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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跟我走?”洛冰儿有些吃惊的问道。
“睿儿不可…”朱老夫人刚开口,就被洛冰儿一掌拍中哑穴,顿时口吐鲜血,口不能言。
见朱老夫人受伤,所有人都欲拥上前去相救,可瞧朱老夫人被洛冰儿扣住的死穴,却又纷纷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你是真心的吗?”
朱晟睿瞧了瞧朱老夫人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面庞,坚定道,“你变成这样,不就是因为我吗?现在我心甘情愿的跟你走,只要你放了奶奶,让太医为她治伤,我愿意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洛冰儿咬咬唇,变得犹豫了。
她是个孤儿,父母蒙难之际,是朗查都收养了她。他告诉她,朝廷本来有许多的粮食、伤药送来灾区,可皇上把此事派给了贪得无厌的太尉来办。太尉顾正孝不顾百姓死活,不但贪污了粮食、伤药,还故意火烧难民所,企图销毁证据。
爹娘死于大火,看着他们被大火覆盖,被痛苦缠身,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助渐渐转成仇恨,支撑着她活到了现在。
她成了朗查都养在暗处的杀手,受命于他,只为报背负的血海深仇。
朗查都说只要杀了住家唯一的血脉,然后嫁祸给顾正孝,便可一举扳倒他。为此,她便再次揭开疮疤,以难民的姿态出现在朱晟睿面前。在她的记忆里,这样从小便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定然会嫌弃她、厌恶她。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救了她,还出乎她意料的照顾起她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本该被她杀掉之人。
对于一个冷血的杀手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武功不及他人,也不是武器不够锋利,最可怕的便是动情。这样的动情,比丢了性命更加可悲。
即便她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依然无法自控的犯了错。为了这个错误,她一次次阳奉阴违,一次次用谎言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聪明如朗查都之流,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呢?他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如果自己能获得朱晟睿的真心,那么朱家便会从绊脚石变成踏脚石。所以朗查都任由洛自己犯错,任由自己越陷越深。
洛冰儿明白自己在赌,赌一个并不大可能成功的机会。可为了心底的那份眷恋,她宁愿孤注一掷。可偏偏皇上忽然赐婚,不但扰乱了朱晟睿的心,也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形势紧迫,朗查都已经不允许她再等下去。所以才会有杀害苏曼青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是用她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的。如果苏曼青顺利被杀,她便会嫁祸到顾锦绣身上;如果苏曼青活,那么死的,便会是她。
现在,她不但失败了,而且失败得很彻底。在临死前,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她想告诉他,只要他愿意离开顾锦绣,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父母的仇,自己的生命,她统统都不在乎。她只想他能明白…对,自己应当把一切都告诉他,只要他知道了真相,一定可以原谅自己,不是吗?
他那么善良…
就在洛冰儿下定决心,要将一切告知朱晟睿时,一支利箭如风般划破长空,巨大的冲击力让洛冰儿倒飞着飘了出去。
朱晟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失去了支撑的朱老夫人,同时戒备的盯着洛冰儿的一举一动。
洛冰儿扶住受了箭伤的左肩,满眼的不可置信。
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人,居然向她动手了吗?
洛冰儿眼中的悲伤几乎刺痛了朱晟睿的眼睛,可他任强势的将朱老夫人护在身后,冷冷道,“冰儿,我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的…”
“哈哈!”洛冰儿放肆大笑,“保证?朱晟睿,你还记得当年救我时,自己说过什么吗?”
“我…”
“哼主公说得没错,你果然寡情薄幸。”洛冰儿嗜血的双眼划过肩头,媚笑道,“这一箭,我记住了。”
“砰”的一声巨响,洛冰儿在一大团烟雾中不见了踪影。
苏慕白欲带人去追,却被朱晟睿拦了下来。
望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朱晟睿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倘若真的舍不得,又何必如此呢?”不知何时,明明早就离开的锦绣手提弓弩行了出来。明明是随口一句话,可在旁人听来,却是酸溜溜的紧。
“你!”朱晟睿愣愣的望着她,再看看一脸不以为意的苏慕白,不解的问道,“你不是…”
“不是什么?”锦绣不满的横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我武功全失吗?若不如此,如何让你那娇弱的冰儿姑娘露出原形呢?”
话毕,锦绣将弓弩递给一旁的下人,面带歉意的行到了朱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
朱老夫人只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她,便扶着下人的手吩咐道,“你们跟我进来”
锦绣暗自吐吐舌头,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被朱老夫人咆哮的心里准备,可万万没想到这样便放过了她。难道她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戏弄她的吗?
带着不解,几人随朱老夫人入了密室。几人中,除了锦绣好奇的四处大量外,众人都是见怪不怪。
“坐下”
就在锦绣四处乱瞅时,朱老夫人一声厉喝,让她险些站立不稳的跪了下去。还是朱晟睿好心的扶住了她,可锦绣只还了他一记白眼。
自顾选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锦绣觉得自己此刻应当表现的乖顺些才好。朱老夫人毕竟是朱家的权威人物,自己可不能把她得罪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朱老夫人的询问对象自然是锦绣。
锦绣只得规矩的起身,回道,“此事虽不是因我而起,却不得不从我说起啊!”
微微感叹,锦绣便将自己为何装傻又为何嫁入朱家的因由说了一遍,而听到之人,除了朱晟睿之外,无一不是面色多变。
等到锦绣说及母亲惨死时,朱老夫人已经忍不住插话道,“想不到顾太尉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模样,背地里却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虎毒不食子,想不到这顾太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咱们可都错看了他”苏慕白也感叹道。
锦绣擦了擦眼角,继续道,“今日锦绣坦白一切,一来是为有意相瞒而致歉,二来,却是要老夫人与朱家助我一臂之力的”
此言一出,三人都不解的看向了她。
“顾正孝野心勃勃,如今更与东平王勾结,即便朱家想明哲保身,只怕皇上也由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
锦绣担忧的道,“战事一旦兴起,受苦的将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我娘与姐姐都是因此而死,锦绣不才,却想守住他们坚持的东西,所以锦绣恳求朱家能助锦绣一臂之力。”
“那你…”朱老夫人试探的问道。
锦绣想了想,道,“当今皇上勤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治国良才。锦绣读的书并不多,却也懂得何谓一臣不事二主,所以,锦绣希望朱家能主动上书削藩。”
144章:糗大了
144章:糗大了
“当今皇上勤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治国良才。锦绣读的书并不多,却也懂得何谓一臣不事二主,所以,锦绣希望朱家能主动上书削藩。”
锦绣话音刚落,便听朱老夫人过段否决道,“不行”
“老夫人…”
朱老夫人一摆手,借着拐杖之力站起身子,道,“皇上一心要收拢大权,如果睿儿此刻上书削藩,无疑是自寻死路。一旦我朱家失去这到屏障,那我朱家满门岂不危矣?这绝对不行”
朱老夫人态度十分强硬,不得已,锦绣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朱晟睿。
“锦绣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可锦绣请老夫人还有世子爷仔细想一想,东平王四处招兵买马,此次入京,更私带大量武器,他如此藐视皇上,您认为皇上还会如以前那般好欺吗?”
朱老夫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臣子功高盖主,历来都是皇家大忌。皇上这些年没有动手,只因羽翼未丰。东平王已经有了动手的意思,皇上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朱家要选择哪一方?如果你们不能让皇上消除戒心,您认为皇上会先拿谁开刀?”
见三人神色一变,锦绣微微叹了口气,“锦绣并非有意为难,只是朱家身处漩涡,就算明哲保身,只怕最后的结果也会差强人意。在朱家的这些日子,锦绣虽然装傻充愣,可也看得出,朱家并无争权之心,反而淡泊名利,甘于平淡。”
“唉”朱老夫人叹了口气,“自从睿儿的爹娘出事后,我便看穿了世事。人生数十载,不过白驹过隙,就算拥有的权利再大,也无法令死去的人生还,睿儿的人生也…”
“奶奶”朱晟睿打断了朱老夫人的话,随即反问道,“我朱家的确有淡出之心,早在我爹娘遇害之时,奶奶便上奏请辞,可皇上根本不应。”
锦绣不禁摇摇头,暗忖,朱晟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为何摇头?”
锦绣笑了笑,“世子是当局者迷,而锦绣是旁观者清,对此事,锦绣倒有另一番见解。”
顿了顿,见无人提出异议,锦绣便侃侃道,“当年形势如何,锦绣不曾见过,却也能想象得到。痛失亲人,为了保住唯一的血脉,老夫人的确做了不少努力,世子爷也受了委屈。可老夫人可曾想过,事发时,皇上年幼,一切国事多有太后暂理,老夫人贸贸然提出削藩,一旦太后恩准,其他藩王会作何感想?朝中大臣又是何感想?天下百姓又是何感想?”
朱老夫人一愣,一时语塞了起来。
“每件事情的过程明明是最痛苦的,可偏偏人们只习惯看结果,在他们眼中,只会认为皇家无情,对昔年宠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们…而且削藩牵扯甚广,那时的皇家根本无力抵抗任何叛乱,贸然应允,只会招来国难。”
说完这些话时,锦绣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面无半分血色。
朱晟睿不禁心中一紧,锦绣表现出的不适明显是她体内剧毒所致,若再拖下去,只怕大罗神仙也…
“奶奶,锦绣说的没错,这些年来咱们处处忍让、处处做低伏小,可皇上依然无法消除戒心。前两日,东平王更是频频言语暗示,再如此下去,只怕咱们朱家不做什么,皇上也会行动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咱们主动出击,咱们朱家世代忠良,这忠君爱国的名声可不能毁在睿儿手里啊”
对于朱晟睿称呼自己为锦绣,锦绣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难道他是故意的?可转念一想,此时谈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应当是无心的吧
这一念头,不过是锦绣心中的小小插曲,却不知,因为心中感情至深,这称呼已经是朱晟睿极为收敛后的叫法了。
听到朱晟睿最后一句话,朱老夫人内心似受了极大的震撼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睿儿说的没错,老爷离去时,曾千叮咛万嘱咐,先皇待朱家不薄,朱家万不能因为权力的膨胀而生出异心。不但如此,朱家还得世代守护月夜一族,朱家要一门忠烈,视死如归。
原本,她也是这样秉持着亡夫的遗志。可睿儿爹娘之事,却让她厌恶透了这虚伪的君臣之礼。虽然没有寻到凶手,可这必定与朗家脱不掉干系。可叹当今太后是朗家的女儿,报仇一事,他们只得搁浅在岸。
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悲痛,能承受的有几人 ?'…87book'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还有睿儿,小小的睿儿需要她
朱晟睿缠绵病榻,是她为了保住孙儿性命而步的局,却没想到孙儿背着她做起了劫富济贫的翻天大盗,若不是自己加以制止,只怕已被皇上识破。
这丫头说得没错,就算朱家能避得一时,等到东平王起事,朱家也会被殃及。大厦将倾,皮之焉附?
自己死了不要紧,可睿儿是朱家唯一的血脉,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护他周全才是。
想通了其中关节,朱老夫人还是提出了疑问,“就算老身此时上书削藩,难道就能改变东平王的注意吗?还有,您是顾家之女,你的诚意,我们如何相信?”
诚意?
锦绣笑道,“锦绣所坦白之事,便是锦绣的诚意。沧月族之事乃是锦绣的身世之谜,而几股势力所争抢的宝藏,也只有锦绣才能寻到。如今东平王已经箭在弦上,又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如果朱家不抓住机会,想要再跳出来便难了。”
“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老身不能因此便堵上朱家几十口性命。”朱老夫人应道。
锦绣无奈的摇摇头,道,“老夫人是明理之人,锦绣所言是真实假,相信老夫人自有判断,锦绣言尽于此。”
福了福身子,锦绣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朱晟睿见状,忙朝老夫人一拱手道,“我去送送她。”
老夫人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
在密室的出口处,锦绣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机关在何处,不敢贸然动手,只能在原地等候。她有一种感觉,朱晟睿会有话问她才是。
就在她凝眉深思时