大局已定,恳请祖宗保佑,他二人夫妻和睦,我朱家也能因此彻底远离纷争”朱老夫人手执官香,神色肃穆的叩了三个响头后,这才将三炷香放入祖宗牌位前的香炉里,叹道,“睿儿,如今你已成亲,等三日归宁后,你便去皇上面前请辞吧”
“是,孙儿明白。”朱晟睿的脸上却没有老夫人的万般愁绪,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朱老夫人看得阵阵心酸,忙别开头,边往外走边吩咐道,“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孙儿恭送奶奶。”
看着自家奶奶落寞的身形,朱晟睿暗忖:奶奶,请原谅孙儿的知情不报,待查明了因由,这个孙媳妇,或许会出乎你的意料。
………………………………………………
新房内,红烛苒苒,大红的‘喜’字贴满墙头,整个室内在明晃的烛光下,陇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锦绣安静的坐在床沿上,冷着眸打量起来。
未来不算长的一段时间里,恐怕自己都要生活在这里了,也不知这世子爷的脾气好不好…
“奴婢见过世子爷。”屋外,响起了守夜丫鬟的声音。
“起来吧。”朱晟睿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是喜是悲。
随之而来的喜娘丫鬟却生生为他叹了口气。
这世子爷虽然身子不好,可论样貌论家世,便是娶个公主也不为过。真不知那皇上是哪根筋不对,居然配了这么个不靠谱的新娘子,这世子爷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可惋惜归惋惜,那喜娘还是笑盈盈的帮着推开门,“世子爷,请。”
朱晟睿淡淡的点了点头,由丫鬟搀着,走到了新娘子面前。
“请世子爷挑起喜帕”
朱晟睿依言接过喜称,可挑了几下,都因体力不支,有些尴尬的失败了,幸亏有那心灵的丫鬟,偷偷拿手抬起他胳膊,才勉勉强强的挑去了喜帕。
一霎那,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低叹了声。
坊间只说这顾府九小姐是个傻子,却不曾说她虽傻,却是美如天仙…这样标致的人儿,也难怪皇上会…
还是喜娘最先回过神来,忙恭喜道,“机杼挑新帕,夫妻和睦,富贵荣华”说着话,将两人的衣角分别牵起一块,绑在了一起,这才端起一旁的酒水,走到两人面前,“喝下合卺酒,夫妻恩爱到白头。”
朱晟睿微不可见的翘了翘嘴角,领先拿起一杯水酒,目含暖意的瞅着锦绣。
锦绣愣着脸,也端起了另一杯酒,两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双臂交错,行完了这婚礼的最后一个仪式。
在锦绣看来,应当是最后一个了。
放下酒杯,朱晟睿让丫鬟打发了媒婆红包,这才软软道,“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众丫鬟互相了两眼,最终齐齐颔首,“是,世子爷,奴婢告退。”尽管说了告退,可她们也只退到了外边的屋子,不曾真的离远。
世子爷是朱家的宝贝,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这新婚之夜更是出不得任何闪失。那顾小姐…呃,应当叫世子妃,是脑子有些问题的人,别一个不留神冲撞了世子爷才好。
丫鬟们这样想着,朱晟睿却已起身替锦绣脱去了凤冠,笑道,“娘子……”
他这还没将凤冠放下,就忽然一口气没上得来,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锦绣身上。
锦绣一阵心惊,忙一把推开他,出门喊了人来。
世子爷忽然晕到,刚刚安静下来的朱府又立刻陷入了忙乱。锦绣在一旁冷冷看着,心里满是悲凉之感。
这悲凉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世子爷如此风流的人物,为何竟应了红颜薄命的浑说。年纪轻轻,便这般体弱。还要拖着这样的身子,一路强颜欢笑,娶下这世人眼中的傻子。这样的他,何其无辜啊?
这样一来,锦绣对顾正孝的恨意更是深了几分。
而此时,被锦绣的念叨的顾正孝也从昏迷中幽幽醒转过来。
柳氏在一旁哭得眼睛红肿,忽见他醒来,顿时悲喜交加的道,“老爷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顾正孝嗓子干涩的开口问道。
柳氏抹了眼泪,打发掉屋里伺候的下人,这才小声道,“老爷早间在屋子里,忽然就晕了过去,妾身本想去传太医,可又怕事情被人察觉,只好让小厮去府外请的大夫。”
顾正孝醒过神来,立刻沉下脸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柳氏自知他担心的是何事,忙宽慰道,“老爷放心,新娘子已经顺利的进了朱家,如今都半夜了,也未有消息传来,想来,朱家并未发现新娘子被掉包了。”
“什么”顾正孝从床上做起来,怒道,“夫人,你真是糊涂”
柳氏一直为他担心,谁想他刚醒来就呵斥自己,顿时眼眶一红,委屈道,“老爷昏迷,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做些什么。老爷这般怪我,实在是没有道理。”
心中越想越气,柳氏竟是打开了话匣子,“既然老爷醒了,妾身倒还有件事要问问老爷。”
知晓自己的计划被破坏,顾正孝此刻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只没好气的应道,“什么事?”
柳氏止住哭声,“为何当年死掉了的人忽然活了过来?老爷从一开始就骗了我,对不对?”
顾正孝此刻正窝火不已,柳氏又提起这话,他立刻怒道,“老夫也想问问夫人,当年,你究竟对她做过什么?”
柳氏一讪,当年苏向晚病危,的确是她使了人去毁了她的容貌。谁知那时,苏向晚竟一病丧命,倒也白费了她功夫。后来,她的丧事都是自己处理的,老爷自然不知此事。如今他忽然提及,难道那贱人对他说了什么?
“老爷是在怀疑我?”
顾正孝冷哼一声,“夫人,咱们之间最好心照不宣,此事最好不要再提。否则,若是说破了,只怕对谁都没有益处。”
柳氏满腔怒火顿时消了下去。
107章:皇上的难处
107章:皇上的难处
乾清宫内。
月夜瑾煜听了徐子飞关于朱家世子晕倒婚房的回报,俊朗的眉宇紧紧皱成了一团。
“难道这些年朕真的顾忌错了?”
徐子飞不敢正面回答,只打着太极,“如今边境屡遭侵犯,西宁王求援的折子上了一道又一道,其它二王也只拖着述职的日子,迟迟不肯入京。唯有朱家,久居京师。”
月夜瑾煜点了点头,“明日,你再去朱家探探,顾太尉既然把这么个特别的女儿推了出来,朕可不能掉以轻心呐”
“是,皇上。”徐子飞顿了顿,复又问道,“皇上,您已接连在文华殿歇了数日,今日还要歇在这里吗?”
“难道不可?”
徐子飞摇了摇头,“皇上乃一国之君,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卑职只是担心贵妃娘娘她…皇上对顾、朱二家的宠信,只怕已经引起了丞相的不满,卑职今日还见丞相去给贵妃娘娘请了安,在西岳宫里逗留了半日,卑职只是有点担心。”
月夜瑾煜安慰的笑了笑,“子飞,朕能得你,何其幸哉啊”
“卑职惶恐”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朕身为一国之君,行事却从来由不得自己的心性。朕这身边,也不知被人按下了多少眼线,这外边的人,又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把椅子啊我原想,丞相乃是太后至亲,与朕算起来,也比旁的人亲了几分。若是他能尽心尽力,朕自然亲厚。可他办的事,你都是瞧见的。这等恶行,朕若偏袒,便枉为帝王啊”
“大道理卑职不知,可卑职认为,这难民之事,皇上还得早日解决为妙。”
“嗯,朕是要寻个好些的法子,一劳永逸才好。”似想起了什么,月夜瑾煜身子往前一倾,“刑部可有那‘翻天大盗’的消息?”
“没有,卑职去问了几次,刑部说自从他大闹了柯大人府上后,就在城里完全销声匿迹了。”
“销声匿迹?”月夜瑾煜冷冷一笑,连朕的皇宫都能来去自如之人,目的未达到之前,岂会轻易罢手
“你去刑部,把所有关于他的案子都调出来,朕要仔细看一遍。”
“是。”
“夜深了,你也跪安吧。”月夜瑾煜刚刚吩咐完,守在宫外的太监却高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皇上,太后来了。”见主子陷入沉思,徐子飞赶紧提醒到。
月夜瑾煜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迎了出去。
“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面上冷冷的,只扬了扬手,“皇帝免礼。”
月夜瑾煜暗笑,往日太后为了表示亲昵,可都是叫自己皇上呢,如今却是皇帝了…看来自己这“儿子”远不如她的娘家人来的亲呀
太后冷冰冰的,不代表月夜瑾煜也得冷冰冰的。替过她身边的宫娥,扶着她坐下后,他才回到龙案之前,“母后身子不虞,有什么事差个人来便是,朕自会去慈宁宫,何劳母后亲跑一趟?”
“哼,哀家若是不来,只怕皇帝永远也想不起哀家来。”
月夜瑾煜一愣,“母后何出此言?”
“皇帝屡次将哀家的话置于脑后,不但频频私自出宫,还在朝堂之上大声训斥丞相,更是不顾丞相谏言,赐婚顾家与朱家。若说还把有半点将哀家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情皇帝如何做得出来?”
月夜瑾煜一凛,“那母后可知,儿臣为何要出宫?儿臣出宫,又看见了什么??”
太后眉宇一皱,“哀家只知祖宗的规矩不能坏,若是皇帝你出了什么差错,哀家如何对得起月夜的列祖列宗?”
“是儿臣令母后忧心,儿臣知错了。”
太后的神色总算缓了缓,“皇上,也不是哀家要制着你管着你,当年先皇将你托付于哀家,哀家就有责任督导着你,哀家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好一句迫不得已
月夜瑾煜脸上颇为忧心的道,“还请母后保重凤体。”
太后点点头,“皇儿,虽然丞相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可你这江山能坐得住,多少也是他的功劳,他又是你的舅舅,是长辈,万事,你需和气些,莫要伤了君臣之情、至亲之情才是。”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咳咳”太后忽然咳嗽了起来,贴身宫娥忙递上一个香囊,太后嗅了嗅,便止住了咳嗽,但脸色却明显没来时那般红润,显然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